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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摆烂:戏精女助我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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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寻找遗迹,途中遭遇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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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寻找遗迹,途中遭遇追踪 咔哒声还在耳边回荡,草叶晃动的幅度不大,但方向一致,像是被什么压着慢慢移开。 萧景珩没动,阿箬的手也没松。 她的手指扣在他袖口的织线上,力道不重,但足够让他停下。 两人站着,谁都没说话。火堆里的炭块又炸了一下,火星子溅到地上,灭了。 萧景珩侧身,借着余光从窗缝往外看。屋外树影成片,风一吹就乱晃。他盯住那片晃动最慢的地方,发现有一角布料挂在低枝上,反着微弱的光——不是月光,是某种金属涂层在吸亮。 有人在那边蹲过,刚走不久。 他退回来,压低声音:“北面三棵树中间,有个人。” 阿箬点头:“我就知道不是风吹的。” “不是风,也不是野狗。”萧景珩把折扇插进腰带,“是盯梢的,动作很轻,没踩实才发出那声。” “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她问。 “可能跟昨晚那伙人有关。”他说,“我们救的人里,说不定有他们的眼线。也可能……”他顿了顿,“我们留下的痕迹太明显。” 阿箬立刻低头检查自己的鞋底。泥是干的,脚印应该不会留太久。但她想起进门前在溪边洗过手,水面上漂过一片叶子,顺着水流往下游去了。 她抬眼:“我洗手的时候,水是往东流的。” “所以他们知道我们在这片区域。”萧景珩已经想明白,“现在人走了,说明只是探路的。后面还有接应。” “那咱们还走不走?” “当然走。”他抓起包袱,“等天亮再动身,反而容易被堵。” 两人迅速收拾东西,没点灯,靠手感绑紧绳结。出门前,萧景珩把最后一块干粮扔进火堆,烧出一股焦味。烟往上飘,能掩盖他们离开时的气息。 他们贴着墙根绕到屋后,穿过一片矮林,直奔西边山道。 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山路看不清。他们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先用脚尖试探地面。 走到第一个岔路口,萧景珩停下。 左边是陡坡,通向一条干涸的河床;右边是缓坡,路上有车辙印,显然是常走的道。 他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塞进右边石缝里,只露个边,正好能反光。 阿箬懂了:“引他们走错路。” “对。”他说,“他们要是派人盯着这间屋子,看到我们往西走,肯定会怀疑。留个线索,让他们觉得我们选了大路。” 说完,两人转身钻进左边陡坡,沿着岩壁往下蹭。底下有一条小溪,水不深,刚好没过脚踝。 他们在溪底走,踩着石头前进。水流冲掉脚印,也盖住了气味。走了约莫半炷香时间,才爬上对岸。 回头一看,远处山坡上有个人影站在岔路口,正低头查看石缝。 阿箬笑了:“还真看到了。” “傻子才看不到。”萧景珩说,“但他们不知道那是饵。” 两人继续赶路,换了个方向往南绕。这一带山势复杂,小路交错,很容易迷路。他们专挑没路的地方走,踩断树枝、踢落碎石,故意留下些杂乱痕迹。 中午歇脚时,阿箬打开包袱拿干粮,忽然皱眉。 “少了一块饼。” 萧景珩立刻接过包袱翻看。其他东西都在,水囊也满着,可原本放饼的位置空了一格。 “不是你吃的?”她问。 “我没碰。”他说,“而且他们动得很准,只拿一块,不多不少,像是在告诉我们——“我们知道你在哪儿,也能碰到你”。” 阿箬头皮一麻:“他们什么时候靠近的?” “可能就在我们埋锅造饭的时候。”萧景珩检查水囊底部,用指甲刮了下泥痕,在上面刻了个小叉,“以后东西都要做记号。谁碰过,一眼就能看出来。” “要不要反追?”她提议,“趁他们得意,杀个回马枪?” “不行。”他摇头,“他们是专业的,不怕我们回头。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打,是甩。” “那就多绕几圈?” “不止。”他说,“我们要让他们搞不清我们到底想去哪儿。” 接下来几天,他们开始用“多线并行”的办法。 白天走大路,故意留下脚印和休息痕迹;晚上悄悄折返,绕远路穿林而行。有时一天走三个方向,早上往东,中午折南,夜里又退回西边山谷。 追踪的人渐渐跟不上节奏。有一次,他们在一处山洞外发现新的脚印,大小和昨天的不同,说明换了人。 还有一次,他们在河边石头上看到一道划痕,形状像箭头,指向北方。 “这是新信号。”萧景珩说,“他们在互相传消息。” “那我们也留一个。”阿箬捡起石头,在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萧景珩看了她一眼:“你挺会玩。” “我流浪的时候常用这招。”她说,“告诉别人我来过,活着,还不怕。” 他们继续走,越走越高。山风变冷,衣服贴在身上不舒服。萧景珩把素绢掏出来看了看,对照太阳位置和地形,低声说了句:“方向没错。”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死咬着不放?”阿箬突然问。 “两个可能。”他说,“一是他们怕我们找到遗迹,二是……我们已经离得太近,他们慌了。” “我觉得是后者。”她笑,“他们越追,越说明咱们走对了。” 萧景珩也笑了:“你还挺乐观。” “我不乐观怎么办?”她耸肩,“又不能坐地上哭,等着人来救。” 他们在一个山坳里短暂休息。四周安静,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萧景珩靠在石头上闭眼养神,阿箬坐在边上啃干粮。 她看着他手里的素绢一角,边缘已经磨破了,墨线也有些晕开。 “这张图还能用多久?” “用到它没用为止。”他说,“反正我知道要去哪儿。” “你不累吗?”她问。 “累。”他睁开眼,“但我更不想输。” 她没再说话,把最后一口水倒进嘴里。 天快黑时,他们重新启程。这次选的是北坡密林,树木高大,枝叶遮天,几乎看不到星。 走着走着,阿箬忽然拉住他。 “等等。” 她蹲下,指着地面一块苔藓。苔藓表面有轻微压痕,像是被人踩过又恢复原状。 萧景珩趴下去看,发现旁边一根断草的方向不对——本来该朝南,现在偏了十五度。 有人从这里过去,不久之前。 “他们又跟上了。”他说。 “这次比上次快。” “说明他们调整了方式。”他站起身,“可能用了标记系统,或者有人在高处瞭望。” “那怎么办?” “我们换个玩法。”他抬头看树冠,“既然他们喜欢盯地面,我们就上树。” 他们开始沿着古树攀爬,借助藤蔓和粗枝转移位置。人在树上走,影子落在地上是碎的,不容易被发现。 半夜时分,他们在一棵巨树的横枝上停下。下面是片空地,视野开阔。只要有人经过,立刻能看见。 萧景珩靠着树干坐下,从怀里掏出素绢,借着微光再看了一遍。 阿箬凑过来:“真能靠这个找到地方?” “不一定。”他说,“但它能告诉我哪些路不能走。” 她笑了:“你还真是狡猾。” “不是狡猾。”他收起图,“是活命的本事。” 风从林间穿过,吹得树叶哗哗响。 远处山坡上,一点火光闪了一下,很快熄灭。 不是做饭,是信号。 他们对视一眼。 “他们分兵了。”萧景珩说。 “那我们呢?” “继续走。”他站起身,“走得让他们再也追不上。” 他迈步往前,脚踩在湿滑的树皮上发出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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