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不嘻嘻。”
上一秒还满不在乎的真人，惨遭打脸。
就像电棍上绑着的瘸腿蚂蚱，拼命想要挣脱。
面对真人的抗拒跟哀嚎，沿着虚线剪边的萨科微微皱眉。
“挚友，就这么点痛苦你都忍不了嘛？”
“别让我失望啊，兄弟！”
动作丝滑切开真人体表上的虚线，然后字面意思上的掏心掏肺。
“砰！”
带着倒钩的长靴，狠狠踩在真人的胸膛！
“我拿你当掏心掏肺的兄弟，你就不能配合下我的工作吗！？”
固定好患者的剧烈痉挛，萨科继续弯腰开始动刀，眼神专注的就像手术台上的专业医生。
残破半身裸露出皮肤下的猩红，数颗心脏跟器官的跃动像是在无声抗议，从职业小丑到主治医生的鬼才跨界！
“嗤、嗤、嗤——”
殷红鲜血跟天然温泉似的，随着真人惨叫节奏不断外溢冒泡。
恶魔小丑么......
羭索这才想起正道介绍此人之时，名号可不单单只有小丑二字。
察觉到真人随时有可能丧命，羭索迈步走向一旁看戏的正道：“社长，你再不阻拦真人可就没了。”
“放心。”
“真人这种百分百能晋升到特级的完美食材，我可没打算浪费。”
说完，章鱼沙发上的正道朝萨科扬了扬手。
“还真是可惜，手术差一点就完成了。”
萨科收起带血短刃，眼神遗憾的起身。
正道屁股下的章鱼陀艮，黑黑大眼珠里一颤一颤。
手术差一点成功？
是准备把真人送去轮回的手术吗？
从怀里掏出纯白色干净手帕，萨科擦拭着被鲜血染红的手掌，摇头轻叹：“果然，我并没有当医生的天赋。”
萨科俯视着一动不动的血人，还用长靴踢了踢暴露在阳光下的真人心脏：“兄弟，你没事吧？”
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诅咒，口鼻爬满鲜红的真人颤颤巍巍伸手抓向萨科的小腿：“去、去死！”
经历完一场针对灵魂的凌迟，此刻真人早已把之前预想的逃生计划抛之脑后。
现在的他只想将眼前小丑的灵魂，彻底撕成粉碎！面对能随时躲开的缓慢攻击，萨科却出乎预料的主动向真人靠近一步。
“啪！”
真人拼尽全力死抓着小丑的裤腿。
血肉模糊的手掌，泛起咒力摇曳的蓝火。
诅咒还未发动，萨科对上真人满含怨毒的眼神，嘴角悄然勾起一抹邪意：“嘻嘻，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做得好，兄弟。”
“无为转变！”
没有丝毫犹豫，真人榨干最后的咒力强制发动诅咒！
一秒、二秒、三秒！
“——砰！”
瞬间放大的瞳孔，以及突然炸开的心脏！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真人，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
发生了什么？
真人发动无为转变后，究竟看到了怎样的灵魂？
羭索皱眉上前，想要近距离确认真人的死活。
“放心吧，脑花先生。”
一旁擦拭鲜血双手的萨科，咧出大大微笑：“兄弟可能是困了，睡一觉就好。”
萨科说着，长靴踩在真人脸上又滚了几圈：“瞧我兄弟这婴儿般的睡眠质量，还真是让人羡慕。”
鬼魅的身形，还有足以让真人被反噬的灵魂强度......
最主要，眼前小丑好像还未展露过术式能力。
家入正道到底是从哪找来这么个阴暗怪胎？
扫了眼勉强还算活着的真人，羭索心里对小丑的忌惮再次加深。
“怎么不说话？”
萨科偏头，一脸邪笑的望向羭索：“脑花先生，你是哑巴了吗？”
不远处的花御，正道屁股下的陀艮，只剩一个脑袋的漏瑚。
三大天灾此刻望向羭索的目光，是幸灾乐祸中夹杂着期待。
期待羭索跟这个恶魔小丑来一场厮杀，不管是谁脑袋被打爆都好。
“没。”
面对小丑的故意挑衅，羭索只是回了个淡淡的微笑：“我只是在好奇，像萨科先生这样强大的术师，究竟来自哪里？”
夸张到极点的显眼装扮，还有极具辨认度的外号称呼。
以上两点但凡在咒术界出现过，羭索都没理由会忘记。
看着认怂的羭索，小丑叹了口气：“既然脑花先生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在被英明伟大，放荡不羁，玉树临风的正道校长招揽之前......”
“我隶属于M78星云，真新镇的峡谷战场，护庭十三番队中的晓组织分队，原队名叫草帽海贼团，我当时的行动代号叫蜡笔小新，队友是蓝染跟虹猫蓝兔，而我如今真实的姓名叫做......”
“迪迦！”
羭索歪着脖子，满脸懵圈。
什么玩意？
真有傻子会信你编的鬼话？
余光扫过独眼凝重的漏瑚，还有嘴里吐着泡泡的陀艮，以及不远处严肃的花御......
确实能骗到傻子。
“看来你们交流的还挺愉快。”
沙发上的正道起身，伸着懒腰朝羭索招了招手：“帮手给你送到了，你们记得好好相处。”
“每月该上供的咒灵直接交给小丑就行，那我就先回学校补觉了。”
“对了，差点忘记！”
差点忘记关键事项的正道，一把将身下的陀艮像小鸡仔样的拎了起来。
完全不敢反抗的陀艮，只能瑟瑟发抖望着正道，大眼里满是打转的泪水珠子。
“别装可怜，这可是本校长给你准备的特殊福利！”
咒力涌动，三块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英雄碎片，被正道喂进了陀艮的嘴里。
“——轰！”
一瞬暴涨的身躯，还有咒力！
陀艮之前被余波炸断的四条章鱼长腿，眨眼痊愈！
“跟实验结果一样，咒灵确实比人类更容易吸收融合。”
正道摩挲着下巴，做出简单评论。
这么些年正道用购买后的英雄碎片，做过不少实验。
诅咒能力跟英雄技能相近的咒灵，见效最快。
其次就是术式跟技能贴合的咒术师，最后才是非术师的普通人类。
或许是因为肉体限制的缘故，就算是咒术师也只能一次性吃下两块英雄碎片，然后慢慢消化一段时间，再继续投喂。
吞食十枚相同的英雄碎片，则相当于掌控该英雄一个单独技能。
而咒术师，人类，咒灵，最多也只能吞食一种英雄碎片。
始终特殊的，还是只有正道一人。
至于恶魔小丑的真正来历......
分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