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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一画,全家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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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7章 国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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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郎生得俊朗,放了便也罢了。 云舒香做了鬼,自然无人身上的特质,嗜血好杀便是鬼的本性,她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忆那日杀人时的快意。 更何况那一伙人原本就是要谋划害那生的俊俏的少年,杀了便杀了,云舒香还觉得自己替天行道,做了件好事。 恰在此时,远处湖面之上,一道人影隐约而立,随着距离渐近,身形愈发清晰。 那人一袭绣着暗纹的白袍,身姿挺拔,模样俊朗绝尘,自带一股仙风道骨的清逸气韵。 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底噙着若有似无的浅笑,悠然踏在一根细竹竿上,若不细看,还以为他是径直从湖面上飘过来。 此人,正是大昭国当朝国师,谢青玄。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足尖轻点竹竿,翩然跃下,稳稳登上了船。 手中一柄拂尘轻靠肩头,他对着船上公主躬身行礼,声音清润:“公主殿下,陛下命臣前来,协助殿下彻查此案。” 皇帝终究是不放心公主一行人入紫云湖查案,毕竟湖中若真有水鬼作祟,公主安危堪忧。 是以,才特意派了国师谢青玄前来相助。 而此圣旨正中谢青玄下怀。 他本就想借机看看那红伞的幕后之人会怎样出手。 此前,裴衍之请他入湖捉拿女水鬼时,他故意藏拙,未透露半分湖中其实是有女水鬼的内情。 眼见柳星颜被抓了入狱,他还特地跑去“探望”了一趟。 不过可惜的是,柳星颜并非他要找的那人。 谢青玄抬眸看向女水鬼,湖中微光照在他的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听他开口道:“说来也算巧,这水鬼,与本座倒有些缘分。” 话音落,云舒香脸上骤然褪去戾气,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本座昔日曾在紫云湖遗失一件法器铜镜,彼时俗务缠身,事后便忘了寻回,却不料竟被你捡去,借法器之力修炼。万幸未曾酿成滔天大祸。” 说罢,他眉峰微挑,手腕轻扬,拂尘随之动:“你作恶多端,害了数条性命,今日便将你收入焚旗中,镇压赎罪!” 他转头朝燕云芝微微颔首,解释了一句: “此乃陛下旨意。” 谢青玄正要上前拿人,“刘长庚”却横身拦在他面前,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别过来!” 这“英雄救美”的戏码让公主殿下眼皮子一跳,移开视线。 谢青玄目光落在柳长庚身上,眼底瞬间掠过一抹玩味,浅笑道: “一人二魂,倒是有意思。” “这位,便是驸马大人吧。” 燕云芝闻言,颔首示意,算作回应。 谢青玄又道:“附在驸马身上的厉鬼,离开其身死之地过久,魂魄早已与驸马的生魂缠作一团,难解难分了。” 听闻此言,燕云芝眼中露出担忧神色,问道:“国师,那可有法子,将二者魂魄分开?” 谢青玄本猜测公主殿下身边有精通符箓之人,眼扫过众人,但并未找到此人,小奶团子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顿了顿道:“欲分二魂,唯有一法。” “还请国师明示,是何法子?”燕云芝问道。 “先将二人的生辰八字,告知本座。”谢青玄微微抬了抬下巴道。 燕云芝报上柳长庚的生辰八字,而附在柳长庚身上的厉鬼,也在谢青玄清冷如箭的注视下,将自己的生辰报了出来。 谢青玄得了八字,从怀中取出一道符箓,指尖轻弹,符箓便凌空而立。 他取了刘长庚精血一滴,滴在那符箓上面,另一只手持拂尘,在符箓之上轻轻一挥。 刹那间符箓金光大盛,化作一道金光,径直朝着柳长庚胸口飞射而去。 做完这一切,还轻轻点了点拂尘,帮柳长庚合上了衣袍。 国师大人对任何有不整齐之物都十分介意,势必要将他们都排列整齐,衣服也要穿得一丝不苟。 而此刻柳长庚只觉一股灼热气流自体内蒸腾而起,席卷周身经脉,猛地吐出一口温热黑血,身子一软,便要栽倒。 燕云芝快步上前,稳稳将他扶住,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紧接着,一缕灰烟从柳长庚头顶袅袅升起,那便是附在他身上的厉鬼。 谢青玄袖袍一挥,原本在女水鬼身上的铜镜飞出,稳稳落至他掌心。 他反手扣掌,将那厉鬼封印在了铜镜之中。 柳长庚还未醒来,软软靠在燕云芝怀里。 谢青玄看着他道:“驸马只是精力耗尽,好生修养一番,不日便会恢复。” “谢国师大人。”燕云芝又带着疑惑问道:“驸马为何会被这厉鬼附身?” 谢青玄指尖轻点掌心的铜镜,淡声道:“此事,你问他便知。” 云舒香夫君名叫沈砚。 正如云舒香所说,那年他进京赶考,不料行至京郊时,遇天降滂沱大雨。 他匆忙躲进一座破败的山神庙中避雨。 夜半时分,几伙流窜盗匪摸进庙中,见他行囊里装着笔墨纸砚,还有些许盘缠,当即将他打晕在地。 盗匪搜刮尽他身上财物,又怕他醒后报官,索性将他拖至庙后乱葬岗,塞进一具无主棺椁,钉死棺盖,任其自生自灭。 沈砚在漆黑密闭的棺椁中醒来,呼救无果,最终被活活闷死在棺中。 他的魂魄因无半分香火供奉,魂体虚弱得几近溃散。 生魂不得离开自己死亡之地太远,于是沈砚终日飘荡在官道旁,望着往来赴考意气风发的书生。 想他曾经也是如此,于是恨意滋生,戾气非常,这才变成了厉鬼。 恰逢柳长庚奉命前往京郊督办赈灾粮款,途经此破庙歇息,沈砚误打误撞竟然附在了柳长庚的身上。 他暗中窃喜,本想借着他的肉身离开这破庙。却没有想到他一旦附身,便再也无法脱离,自此被困在柳长庚的肉身之中,日复一日。 而人鬼魂魄相互侵染,彼此影响,久而久之,柳长庚才日渐疯癫。 闻言,燕云芝想起了驸马那年奉旨赈灾,的确是此行回去后,便变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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