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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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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苏陌凶残!斩国舅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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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曹峰这话,张旭祖顿时眼睛一亮:“对!” “韩玉那狗娘养的,可把本官坑惨了,这回定要他好看!” 不单曹峰对韩玉恨之入骨,张旭祖同样如此,且更恨!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 若非韩玉那厮。 张旭祖的肥皂产业,如今已经挣得盆满钵满,何至于不得不拿出盈利钱银,去推高油脂的价格,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 以前,大家都是衙内,尽管张旭祖的身份比韩玉尊贵,但还真得拿人家没什么办法。 除非出动家长! 但韩家背后的嵘王,同样不好招惹。 张宗虽也火大,但还真不好出手。 想跟嵘王扳手腕,得张烈这宁国公亲自出面才成。 不过现在不一样! 韩玉还是衙内,张旭祖跟曹峰,已是锦衣卫的百户、试百户。 手中有权的衙内与手里没权的衙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马巍这时是真彻底无语。 怎看这上官、同僚,都不靠谱。 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刚获得权柄,便要拿圣人的亲舅开刀,着实离谱。 顶头上司也不比苏千户差多少。 河原候真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开国时候,可是河原公来的。 只不过无世袭罔替,传到如今的河原候手中,由公爵降为侯爵而已。 虽侯不如公,但韩家的实力,毫无疑问还是异常的可怕。 反正在马巍眼中,河原候与宁国公、安国公没任何的区别。 都是随便动动手指头,都能把他捏死的存在! 马巍敬畏的朝苏陌看去。 他现在总算有了大概的认知,知晓苏陌玩的是什么级别的高端局。 开口侯爷,闭口国公,圣人随时挂在嘴边。 大武朝最顶层的存在! 神仙打架,他这个“凡人”却已牵扯其中,动辄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当然,若运气好,那便是一飞冲天! 马巍深吸口气,下意识朝宁小小看去! 一众清河坊百户所的高层卫官,反是这看着最不靠谱的小丫头试百户,实则上最为靠谱! 这时候老神在在的,不知想着什么! 也不知神经粗大,还是同样有着与张旭祖、曹峰一样,背景深不可测,有资格参与这样高端局! 马巍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整个清河坊百户所,好像只有自己是正常人! 不! 他现在越想越觉得。 以前的长平县百户所也不正常! 否则,怎么能出身居核心五所的右所千户高位的林大人。 再出一个升官速度,堪称圣人私生子的力士杂役! 苏陌倒是对张旭祖、曹峰睚眦必报的性格很是欣赏。 尽管他自己乃道德典范,向来习惯以德服人。 他咳嗽两声:“既然如此,诸位便分头行动!” “张百户去税课司调来商税卷宗!” “曹百户、马百户,尔等查封韩家商铺账本!” “宁百户,你负责安国公府名下铺子!” 苏陌分派好任务,跟着又道:“本官这几天会坐镇总部,有任何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本官!” 宁小小这时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也想不到,一来清河坊百户所,苏陌就将如此重要的任务分派给她。 宁小小还真不怕张寿宁。 毕竟她很清楚,自己与苏陌,是一荣俱荣,怕也没用。 迟疑了下,便道:“若安国公的人,不许卑职查封账本,该如何应对?” 苏陌冷然说道:“抗拒锦衣卫,等同造反!” “警告三次,尤冥顽不灵,杀了便是!” 这话一出,便是张旭祖都暗吃一惊,失声道:“杀了?” 苏陌眼中杀气闪现:“对!” “敢抗法者,杀无赦!” 时间紧迫,若不施以雷霆手段,如何能在十日内收到五十万两银子? 他问女帝要来杀人权,可不是用来吓唬别人的。 不真的见血,那些刀子不架到脖子都不害怕的商贾,如何会甘心把欠税交上来! 张旭、曹峰、马巍脸色同时变了。 