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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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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章 比上一世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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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萱萱被傅恒摁进凳子。 男人的手臂很是粗壮,将她圈在臂弯里。 眼神冷冷的。 “以后不许提他,也不许提他的树。” 白萱萱抿了下唇,迫于形势点了点头。 看男人站起,她用微不可察的声音继续嘟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提就不提,我天天浇水,一天浇三趟。” 傅恒挑了下眉:“什么三趟?” 白萱萱眨巴眨巴眼,眼神特别无辜:“没有,我什么也没说,你太敏感了。” 傅恒拉住她手,轻轻地摩挲:“沈雯也同我们一起去首都。” “她心脏不好,要做手术,我帮她在首都联系了医生。” “手术做完,她就会回江城,以后,我们在首都生活,也不会再见面。” 白萱萱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送她去看病,陪她做手术,做完手术还伺候她吃喝拉撒,恢复得好送她回去,恢复不好就放在身边照顾一辈子。” “出钱又出力,建平哥哥在天上知道了,估计得感动得流眼泪吧。” 傅恒紧紧扣着她手指,声音温柔:“她没了丈夫怪可怜的,这些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帮帮她,好吗?” 白萱萱笑着点头:“好呀,我就在江城等你们的好消息。” “沈雯回来了,我再和你去首都,不然同时照顾两个人,我怕你吃不消。” 沈雯的心思她还不明白吗? 前两天就明里暗里给她上眼药,娇滴滴地说傅恒要带她去首都看病。 到时候做完手术,还得辛苦她照顾什么的。 这脸大的,往上站个人都找不着东南西北。 她巴不得这俩人赶紧滚蛋,眼不见心不烦。 傅恒低着头,不自觉收拢掌心:“萱萱,和我一起回首都好吗?” “爸妈还有大哥都很想见你,还有远远。” 白萱萱不语。 傅恒和家里人通话,她听到过几次,没觉得他爸妈大哥很喜欢她,对于他在江城这种小地方成家还颇有微词。 但老人家嘛,想见孙子是肯定的。 白萱萱犹豫着开口:“那你先带远远回首都吧,等沈雯的事情结束了,我再和你回去。” 她抬起头:“傅同志,我就是这么一个很自私的女人,我不希望我和丈夫的感情里有任何杂质。” 男人抿了下唇,就那么呆呆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哑着嗓音说:“好,到时候我送她回来以后,再接你去。” 连着四五天,男人都早出晚归。 白萱萱想平静地接受他的离开,但总有热心的邻居给她打小报告。 “萱萱,你可得盯紧点,那个沈雯喊他去帮忙收拾东西,一进人家屋子就是大半天。” “孤男寡女的,影响多不好。” 白萱萱只是笑了笑,领着孩子回了家。 她给远远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些天天天都在给他织毛衣,还给他做了背带裤。 傅恒回来的时候,她正在灯下看课本做笔记。 他先看了眼收拾好的行李箱,里面放了给孩子做的新衣服,满满当当,毛衣围巾都是难勾的样式。 唯独没有他的。 他下颚线绷得很紧,解着扣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说你在供销社找了份工作?” 男人面上不动声色,声音却淬着冷寒的冰。 白萱萱停下圈圈勾勾的动作,一脸懵懂地看着他,回答得很诚实:“是呀,万一你去首都不回来了,怎么办?” “我总不能在家饿死吧。” 傅恒盯着她瓷白的小脸,视线浅浅拢着她。 从未有过的害怕情绪在他心里疯长。 “你在这边,我肯定是要回来的。” 他抬起手,还没碰到她的脸,白萱萱就躲开了。 澄澈的眼里是明晃晃的嫌弃。 想到男人白日里用这双手动过别的女人,她就觉得脏。 “你身上臭臭的,先去洗澡吧。” 傅恒手指停在半空,怔了会才慢慢放下。 他洗过澡,女人已经钻进被窝,一副睡着的样子。 呼吸浅浅,睫毛也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手指落在她眉毛上,顺着鼻尖往下,轻轻勾勒她的轮廓。 