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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年代,从傻子到大山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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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百人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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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靠山屯,仿佛要把这辈子的力气都使出来。 天还没亮,村口就聚满了人。男人们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毛巾;妇女们提着水壶、抬着箩筐。 “来了!来了!” 随着一阵沉闷的发动机轰鸣声,一辆挂着黑山糖厂字样的解放牌大卡车,哼哧哼哧地爬上了进村的土坡。 车斗里,盖着一层厚厚的帆布,下面隆起一个巨大的形状,像是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 “这就是那大家伙?” 二愣子扒着车帮往里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乖乖,这得有多沉啊?” 徐军跳上车,掀开帆布的一角。 露出了里面那个漆黑锃亮、刷着红漆编号的铸铁机座和硕大的飞轮。 这是一台苏联产的75千瓦水轮发电机组,虽然是淘汰下来的老货,但那股子笨重结实、充满了工业力量的美感,让在场的每一个庄稼汉都看得两眼放光。 这就是能生电的神牛! 然而,麻烦来了。 回龙沟的电站工地在后山,那是羊肠小道,卡车根本进不去。 距离工地,还有足足三里地的山路。 而且昨晚刚下了一场秋雨,路面泥泞不堪。 “徐老板,车只能开到这儿了。” 糖厂的司机跳下车,看了看前面的烂泥路,直摇头,“再往里开,车就得陷进去出不来了。这大家伙少说有两吨重,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两吨重。 三里山路。 全是泥。 现场的空气凝固了。 这要是放在平时,得用吊车,得修路。 但现在,没那个条件,也没那个时间。 “咋办?卸下来?” 李二麻子有些发愁。 徐军跳下车,看了一眼那泥泞的山路,脱掉了上身的白衬衫,露出精壮的肌肉。 “卸!” “没有吊车,咱有人!” “没有路,咱就铺路!” “铁柱!去把屯子里所有的圆木都给我找来!” “二愣子!去把那几头老黄牛和马都牵来!” “剩下的爷们儿!拿大绳!咱们用最笨的法子,滚木雷石,把它运进去!” 一场人与重力的较量开始了。 巨大的发电机组被小心翼翼地撬到了一个特制的巨型木爬犁上。 爬犁下面,垫着一排排滚圆的松木段。 前面,三头老黄牛、两匹枣红马,套着粗粗的麻绳,打着响鼻。 在牲口旁边,是五十个精壮的汉子,每个人肩膀上都勒着一根纤绳,身体前倾,像是一群拉船的纤夫。 “预备,起!” 徐军喊着号子,肩膀上的绳子勒进了肉里。 “嘿呦!” “嘿呦!” 几十条喉咙同时爆发出的吼声,震得山林都在抖。 那头沉睡的铁牛,在滚木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终于缓缓移动了。 每前进一米,都要有人迅速把后面的滚木抽出来,跑到前面垫上。 泥水溅满了全身,汗水和着泥浆流进眼睛里,辣得生疼。 没人叫苦,没人偷懒。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不仅是拉铁,这是在拉全村人的光。 李守山老爷子虽然干不动重活,但他拿着个铜锣,在旁边有节奏地敲着: “大家加把劲啊!咣!晚上看电视啊!咣!” 这朴实的鼓劲词,比啥口号都管用。 就在大部队运送发电机的同时。 回龙沟的工地上,也是一片热火朝天。 龚振堂老爷子虽然腿脚不好,但这会儿却像是年轻了十岁。 他戴着安全帽,手里拿着图纸,站在正在浇筑的拦水坝上,嗓门比大喇叭还响: “捣实!给我捣实了!那个角落里再加两锹水泥!” “这坝要是漏了一滴水,我就把你们扔下去堵窟窿!” 而在山坡上,那是另一番壮观景象。 压力管的铺设是最难的。 三百米长的钢管,要沿着陡峭的山坡铺设下来。 张三娘带着妇女突击队,排成一条长龙,手里传递着装满沙石的簸箕,给管道做基础回填。 “姐妹们!手脚麻利点!” 张三娘喊道,“咱们女人虽然拉不动铁牛,但这管子必须给它伺候明白了!” 这就像是一场战争。 只不过敌人是贫穷,是落后,是黑暗。 傍晚6:00。 