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萨科？”
从未在咒术界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羭索皱眉回忆起正道手下的咒术师，其中也没有一人对应的上。
正道用眼神示意羭索身后，语气玩味：“别猜了，好奇你就回头看看呗。”
“刷！”
被正道提醒才发觉身后不对，羭索花御猛的转身拉开距离。
“米拉桑，扣你几哇。”
像指甲在黑板上摩擦的渗人嗓音，令人不适。
羭索神色凝重望着突然出现的诡异术师，瞬间明白小丑这一外号的由来。
五彩斑斓的奇装异服，双色礼帽像恶魔头顶的双角，暗色系的面具将完整脸部遮挡大半，裸露出幽黯眼神，和紫黑油墨放大的夸张唇形。
鲜艳色彩的条纹拼接裤，长靴脚尖处有明显的弯曲倒钩。
小丑皮肤版
或许是打扮过于吸睛，羭索反而忽略了被小丑夹在腋下的独眼脑袋。
短暂沉默，羭索眸光闪过一丝对眼前诡异生物的忌惮。
一时分不清这家伙是人类，还是咒灵。
尤其那神出鬼没的身法，不知不觉走到背后都未曾察觉。
“放、放开我！”
“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
被小丑夹在腋下的漏瑚，语气虚弱的威胁道。
“壶宝，别吵。”
令人发怵的嗓音响起，微笑小丑弯腰将漏瑚脑袋轻轻放下地面。
随后学着正道，把漏瑚脑袋当做板凳一屁股坐了下去。
“锵！”
一把泛着寒光的刺客短刃，过半刀锋陷入焦黑地面，距离漏瑚被挤压变形的独眼，只有一指不到的距离。
雪白刀身倒映着漏瑚独眼里的惊惧，还有小丑低头歪嘴朝上的阴森面容。
“壶宝要乖哦，不然我就要给你表演魔术戏法了。”
“沙沙——”
小丑指尖搭在短刃刀柄上来回摇晃，嘴角咧出的弧度夸张：“我最喜欢的魔术戏法，就是大变活人。”
“再吵，下一个节目就是让你消失呦！”
锋利刀身像钟摆似的在眼前来回晃荡，识时务的漏瑚流着冷汗闭嘴。
“小......萨科先生？”
余光扫了眼无动于衷的正道，羭索望向小丑试探开口：“阁下就是正道社长的得力帮手，正道大学的副校长？”
“恕在下浅见寡闻，一直不知道咒术界还藏着你这么位强大术师。”
“叫我小丑就好，羭索先生。”
萨科从漏瑚脑袋上起身，摘下礼帽微微屈膝，行了个标准的绕手礼。
抛开奇异妆容跟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不说，萨科动作优雅的就像西方古老的绅士贵族。
“太有礼貌了吧，小丑先生。”
下半身消失的真人，勉强用双臂撑在焦黑地面仰头：“彬彬有礼的小丑先生，你的灵魂看上去，好像跟你的表面不太一样呢。”
“同类相吸，异类相斥。”
真人仰头望着小丑，语气嘲讽道：“我的灵魂在告诉我，小丑先生你可是跟我一样喜欢对人类和世界，做些小小恶作剧的标准坏人啊！”
先生？
人类？
不是咒灵，这家伙是咒术师？
看气质百分百的诅咒师！
旁听的羭索，脑子飞速运转分析。
以真人诅咒的能力，说出的话应该不会有错。
不过以这种状态挑衅出言，真人是打算作死？
扫了眼自作聪明的真人，羭索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满。
单论作为诅咒的潜力而言，真人就是咒灵版的五条悟。
但或许是诞生不久的缘故，真人完全不懂得隐藏自己。
“啊——真人桑！”
一声陶醉的长吟，手里再次出现两把短刃的萨科，迈步走向真人，语气激动道：“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
“你说的没错，我第一眼觉得我们俩是同类，是灵魂无比契合的邪恶拍档！”
萨科把玩着手中两把短刃，走到难以动弹的真人面前蹲下：“你喜欢玩弄人类，而我喜欢戏耍世界。”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给观众跟世界带来欢乐，只可惜......作为一个不怎么合格的职业小丑，我好像每次都会把戏法搞砸！”
眼睁睁看着萨科拿着的两把短刃在自己上半身的皮肤上摩擦，微微泛痒的真人嘴角一勾：“哈哈，原来你喜欢这种折磨心态的施虐感吗。”
“真可惜，我肉身感觉不到疼痛怎么办？”.M
“需不需要我装出痛苦的样子，来满足你变态的欲望？”
“哈哈哈！”
真人可不相信，随便冒出一个咒术师都有办法伤害到他的灵魂。
坐在陀艮身上的怪物还在一边看戏，咒力快要耗尽的自己反正没办法逃脱。
不如等眼前这个小丑施暴放松警惕时，自己在用无为转变先解决一个再说。
如果能谈，真人打算用小丑威胁正道，放自己活命逃离。
如果不能，那就只能死之前带着这个小丑一起轮回。
“你是在故意激怒我，想让我靠近你吗？”
咧嘴微笑的小丑贴在真人耳边，轻声说道。
“——嗤！”
萨科动作轻柔的将第一把短刃，缓缓插进真人蠢蠢欲动的手掌。
不等脸色难看的真人回应，萨科嘴角的恶意加剧：“这种等靠近以后偷袭的戏码，我平常也会偷偷找人练习呢！”
“啊，真人桑！”
“我们不愧是惺惺相惜的挚友！”
萨科凑近脑袋盯着真人的肉体，眼里的恶意都快溢出来了：“挚友之间的相处，不都是掏心掏肺吗？”
“真人桑，检验我们友情的时候到了！”
“嘻嘻，桀桀桀桀桀！”
引人不适的尖声笑语！
微笑萨科提着被咒力染黑的短刃，沿着真人上半身肉体表面的虚线狠狠切了下去！
“都说了，肉体上的伤势我压根感觉不、”
“——啊！！！！”
真人反讽的话音还未说完，短刃上附着的阴森咒力就先一步席卷灵魂！
“——啊！”
“要死、要死、该死的小丑给我住手！”
仿若触电般，全身每一颗细胞都在抽搐！
真人因剧痛扭曲的面孔，像皱成一团的抹布！
一瞬，汗如雨下！
“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