男人指腹有些粗粝,刮得她有些痒,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别动我,我睡着了。” 傅恒将她扯进怀里,掌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萱萱,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白萱萱笑了下。 上一世丢下她的时候倒是没有任何不放心,走得头也不回,就怕她缠上他一样。 没有他,她也过得很好。 虽然一开始磕磕绊绊,嘴笨还缺心眼,被骗,饿肚子,家里也不好意思回。 但她学东西学得很快,靠着嘴甜跑关系,很快找了份供销社卖糕点的工作。 一个月二十二块钱,还给粮票。 她平时花得少,每月都能存下不少钱。 所以,她压根没想男人会回来。 他也没可能回来。 沈雯那个架势,肯定是要缠他一辈子的。 她可不能把大好青春放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等男人打了离婚报告,她也该找下家了。 男人等不到回应,自顾自说:“你乖乖在这等我,等我事情弄完了就来接你。” “我给你留了五百块钱,应该够花一阵了。” 白萱萱眼睛倏地睁开,没想到男人给她留了钱,还这么多。 要知道上一世,男人一毛钱没留,只留了个冷冰冰的背影,还有几句严厉又苛责的话。 内容她记不太清,反正就是骂她小鸡肚肠,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之类。 男人真是爱恨分明的动物。 喜欢你就巴巴对你好,哪怕你什么都不做,都愿意出钱出力。 都不用人提醒。 不喜欢你,哪怕你给他生孩子,收拾家,省吃俭用,还把家务做成一朵花,都恨不得一脚把你踹得远远。 她思来想去,她和上一世也没什么不同,也就是腻歪多了点,在乎少了点。 可能男人天生就贱吧。 想到五百块钱,她看男人都顺眼了些,搂着他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亲。 “老公,我真的好爱你。” “我一定乖乖在家等你。” “你一定要早点来接我。” …… 女人嘴上像抹了蜜。 她不介意多说点甜话,又不会少块肉。 男人很受用地笑了笑,捏住她下巴,含着她唇瓣厮磨,将她用力收紧在怀里:“萱萱。” “我也爱你。” 翌日。 男人走之前去食堂买了鸡,还去供销社买了桂圆红枣,回来就炖上了。 走到门口,细细交代她事情,一直拉着她的手,每根手指都扣得很紧。 远远听说要去首都玩特别开心,就是一直问:“妈妈呢?妈妈不去吗?” 白萱萱蹲下身,揉了揉他脑袋:“远远先去好不好,爸爸过段时间就会来接妈妈。” 她把孩子拉进怀里抱了很久,在他耳边说:“有人欺负你,就给妈妈打电话。” “妈妈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她看向傅恒:“照顾好远远,让他给我打电话。” 她还想和孩子多说几句,沈雯很是虚弱地喊出了声。 她双手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含着眼泪喊疼。 样子可怜极了。 傅恒帮她把行李扛上车,又深深看了白萱萱一眼。 在沈雯此起彼伏的啜泣声里,三个人坐上了车,渐行渐远。 沈雯看着车窗外变得越来越小的白萱萱,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这一世和上一世一样,她都是赢家。 白萱萱只配做那个弃妇,老公留不住,儿子也不要她。 永远不会进步。 还比上一世更惨。 她已经和薛俊平通过气,四人准备在今晚动手。 反正她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拐去哪里卖了,也没人知道,没人在乎。 白萱萱回了屋子,打开她藏钱的小铁盒。 里面竟然多了许多票,有布票、粮票、油票还有糖票。 她瞬间觉得昨晚的努力没白费。 晚上从供销社回来,她就躲进了屋子看书。 夜色深沉,她能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这里可是部队分配的大院,这小偷也忒胆大了,竟然偷到了这里。 她穿好外套,想了想,又把钱和票缝进衣服,口袋里还放了小刀、剪子和针线。 出门在外,总要带点东西防身。 薛俊平撬开门的时候,房间灯光倏地亮了,四人很快滑了进来。 白萱萱坐在凳子上,眼神冰冷,手里拿着长长的擀面杖。 她也不废话:“沈雯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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