唯独宁小小这小丫头,认真的点点头:“卑职知道了!” “警告三次,仍旧不听,便可杀之!” 别看她年纪小,在苏陌面前,看着极度惧怕苏陌,整一怯生生的小女子。 事实上她已经跟着林墨音,当了好些年的锦衣卫。 杀伐果断师姐的耳濡目染之下,宁小小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弱女子。 别忘记她与苏陌伏杀青蛟道人时的狠辣! 青蛟道人一颗脑袋便是她亲手砍下来的。 龙门窟一战,死在她手下的天母教徒更是双十之数! 不过,虽然宁小小这样说,苏陌最后皱眉沉吟了下:“算了,还是本官亲自去吧!” 张寿宁来头太大,安国公府下人的嚣张跋扈,苏陌也是亲自见识过的。 当初连身穿虎服的自己都敢挥刀相向,苏陌还真怕宁小小架不住。 造反这个名头能吓倒很多人,但绝对不包括安国公。 安国公等外戚,一切权柄皆源自女帝。 没人相信张寿宁会造女帝的反! 得到苏陌命令之后,众人自然率领麾下的总旗、小旗,及招募的锦衣卫力士,快速展开行动。 清河坊百户所的力士,自流民中挑选的多,与京城各大势力并没多少牵连。 另外,一部分是张家精锐护卫充当。 孤峰山那边,苏陌也挑选了好些见过血的盐贩子厮杀汉,充入百户所! 确保他们听从命令行事! …… 税课司收不上税,在户部诸多部门中,自然是边缘化的存在。 税课司大使正九品的官品,也证明税课司多没存在感。 事实上,从衙门规模,也能大概的判断出相应部门的权柄。 课税司衙门,跟破烂的茅草屋没多少区别。 不能说四面漏风,屋顶无瓦,只能说三面透风不夸张,下雨天屋顶能漏成水帘洞。 上一回,白玉京、烟雨楼主动上缴上千两银子的商税,户部都给惊动了,可想而知,税课司一年能收到多少商税。 朝廷年休,课税司也不例外。 整个课税司衙门,只剩下两个有气无力的老杂役及一个老文书看着。 连本应值守的库房大使,悄悄溜走了也没人管。 谁都知道课税司的库房,空得能饿死老鼠,看不看没任何区别。 身穿蓝袍,腰悬直刀的锦衣卫突然杀上税课司,自然让两个守衙杂役吓得浑身发抖…… 张旭祖也不与那老文书废话。 直接甩出牙牌与直刀,老文书便簌簌发抖的将税本送上…… 跟着以无比古怪的眼神看着张旭祖。 在税课司当差三十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见,锦衣卫来查税课司的帐…… 心中暗想这些锦衣卫是不是穷疯了? 竟觉得课税司有油水给他们捞? 当然,不管如何,反正是扯不到他头上,真要倒霉,那也是税课司大使的问题。 他可是知道,税课司大使,今年起码贪墨了十七八两的银子。 嗯……主要还是归功于白玉京、烟雨楼的贡献。 往年哪怕想贪个三五两,这帐都难做得很! 倒不是说大使敢贪在户部挂了号的白玉京、烟雨楼的商税,完全是这笔钱上缴之后,上头的户部官员心情大好,其他小账就懒得与税课司计较。 看到加起来不足三尺厚的税本,张旭祖也是无语了。 按照大武律,神京需要交纳商税的商贾,三五千家肯定是不止的。 结果一整年下来,就这点税帐? 翻看税本看了下,张旭祖更是无语。 除了最前面的白玉京、烟雨楼,剩下的,一大排一二两银子,有零有整的,看着似模似样。 再下去,三五十钱的税款也有。 一年下来,除苏陌的两家酒楼之外,偌大的神京,只收到八百八十两不到的商税。 张旭祖翻了半天,都翻不到安国公府名下的千色阁、扶玉楼的缴税记录。 韩家的四海钱庄、碧瑶楼,缴税纪录也是没有。 他黑沉着脸将刀架在那老文书脖子:“说!” “怎没千色阁、扶玉楼、四海钱庄等缴纳商税记录?” “真税本何在?” “胆敢欺瞒本官,定砍了你狗头!” 老文书惊恐且懵逼,然后大声叫屈:“大人明鉴啊,小人岂敢做假!” “这就是真税本!” “小人在税课司干了三十年,就不曾见过清河坊那些楼船、赌坊缴纳商税……” 张旭祖…… 他还能咋的。 直接把税本打包带回清河坊百户所。 动脑子的事情交给苏上官。 人家有圣人罩着,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自己老老实实听苏大人指挥得了。 …… 朝廷年休,但青楼赌坊等,自不可能关门停业。 相反,这是每年最挣钱的时候。 自各地提前来神京参加春闱的举子,绝对不会吝啬手中的钱银,与同窗举子探(勾)讨(栏)学(听)问(曲)! 另外,还得拜会父辈亲朋,同窗好友,或者是文坛前辈等等。 交流学问,加深情谊的地点,不是酒楼便是青楼。 当然,很多时候,这两种地方其实是能结合在一起的。 青楼,可以吃饭喝酒,也可吟诗作对,更有各种娱乐节目,乃聚会的最佳地点。 若不满意青楼膳食,又舍得给钱的。 青楼还能替其到最近名声鹊起的白玉京、烟雨楼购来美食佳肴! 昨夜,洗马河上,楼船之首的小兰亭楼船,又请出长袖善舞,剑如惊鸿的剑舞大家顾云舒,于小兰亭上献艺。 不知多少王孙公子,文人士子闻讯而来。 哪怕已过去许久,仍引得众人惊叹,回味不已。 一大早,静下来没两个时辰的西马河畔,又开始热闹喧哗。 无数贩夫走卒出现在河畔之上。 夜宿楼船的客人,亦纷纷起来,欣赏洗马河上日出美景,再与歌姬美妓重温功课。 突然,众人惊疑看到。 好几艘小船,快速朝河中一艘华丽非常的楼船驶去。 