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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忽悠朱标造反,老朱乐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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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是否启用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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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意思是?” “安排我们信得过的人,设法混入林家,或者其他几家大商号,大船队之中做工。” 叶凡思路清晰,低声道:“不必是高位,哪怕是码头力夫,船上杂役,仓库看守之类。” “要的是能接触到货物装卸、登记、存储等环节的位置。” “让他们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留意那些与常例不符的细节——” “比如,某些货物装卸特别神秘,有专人看管。” “夜间异常的船只往来。” “还有账目上看似平常,实际重量、形状有蹊跷的货品。” “再比如,商号中人与市舶司官吏,乃至某些军中人员的非常接触。” 他看向朱标,眼神中带着嘱托:“此事需极其谨慎,人选务必可靠,身份要编造得天衣无缝,最好本就是贫苦出身,有家人牵绊,符合林家招工偏好。” “混入之后,只观察记录,传递消息,绝不可主动探查,以免暴露。” “联络方式也要隐秘,单线传递。” 朱标听得认真,心中默默记下,重重点头:“我明白了。” “这就去安排,从带来的人里挑选合适机警的,再设法通过本地牙行,或者直接去码头应工。” “只是……” 他有些犹豫,“我们对此地豪商的底细了解太少,仅凭推测就派人潜入,是否有些冒险?” “万一林家并无问题,只是正经商人……” 叶凡望着远处海天相接之处,那里云层堆积,隐隐有风雷之势。 “殿下,陛下让我们来此,不会是空穴来风。” “开海之利巨大,如肥肉悬于饿虎之侧,蓝玉等人早已伸手,胡惟庸门下亦涉足其中。” “古人言,水至清则无鱼,这港口繁华之下,若说全然干净,臣是不信的。” 他收回目光,语气斩钉截铁,“查,一定要查,就从这看似最光鲜,最得人心的善人林家开始。” “若无问题,自然最好,也可还其清白。” “若有问题……”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眼中一闪而逝的冷芒,让朱标明白,那将意味着什么! “先安顿下来吧。” 叶凡道:“找一处不起眼的客栈或民宅落脚。” “殿下安排人手之事,需万分小心,宁缓勿急。” “我们先在这港口内外转转,多看,多听,但少问,尤其是……” “殿下身份尊贵,切不可因一时意气或好奇,亲自涉险,或与那些商贾、官吏有所接触。” “一切,交给下面人去办。” 朱标知道叶凡说的是正理,压下心中那份想要亲自探查的冲动,郑重应下:“好,我听老师的。” 两人不再言语,牵着马,融入港口外围街市的人流中。 眼前是熙攘的市井,耳边是嘈杂的乡音,空气中弥漫着海货的腥咸与各种小吃的香气。 一派盛世海滨的烟火气象。 但朱标的心,却再也无法像初见到大海时那样轻松。 他看着路边吆喝的小贩,扛货走过的力夫,茶馆里高谈阔论的商旅,总觉得那看似平常的笑脸下,或许藏着别样的心思。 那繁忙有序的码头后,或许进行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叶凡的推测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扎了根,对这座繁荣港口的观察,悄然蒙上了一层审视与戒备。 而叶凡,看似平静地走着,脑海里却在飞速勾勒。 林家的船队规模,货物种类,用工方式,民间口碑…… 一点一滴的信息汇聚。 这林家,会不会是某个庞大网络在宁波港的一个节点? 甚至…… 是一个精心粉饰的门面? …… 镇海港外围。 一家名为悦来的小客栈,占据了临街一处不起眼的二层小楼。 它没有豪华的装饰,甚至有些陈旧,但胜在干净、僻静,且推开二楼东侧房间的窗户,便能越过低矮的屋顶,隐约望见远处海湾的一角帆影和港口升腾的喧嚣尘烟。 此刻,这间客房内门窗紧闭,只留一扇支摘窗微微开着缝隙,透进些许带着咸味的秋风,也透进楼下街市模糊的市声。 屋内光线略显昏暗,唯有一束从窗棂映入进来的秋阳,恰好落在靠窗摆放的一张榆木方桌上。 桌上只散乱放着几样本地常见的瓜果。 一把带着青皮的核桃,几个黄澄澄的蜜桔,一捧暗红色的枣子,还有几颗圆润的桂圆。 而这些瓜果,则被一双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当作棋子,在桌面上移来摆去,构成了一幅无声的沙盘。 叶凡端坐在桌旁,目光低垂,凝视着这些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瓜果。 他指尖拈起一颗最大的蜜桔,轻轻放在桌面偏北的位置,声音低沉而清晰。 “这是丰泰林家,盘踞镇海港北区码头,泊位最多,货栈最广,明面上以绸缎、茶叶、瓷器大宗贸易为主,夜间亥时到丑时,常有吃水格外深的货船靠泊。” “码头有身着公服,但并非寻常巡检的人持械警戒,船货卸下后直接送入其最内侧的丙字库区,不容旁人靠近。” 他又拈起两颗核桃,一左一右置于蜜桔稍南处。 “这是广利行和陈记船队。” “广利主营南洋香料、药材、珍稀木材,与市舶司一名姓王的副提举过从甚密,其东主上月刚纳了王副举的外甥女为妾。” “陈记看似规模稍逊,但名下有两艘特制的快船,船身狭长,帆索坚固,常在非市舶司规定的时间内,借口试航或避风,驶离港口,去向成谜。” 一颗枣子被放在更南边,靠近象征港口入口的位置。 “这几家规模小些,但背景可能更杂。” “其中永顺号,东主是徽州人,却与本地卫所一名千户是姻亲。” “其货船往来,时常夹带一些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形状不规则的货包,力夫搬运时格外吃力。” 最后,几颗桂圆被零散地放置在瓜果势力范围的间隙和边缘。 “这些是依附大商号生存的中小商户,或是做些边角生意,或是替大商号分销、转运。” “他们或许知情不多,但耳目灵通,港口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他们的眼睛。” 朱标坐在叶凡对面,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跟随着叶凡手指的移动和话语的节奏。 年轻的太子脸上,早已没了初到港口时的新奇与振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的专注和隐隐的焦虑。 他默默看着这幅由瓜果构成,简略却触目惊心的港口势力图,那些看似平常的果子,此刻仿佛都散发着腐败与危险的气息。 “老师,” 朱标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指了指那几颗代表大商号的蜜桔和核桃。 “依此看来,林家、广利、陈记这几家,问题最为明显。” “官商勾结,私船夜行,货物诡秘……” “几乎可以断定,他们绝不仅仅是做正经海贸生意。” 叶凡没有立即回答,他拿起那颗代表林家的蜜桔,在掌心轻轻掂了掂,仿佛在掂量其分量。 “问题明显,恰恰说明他们或有恃无恐,或根基已深,寻常手段难以动摇。” “我们安排的人,虽已设法混入林家和广利行,但时日太短,又是生面孔,只能做些外围杂役,接触不到核心。” “林家的丙字库区,广利与市舶司的私下交易,陈记的快船到底去了哪里,运了什么,这些关键,眼下都如同隔雾看花。” 他将蜜桔放回原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每一下都敲在朱标的心弦上。 “我们的时间不多。” “胡惟庸在金陵不会安坐,陛下在黄山也不会久留。” “一旦朝中有变,或者这边风声走漏,这些商号背后的势力必定闻风而动,销毁证据,转移物资,甚至……可能狗急跳墙。” 朱标的心猛地一沉!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是否要动用……” 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动用东厂的力量,强行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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