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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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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道阻且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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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睨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 他说过购房,就要购房。 前天,身为什长级别刚刚拿到手里二百两银钞,昨天便从胸毛、丁岁安几人手中分别借了三十两,加上积蓄凑够四百两,在天中西南城脚夫巷购下了早已看好的小院。 七月十一,丁岁安带着骁骑众什长为公冶乔迁贺。 “哎呀~你们便是我们当家整日挂在嘴边的弟兄们吧!这位沉稳干练的兄长,一看便是王喜龟王大哥;这位身条健硕的兄弟,定然是朱飞飞朱兄弟了” 让众人意外的是,已为公冶睨生了一儿一女的顾氏竟生的挺美艳。 就是话有点多,如果没长嘴就好了。 “啧啧啧!这位兄弟这般俊!一定是丁都头!我家当家天天说起您!听说都头还没成婚?我娘家表妹尚未嫁人,都头,我跟你说啊,我那表妹虽不能识文断字,但那屁股大的像磨盘,嫂嫂跟你保证,绝对是好生养!兄弟若有意,过几日,你们来家里见上一见.” “行了!” 公冶睨只说两字,那顾氏便住了嘴。 很有家庭帝位嘛! 公冶睨又道:“上茶!” “诶诶诶,好哩~都头莫嫌烦啊,嫂嫂平日不爱说话,不像当家的那般能说会道.若嫂嫂说错话,莫往心里去。” 不是啊,嫂嫂从哪看出公冶睨能说会道了? 待顾氏去灶房沏茶,胸毛羡慕的打量着公冶的新家.宅子倒好办,他现在也有些积蓄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弟兄们周转一下。 但想过成一个家,光有宅子可不行。 得有女人啊! 公冶睨这般三棍打不出的屁、人又方正的家伙,怎么寻到这么个听话又漂亮的娘子。 “老公~你是怎把嫂嫂骗到手的?” 胸毛低声问道。 包括丁岁安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公冶睨大家都挺好奇。 公冶睨也知道此刻自己是焦点。 却见他缓缓端起还没有添上茶水的空杯,装模作样凑到唇前,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没有表情,但大伙都看出了这货的得意劲儿。 随后便听他道:“我,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后生!” “切~~” “我呸!” “要点脸吧!” 午后,未时正。 脚夫巷和赤佬巷皆在天中房价洼地西南区域,两处距离也不远。 丁岁安在公冶家吃了午饭,转去赤佬巷看望老爹。 远远的,便看见一个身材匀称的身影赤着上身,正跪在地上掏巷口的下水道。 天中西南地势低洼,每到夏日雨季,混合了高处贵人们生活垃圾、污水的雨水经常倒灌左近。 为此,赤佬巷下水道隔三差五便需清理。 “爹,今日休沐啊?” 老丁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没事,来看看你。”说话间,已拿了木掀,将老丁掏出的污泥铲到了小推车上。 “你别弄,小心脏了衣裳。” “嗯。” 丁岁安嘴上应了,手上却没停。 同时趁着站在老丁侧后的便利,悄悄观察着他. 岁绵街遇见高素质黑衣刺客的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他实在想不通,黑衣到底想干啥。 说是刺客吧,完全有能力杀他,最后却落荒而逃。 好像特意帮他破了个境。 若说是至近亲人吧事先为了逼出他的极限,蒙面没问题,但事后完全没必要再藏头露尾啊? “爹,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很厉害的人啊?” “甚意思?” 老丁继续掏下水道,头也没回。 “我在猜,你是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得罪了更厉害的人,然后隐姓埋名藏在了天中?” “你想的美!