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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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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治标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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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拔步床。 “林寒酥”像只大青蛙似得的趴在丁岁安身上,身后蓬尾偶尔轻颤一下。 丁岁安轻拍朝颜的肩头,“那么喜欢扮别人,怎么不变张嫲嫲?” “唔” 朝颜抬头,将下巴搁在丁岁安胸口,眸子里尚残余几分迷离,红扑扑的小脸迷迷糊糊,“相公,你喜欢张嫲嫲么?要奴奴变么?” “.不用!” 阴阳怪气都听不出来? 几个月前,他还以为自己遇见的是个不符合刻板印象的单纯小狐狸。 现在看,朝颜那时只是还没觉醒天赋。 但这种事 丁岁安一个男的,若说因被骗而生气,太虚伪和矫情。 以前他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小狐狸隐雾重重、来历不明的身世。 现在好了,被诱敌深入了。 再也不用纠结了。 “朝颜,你什么时候晋无相了?” 以往她幻作别人,只能变幻容貌。 在重阴山时,她说过,入无相后可随意幻作他人。 今天的“林寒酥”可是全尺寸的完全体,兼之刚好收到了林寒酥说今明两晚可能回来的信。 这才全无戒心。 “就,前几天,刚刚入无相~” “方才.你有没有觉着,体内有股醇和气机流动?” “那是奴奴修的两仪和鸣诀~” “两仪和鸣?又是甚邪法?” “哪里是邪法了~”朝颜委屈神情和林寒酥那张脸有点不搭,“两仪和鸣诀是圣宗根据道门素女卷、灵犀交感经创出的正经双修之法。” “双修还有正经的?” “当然咯!正经的,对两人都好,才叫双修;不正经的,益一人、损一人,叫采补~” 这点,丁岁安倒是能感觉出来。 交战之际,一股醇和气机带动罡气游走,甚至能感受到那股罡气通过车厢连接处,在朝颜体内游走了一周。 再回流体内时,罡气天生自带的阳燥之气明显消减,温润精纯许多。 朝颜脸颊在丁岁安胸口蹭了蹭,闭眼讲解道:“以前,姑姑说过,天下之气,皆出同源,儒家择其正,修为意气;武人择其阳,修为罡气;道门择其清,修为天炁;佛门择其浊,修为禅意” “你们极乐宗择什么?” “圣宗择其阴,与阳罡阴阳相济,最好不过。” 还有这种说法? 但仔细一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文律两院学子以诗词、音律汲取灵力,这条路丁岁安也走的通。 只不过文律两院学子汲取的灵力叫意气;到了丁岁安这里,变成了罡气。 据朝颜讲,两仪和鸣,同源之气融合互补。 罡气阳燥可化解她修极乐宗秘法时积在体内的阴寒,反过来,丁岁安体内阳燥也能被朝颜吸收消融。 所以,她最近几个月才长得飞快。 “朝颜,你先变回来。” “唔为什么呀?我以为相公喜欢姐姐。” “喜欢是喜欢” “相公是想换个人么?” 朝颜往前耸了耸身子,凑到丁岁安耳边,颇为诱惑的低喃道:“那奴奴~幻作软儿姐姐吧?” “.” 完了,这才短短几个月就进化成了这样,那以后的日子 翌日,七月十二。 丁岁安傍晚散值回家,在林府外看到了林寒酥那辆马车。 信里说了“今、明两晚回”,果然就回来了。 也幸好不是昨晚回来的。 不然,她万一撞见榻上另一个自己,头上竖着两只尖耳、臀后摇着条蓬尾,怕是要吓出个好歹。 此刻时辰尚早,丁岁安回家却没见到朝颜,找上凑合一问,说她去了隔壁林府 “.” 这小狐狸想作甚? 丁岁安担心.倒不单是因为昨晚的事。 林寒酥自己便说过,早已将朝颜当成了家里一员。 但她不知道小狐狸的真实身份啊! 若晓得家里有个狐狸精怕是也淡定不了。 按说朝颜不会自爆,可妖之所以称之为妖,正因为她们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想了想,丁岁安转去灶房,翻找了一阵,只找到一篮子鸡蛋,便拎上去出了门。 经过家门时,凑合见状,不由问道:“少爷,你把家里鸡蛋都带出来作甚啊?” “送礼。” “都送啊?给我剩两个呗,夜里饿了还能煮俩荷包蛋.” 凑合的养鸡大计彻底破产。 老母鸡接二连三的丢,好不容易攒了些鸡蛋,又被丁岁安给一锅端了。 林寒酥是丁岁安的老上司,咱提上一篮子鸡蛋,正大光明的拜访老领导,也算合情合理吧? 反正林府门房听说他要给王妃送鸡蛋,着实错愕了一番。 通禀后,张嫲嫲前来引着他一路去往绵余堂。 堂内,除了端方坐在主人位的林寒酥,还有近来充作侍卫留在她身边的夏铁婴。 以及坐在下首的朝颜。 “姐姐一走十多天,我每天都想姐姐呢~” “呵呵,颜儿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呀?” “嗯~”朝颜眼角余光大约是看到了堂外的声音,忽道:“按姐姐说的,读书认字,但昨晚,我学骑马了呢。” “骑马?” “是呀,虽然颠的屁屁疼,但骑完之后,舒畅的很呐~” 堂外,丁岁安差点绊了一脚。 “娘娘~”有外人在,张嫲嫲隐了“三娘”的称呼,“隔壁丁都头来了。” “哦?进来吧。” 丁岁安提篮入内,拱手道:“听闻娘娘归府,特来看望。” “嗯。丁都头搬来岁绵街,可还住的惯?” “住的惯。” 林寒酥淡淡寒暄两句,夏铁婴和朝颜都在在她的视角里,两人自然不知道她和丁岁安的事。 随即朝张嫲嫲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道:“夏小娘子、朝小娘子,娘娘近来刚得了几匹京锦,我带两位去开看吧,若喜欢,便做身秋裳。” 借这个由头,将两人带了出去。 小厅内,只剩了两人。 林寒酥唇瓣轻抿,只当他是等不及要先来看自己一眼,低声道:“怎来这般早?” “先来看看姐姐。” 丁岁安顺势问道:“姐姐近日这般忙碌,可是因为初八夜的事?” “对呀~” 林寒酥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低声道:“这几日,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殿下那边压力不小。” 没压力才怪了。 “安平郡王许是受了旁人蛊惑,这几日一直进宫面圣,要求惩处朔川郡王” 得,人家国教那还没开始反击,自己人又闹起来了。 安平郡王是皇二孙,攻击兴国他是不敢的,但借机打击潜在竞争对手陈翊,想必他极为乐意。 初八夜那晚是挺爽,但这种不经司法、事前仅由西衙秘密查案、事发时禁军强硬执行的方式,势必会引起朝臣不满。 就算和国教素无来往、甚至反感国教的官员,也不会支持这样的行动。 兴国不会看不到这些弊端,若非被逼到了墙角,她不会这么做。 可真做起来,又束手束脚,治标不治本。 “朝廷到底在怕什么啊?为何不敢一举将毒瘤清除?” 林寒酥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兴许是觉得一见面就聊国事,气氛太滞重,林寒酥转而低声说起了家事,“朝颜本就性子野,我特意给她布置了临帖、女红来收束心性,你倒好,好端端的教她骑马.她又不参军、不打架,学那些作甚?” “.” 姐姐,你当她说的骑马,是骑正经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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