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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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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终究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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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月沉默了一下,“是卢长胜。” 她当下将卢长胜送肚兜的事情和阮星澜说了,恨恨道:“要是他在我面前,我绝对会将那东西砸他脸上去。 再将他打趴在地上跪着和我求饶!” 阮星澜没想到那卢长胜会送肚兜,颇为恶意,不禁皱眉。 又听阮江月后面说的话,忍不住轻抚着阮江月的后脑勺失笑:“这般凶悍的姑娘。” 阮江月哼道:“那不然呢?难道我要羞的满脸通红、无地自容?那他岂不是会笑的更大声? 他都敢送那个东西来了,我自是气势不能输,便寻了药材回敬!” 阮星澜面上笑容更大。 不过,那些笑容放大只片刻后,阮星澜眼底忽然掠过一抹狐疑:“你拿了锁阳送还……” 还选的是很细短的。 锁阳肖似身体部位,她送细短锁阳给男人—— 那岂不是有所影射? 阮江月听他话说一半没了音,揽着自己的手臂还紧了一下,不由慢慢抬头,就对上阮星澜敛去笑容,难得怔愣错愕的俊脸。 她便知道,阮星澜反应过来了。 阮江月咬了咬唇,“你、你笑嘛,你笑着的时候好看。” 阮星澜笑不出来。 他忽然觉得,这姑娘实在大胆。 阮江月一头埋进阮星澜怀中:“你才说过,于你我什么样都是最好哦,现在想反悔吗?可来不及了,你说别的我不认。”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难得幼稚地念叨:“我听不到。” 可她躲在他怀中半晌,却没得到回应,心里忐忑,便忍不住抓着阮星澜身前的衣裳抬头看他。 瞧他不见生气责怪模样,也没有轻视鄙夷,只是眉心微皱,很是无奈的样子……心中大动之下,阮江月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 一下、两下、三下。 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清亮的像是落满星辰。 阮星澜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姑娘,半晌后无奈又似纵宠地笑了起来,低叹道:“真是胡闹。” 他抬手揽在她肩背将她拥入怀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从他那夜与她说起找到一点记忆,推断出他有可能是永安王之后,阮江月在他面前似更多了几分女儿娇态。 是觉得永安王形象光辉高大,她下意识更多了倾慕? 还是……因为他忽然想起的记忆,让她觉得二人之间关系出现了细微变故,她有些不安了吗? 阮星澜不由地将她更抱紧了几分:“我记忆之事,你别想太多。” 阮江月怔怔,也环紧了男人的劲腰,“好。你想不想去十年前的战场旧址,我最近空闲,可以陪你去。 到那里说不定能找到多一点的记忆。” 阮星澜沉默下去。 关于以前的记忆,他心底有些微妙复杂的情绪,原是不想提说的。 可怀中姑娘紧紧抱着他。 她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相和。 他又想起,那夜推测出他的身份后,她兴奋之余却能敏锐地觉察到自己心中的不顺畅,与自己说会一直陪伴,会在一起。 阮星澜也难得愿意将心底的复杂情绪倾诉:“其实一开始到北境青阳关,我便觉得很熟悉。 只是我心底一直有一种潜意识。对旧时记忆抗拒的潜意识,我并不太愿意想起,所以从不深挖。” 阮江月怔住,从他怀中离开看着他:“不想记起?” “不错,在定州府的时候我与你说过,当下的一切就是最好,我不在乎自己以前,不在乎没有姓名,那是我的真心话。” 阮星澜继续说:“只是,虎啸峡一行、蟒蛇、还有大靖军中魏行渊的话,让我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上浮。 这几日我再难控制自己的思绪,想到了一些军中旧事。 虽是影影绰绰的不甚清晰,还都是碎片的画面,并不连贯,却其实已经足够证明身份——我可能真的是永安王霍听潮。” 阮星澜面露苦笑,轻轻叹息一声,“这个听起来光耀的身份与我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我不想忆起,却又控制不住那些记忆不断涌入脑海,如今不得不忆起。” “那我们就不去旧战场。” 她双手握紧了阮星澜的双手,“也尽量不去想那些,你身份的事情我们不告诉任何人—— 那时候在京城,我以为自己快死了,绝望崩溃,你陪在我身边,我与你说了好多心里话。 如今换我来陪你。 你如果有心里话,不开心的情绪,想吃的、想喝的、想玩的都可以告诉我。 我不如你那么会说话,能开解心情,但我可以陪在你身边,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和你一起做想做的事情。 或许这帮不上太大的忙吧,可是——”阮江月沉默了会儿,认真地看着他说:“我很关心你,我想陪着你。” 阮星澜指尖拨动着阮江月额角垂落的碎发,拇指轻轻抚过阮江月的眼尾。 他低头吻上阮江月的额心,温柔无限。 陪伴怎会帮不上忙? 在所有人都以为永安王死了的如今,在他不愿面对旧时记忆却不得不面对的现在,她的陪伴弥足珍贵。 一个人,终究孤寂了些吧。 * 那一日后,阮江月和阮星澜二人不再提记忆之事。 阮星澜如往常一般随和淡定。 阮江月却比以前更关注他。 仔细想想,她先前总是把九成心思都分在营中公务上去。 与阮星澜虽同住在一个院子,但好多时候都是闲谈一两句话,她每日与李云泽在一起的时间反而要更多些。 可阮星澜总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安抚她的心情,照看她的伤势,帮她解决棘手的难题,甚至无微不至地关照她的身体和穿戴。 这般一想,阮江月很是懊恼。 自己先前待他也太不认真了些。 她开始留意他的喜好,在离营进城办事的时候,帮他带舒适轻便的棉质衣袍回来,还亲手做了两条发带。 夜晚,阮江月将新的发带为他系上。 阮星澜说:“有新的可以换着戴了。” 从他离开定州府到现在,便一直是用阮江月送的发带束发,从未换过,如今一条变三条了。 阮江月踮着脚整理好发带尾端,“边关物资短缺,只能买到这种料子,等以后寻到好的料子帮你多做一些,每日都可换着戴了。” “那我可记着了。” 阮星澜浅笑一声,在阮江月整理好发带脚跟落地时他牵上她的手:“最近你父亲的伤势好了许多,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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