我年轻时,也幻想过有一个很厉害的爹!” “那你爹厉害不?很少听你提起我爷啊。” 老丁背对丁岁安掏洞的动作依旧流畅,但这次却隔了两三息,才道:“他死的早。” “哦” 丁岁安话音未落,突然抬手,单出右手食指,直直戳向老丁后脑。 化罡的一指头足可戳穿颅骨了。 背对他的老丁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丁岁安的食指停在了老爹后脑半尺处。 他是想趁其不备,激起老丁的本能反应,又不是真要杀他.这可是亲爹! 目前看来,没成功。 罡风微动,为老丁后脑带来一丝微风。 后知后觉的老丁回头,见儿子正用手指指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你干啥?” “呃我前天夜里,悟出一个新招式,表演给你看看。” “什么新招式?” “大荒戳儒指!” “哪个ru?” 咦,老丁还挺敏锐! “当然是儒教、逆儒的儒了!” “你为什么要戳人家儒教?” “因为他们是儒逆.” 少倾,爷俩合作完成了下水道的清理。 回到小院。 丁岁安惊讶的发现,老丁竟在院内养了两只鸭子。 “老丁,怎么忽然有了闲情养鸭子?” 丁岁安蹲在鸭笼前,老丁用布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回头道:“你不在家,养两只鸭子做个伴儿。” 咦.这话说的,儿子不在,养两只鸭子做慰藉。 咋听咋别扭。 “请您搬去岁绵街,你又不去。” “我去了又怎样,大眼瞪小眼?待你成婚有了孩儿,我便搬去,帮你带孩子。” “.” 又来。 “崽,你看看墙角那花儿开的艳么?” “艳。” “你就没悟出点什么?” “悟什么.” “哎,花儿都有瓣儿,你都没伴儿!” “.老丁,咱爷俩一个老鳏夫、一个小光棍,就互相给彼此留点体面吧!” “行行行!不催了,不催了,你今日难得回来,爹心里欢喜,想吃啥你说。” “吃它!”丁岁安果断伸手,指向了和他争夺父爱的鸭子.鸭鸭,对不起了,世子之争,历来如此! 老丁脸色一沉,“你要这样说,爹可就不欢喜了!” 丁岁安:父爱果然是会转移的么? 傍晚,回到岁绵街。 门房胡凑合递来两封信,絮絮叨叨说着,“一封是驿递来的,这封是隔壁林虞候转交来的.朝小娘子去找软小娘子了,说了会晚些回来。” 丁岁安返回后宅的途中拆信看了看。 第一封,是驿递退回来的信笺.前些日子,他给智胜去了封信,问他在上陵寺近况。 此时原封不动返回,附件说他出寺云游了。 看来,当初丁岁安猜的确实不错,智胜在上陵寺待不下去了。 第二封,信皮没写名字地址。 一看就是没通过驿递,让熟人捎来的。 “小郎亲启: 案头烛花又结双蕊,想必是知我心思。 长街更鼓总催得急,每至三更,总觉檐角风铃似小郎攀窗而来。 推窗望时,见十余里外岁绵街灯,原是我们相隔不过十里,竟叫案牍阻隔,十数日不得见。 今、明两日,或暮色四合时,许能踏月而归。 料想相见那刻,必是红烛羞照并蒂莲,锦衾难分交颈鸳。 这十里相思,终可化作耳畔呢喃 小郎且静静候我,当细细还你这些时日欠下的温存。 酥儿,吻你千遍:(唇印) 七月十一,丑时二刻。” 哎呀,姐姐这小情书写的真是又勾勾又丢丢。 因为公主府的工作繁忙,再有钦天监学业林寒酥已十多日未曾归家。 信是今早凌晨一点多写的,应该是正在加班时忽然起了相思。 既表达了她也很想他,又安抚了一番,什么“相见那刻”红烛照羞、交颈鸳鸯、耳畔呢喃。 姐姐怎么不去写小皇文哩! 文字藏得住羞涩,表现的内容远比她平日作风大胆热烈。 只是这种信,越看越上火。 但也有好消息她信里说,今明两日,可能会回来。 丁岁安转头看了眼窗外浓沉夜色觉着今晚应该是没戏了。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忽听东墙“咚”一声,紧接低低“哎哟~”轻呼。 丁岁安连忙起身,走了出来。 却见,林寒酥坐在墙下,正在揉屁股。 看样子,是翻墙时摔到了. 丁岁安几意外又惊喜,“姐姐何时回来的?” 林寒酥张开双臂,仰视着丁岁安,委屈道:“抱抱~” 丁岁安从善如流,俯身抄起腿弯,抱着她走向房间。 将人在榻上放了,转身去闩房门,再回头林寒酥已雌伏于榻,螓首微侧,正看向丁岁安。 轻咬下唇,眸光湛湛。 架子都搭好了。 竟比他还心急。 丁岁安快走几步,奔赴战场。 本应熟门熟路,却在两军交错之际,惊讶发现 道阻且艰。 林寒酥闷哼一声,双鬓旁,噌一下冒出一对毛茸茸的尖尖狐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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