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回家。
老林和孙女士操持一桌大餐犒劳，又询问了事情的进展，便不再多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管不了咯。
翌日。
梁放前来报道，身后还跟着何乐乐。
林卓先横了一眼梁放。
梁放做贼心虚，知道带何乐乐来，林卓肯定不乐意。
可他还能吼何乐乐不成？
嗯，是不能吼。
但是能占便宜——
“我说这小姑娘这么漂亮是谁呢，原来是我儿媳妇来了。”
何乐乐：？？？
她满脸懵逼，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梁放。
梁放假装压根没听到：“林卓，咱们现在去哪？”
“河西县城，我还报名学车了，正好你的钱在我这儿，也给你报上名。”
三人来到河西，先去了驾校。
林卓练了两圈的功夫，两人也都办好了手续。
驾校老板看着林卓，满意的不行：“你这学习速度，不愧是秦大的，我每次就教一遍，你一次线都不出，下周就给你办考试。”
林卓笑道：“行啊，那我先回店里了，这俩就交给你了，你放心，都好教，全是秦大的高材生。”
“哟，那可了不得。”
驾校老板一声惊叹。
梁放像打鸣的公鸡一样，骄傲地扬起了脑袋。
然后，公鸡就成了落汤鸡，淹没在驾校教练的口水里——
“打左，左，哪边是左？”
“哎哟喂，我的亲姥爷啊，手刹，放手刹，你不放手刹怎么走？”
“卧槽！手刹在哪边？你把座椅放倒搁着睡觉呢！”
“秦大的高材生，你踏马考试作弊了吧？我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学生！”
“我真是秦大的。”
“秦大智信学院的吧？”
“……”
梁放、何乐乐都快哭了，亲身体会了一把教练的地狱折磨。
可他们不知道，他们其实在折磨教练。
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时隔一周。
林卓到店了。
店里依旧充满了欢乐的儿童，林卓数了数：“500，300，500，300……”
全是钱啊！
下课。
常悦和蒋欣桐看到林卓，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呀，师兄，你回来了？”
“师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常悦叽叽喳喳。
还是蒋欣桐去接了杯水，轻轻道：“师兄喝水。”
嗯，带点甜味，必定倾注了真情。
林卓润了润嗓子，道：“忙啊，我现在真后悔我开了这么多家店，你说钱有什么好的？一百两百万的，却买不到一个休息时间。”
“……”
“……”
他顺利把两个女孩干沉默了，然后就吩咐道：“等会有一男一女过来报道，你们让他俩住我房间。”
“嗯，不用分开，他俩是我儿子和儿媳妇，我就等着抱孙子，颐养天年了。”
“我还得再出去两天，把舞蹈教室的事情搞定。”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林卓放下水杯，转身走了。
常悦仿佛天塌了。
她拿着手机追到下楼，林卓恰好上了从汽车站开出来的班车，返回市区。
蒋欣桐的内心，又一次明亮的几分。
傍晚。
怀疑人生的梁放与何乐乐来到店里，和常悦、蒋欣桐大眼瞪小眼。
梁放、何乐乐：“卧槽，难怪林卓看不上杨婧菲，原来已经和漂亮学姐同居了，还是两个？”
常悦、蒋欣桐：“这就是师兄的儿子和儿媳妇吗？”
双方一通寒暄，逐渐熟悉。
梁放早已知道常悦是秦大的，也知道林卓欺骗了两人。
秦大研究生？
呸。
他林卓也好意思？
不过，心里吐槽归吐槽，他是不敢暴露林卓的机密的。
脑子里回荡着林卓的威胁——
“你敢给我说漏嘴，你就别想带何乐乐坐飞机上大学装X了，你剩下的五万，我也一分不会给你，老岑说了，大学不会给你生活费。”
“要么让我儿媳妇养你，要么你就在宿舍乞讨吧。”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他现在开始学车了，已然幻想起今后开面包车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模样。
二人入住，为店内带来了几分生机。
常悦和蒋欣桐平时碍于师兄的威严，其实不敢胡闹。
这俩准大学生就不同了，常悦端起学姐的架子，开始给他们讲大学里的生活。
这边是悠哉悠哉。
林卓忙得飞起。
五家店齐开舞蹈班，他要选材安装木地板，落地镜，并面试舞蹈老师。
看来看去，几个舞蹈老师都不如杨婧菲。
不够软。
估计是半路出家，不似杨婧菲的童子功，是能把腿掰成“V”型的。
不过能怎么办，将就用呗。
教教县城舞蹈班，足够了。
正如林卓消失在杨婧菲的世界里，杨婧菲也消失在了林卓的世界。
若是上一世，两人大概如梁放、何乐乐一样，忙得不可开交。
她一会摆成一个V，一会摆成一个M，真就是其乐无穷啊。
这一世，林卓的眼里没有V和M，只剩下了冰冷的“￥”。
不过不要紧，“￥”统治一切字母。
紧随其后。
五店第二次报名费上缴。
核算收入只为上次的四成左右，但这个数字也很恐怖了，为林卓带来是43万的营收，狠狠注入一笔资金，填补了在秦城的开销。
四巨头人均获利4万元，坐等考完驾照后提车。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已经到了8月中旬，二次缴费的学生，可以留到学期内继续上课，算是一种挽留生源的手段。
此外，文化课会细分科目，学期内的补习班收益还将再创新高。
“通知学生，下周开始艺术考级。”
各店必须挤出200名考级生源，最后凑足1000人。
200名考生，每人抽成100元，又将为四巨头带来2万元的收入。
而林卓告诉他们，他不打算在这笔钱里抽成，算是给几人的奖金。
事实上，林卓有独属于自己的一份抽成。
考1级报名费298，培训班抽100，市级代理抽100，真正上缴的报名费其实只有98元。
这98元就是陶明辉的收入。
没错，他不需要给国乐考级总部交钱，因为现在各大考级机构都在培育市场，争抢生源。
给足代理与辅导班足够的油水，人家才愿意投靠国乐考级，而不是其他的考级品牌。
艺术考级早已成为一门生意。
当然，国乐考级也不是赔钱发证书，如果学生收到证书，就需要缴纳20元工本费，这部分是国乐考级的收入。
所以，林卓不抽四巨头的钱很正常，他未来顺利拿到湖江和原平市的代理权后，也会以此法让各家培训班为他推广国乐。
考级的人数越多，他也就赚得越多，每年两次考级，这可是几十万的收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