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随着温度的增加，小羽也渐渐失去了挣扎能力，落在丹炉底部。
丹水在周围，让小羽法力散去的很快，最后只能跟普通人一样，在水中呼吸困难，意识涣散。
也许，她会和平常看到的地仙界笑话那般，成为被淹死的修仙者吧。
丹炉外的林诗雨看到这里，很是不屑，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躺在了远处的床上。
翘着二郎腿，拿出一个小光盘，看着上面的画面。
小羽脖子处的项链，在这个时候，绿光一闪一闪的。
快要窒息的小羽，眉头突然松缓下来，脑中的记忆片段开始闪现。
“告诉我！你为了什么而修仙？”
陈风的声音出现，一遍一遍的质问，那个害怕的小女孩大声的喊出了一句所有人都不理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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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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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很多的绊脚石，忘了初心，就会被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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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不仅仅资源是有限的，生命也是有限的，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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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才能拥有一切，死了，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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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不欠你什么，而我们也不欠命运什么，所以，别老想着那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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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区，陈风讲了太多的话，道理占据大多数部分，很多道理说了小羽就忘，陈风也没有去说第二遍。
但，有的道理，却是陈风带着小羽去亲身体验的。……
“师傅。”
“怎么了？”
“为什么有的人是乞丐，有的人就是皇帝，大官呢？”
“人？”
陈风轻笑一声，指着那群乞讨的问道：
“你刚刚说，他们是人？”
（他们？不是人吗？）
小羽眨眨眼，疑惑的点点头。
陈风一笑，指着那些经营小摊的问道：
“你看他们。”
嗯？
小羽疑惑的看过去，那些小摊贩很努力的吆喝，卖着自己的商品，他们很努力，汗水都没时间擦。
小羽疑惑，明白陈风为什么让她看这些人。
“你看看他们（小摊贩），再看看他们（乞丐），你觉得，他们谁更像人？”
“啊？他们？不都是人吗？”
“我知道，他们都是人，我只是问你，你觉得他们谁更像人？只能选一个。”
小羽不解，只能选一个？
明明都是人，为什么只能选一个？
虽然疑惑，却还是指着小摊贩说道：
“他们。”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知道哎。”
“那这个原因你以后自己去找，你认为他们更像人，你是站在旁观者角度。
可是你知道吗，在那些乞丐眼里，他们（小摊贩）并不算人，他们（小摊贩）只是一些可怜虫罢了。”
“可怜虫？”
“他们满脸微笑，说尽好话才让别人买他们的东西，辛辛苦苦忙碌一天，所赚到的钱，养家糊口都不够，还会被各种罚款，而他们（乞丐）呢？躺着，或者跪着，装个残疾，卖卖惨，就有人给他们送钱，你看，多轻松。”
小羽看向乞丐，看着那些给乞丐钱的人，很是不解，这些人，也不像是有钱人啊，他们为什么还要拿出钱给乞丐？
“而在小摊贩的眼里，那些乞丐就不是人，只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废物罢了。”
“师傅，为什么同样都是人，却不愿意把对方当成人？”
“是人非人，具体怎么理解，我也不知道，以后你自己查书，走，我们去那边。”
接下来，陈风带着小羽有了很多地方。
以不同的眼光分析不同的人。
在商人的眼中，没钱买不起的，那就不是人，甚至生命都不是，妥妥的不存在。
有小钱，能买得起一些的，那就是韭菜，时不时的割一回。
非常有钱的，那就是爸爸了。
非常有钱又有势的了，那就是上帝。
至于上帝啥意思，陈风说他也不知道，都是从仙宝楼那听来的。
不同的人眼中，角色定位都不一样。
甚至提到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在百姓眼中，皇帝不是人，他是神，就是天子。
在官员眼中，皇帝就是个老板，发工资的，百姓就是奴隶，韭菜，收割的。
在皇帝眼中，整个国家都是他呢私有物，众多百姓都是牛马，努力耕种，供他享受，官员就是打手，帮他管理那些牛马。
而他自己，就是神，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小羽，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先做事，后做人吗？”
“嗯。”
“正常说法，应该是先做人，后坐事，以人为本，可是，想要活下去，成为人上人，就得先做事，后做人。
不要挠头，这些你听了，都不会懂得，我也没指望你懂，你听着就行了。
皇帝对外的说法，就是，他是天子，国家是大家的，他只是代天管理罢了。
说，天下百姓都是他的子民，都是他的孩子。
呵！这种说法，偏偏有很多愚昧的蠢货信了。”
小羽默默的不说话，庆幸刚刚没开口，因为，她也信了。
“皇帝对百姓说的是，先做人，后做事。
意思就是让你老老实实的先把人做好，不要去造反，不要去捣乱，然后去做皇帝想让你做的事情，简单点，就是，让你听话点。
而听了的代价是什么呢？看到这些种地的人了吗？他们每天早出晚归，拼命干活，最后到他们手里的钱，仅仅只够温饱，甚至有的温饱都不够，家里人都不敢生病，因为，生病了，没钱治啊，遇到任何天灾人祸，他们都活不下去。
青楼你知道吗？你觉得青楼里的那些女子，她们开心吗？你知道她们的来历吗？她们大多数都是从这些人家里卖出去的。
宫里的太监，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他们愿意吗？大多数，也是这样卖出去的。
他们活不下去了，卖儿卖女，甚至，卖自己。
眼睛瞪那么大干啥？看到了吗？这就是皇帝说的先做人，后做事，呵，做再好的人，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家人，他们，就不配叫做人。”
陈风说到这里，恍惚想起了往事，脸色很是阴沉。
陈风带着小羽亲眼去看那些经历天灾人祸的灾民，看着他们卖儿卖女，看着他们跪地求人，看着他们啃树枝，吃任肉，太多太多的画面，直接刺激小羽大脑。
陈风轻声问道：
“现在，你觉得，他们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