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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忽悠朱标造反,老朱乐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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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设东西二厂,分权而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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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不再多言,只是朝着大厅中央那些正与女子调笑嬉戏的人群努了努嘴。 朱标顺着他示意的方向仔细看去。 起初并未在意,只觉得是些寻常富商或寻欢客。 但仔细辨认那些人的侧脸,举止气度…… 他脸色猛地一变! 那其中几人,虽然脱去了官袍穿着便服,但他分明认得—— 那是中书省下的几名官吏! 品阶不算太高,却也是手握实权的京官! 叶凡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带着一丝冷意:“再看他们身边那些不断敬酒,阿谀奉承的下人。” “虽然也穿着便服,看似寻常帮闲,但你看看周围那些陪酒女子的眼神,对那些下人都是又怕又媚,小心伺候。” “你觉得,能让这等人如此巴结奉承的,会真是普通百姓吗?” 朱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意识到,那些人恐怕也是官身。 只是他并不认识,想必是地方上的官员。 叶凡冷笑一声,揭开了谜底:“殿下可知,在这京城之外,民间官场之中,流传着一条“官船”,名为——” “夜笙歌。” “夜笙歌?”朱标眉头紧锁。 “不错。” 叶凡语气平淡,却字字惊心! “据说,能登上这条“官船”,与京官乃至更高层级的官员们同乐的地方官,至少也须得是六品实职!” “当然,京官嘛,近水楼台,反倒没这许多讲究了。” “至少六品实职?!” 朱标失声低呼,脸上瞬间布满寒霜!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在他胸中翻腾! 这才大明开国几年? 国库尚且空虚,百姓尚未完全富足。 这些地方官吏,竟然就已如此奢靡无度,结党营私,甚至形成如此隐秘而龌龊的圈子! 纱帐之后,朱元璋的脸色早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眼中,不再是方才的怒气,而是一种冰冷到极致,近乎实质的杀意! 他原以为叶凡只是恃才放旷,行为不检。 却万万没想到。 这小子竟是借这烟花之地,给他的标儿,也是给他这个皇帝,捅破了如此骇人听闻,污秽不堪的脓疮! 开国之初,竟已糜烂至此?! 假以时日,这还得了?! 而叶凡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目光依旧落在那些与女子调笑的中书省官吏,和他们身边那些谄媚的便服“帮闲”身上。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冰冷的洞察。 “若我所料不差,那些拼命巴结奉承的,八成是外放的地方官,不远千里跑来京城,钻营打点。” 朱标眉头紧锁,依旧不解:“巴结京官?” “他们已是地方大员,为何还要如此自降身份,行此…龌龊之事?” “为何?” 叶凡嗤笑一声,仿佛在说一件再明显不过的事! “殿下莫非忘了眼下是什么时节?” “恩科!” “天下士子瞩目,鱼跃龙门之机!” “而谁总揽此事?” “中书省李相国!” “最终审核定夺,环节又在何处?” “依旧绕不开中书省这些胥吏之手!” “你说他们挖空心思巴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探讨诗词歌赋吗?” 轰! 如同惊雷炸响! 朱标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徇私舞弊! 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窜遍全身。 他猛地攥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当即便要起身。 “岂有此理!孤这就……” “坐下!” 叶凡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回座位,力道之大让朱标一个趔趄。 叶凡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你干什么?” “无凭无据,你现在冲上去能查办什么?打草惊蛇吗?” “再说,你堂堂太子之尊,出现在这烟花之地,成何体统?” “若是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你猜猜看,他是先办这些蠹虫,还是先办你一个行为失检?!” 句句诛心,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朱标的冲动!! 他喘着粗气,脸色煞白,不甘地低吼:“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 “谁让你眼睁睁看着了?” 