小船之上,竟是好几十锦衣卫打扮的家伙。 各大楼船的朝廷官员,大惊失色,纷纷找地方躲藏起来,或者急忙找来小船溜之大吉! 那些王孙公子,勋贵子弟,富家老爷,无官职在身,倒不如官员惊惧。 朝朝廷鹰犬投去不屑、厌恶目光的同时,也惊疑起来。 千色阁楼船,虽不如小兰亭出名,但大部分人都知道,那可是安国公府的产业! 其他楼船对背后的靠山,基本都是遮遮掩掩,秘而不宣。 唯独千色阁,嚣张得很,动不动就把张寿宁的名号给甩出来,别人想不知道千色阁背景都难。 锦衣卫怎找上千色阁了? 看着不过百户级别,吃了熊心豹胆不成,竟敢打千色阁秋风? 换核心五所千户亲自过来还差不多! 苏陌亲领三十余锦衣卫,乘坐小船杀上千色阁楼船。 见竟有不少人从各个包厢,探出头来看热闹,苏陌脸色陡然一沉,冷冷扫视一眼:“清河坊百户所办事,无关人等速速避让,别没事找事!” 楼船上的人一听,顿时愕然。 清河坊百户所? 神京之中,啥时候出现这样一个百户所? 清河坊向来没设百户所的啊。 苏陌也懒得管这些家伙,见好些朝楼船护卫已快速朝自己而来,当下冷厉喝到:“楼船管事何在?” 千色楼见有锦衣卫朝出现,自然早做好准备。 随着苏陌话音落下,便见一个身穿锦袍,腰悬玉佩,看着很是富态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看着是丝毫不显惊恐。 先黑着脸打量苏陌,还有跟在苏陌身后的宁小小一阵,随后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尔等好大的胆子!” “竟敢率众扰我楼船,莫不知此乃安国公的买卖?识趣的便快快离……” “去”字还没说出口,便见眼前黑影一闪,然后脸颊传来无比剧痛,整个人竟横飞起来! 几颗后槽牙伴随着血水飞溅而出。 苏陌收回手掌,面无表情的说道:“拿下!” 几个锦衣卫快步上前,拿出牛筋绳将锦袍男子死死捆绑起来。 见他还想挣扎,更破口大骂起来。 一陈家寨出身的盐贩子锦衣卫,狞笑着上前,很是熟练的抓着他双臂一拧一扯,将其两个胳膊卸了下来。 再抓着他下巴咔嚓来了一下。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苏陌给他投去赞赏的目光! 还是老部将靠得住。 难怪这里的门阀士族乃至勋贵将领,都喜欢豢养家丁亲卫。 家丁亲卫,只听主家的话,造反也得跟着的。 探头看热闹的楼船客人,顿时目瞪口呆,懵逼的朝苏陌看去。 不少胆小的则连忙缩头回去,把门窗关得死死! 他们可不笨! 楼船的管事都把安国公的名号给摆出来了,迎来的却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大兜比! 显然人家就是冲着安国公来的! 别管这锦衣卫什么来头,只看他敢与安国公作对,便知不会是什么简单货色。 苏陌名头虽然响亮,但基本只在高层流转,且他为人低调,深居简出,真正见过他相貌的倒是不多。 那些能与苏陌相见的,也不大可能夜宿楼船。 大武律规定,官员不得嫖妓! 哪怕楼船上真有大官,如此局面,也不可能暴露身份,来看这热闹。 千色阁的护卫顿时被苏陌这一掌镇住了。 懵逼的看了看苏陌,又看了看被困成粽子的二管事,一时之间,不知上还是不上的好。 毕竟对方的锦衣卫官服,为首千户的飞鱼服,震慑力还是极强的。 苏陌又冷冷的扫视他们一眼,沉哼一声,朝宁小道:“宁百户,你马上去查封楼船账本!” “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他话音落下,突然一声厉喝传来:“尔好大的狗胆,竟……” 苏陌面无表情的一扬手。 一道寒光闪电般激射而出。 楼船众人,乃至附近楼船看热闹的,震惊无比的看到,一蓬血光迸现…… 苏陌收回剑胎。 朝地上的头颅幽幽说了一句:“你说本官敢不敢?” “嗯……你应该会说敢的。” 说完,苏陌抬头,发现楼船上,只剩下呆若木鸡的楼船护卫。 半个嫖客都看不到! 没办法,锦衣卫实在太凶残! 被杀的,不单是千色阁大管事,也是安国公府上的亲信管事! 这锦衣卫说杀就杀,谁能不怕? 不要为了看热闹,把小命都给丢了! 别看勋贵子弟,文人士子,平时有多看不起锦衣卫,提起锦衣卫都是一脸的不屑。 但人家一旦动真格,便是朝廷三品高官都要抖上一抖,更别说这些功名官位都没有的白身! 宁小小自是率领锦衣卫,快速朝楼船管账柜台快速而去。 没一个楼船护卫胆敢阻拦! 苏陌又是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扫视他们一眼,随后迈步而去! 柜台之上,那掌柜还弄不清外面发生何事,正要喝令护卫上前阻拦,但一众锦衣卫已经挥舞直刀,兜头兜脸的砸了过去! 将熊熊一窝! 有苏陌这样一个狠人罩着,有什么可怕的? 国舅的人照打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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