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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棺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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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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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假的。 之前我专门去了一趟老福山古玩市场,找一位制赝高手,将廖小琴所讲的金蚕蜕特征,转述给对方,让他用一天时间给我赶制了出来。 肖三皮等人绝不可能认出它是赝品。 一来,当年去滇省古墓,仅有九幽堂少数几个大佬,亲眼见过棺椁里面的金蚕蜕,像肖三皮之流,仅是九幽堂下设昌市堂口的负责人,连墓都没下,撑死只听过这东西,对它什么样子,完全不知。 二来,他们全中了檀香,头晕目眩的,看东西都有重影,哪怕其中有顶尖的古董鉴定高手,这种状态下,放在他手中鉴定,也判断不出真假。 小瑶展示了一圈之后,将东西递还给我,拍了拍手。 “留你一条狗命,回去给你上面的人传个信。不管我廖小琴也好、金蚕蜕也罢,都一直在昌市等着,让他们尽快过来拿,时间一个月内,过期不候。” 尔后。 她芊手指着一地的饭菜酒水,转头对我吩咐。 “损害人家的东西要陪,别忘了留点钱给农庄老板。” 我点了点头。 “好!” 小瑶看都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往外离开。 大厅一片安静。 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廖小琴名号的气势,加上小瑶精彩绝伦的演艺,若高山碾压蝼蚁之势,压迫得他们说不出话来。 我蹲下身子,瞅着惊悚万分的肖三皮,拍了拍他的脸。 “放轻松!我嫂子说了,要你传话,不稀得对你动手。” “不过,今天是一个好日子,咱得留点纪念。” 我开始动手扒他们的衣服。 全光! 再将他们全部挪在一起,像拍毕业照一样,按个头高低,摆好位置。 我对外面讲了一句。 “毛师傅!出来拍照!” 已化过妆,一身中年摄影师打扮的董胖子,战战兢兢进来了,神色惶恐,声音发颤。 “老板,定金我不要了,这活儿我不接了,行不行?好害怕......” 我冷声回道:“少废话!赶紧拍!” 董胖子哭丧着一张脸,带着哭腔。 “这种照片我没拍过啊......” 我瞪了他一眼。 董胖子咽了一口唾沫,拿着相机,强压着发抖的双手,卡嚓嚓拍了好多张照片。 我留了一千块在茶几上,当给农庄老板折损费,转头对董胖子说:“走吧!” 两人大踏步往外走。 还未出门,董胖子差点笑出声。 幸好我狠狠瞥了这货一眼,他才强行忍住了。 小瑶正在外面等我们,几人快速离开溪畔农庄,转到一条岔路,上了租来的车,往城里奔去。 董胖子实在忍不了了,一边开车,一边癫狂大笑。 “小孟,道爷厮混多年,以前跟不少人结怨,就知道打架斗殴,从来没像这次爽!哈哈哈......开心!痛快!过瘾!” 我对小瑶刚才的表现极为叹服,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小瑶,你太棒了!” 小瑶已经卸完了妆,扬起了小下巴,冲我得瑟地问。 “服不服?!” 这话是我第一次见她之时,将她制服在地上之后问的话。 当时我未想到,后来会变成这丫头对我的口头禅。 我笑道:“服......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 讲起老爷子,小瑶神色欣喜,眉飞色舞向我们解释。 “徐大夫医术实在太牛了!几天时间,我师父肚子已经消肿,而且咳血越来越少,都可以下地自己走路啦,预计再过个把礼拜,他就可以出院了。” 我再问:“钱够不够?” 小瑶回道:“够!徐大夫人很好,收费不高的,估计还能有剩。哥,等我师父出了院,我会努力练摊赚钱,将钱还给你。” 我揉了一下她的头。 “讲这种外道话!你哥虽然现在没啥钱,但也不会差钱,还啥还!” 这话倒不是吹牛。 我只是最近没空,等闲下来了,不说下墓,倒腾几件古董,吃喝也肯定不会愁。 董胖子开着车搭茬。 “就是!小孟一身本事,还会差这点钱?” “再说了,你一小姑娘,成天练摊骗钱,碰到道爷这样心胸宽大的还好,要是遇见小孟这种心胸狭隘又厉害的主,你不得完犊子?” 小瑶闻言,俏脸无语,开口回怼。 “谁练摊骗钱了?我赚卖艺的辛苦钱,真正骗的人就是你一个,还是一枚假玉佩!” 董胖子铜锣眼瞪老大。 “你说啥玩意儿?!” 小瑶秀眉微蹙。 “假玉佩啊!我当时买牯牛仔急需用钱,拿玉佩去古董铺卖,人家说是仿的,根本不值钱,要不然怎么还能留到现在?” 董胖子有些恼火。 “别胡说八道!我师父说这是汉高古玉,不仅价值连城,而且祖师曾佩戴过,具备无上法力,老头临死前反复嘱咐我绝不能卖,务必世世代代传下去!” 小瑶撇了撇嘴。 “反正古董铺就是这么讲的。” 董胖子:“......” 我说:“东西给我看看。” 董胖子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递给了我,神情溢满了紧张。 这东西拿回来之后,我还是第一次上手,仅仅瞄了一眼,便将玉佩重新戴回他的脖子上。 董胖子松了一口气。 “你看,小孟都认为真的,他可是鉴宝高手!” 我没说话。 董胖子却逼逼叨叨。 “你别不说话啊,赶紧解释一下,打古董铺的脸!他们就是想低价骗小瑶的玉佩,玩古董的没一个好东西!” “小孟,你小子哑巴了?能喘气就吱个声!” 我只好回了一句。 “假的!” “吱嘎!” 董胖子猛然一个刹车,瞠目结舌地瞅着我,肥脸肌肉直抽搐,声音发颤。 “你开玩笑要有个度......” 我向他解释。 “血沁不自然,动物血与玉器同埋而形成的表沁。纹路仿古,汉高古玉一般用砣具加工,痕迹细腻流畅,可你身上那枚却呈平行磨痕,绝对是电动工具磨制。包浆泛贼光,无温润内敛之感,大概率用了蜡油反复擦拭。” “综上,它是南阳玉伪造成的汉高古玉赝品。” 董胖子:“......” 我见他表情很不好受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了一句。 “你师父传下来的,当真品就好了,几百年之后,也算古董。” 董胖子腮帮子紧咬。 “老子不信你!反正它就是真的!” 汽车油门猛轰,往前狂奔。 这家伙一路不再吭声了。 之前玉佩丢了都没见他这么难受,如今鉴定出假的,怎么这副鬼样子?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个中原因。 我和小瑶对视了一眼,也不敢惹他。 两人先送小瑶回了嘉言路,再去照相馆洗了照片,要求加急多印。 翌日清晨,我们乘天未亮,暗中来到济广药坊几家分店附近,像贴牛皮癣广告一样,将肖三皮等人全家福光体照片,贴满了大街小巷。 既然要羞辱九幽堂,干脆玩到极致! 做完这些事,两人回到了香烛店,刚准备休息一下,电话突然响了。 我一看号码,心中顿时一咯噔。 廖小琴打来的! 临走之前,她曾说过,若非像涉及生死等重大事项,两人绝不能联系。 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赶紧接通电话。 “嫂子!” 廖小琴语调凝重而冰冷。 “你在昌市到底干了什么?!” 她对任何事,向来都有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淡然。 这状态极为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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