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变了。”
“以前只是沉默。”
“现在开朗了，说话又好听。”
王嘉瑶看着陈凡道，觉得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她对陈凡印象更多停留在十岁左右，木讷，憨厚，跟土鳖似的。
那个时候，她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挑拨男生打架。
那样自己就会左右逢源，拿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也喜欢，欺负其他女生，看她们什么都拿不到。
甚至原本属于她们的被自己抢走，心里就会非常痛快。
当然也会被揭穿，被针对，那个时候陈凡就跟个狗，没错，就像看家狗一样，护着自己，不离不弃。
因为他死鬼爹娘，曾说过，让他看顾着些自己。
你看，他多听话，像不像狗？
却不知道，自己虽然还是个小女孩，像他们这些没脑子的男人，随便就能玩死。
自己似乎拥有某种神奇能力，天生就能读懂人心，同时也早早就知道自己该要什么。
但现在，她有点看不懂陈凡了，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方眼光垂落，自己反而有种被里里外外看透的感觉。
“好了，不说这些。”
“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等有机会，我再去找你。”陈凡放下筷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净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这功夫，不如回去补个觉，让赵敏帮自己按按腰。
“等等。”见陈凡起身欲走，王嘉瑶总算说出目的。
“有人要见我？谁啊？”陈凡心中猜测，大抵也就斧头帮帮主章豹。
“是我一个朋友。”
“你去了就知道了。”王嘉瑶道。
“我现在很忙的。”
陈凡决定晾晾对方：“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见见也好，但不是现在，晚上吧。”
王嘉瑶不悦。
你能忙什么？
一个狱卒能有什么事？
搞得自己和县太爷似的，日理万机。
正准备说些什么。
却见陈凡冲旁边赵敏道：“吃饱了没有？没吃饱，我带你去吃点别的。”
赵敏乖巧的点点头：“吃饱了。”
“吃饱了就好。”
“唔。”
“这是……你王姐。”陈凡介绍，可那随意模样，就好像在说路人甲。
而且王姐……
不知为何，王嘉瑶有些扎心。
因为赵敏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皮肤比她水嫩，年龄更是比她小！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赵敏。
但绝对不会把两人放一起看。
毕竟赵敏那模样就跟画里走出来似得。
尤其身上那股贵气，更是罕见，就算见过的知县女儿，虽然也很漂亮，可比起来依旧远远不如。
而陈凡呢？
在她心里就是十足的土鳖，癞蛤蟆。
就前几年那样子这辈子怕都找不上个媳妇。
所以这两个哪怕坐的近，也绝对不会让人产生任何在一起的想法，念头。
要不然就是种亵渎。
哪里知道，几句话的功夫，就来了个暴击。
“王姐好。”赵敏腼腆而又不失礼貌的问好，有种小家碧玉的味道。
“哦，好。”王嘉瑶，回应，但脑子里转的却是今天眉毛描的好不好，衣服是否得体，香囊味道。
等反应到自己反应不对时，陈凡已经带着赵敏离开。
看着陈凡高大背影，以及小鸟依人般亦步亦趋的赵敏。
王嘉瑶竟然涌出强烈的嫉恨之意：“这算什么？我是你未婚妻！结果你现在带着别的女人离开，把我丢在这里？！”
这几年，王嘉瑶偶尔想起陈凡，就觉得恶心，自己好像遭到了亵渎，非得洗个澡才行。
甚至，她偷偷睡过的男人也多了，哪怕和街边乞丐睡觉，都不会让陈凡碰一下。
今天如果没有人花一百两银子，请自己递个话，这辈子都不会想着见面。
至于婚书，自己业已托人去处理了。
因为在她心里，始终有一个难以宣之于口的隐晦心思，那就是，陈凡一家见证过自己，还有父母最为落魄，最为卑贱的模样。
但现在，她心里突然变的很乱。
就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很渴望陈凡能回头。
或许能得到片刻安定。
偏偏陈凡带着赵敏，相伴走远。
最终王嘉瑶起身，失望离开。
“姑娘你的鸡汤。”
摊主在后面提醒。
王嘉瑶低声自语：“丢去喂狗吧，我要让你知道，就算是我丢掉的东西，你也没资格捡！”
回到监狱，赵敏自去后宅，陈凡则巡视了圈监狱。
现在整个监狱运行逐渐上了正轨。
大家各司其职，却又有种忙而不乱的感觉。
但陈凡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人太少。”
“底子薄。”
监狱这边，除自己以外，实力最强的也就汤续、周兴，两人也就炼力境四重，其他人炼力三重都稀少，剩下的连普通人都不如。
比起壮班那边捕快，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真要做事，不可能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想了想，将汤续喊来：“多招些人来，伙食改一改，多加肉，另外，上值时间同样改一改，巳时点卯，酉时下值，逢五休二。”
汤续诧异：“近来人手确实有些短缺，是得加人，不过，凡爷，现如今只要给口饭吃，什么人招不到，这多加肉？岂不白白多出项开支？还有这巳时点卯，酉时下值，逢五休二……当官的怕都没这么舒坦。”
“饿的黄皮寡瘦，风一吹就倒，要来何用？”
“至于当官的……夜夜笙歌，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用点卯，等不到酉时又该去喝花酒，精力旺盛的无处发泄，你说究竟谁舒坦？”
调侃两句。
陈凡扫了眼，告诫道：“在我手下做事，你记得一句话，可以被人打死，绝对不能被饿死，更不能缺少花销，至于钱够不够，那是我这个头要操心的事，明白？”
唰，四周护卫的狱卒，听到这话，下意识挺直了腰杆。
训诫几句，陈凡将汤续招到身边：“你去把有关王家的事里里外外都打问清楚，另外喊上周兴，晚上陪我出趟公差。”
陈凡交待完，回到内宅。
赵敏上前，依旧将温好的酒水端给陈凡。
“潘驴邓小贤……”
“扎暖湿香软？”
陈凡将赵敏习惯性搂入怀里，想到刚刚汤续所说，忍不住冒出个念头。
“什么扎暖湿香软？”赵敏小猫似的蜷缩着，蹭了蹭，既害羞，又带着点期待，那种纯欲反差，极其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