夕阳西下,把整个黑瞎子山染成了金色。 那台两吨重的发电机组,终于在全村人的怒吼声中,被拖进了刚刚建好的机房。 其实就是个红砖砌的大瓦房。 当这尊铁塔稳稳地落在基座上的那一刻。 “轰!” 全场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有人累得瘫倒在泥地里,大口喘气;有人看着满手的血泡,咧嘴傻笑;还有人拿出了珍藏的烟叶,手抖得卷不上。 徐军靠在发电机旁,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但他看着那漆黑的飞轮,眼神却亮得吓人。 最难的一关,过了。 这时候,李兰香挺着大肚子,提着个篮子,在几个大嫂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篮子里是刚煮好的绿豆汤,还有白面馒头。 “军哥……累坏了吧?” 她看着满身泥猴一样的徐军,心疼得直掉眼泪,拿着毛巾给他擦脸。 “不累。” 徐军接过绿豆汤,一口气灌下去,爽到了天灵盖。 他指着那台机器,对李兰香,也对周围的所有人说道: “乡亲们!看见没?” “这就是咱们的太阳!” “再有三天!等水泥干透了,等管子接好了,咱们就开闸!放水!发电!” “到时候,咱们把那最亮的灯泡子,挂在村口的大槐树上!” “让十里八乡的人都看看,咱们靠山屯,从此以后就是不夜城!!” “好!” 回应他的,是几百双粗糙大手雷鸣般的掌声,还有那一张张在夕阳下笑得无比灿烂的脸庞。 这,就是众志成城的力量。 三天。 这三天对于靠山屯的村民来说,比三年还漫长。 为了赶工期,龚振堂老爷子直接住在了机房里,吃喝拉撒都在那张破行军床上。 徐军更是连家都没回,带着几个脑子灵光的年轻人,跟在龚老后面当学徒,哪怕是拧个螺丝都得按标准来。 此时,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洒在崭新的红砖机房上。 机房外,那根三百米长的水泥压力管像一条灰色的巨蟒,从山顶蜿蜒而下,直插机房底部。 机房内,那台墨绿色的75千瓦水轮发电机组已经被擦得锃亮,各种仪表、闸刀、调速器全部就位。 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味和水泥味,还有那股子让人窒息的紧张感。 “龚工,全查遍了。” 徐军满手油污,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声音沙哑。 “进水口拦污栅清理完毕,压力管排气阀正常,尾水渠畅通,线路绝缘测试合格。” 龚振堂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手里拿着一块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他又绕着机组转了最后一圈,用扳手敲了敲飞轮,听着那清脆的回响。 “好。” 老头深吸一口气,那张严肃了多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 “准备开闸!” “开闸!” 徐军大吼一声。 山顶拦水坝上,二愣子和王铁柱用力摇动绞盘。 “嘎吱声嘎吱——” 沉重的铸铁闸门缓缓升起。 积蓄了多日的回龙沟深潭水,像是一头被囚禁已久的猛兽,终于找到了出口! “轰隆隆!” 水流冲进压力管,发出沉闷的低吼,顺着管道极速俯冲而下。 那是水的力量,是重力的力量。 机房里,徐军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来了!” 龚振堂死死盯着进水阀。 “哗!” 高压水流猛烈地冲击在水轮机的转轮上! 原本静止的巨大飞轮,先是微微一颤,随即开始缓慢转动,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嗡嗡嗡——” “看表!看表!!” 龚振堂大喊着,手里熟练地调节着导叶开度。 徐军死死盯着控制屏上的频率表和电压表。 指针在剧烈颤抖后,开始稳步攀升。 30赫兹……40赫兹…… 200伏……300伏…… “稳住!稳住!” 龚振堂满头大汗,微调着手轮,就像是在驯服一匹烈马。 终于,随着飞轮的转速达到额定值,啸叫声变得平稳而有力。 两根指针,稳稳地停在了两个红色的刻度线上: 频率:50赫兹。 电压:400伏。 龚振堂松开了手,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摘下眼镜,擦了一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 “成了……军子,成了!” “合闸!送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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