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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真相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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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先生,您问了我这个问题,我能不能也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想到会问自己,但林默还以为会是自己说完之后。鄢山现在问,想来对自己也是有所怀疑的。 倒也是人之常情,就是好奇他想问什么。 “您第一次去水榭楼府是为什么?有熟人住在那吗?” 原来是问这个,倒还真是林默说不清的一件事。无论认识鄢家、李阳春,似乎都是从水榭楼府开始的,被兴家的幕后之人引去的水榭楼府,反而开启后面一大串问题。 “该怎么说呢?”林默无奈道。“不知道说了你信不信。” “还请您告诉我。” 鄢山也很郑重,他多年和各种犯人打交道,自然也知道如何识别是否撒谎。 “当日我在兴家与伏羲堂比斗,后来兴家有位隐藏很深的风水师引我前去水榭楼府。我追着他去了水榭楼府后,他便不见了。” “我用的进水榭楼府门禁是兴家给的,本是在找那个风水先生,却不料正好遇见你父亲倒在亭子里。” 鄢山想想,难怪说自己可能不信。前后的细节都太少,越听越像编造出的。然而转念一想,似乎又没什么毛病。 “怎么?不信我?” 林默的话有点苦涩,他是真想认鄢山这个朋友。不过直接质疑他亲生父亲,又是他最尊重的人,似乎快了点。更何况鄢山愿意认林默这个朋友,缘起就是林默救下了鄢老。 实在是自己马上要去参加比赛,对案情始终着急了些。 四个嫌疑人,完全可以先找另外几人,把鄢老留在最后也没什么,事实上鄢老也并非嫌疑最大的人。 摇了摇头,鄢山道。“如果我说我完全相信,是谎话,但我还是愿意信的。” “现在麻烦您说说,为什么我爸会在小区亭子遇见您。按照刚才的说法,您其实并不认识我父亲,也没有准备好会和他相遇,站在亭子里纯粹是偶然。” 林默知道他的问题何在,继续道。“对,是偶然,但我也知道你父亲为何去亭子里。是不是很奇怪?不合逻辑?” “你知道水榭楼府这个小区是谁设计的吗?” 鄢山思索了一番,还是摇头。“水榭楼府这个楼盘的历史很久,我确实不清楚是谁修设计的,应该是设计院出的图纸?” “大致的设计并没有问题,但主导设计的人,应该是一位风水大家。” “风水大家?” 林默再次认可:“对,是风水大家,小区的格局是一个极佳的风水格局,有聚气敛福的作用,无论是小区的选址还是设计,处处机巧。” “但这也不奇怪吧?京州地界上,信这一套的人很多。林默先生你不就是为沈家看风水的吗?” 鄢山有些不解,明明林默自己就是风水先生,却似乎在述说水榭楼府的风水不好?确实越听他越糊涂。 “布置风水是很正常,也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布置的方式。” 没有再隐瞒,林默将小区中心的亭子与小区设计说了一遍。“我们布置风水,讲究的都是随顺自然,应之以吉则吉,应之以凶则凶。可不论怎么做,都还是以趋吉避凶为本。” “然而水榭楼府的山术与风水阵,为了自己的福运寿数,会强行掠夺周围的生机,住在周围的人,会更容易生病、气虚。” 林默扬起手中握着的病案。“就像你查的案子一样,居艳儡是褫夺人寿数来炼丹的邪术。事实上这种损人利己的方式来获取好处的,自古皆算是邪术。” “任何术法,都有得失。可以把这种失去视作代价的一种,学术之人会知道这种代价是什么,但多数是使用者来承担,这也是为何替人治病、看风水甚至当老师,都不能是无偿的。” 林默看着众多病案,进一步解释。“如果无偿,反而就会让人付出更大代价去完成这种付出。不过这也算正经的应用。” “以他人为代价,确实可以更灵验,达到一些寻常手段想都不敢想的效果。但你觉得,这样对吗?” 鄢山不发一语,似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讲到这里,甚至不需要林默进一步点明,他也该明白林默的意思了。 水榭楼府中,聚敛四周生机以利自身。效果最好的,就是湖中亭。鄢老在察觉到自己的不适,甚至有生命危险时,急忙往湖中亭而去,不太可能是巧合。 再加上鄢老所在的位置,更大可能是他早就知道水榭楼府的真相,于是赶去湖中亭,因为只有那里,是最有机会活下去的。 他能用水榭楼府帮自己延寿,聚敛生机。同理可得,他害人性命喂养居艳儡炼丹,给自己治病甚至长生,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这些,完全出乎鄢山的预料,他根本没想过还能这样。 “林默,如果你进小区后就发现这些,甚至怀疑我父亲的居心。为何你还要救他呢?” 不愧是老侦察,鄢山还是快速的捕捉了林默语言中的漏洞。 事实上,这确实是一个漏洞。因为林默这里用心是不纯的,他救鄢老,是因为他知道这里面的人都不简单,救了对自己是有好处的。 这种心思难道能跟鄢山说吗?再坦白的时候,也总还是得留几分不可言之事。 “始终是条人命,何况当时我也不知道你父亲是谁。不知道他在水榭楼府制造中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是在之后,我才意识到,救他可能是救了策划整个风水格局的人。” 林默避重就轻,说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你倒也算问住我了,我也不好说如果我早知道此事,还会不会救鄢老。” “我会去查水榭楼府周围的人,是不是会出现平均寿命下降或者疾病增多等情况。” 鄢山最后道:“林默,不是我不相信你。这件事实在太大……我确实得去核实。” 怕林默误会,鄢山还是补充了一句。 真是个傻子,这种事他不说,自己又怎么会知道?林默心里想道。 “你能告诉我你要去查,我都可以看做是你的一种信任。不然你完全可以把怀疑藏在心里,不告诉我,我就永远都不知道。” “只是,你去查证了又怎么样呢?难道你还能去跟你父亲说什么吗?就算你想,你也没有权限去抓他。” “我知道我抓不了他,但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林默面色间隐隐有痛苦的神色。“也许林默你心里已然觉得我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从小所学的一切道理,对措是非,都是我父亲教我的。他对我要求很严格,我也从没见过他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如果他是你所说的那样自私自利的人,他又是为何要这样教诲我?” “所以我去查,不光是不信你。我也是想要搞清楚,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 林默笑笑。“这你倒误会我了,我倒也没下定论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其实很希望他是个好人。” “说开这些,是为了让你心无旁骛的查案,有所准备。” 林默知道鄢山已经思考的差不多了,挥舞手中病案。“实际上这四个人里确实有鄢老,但他并不是嫌疑最大的人,我们可以先查其他人,至于最后,真相如何,其实由不得我们。” “无论多不可能,真相始终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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