叶凡打断他,语气森然! “要么不动,要动,就得连根拔起!” “现在发作,能捞几条小鱼小虾?” “等!等他们交易达成,等证据确凿,等网里的鱼足够多,再收网!” “方能一劳永逸,震慑天下!!!” 朱标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强行压下沸腾的怒火,对着叶凡郑重拱手,声音沙哑。 “学生…受教了,是学生冲动了。” 叶凡见他冷静下来,神色稍缓,忽然又道:“既然说到这,那我便再教你一手。” “殿下觉得,陛下麾下的锦衣卫,如何?” 朱标闻言,面色一凛,眼中闪过深深的忌惮,认真道:“锦衣卫乃父皇亲军,监察百官,无孔不入,其能……” “甚为可怖!” “百官闻之色变。” “是了。” 叶凡颔首:“锦衣卫是陛下的眼睛和耳朵。” “那殿下你呢?” “你将来御极天下,难道只想借用父皇的眼睛和耳朵?” “还是说…也该打造一双,独属于你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此话一出! 不仅朱标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连纱帐后的朱元璋也是瞳孔骤然收缩,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 分权制衡锦衣卫。 这正是他近来一直在深思熟虑却难以决断之事! 朱标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老师的意思是?” 叶凡目光扫过周围,确保无人注意,才以极低的声音道: “仿锦衣卫之制,另设一衙,或可称“东厂”,再设一衙,称“西厂”。” “遴选精明可靠之心腹宦官统领……” “宦官?!” 朱标失声打断,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抗拒,声音虽压着,却带着极大的抵触! “不可!万万不可!” “历代皇朝兴衰,多有宦官干政,祸乱朝纲之祸!” “父皇更是多次严令,宦官不得干政!” “此乃先贤之训!!!” “倘若真依老师所言,任用宦官,并赋予如此监察大权,一旦其势力坐大,尾大不掉,宦官乱政,后果不堪设想!” “后世之君,将何以处之?!” 纱帐后。 朱元璋的眉头也紧紧锁起。 任用宦官? 这叶凡,怎会提出如此骇人听闻,违背先贤之制的建议? 他心中瞬间涌起极大的警惕和失望。 叶凡却似乎早料到朱标会有此反应,并不着急,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反问道: “殿下可知,宦官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朱标一愣:“身有残缺,非是完人?” “是,也不是。” 叶凡摇头,声音冷澈如冰,“宦官可能会揽权,可能会贪财,可能会欺上瞒下,甚至可能一手遮天!” “但他们有一件事,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盯着朱标的眼睛,一字一顿:“那就是——” “他们知道,自己永远当不了皇帝!” 朱标瞳孔猛缩! “他们的一切——” “权力、财富、地位!” “都是皇帝给的。” “皇帝若想收回去,轻而易举。” “他们的根基,永远系于皇权一身!” “这与那些盘根错节,姻亲故旧遍布朝野的文官集团,与那些手握重兵,可能滋生不臣之心的武将集团,截然不同!” 朱标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是秦之赵高……” “这便是为何要设东西二厂,而非一厂独大!” 叶凡再次打断,语气斩钉截铁! “赵高能指鹿为马,是因为无人可制衡他!” “但若设东西二厂,令其并立,相互监察,相互制衡呢?” “他们皆想成为皇帝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皆想压倒对方,获取独宠,会如何?” “他们会拼命地搜寻对方的错处,拼命地向陛下证明自己比对方更有用、更忠诚!” “他们之间的暗斗,恰恰会成为陛下掌控他们的缰绳!” “等殿下登基之后,上有锦衣卫监察百官,中有东西二厂互相牵制,三方皆向陛下负责,互相钳制,互相揭露……” “殿下觉得,届时,是皇权更集中,还是更分散?” “是陛下更容易被蒙蔽,还是这天下对陛下而言,更加透明?” 一番话。 石破天惊! 朱标彻底呆住了,张着嘴,脑海中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 他从未听过如此离经叛道,却又隐隐透着极致冷酷和理智的权术剖析! 纱帐之后。 朱元璋更是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 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怒气和失望。 只剩下巨大的震撼和深不见底的沉思!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精光爆闪! 仿佛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将权谋制衡运用到极致冷酷的统治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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