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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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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章 只是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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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定定地看着她,黑色的眼睛像平静的深潭。 深潭之下,暗流汹涌。 “我和沈雯之间什么也没有。” 白萱萱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自顾自继续手上的动作,声音很小:“知道了。” 她一直在等这句话,在等这句解释。 等了一生。 结果,听到了,心情却是超乎想象的平静。 她其实明白,他们之间没什么,男人只是不爱了。 所以,他才懒得解释。 对于傅恒来说,亦是如此,既然不爱了,也没必要给她希望。 所以,他想,随她误会好了。 女人头发散落,很好地挡住了情绪。 只是泪水将她眼眶塞得满满当当,无论她如何努力去咽下,都无法让它消失。 男人扶起她下巴,手指轻柔地给她擦眼泪。 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样的温柔,对于她来说如此奢侈。 可是,这样的声音却日复一日地在温暖别人。 “别哭了。” “和我一起回首都好吗?” 白萱萱抬起脸,她眼睛没有亮晶晶的星星。 黑沉的暗色,像是死寂的沼泽。 “太迟了。” “我在这里挺好的,你自己回去吧。” “就像你之前打算的那样。” 就像上一世那样。 男人的手指被冰冷的泪水打湿。 滴滴答答砸在上面,像是扎在心尖的刀子,一下一下,都是甜腥的苦涩。 他想起来,结婚的时候,他明明是很喜欢白萱萱的。 喜欢她笑的时候,眼睛里有璀璨的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觉得她上不了台面,邋里邋遢,很小气,很恶毒。 计较他给沈雯钱,计较他给沈雯买东西,计较他带沈雯去看病。 她从开始的吵吵闹闹,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 他的世界也慢慢被别的声音填满。 傅恒蹲下身,声音很哑:“萱萱,算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 白萱萱没把话说太死,声音小得像蚊呐:“我考虑一下。” 以前,她就像溺水的人,总想从男人的只言片语里找到一丝可以抓住的希望。 但男人总是决绝地背过身。 她已经彻底放下很久了。 这些好像回光返照一样的温暖,就像易碎的泡泡。 现在,她不会再将希望寄托在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说不定,明天,等会,他又会改变主意。 把她一脚踢开。 翌日一早,沈雯来敲门。 声音呜呜咽咽的,听着很是难受,估计又是什么无关痛痒的病。 男人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就走了。 白萱萱连眼睛都没睁开,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打上妒妇的标签。 男人回来的时候,沈雯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傅恒那冤大头付的钱。 沈雯朝傅远招手:“远远,快过来,干妈给你买了巧克力和糖。” 白萱萱嗤了一声。 重活一世,她对沈雯的不要脸已经十分适应。 傅远眼睛霎时亮了。 上次爸爸带回来的巧克力,被妈妈吃了大半。 他想多吃几块,还被妈妈批评吃多了蛀牙。 他头也不回地跑过去,拿在手上还蹦了蹦。 白萱萱坐在门口晒太阳,暼了眼就转过了头。 沈雯提着东西走到她跟前,满脸都是笑:“萱萱,你不会生气吧。” “我叫傅团长不要买这么多,可是,拦也拦不住,搞得我都很不好意思。” 白萱萱眼睛没抬,淡淡嗯了一声。 反正男人都要走了,就算他喜欢把钱撒街上,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沈雯看她反应冷淡,诧异了一下。 以往,她都是大哭大闹,有一次还把她头发薅掉了一块。 突然变得这么平静,她一时愣在了原地。 傅恒走到她边上,白萱萱只是慢条斯理地擦树叶。 长长睫毛垂着,专心致志地做手上的事。 莹莹粉亮的指甲尖落在翠绿的叶子上,纤细的手指软白如娇玉。 手上的小动作让人不忽视都难。 男人忍不住想,如果这棵树是个人,还不得给人按出一身鸡皮疙瘩。 傅恒:“你在干嘛?” 白萱萱神情专注:“我在给树按摩。” 傅恒:“……” 她抬起头,认真解释:“我怕它年纪大了会得腰肌劳损。” 男人愣了下。 随即笑出了声:“萱萱,别闹了。” “你杵这又揉又捏的,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白萱萱抬起头,眼神清澈地反问:“怎么会呢?” “虽然不知道你和他的老婆清不清白,但我和他的树,肯定清白。” …… 白萱萱侧开头,继续手上的事,嘴里念念叨叨:“建平哥哥以前对我可好了,还给我拿糖吃,我照顾他的树理所应当。” 男人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深意,但无法不去在意她的话。 白萱萱和他结婚之前,张建平经常去白萱萱家帮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建平很喜欢白萱萱。 可是白萱萱并不喜欢他,拒绝他好多次。 但此刻,白萱萱的话,像在他心里扎了一根针。 傅恒掐住她手腕,使了狠劲。 男人眉目拢着寒霜,从喉咙里挤出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跟我回去。” 白萱萱像个木桩一样一动不动,像是订在地上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建平哥哥对我那么好,我照顾他的树不应该吗。”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心眼比针尖还小。” “别无理取闹了,和一个树置气,太小气了吧。” 傅恒漆黑的眼里冷光绰绰,拉她不得便要去扛她。 白萱萱反手借巧劲挣开了他,退得远远。 她义正言辞地摆手:“现在可是外面,别拉拉扯扯,影响不好。” 男人遇事自来冷静,看她后退,竟一时有些破防。 倏地生出一股火气,在他胸腔上下地蹿,还找不到发泄的口。 男人压下怒意,语气变得缓和。 但冷凛的声线像是夹着冰碴子,一字一句都冷得不行。 “我本来,就不大方。” 他回头看向沈雯:“以后有事,联系警卫员小张。” 不顾沈雯的冷脸,他转头强势地把白萱萱捞进怀里,拽进了屋。 白萱萱被他逼到墙角,眼里含着汪汪的泪。 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不停嘟嘟囔囔,不让自己落下风。 “手腕都被你掐红了。” “自己小气还不让别人说,你,你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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