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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棺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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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丧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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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畔农庄,一楼主厅,檀香袅袅。 一位梳背头、戴墨镜、披风衣,手里夹雪茄,嘴里咪红酒的大佬,神情嚣烈,独自一人坐餐桌旁。 桌上仅摆了两道菜:花生米、千丝豆腐。 主食为,一碗白米饭,上面放了一块血淋淋的生肉。 这位大佬便是我了。 妆是小瑶给我化的,菜是我专门点的。 农庄已被包场,老板收了钱之后离开,显得空荡荡。 晚上七点,农庄外来了六辆车,一位戴金丝眼镜的家伙,迅速从一辆凌志车的副驾驶下了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肖三皮从后座下来,快速往大厅走。 其他车辆下来十五六位彪形大汉,步伐铿锵沉稳,气势十足,很不好惹的样子。 我在大厅端坐,冷冷瞅着他们进来。 肖三皮大步流星走到餐桌前,神色冷冽。 “大炮哥?!” 这外号,董胖子让阿发去堵门之时,故意向济广药坊人说的。 有一些不正经,可还算霸气。 我云淡风轻地弹了下烟灰。 “坐。” 肖三皮没坐,瞅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吊梢三角眼骤缩,眼眸怨毒而愤怒。 他愤怒有原因的。 和头酒,不管双方存在多大仇怨,有几道菜是绝不能摆的。 花生米,代表吃枪子。 千丝豆腐,意思为挨千刀万剐。 至于白米饭上盖生肉,这是牢房送犯人上路断头饭的经典搭配。 民间传说,人魂魄过奈何桥之前,会遇见恶狗,必须要丢一块生肉给它,才能顺利过桥,进入地府,否则不能转世投胎,属于临刑之前的人文关怀。 每一行,都有独特的规矩。 比如,有些货车司机,出门之前绝不能翻动鱼身,翻身寓意翻车,属于大禁忌。 特别的菜,给特别的肖三皮。 肖三皮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强压心中愤怒的情绪。 旁边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径直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拿出黑色公文包,从里面抽出纸笔。 “大炮哥是吧?我姓朱,济广药坊营销经理。” “受肖总委托,今天对你小弟吃了药死亡,以及前几天你对济广药坊动手段进行了解......” 话音未落。 “咔嚓!” 一声响动。 我人未离席,一脚猛然踹翻了眼镜男坐着的椅子。 这货猝不及防,嘴里嗷呜一声,翻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 十几位下属第一时间蜂拥而至,纷纷抽出了匕首,神情暴怒地对准了我,只待肖三皮一声令下,绝对要见血! 我稳坐如山,全然不以为意。 因为,他们没胆量动! 倘若此刻我身边带着不少人,这些鸟人估计会上来火拼。 毕竟,我有多少力量,他们能看得见。 可溪畔农庄是我定的,人也是我先到,却敢单刀赴会面对一众怒火滔天的暴力男,他们忐忑我在四周会留有后手。 人,对未知永远存在恐惧。 尤其像肖三皮这种厮混江湖多年之人,没有必胜的把握,绝不会轻易开撕见血。 果然! 肖三皮睁开了眼睛,挥了一挥手。 一众下属见状,憋屈万分地退了回去。 我晃了晃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动声,咪了一口红酒。 “肖三皮,我只答应同你吃酒,怎么阿猫阿狗都敢上桌来冲老子鬼叫?” “你小弟不懂规矩,我替你教训一下,没毛病吧?” 肖三皮闻言,突然狞笑了几声,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昌市,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犀利的好佬!” “行,我来同你吃酒!” 下属给他拉开了一张椅子,这货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转头瞄了一下墙壁挂着的时钟,拿出一个高脚杯,慢慢倒上三分之一杯红酒,放在了转盘上,将酒给转了过去。 待肖三皮抬手想端杯子时。 我手猛然一个反转,转盘急速晃了回来,那杯酒又回到了自己面前。 肖三皮单手保持着准备拿杯的空动作,死死盯着我,神色冷冽,目光溢满了萧杀。 “怎么?酒不让喝,大炮哥是不想聊喽?” 我摇了摇头。 “让喝!不过,得换一种喝法!” 话音刚落,我抓起杯子,将红酒直接泼在了对方脸上! 一众下属大惊失色,手中匕首再次拎了起来,但没肖三皮的命令,他们依然未挪动位置。 肖三皮倒还算有一点气势,尽管满脸全是酒水,却伸出了肥大的舌头,舔了一下漏嘴角的酒。 “哈哈哈!好酒!” 这货目光陡然一凛,杀意腾腾,直接抬手,猛然掀翻桌面,歇斯底里暴喝一句。 “扑他!!!” 众下属早已忍无可忍,呼啦啦向我冲来。 桌面翻滚着往我狠砸而至,我迅疾一脚,踹在了桌面上。 “咔嚓!” 它砸向了对方,可被他们让过,狠狠摔在地上,裂了! 酒水、碗筷、饭菜,溅得四处都是。 我人已疾退了数米。 令肖三皮未想到的是,这些下属本来像猛虎下山一般扑来,可仅仅发力前行了数步,竟然全似喝醉酒一般,脚下趔趄,东倒西歪,甚至手中家伙什都握不住,哐啷啷掉地面,紧接着,一个个身躯发软,神情惊悚万分,软倒在地。 大厅的檀香,乃小瑶特制的彩门药。 上次董胖子玉佩被骗中计,也属于这一种药。 不过,今天专门加了大量。 只要熏上一定的时间,人若肌肉开始发力,可立即导致前庭功能混乱,天旋地转。 别说动手打人了,就连走路都费劲。 我刚才倒酒之际,见墙壁挂钟时间已到,便不再对他们客气。 肖三皮歪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想奋力起身,可又倒了下去,神情极度痛苦,面目狰狞。 “和头酒也敢下药,够种......” 和头酒当然不能玩这种阴谋诡计,被人所不耻。 可我是谁? 哥们不是真的打锣人,也不是真来喝和头酒! 我冲过去,拎起他的头发,将自己墨镜给摘了,一抹脸上的化妆胶泥。 “看看你干爷爷是谁?!” 肖三皮一瞅,神色陡变,瞳孔骤缩。 “姓孟的......” “老子今天让你记住,孟后面得加一声爷!!!” 我拎着他的头,往地面狠磕! “砰、砰、砰!” 连续狠磕几次之后,我觉得不过瘾,抡起手,朝他脸部一拳一拳狠砸。 肖三皮惨叫声阵阵,鼻血狂飙,牙齿脱落,满脸浮肿,身躯挣扎蠕动。 “别打了!” 一句淡然而轻蔑的声音传来。 “廖小琴”背负着双手,俏脸冷冽,一步一步从二楼台阶走下来。 “打这种货色,也不怕脏了你的手?” 我停下了手中动作,将肖三皮甩在地面,狠踹了他一脚,站到了边上。 肖三皮见到小瑶,眸子无限惊恐,身躯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几下。 小瑶蹲下身子,抬起他的下巴,摇了摇头。 “啧啧,好惨。” “廖......” 肖三皮想说什么,可脸上伤痕太重,估计肌肉扯着了,后面话竟然卡壳,讲不出来。 小瑶起身,掏出了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指沾上的血迹,语调云淡风轻。 “当狗呢,得认一个牢固的家。” “九幽堂同我玩,很快要房倒灶塌,你一条丧家犬,还四处帮他们咬人,蠢不蠢?” 讲完之后,她手微微扬了起来。 我赶紧过去,接过她擦完手的纸巾,再拎起旁边的包裹,从里面掏出来一样东西,递给了小瑶。 小瑶将东西展开,朝他们晃了一晃,嘴角上扬。 金蚕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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