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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一画,全家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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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8章 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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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的夫君已经被国师大人收作铜镜中,而云舒香也只得心甘情愿的入了那焚旗。 谢清玄拱手而立:“公主殿下,那么臣就先告退了。” “此事我会禀明陛下,紫云湖一案,为这女鬼作祟,并非是贵府三公子柳星颜所做。” “有劳国师大人了。”燕云之抬手回礼道。 谢清玄转身离去时,桃花眼下意识扫过一船之人,余光忽瞥见众人中竟有个小奶团子。 那崽崽睁着双乌溜溜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公主殿下来紫云湖捉鬼,竟还携着幼童? 这念头一闪而过,虽然存着疑虑,可是谢清玄很快将心中的猜测否定了。 那伞上所画的符,与阵法相融得天衣无缝,伞角为引,符文为线,方能凝成锁灵大阵。 这般绝妙构思,定是浸淫符箓之道老前辈手笔,其术法造诣恐怕犹在他之上,论年岁,也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三岁稚童。 他殊不知,自己早已与真相擦肩而过。 栗宝早被反应快的柳言明与柳承泽护在身后,若非谢清玄临走前这一眼回望,根本不会注意到她。 刑部大牢内。 常公公声音洪亮道:“陛下口谕,紫云湖一案,国师已缉拿作恶女鬼,速速将柳星颜无罪释放!” 裴衍之双膝跪地听旨,他不料事情发展如此之快,短短一日,作恶的凶鬼竟然找到了? 国师不是说这紫云湖中没有水鬼吗? 他以为自己落下了案中哪些细节,蹙眉细细回想。 身旁狱卒已“咔嗒”一声打开了柳星颜牢房的门锁。 柳星颜也有些意外,原以为少说要在牢中待上数日,谁知才入牢第二日要出去了。 甚至裴衍之还没有来得及审讯他。 抬眼望见裴衍之跪在地上,也是一脸狐疑的样子,便知此案绝非这位裴侍郎勘破。 柳星颜他转了转手腕,故意蹭到裴侍郎身边。 趁其不备,,一拳径直砸向裴衍之面门。 裴衍之正凝神回想案情细节,猝不及防挨了一拳,鼻血当即喷涌而出。 他愕然抬头,尚未反应,没曾想柳星颜的第二拳又重重砸在他右眼之上。 周遭狱卒与宣旨的常公公俱是惊得呆立当场,满脸难以置信。 这柳三公子生的俊俏十分,看着也不像凶徒,怎滴在牢狱中呆了一日,养坏了性子? “你……你放肆!” 裴衍之的脸蹭一下涨红了,他好歹是正三品官职,众目睽睽之下被连打两拳,任谁也忍不住破防了,气的险些破口大骂。 却没想到柳星妍冲他“哎呦”了一声。 “有鬼,有鬼上我身了。这手腕怎么不听使唤?” 他伸出手腕凑上前,裴衍之却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那厮还在念着,“听闻裴侍郎识鬼辨鬼很厉害,打眼一瞧便知道是否有鬼。” “那么裴侍郎,帮我看看,是不是湖中的水鬼上了我身啊?” “我怎么觉得这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呢。!” 想打人呢! 他又挥起手臂,还想给裴衍之再来一拳。 不料这次裴衍之早有了警惕之心,一手先一步握住他的拳头。 柳星颜的手停在半空中。 见状,柳星颜收回手,脸上堆起一丝假模假样的歉意:“大概是我手抽筋了。” 抽筋?抽你个蛋! 裴衍之咬牙暗道,他知道此人定是在计较先前抓他一事,在故意戏弄他。 接过手下递来的绢帕,擦拭着还在呼呼流的鼻血,冷声道,“柳言明,陛下既已赦你无罪,还不快谢恩,速速离去!” 柳星颜却偏不走,凑到一旁问狱卒也要了方帕。 狱卒看看自家上司,又看了看柳星颜,欲哭无泪的递了帕子。 见后者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一根一根,动作不疾不徐,颇有对此牢狱之行很满意,想办理续住的架势。 但少年语气却凶巴巴的:“裴侍郎,你行刑逼供,不怕我一纸状书告到殿下面前?” 裴衍之这才有些明白过来,打他这两拳,柳星颜恐怕不是全为了自己,而是因那老匹夫。 想到这,他反倒勾了勾唇: “柳公子说笑了,裴某不过秉公办案,一切举措,皆经尚书首肯。”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直属上司刑部尚书都不管,你算个什么?管个屁呀! 论不要脸的功力,柳星颜还是差他一大截。他攥着拳头,还想再往他脸上招呼一拳,但是裴衍之现在很明显对他警戒十分,并不会再给他机会再来几拳了。 于是柳星颜松了手,挑眉道:“裴侍郎,你拿了我的红伞,如今该还我了吧。” 闻言,裴衍之顿了下,想起那纸红伞证物,斟酌道:“那柄伞已不在我处,在国师大人那里。柳公子若要,可去国师府求取。” 国师大人? 柳星颜对大昭这位新晋国师素无交集,脑中毫无印象,可耳畔响起“国师”二字,却莫名想起入狱那晚,那个深夜打开他牢门的神秘男子。 他甩了甩头,将这突兀的念头驱散,对着裴衍之冷哼一声,转身跟着狱卒,大步踏出了刑部大牢。 裴衍之望着他的背影凝视了会儿。 坊间传闻这公主府三公子,鲁莽冲动,愚笨不识时务,偏又带着几分莫名的执拗。 听闻他近日还想着在京城开铺营商,这般心性,如何成事? 裴衍之轻轻摇头,不以为然。 待柳星颜回了公主府,府中下人早已备好热水,伺候他沐浴更衣。 梳洗完毕,他便急匆匆想去寻栗宝几人,刚转身,便被燕云芝唤住。 “星颜,你父亲神志恢复了,快过去瞧瞧吧。” 柳星颜脚步一顿,眼底迸出喜色。 “你入狱那日,国师大人已将你父亲的魂魄与厉鬼剥离。如今他神志已恢复大半,只是身子还虚着。张太医已拟了调理的方子,你正好一并送去。” 燕云芝柔声道。 “是!”柳星颜应下。 自父亲疯癫以来,他已有数年未曾与父亲促膝长谈,此刻掌心竟微微沁出细汗。 他素来以父亲为毕生榜样,只憾自己不及二哥天赋卓绝,昔日在书院求学,始终居于中游,平平无奇。 而今他终于寻得自己得心应手的领域,迫不及待要同父亲分享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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