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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敌换媳妇?我一人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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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南虞需要这么一口见血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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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疾驰,终于画上句点。 官道尽头,一座雄伟到超乎想象的巨城轮廓,从弥漫的暮色中缓缓浮现。 陈木勒住缰绳,呼吸微微一滞。 南虞的京城。 也叫“天阙城”。 城墙高达十五丈,通体由巨大的青灰色条石砌成,历经数百年的风雨侵蚀,却更显古朴与厚重。 墙体之上,箭楼与角楼林立,旌旗猎猎,身披铁甲的卫兵如同雕塑般伫立。 与之相比,北境肃马城,简直如同孩童的玩具沙堡。 “怎么样?” 余宇澄催马来到他身边,看着陈木脸上的震撼,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的笑意。 “我南虞天阙,固若金汤,便是嬴无双亲率百万大军,也休想踏入半步。” 陈木点了点头,由衷地赞叹道:“确实雄伟。” “走吧,进城前,先去那边喝口茶,歇歇脚。” 余宇澄指了指城门外不远处,官道旁的一家露天茶摊。 茶摊不大,几张粗糙的木桌,几条长凳,生意却异常火爆。 来往的商旅、附近的农夫、还有些江湖打扮的游侠,将小小的茶摊挤得满满当当。 两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要了两碗粗茶。 茶水苦涩,却也能解渴。 陈木端起茶碗,正要一饮而尽,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醒木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上回书说到,那北莽十万铁骑兵临城下,肃马危在旦夕!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城头之上,走出一位少年英雄! 此人身披神甲,手持神枪,头戴修罗面,宛如天神下凡……” 茶摊中央,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说书先生,正眉飞色舞,口沫横飞。 他说的是肃马城之战。 而故事的主角,赫然是陈木。 “……那军神嬴无双,何等人物? 谈笑间便能令十万大军灰飞烟灭! 他立马阵前,只一人,便压得我南虞数万将士不敢抬头!” 说书先生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引得周围茶客们纷纷催促。 “别卖关子了!快说!” “后来怎么样了?” “北境到底守下来没有?” 说书先生得意一笑,猛地一拍醒木。 “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我朝英雄陈木,挽长弓,搭神箭,遥指千步之外的北莽军阵!” “只听“嗡”的一声弦响,那箭矢化作一道流光,快如闪电,势若奔雷!” “箭入北莽军阵中,一口气穿杀数百人,箭势未有半分减弱,最终没入一块巨石,将其整个炸碎,这才停下!” “那嬴无双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调转马头,便逃之夭夭!” “好!!” 满堂喝彩,叫好声此起彼伏,震得茶碗都在嗡嗡作响。 “痛快!痛快啊!” 一个虬髯大汉猛地一拍桌子,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早就听闻北莽人如何骁勇,嬴无双如何无敌,依我看,也不过如此!在我朝好汉面前,还不是夹着尾巴逃跑!” “说的是!” 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激动得满脸通红,“大丈夫当如是!一人一骑,可当百万师!这陈英雄,才是我大虞真正的国之柱石!”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间尽是对陈木的赞美与崇拜,仿佛他已经成了南虞人人敬仰的战神。 陈木端着茶碗,听着这些有些夸张的吹捧,神情古怪。 余宇澄则是面露惊讶,他低声对陈木说道:“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我们紧赶慢赶,这说书的竟比我们还先到。” “应该是若薇的手笔。” 陈木想起李若薇临行前写的那封信,心中了然。 “好手段。” 余宇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有了民望做底子,你这次回京封赏,便多了几分底气。” 他将碗中茶水饮尽,站起身来。 “你在这稍坐片刻,我去城门口打点一下。” 说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甲,朝着不远处的城门走去。 走到城门口,对守城将士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 “哗啦!” 一队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从城门内鱼贯而出,将余宇澄团团围住。 为首的锦衣卫指挥使,面容冷峻,手中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余宇澄!”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你擅杀监军,犯下大罪!圣上有旨,着你即刻前往大理寺天牢,听候发落!” “拿下!” 一声令下,数名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将余宇澄按住。 “什么?!” 茶摊里的陈木猛地站起。 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拔腰间的青鲨刀。 然而,被锦衣卫死死按住的余宇澄,却在这时侧过头,朝着他的方向,几不可察地使了个眼神。 那双眸子里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只有一片令人心安的平静。 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 几天前。 肃马城。 临近出发的时候。 赢无双退兵,陈木回府上收拾东西。 余宇澄则和汤仁牧一起,来到城中小院,商讨战报事宜。 “余将军,战报上,当真要写是你杀了童宝?” 汤仁牧听了余宇澄的安排,眉头紧锁。 “就这样写。” 余宇澄面色如常,却字字铿锵,“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擅杀宠臣童宝,这么大的罪名,陈木一个没有任何出身的年轻人……扛不住的。” 汤仁牧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年轻了近二十岁的上将军,沉声道: “他扛不住,难道你就扛得住吗?” “我余家世代为将,我余宇澄守西蜀边关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除非圣上亲自下旨,那些阉党杀不了我。” 余宇澄淡淡道,“大不了进大理寺里坐几天,等真相大白,也就出来了,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 汤仁牧叹了口气。 这件事,显然不会像余宇澄说得那么轻松。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正如余宇澄所说,陈木没有任何根脚,别人想对他动手,也就不会有任何顾忌。 他若是被抓进京城大理寺,恐怕等不到面见圣上,就被阉党的人整死了。 “老汤,你知道吗?” 余宇澄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 “当初我被童宝逼去浑河渡口,北莽人将我重重围困,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是那小子,从敌阵中杀进来,让我跟着他冲出去,回肃马,我才活了下来。” 余宇澄笑了笑,仿佛又想起那晚,他和陈木配合,绞杀敌阵的画面。 “我欠他一条命。” “我记着的。” “况且……” “我们都老了。” “而他……” “才是南虞的未来。” “所以我要把注押在他身上……南虞,需要这么一口见血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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