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吗？
看着那些人，小羽没说话，年龄太小的她，根本看不懂。
明明长的是人，过的却不是人过的日子，那么，他们，是人吗？
她不懂，抬头看向陈风，陈风却没说话，转身就走。
小羽呆立在原地，过了一会，才朝陈风离去的方向跑去。
小羽跟着陈风走了很久，来到山顶腰，往下看去，能看到山下有着一片庄园。
而庄园门口，写着"陆府"。
小羽疑惑，不解陈风带她来这干啥，陈风直接说道：
“之前讲了先做人，后做事，这话是皇帝对百姓说的，那你知道，先做事，后做人，是对谁说的吗？”
小羽摇头，同时心里觉得皇帝有病啊？两种话，都给皇帝说了。
陈风指着下方庄园说道：
“是对他们说的，也就是官员，朝廷大臣。”
“他们？”
“下面是星月朝的开国大将军陆传后人的庄园，陆家世代为将，至今已经十八代了，为星月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
小羽低头看去，陈风却偷偷撇了一眼自己手心。
教徒弟，他也是第一次啊，这些话，他哪里会说啊，都是提前做好笔记的。
“师傅？为什么皇帝会对大臣那样说啊？”
“大臣是什么？说好听点，是皇帝的臣子，说难听点，就是皇帝的狗。
人类养狗，你知道吧？狗狗看家护院，才会给吃的。
猫咪你知道吧？会抓老鼠，才会去养。
如果猫和后没用了，那些人还会去养吗？
同样的道理，皇帝为什么给臣子发俸禄，给对方一定的权利？
就是希望这些臣子发挥他们的能力，替皇帝做事。
有能力的，会做事的，就是皇帝喜欢的。
没能力的，不会做事的，皇帝看都不会看。
这就是皇帝说的先做事后做人，你把事情给皇帝做好了，皇帝才会给你一个当人上人的机会，你事情做不好？皇帝会让你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
有能力才能做人？没能力做人机会都没有？
小羽还是不懂，但却深深地记住了这句话。
陈风指着下面的庄园说道：
“你觉得，他们是不是有能力，会做事的人？”
“嗯嗯。”
小羽毫不犹豫的点头，开国大将军之后哎，世代为将哎，难道不是有能力的人吗？
“你觉得他们是，可惜，他们，已经不是了。”
“哎？”
“有能力的时候，皇帝会当你是人，失去能力的时候，会让你绝望。
十天前，陆家次子，带着三十万军队出去打仗，中了敌国计谋，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其中，四皇子正随军历练，没能跑出来，皇帝震怒，下令，诛杀陆家九族！”
小羽瞪大眼睛，立了那么多功劳，就因为一次失败，九族都没了？
不过，
“师傅，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三天前的茶馆喝茶，隔壁两个喝酒军官讲的，你忘了？”
小羽眨眨眼，她想起来了，三天前，她和陈风是去过茶馆喝茶，旁边也是有两个喝醉的军户。
可军户说的话，小羽却没有认真听，或者说听了，没记住。
“这就是师傅时不时带我去茶馆的理由吗？”
“来了！”
陈风声音突然一沉，小羽向下看去，军队出现，包围了陆府，随着将军一声令下，大军冲进陆府，见人就杀。
惨叫声到处都是，哪怕是小孩子，依旧是一刀斩杀。
没有一个士兵露出不忍，将军表情也没有变化。
他们这边沉默，陆府那边是惨叫，怒骂，求饶，啥都有。
小羽看的捏紧拳头，陈风突然来句：
“想去救他们吗？”
啊？
突然的一句话让小羽有的懵，还是说道：
“想。”
“那你就去救他们吧。”
“好，哎？我？”
下意识点头，随后一脸茫然，她？一个小女孩，去十几万大军里救人？
闹呢？
她是小孩，但不是傻子啊。
“怎么？你不是想去救他们吗？”
“是，可，师傅，你？你不去吗？”
“我又没说我想救他们。”
“啊？那，那我怎么救？”
“关我屁事！”
“可，可是，师傅，你不是修仙者吗？以你的实力，救他们不是很简单吗？”
“可我现在是个凡人啊，再说了，有修为又怎么了？我就非得救他们吗？我跟他们很熟吗？”
“师傅！”
“今天再给你上一课，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你想去救，你就去救，不想去，就老实待着，看戏。”
小羽很是不甘心，可让她一个人冲下去？她又不敢。
“住手！”
“刀下留人！”
就在这时，山下出现各种蒙面人，冲散军队，拯救陆家之人。
“这是？”
“有一些是陆将军手下的兵，有一些是被陆家救过的人，还有一些是江湖侠客，看不下去出手罢了。”
小羽眨眨眼，怎么师傅这个也知道？
“我给你说过了，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也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地方，茶馆，青楼，能听到各种消息，你耳朵呢？”
小羽脸红的低下头，去青楼那种地方，周围都是那种声音，哪有啥消息啊。
陈风低头看着下方，叹口气说道：
“有心人是多，可惜，徒劳罢了。”
啊？
小羽不解，低头看去，更多的士兵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绞杀黑衣人。
军阵无论是在修仙界，还是在凡间，都是非常上的一种阵法。
黑衣人人数多，却是一盘散沙，很快，场上黑衣人死的只剩下三十多个了。
有的无奈退走，有的跟士兵拼命，有的拼死保护陆家人。
陈风淡淡的说道：
“看到了吗？这就是实力不足强出头的下场，什么也保护不了，还会搭上自己的生命。”
小羽看的很揪心，鼓起勇气抬头问道：
“师傅，那如果你是陆家人，那你该怎么办？”
“没有如果，我也不会有家人，我就是我，没有任何弱点，我也不会对谁效忠。”
小羽看过一部小说，里面的有一种人，跟现在的陈风极为相似。
以自我为体，一人成家，一人活好过天下死。
“走了！”
“去哪？”
陈风头也没回的走了，小羽吐吐舌头，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