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怎么个“斩首示众”法儿?
他们这属于是私设公堂啊,这已经构成犯罪了,居然还敢实行私刑吗?那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可惜啊,我的手机没在身边,如果手机在,我肯定报警了。
那个叫“吴仁德”的男人,或许是有错吧,好像是逼迫自己的女友或者老婆,去打胎了。但是,这个也不是死罪啊,甚至……甚至都不犯罪,最多就是要遭受“道德层面的谴责”罢了。
这些人,居然因为这个男人,逼迫女友打胎的行为,就要给他定死罪?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因此啊,我继续躲在芦苇后面,想看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只见有个女人喊着:“既然要斩首示众,那我去通知大伙儿了,都到十字路口去观看。”说完,这个女人就跑到桥的上面去了,很快沿着公路,不知跑去哪里了。
另外有几个女人说:“哇,又要斩首了,咱们去准备白布吧,正好可以用这个渣男的血,染布,别浪费了,哈哈哈。”
我这才明白,她们用来盖那口金缸的红布,上面鲜红的颜色,是用别人的血染出来的,真的是好残忍啊。
有的人,则押着那个男人,说:“带这个渣男去游街,让姐妹们都认识一下这个渣男,别上了他的当!”
然后几个人,押着那个男人走了。其他的女人,有的说去准备这个,有的说去准备那个,走得七七八八的,很快,桥下只剩下那个最胖的女人了。
这个最胖的女人,好像最有权威,地位最高,她见人们都走了,于是脱了“那啥”,开始到河水里去洗澡。
哎呦,这女人,咋不提前说一声啊,我可不能偷看啊,于是赶忙扭过身体去,然后从芦苇丛里穿过去,到了桥下,正准备沿着桥底,爬到桥上去,但是那个女人,一个猛子扎下去以后,游到了河的对岸去了。
对岸呢,有一条船,她爬到船上,然后钻进船舱里面去了。
既然那个胖胖的女人走了,那我不急着走了,因为这时候,桥下已经没有人了,只剩那口金光闪闪的缸了。
我太喜欢那口缸了,就走近了,仔细看那口缸。本来以为,这口缸,只是外面是金光灿灿,内壁应该很粗糙。因为一半来说,造缸,都是“表面光”,也就是冲外的一面,颜值很高,但是里面呢,由于看不见,所以会制作的比较粗糙。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这口缸的内部,也很光滑,并且也是金光闪闪,只是由于不像外壁那么直接接触阳光,所以内部显得比较暗,这却正好可以看清楚细节。
内部太光滑了,我伸手摸着,特别舒服,我觉得啊,这口缸,就是金子的,至少表面是镀金的。
我试着搬动它,但是根本搬不动,太重了。这口缸呢,其实并不是很大,但是却特别重,我想晃动它,都晃不动。它的下面,压着一副担架,那担架被压的,已经陷入了泥土里面。
我继续看缸的内部,发现里面居然是有水的,虽然水不多,但是确实有。我伸手去搅和那水,发现只是很浅的一层。这个可是“金缸”里面的水啊,这应该属于是“圣水”了吧?
据说,使用纯金的容器盛水的话,那种水喝了后,对人体特别有益。于是,我用手捧了缸里的水,喝了一口。
那味道,不是很好,有点酸涩,或许纯金容器,盛放的水,就是这个味道吧。这里面应该有金离子吧,对人体有益啊,于是我又喝了一些。
正在这时,我听见有人说话,知道来人了,忙躲进了芦苇的后面。
只见来了一群女人,好像就是之前抬缸的那些女人,应该是八个人吧。她们到了缸的旁边,看来是要把缸抬走。
有个女人说:“等等在抬,把里面的尿先倒掉,刷一刷再抬。”
晕,那里面居然是尿?这么上档次的大缸,难道是一个尿桶?这真的过分,我一阵犯恶心,干呕几下,因为我刚才还喝过里面的液体呢。
她们合力把那个大缸推倒,然后滚到了河边去,用河水进行了清洗,之后用布擦干了,又搬到了担架上面,用红布盖住,之后呢,抬着担架,慢悠悠的沿着河堤走了。
等她们走后,我沿着桥底,爬到了公路之上。到了公路上后,我想拦一辆车,然后让司机载着我回市里去。
于是我沿着公路,往前走着,偶尔会有路过的车辆,但是车速挺快的,我招手,他们根本不停车。
其实呢,我也没啥底气,因为我身上没有钱,只能是免费搭车,估计大多数司机也不愿意理会我这种拦车的人吧,况且我又是比较狼狈的样子。
我只得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来了一辆公交车,车牌是“38路”。这种公交车,应该是跑那种郊区线的,算是小长途车了。一般来说,没有特定的站点,招手可以停车。
虽然身上没钱,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招手了,那辆公交车,在我旁边停下了,有个售票的大姐,是个孕妇,挺着大肚子,问我:“去哪儿啊?”
我笑着说:“我去……我去市里。这车到市里吗?”
她说:“去,在《妇产医院》有站。上车吧。”
妇产医院?算啦,等到了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回家吧。于是我上了车。
上车后,我发现,车上清一色,全都是女人,而且每个女人,都挺胖的。
我看了一下,还有空座,就到那个空座坐下了。我旁边的妇女呢,是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在刷手机呢。
我坐下后,那个售票员说:“打票吧。”
我没钱啊,因此脸色很难看,假装掏钱,掏了半天,当然掏不出来,只得说:“我没零钱。”
那售票员说:“有手机吗?手机也能支付啊。”
我说:“是这样的,我不小心掉进河里了,所以……手机给丢了……”
售票员说:“手机丢了,也得买票啊。是不是?”
我旁边的人听了后,说:“我替"她"买吧,给。”说完,她把票钱递给了售票员,售票员收了钱,走了。
我忙对旁边的人说:“谢谢你啊,大姐。”
她说:“没事,几个月了?头发都理短了?是不是快生了?可是看你身材挺瘦弱啊,保持挺好啊。”
我没听懂,问:“什么几个月了?”
她摸着自己的肚皮,说:“当然是宝宝啦。几个月了?”
我晕,她是让我猜她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我只得说:“哦,有五六个月了吧。”
她说:“哦,那你去妇幼医院干啥?去产检?”
我看看她,说:“我产检?我……我产检什么啊……”
她看看我,问:“你不是说,你五六个月吗?又没到生的时候,不是去产检,是去干什么?”
我只得胡乱回答:“我……我去找人的。呵呵。”
她说:“哦,去探望别人啊。”
我问:“你也是去妇产医院的?”
她说:“当然啦,我们这车上的所有孕妇,都是去妇产医院的啊,但是呢,听说有人要被斩首,所以呢,一会儿到了十字路口,可能会停车,一起看看斩首渣男!”
我环顾车里,发现一个很恐怖的事情:这整量车上面,都是孕妇,每个人都是挺着大肚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