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听到她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澈悦耳，犹如深海暗流，让人心生敬畏。
开始第一句，这个善财楼的楼主就问道：“你，为何而来？”
“为了救人！”孙圣老实回答。
“为何要救？”女人伸手抓来一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荷花，一边在手里把玩，一边问道。
“因为想救！”孙圣据实回答。
“有多想？”
女人坐在了水床之上！
那清澈的水流，在她身上缓缓流过，哗啦哗啦的，十分好听。
“万死不辞！”
孙圣重重说道。
这样的话，让搂住的手一顿。
她双手捧着荷花，犹如庙里的神像一般，看着孙圣，沉声问道：“你与她什么关系？为何能让你不惜代价？”
“我入山，山就我，山中有我，我心有山，山向我，我为山！”
孙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陈缘比作了一座山。
他现在和陈缘的关系，就是他和进入的一座大山的关系。
山高路远，道阻且长。
他和陈缘到最后会怎么样，全都看两人的缘分和两人的心。
“你这人倒是真有水平。好，我就帮你看一看病人！”
女人的声音，温暖而神秘。
“多谢楼主！”
孙圣拱手致意。
“不要谢！我还有几件事问你，你答得我满意，我就免费给她看病；若是不满意，你就需要为我做一件事！”女人说道。
“你说吧！”孙圣点了点头。
“天命人！”
这善财楼楼主也不装不认识孙圣了，直接喊破他的身份。
“天命人，我听闻你与佛道均有造诣，想问你，什么是道？什么是佛？”
这可难不住孙圣。
上一世，他大学选修过这个，自己更是思考过这个问题。
“触目是道，即心是佛！”
“那什么是真？又如何解脱？”善财楼楼主又问。
“即事而真！随处解脱！”孙圣答道。
“那如何成佛？又如何得佛法？”善财楼楼主再问。
“逢佛杀佛，方能成佛！逢祖杀祖，始得佛法！”
孙圣毫不犹豫地说道。
善财楼楼主一抱手中荷花，问道：“即此见闻非见闻，无余声外更无声，作何解？”
孙圣双手一脱，手捧虚无，回道：“当作"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来解释！”
善财楼楼主看着孙圣空荡荡的双手，问道：“你手中所捧多重？”
孙圣掂了掂虚无，说道：“半斤！”
善财楼主看着那什么都没有的手心，问道：“为何是半斤，而不是一斤二斤三斤？”
孙圣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笑道：“色不异空，为何不能是半斤？空不异色，管他是几斤几两！”
“不是无为法，无为不是法！”
“一切智智清净，若色清净，若大舍清净，无二、无二分、无别、无断故！”
善财楼楼主摇曳着手中的青莲，散发出了一丝丝清净之意，笼罩在整个房间。
“净裸裸。赤洒洒。没个把，无可抓！”..
“经文典籍拗口，说法讲道无用！看得再多，说得再多，也无一个能得大道。倒不如，一棒子，打死，世间瞬间清净！”
孙圣拿出血鳞棒一棒子打散了那股覆盖过来的无形气息。
善财楼主没有再挥动手中莲花，却也轻叹说道：“天命人，汝不听说法，轻慢大教，如何能成佛啊？”
“我从未想过成佛！”
孙圣将血鳞棒收了起来，笑道：“即便是成佛，我也不是用嘴接诸方老和尚老秃奴的鼻涕唾沫吃了，去成你们佛子佛孙、徒子徒孙的佛！”
谁让你吃人家唾沫了？
善财楼楼主觉得孙圣说的粗俗，隐藏在香火雾气之中的脸，微微一红，就想责骂。
可细想，却又觉得他说得话有几分道理。
前人所说，可不就是前人的口水吗？
只是，辩论佛法道意，竟然还输给了孙圣，让善财楼楼主很是不服气。
于是，她清了一下嗓子，就问道：
“天命人，那你如何成佛？”
“见性成佛！”
孙圣所想的佛，可不是什么佛祖封的佛，也不是什么佛二代佛三代继承的佛，更不是论资排辈、排出来的佛。
而是识自本心，见自本性，直指人心，见性成佛，自己修出来、悟出来的佛。
“天命人，你无师自通，洞察世间万物之本质，堪称慈悲无量，智慧如海啊！”善财楼楼主赞叹说道。
“别夸了！”
孙圣笑了笑：“知易行难！我虽然知道，却做不到！相比于佛法成佛，我还是更喜欢美女。”
“不是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吗？难道佛法还不如美女？”善财楼楼主惊讶问道。
“何止是不如美女啊！在我看来，佛法连美女的脚趾头都不如！”孙圣慨然说道。
善财楼主的脸和身体瞬间全都红了。
因为她的脸没有露出来，可那双脚却没有穿鞋，裸露在了外面。
听到孙圣说佛法不如脚，善财楼楼主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脚动了动，收回去了一些。
可她不动还好。
一动，本来没往她脚上看的孙圣，都被吸引到了，往她的脚上看去。
“好美！”
善财楼主的双足，宛如莲花般轻盈而圣洁。
她的脚，肌肤晶莹剔透，如同初绽的百合花瓣，又似被月光亲吻过的瓷器，细腻中透着淡淡的温润光泽。
足踝之下，似乎环绕着一圈淡淡的金光，那光芒既不刺眼，也不张扬，却能在不经意间温暖人心。
脚趾纤细而匀称，仿佛是最精致的艺术品。
趾尖轻点，便能激起一圈圈肉眼难见的涟漪，在水流中缓缓荡漾开来。
这样的一双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迷住。
孙圣也被吸引，多看了两眼。
“这……这脚有些眼熟啊！”
“难道美女的脚都是一样的好看？”
看着眼前山楼楼主的脚，有些像是陈缘的。
可孙圣知道，她不可能是陈缘。
因为此时白姝在门外说道：
“楼主，病人已经带过来了，在楼下候着呢！”
“行！让她进来吧！”善财楼楼主说道。
“启禀楼主，那人身体虚弱，一直昏迷，无力上楼。”白姝又说。
“我去抱她上来！”
听到陈缘来了，孙圣主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