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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苦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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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你这人...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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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恶必办,胁从不问。” 这八个字,让魏忤生感到了一丝的玄妙。 虽然道理很简单,但这概括的,也太精炼了。 而接着,宋时安便说道:“殿下这几日,邀请各个宗贼,让他们各出一个能说上话的人,到朔风城外的山庄一聚。” “这能来吗?”魏忤生没有把握。 “家主自然是来不了,什么儿子女婿,估计也不会来。但出个管事的人,应该都会的。”宋时安微微一笑,“咱们虽然没精力,也没有任何的时间,把这些坞垒全都打下来。但在姬渊来之前,倾尽全力灭一座,应当是没问题的。” “诚然,还是有这个力量的。而且,我觉得全力的话,灭一到两座没有问题。” 你如何用一把只有两颗子弹的枪,管住十个人? 先开枪随机打死一个就够了。 “那首恶,该以何种方式剿灭呢?”魏忤生说道,“这些宗贼里,势力最强的,对朝廷最无视的,也就是祁县的王家了吧?对,就是刚才你弹飞的那一个。” 谈及于此,宋时安有些抱歉的说道:“在进城的时候,我在赤水河做了一些很小的布置,动用人数也就十几个,那个时候殿下比较忙,我就没有通报。” “无妨。”魏忤生抬起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说过,内政方面你不需要任何的汇报,只管做就是了。” “谢殿下信赖。” “那这些布置,起效了吗?” 魏忤生在意的是这个。 对此,宋时安较为从容的回应道:“钓鱼的话,是要做好空…空手而归的准备。但是,只要知道那个地方绝对有鱼,时间够长,就一定能够钓到。” ……… 祁县,赤水河渡口。 两个身着灰衣,包着头巾的人骑着马抵达此处。 将马匹拴在树上后,二人下了坡,看到河岸边站着一个戴着蓑笠的老头,而他旁边就是一叶小船,便赶紧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即将到船边时,突然的,芦苇丛中四个持刀的大汉冲了出来,直接就将两个人围住。 而那名蓑笠老头,也是连忙的抬起手来,大叫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 因为出来的猝不及防,两个人甚至没有来得及把腰间的小刀掏出来,只是慌张的背对背,冷汗直冒。 其中一人哆哆嗦嗦道:“你们作甚?我,我们是六殿下的人!” “六殿下?”持刀人听到这个,陡然间变脸,旋即对同伴说,“是虞贼,快杀了他!” 二人听到"虞贼"这两个字,都楞了一下,但其中一个人反应迅速,连忙的摆手,殷勤的笑着道:“是大齐圣君的军爷吗?我们不是虞贼,我们是王公的人啊!” “哪个王公?” 持刀的人反问。 “祁县王深老爷啊,他一直都和陛下有书信往来!”害怕对方突然把自己刀了,他语速极快。 而持刀人保持怀疑的问道:“此话当真?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没有没有!我们真的效忠大齐圣君!” 说着,他连忙就将一个信筒拿了出来,伸出手,递向对方:“军爷您看,这就是要送的信。到了那边,会有您那边的人军爷与我对接。所以这个信……还是不要最好拆开。” 持刀人将刀收了回去,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拿下了信筒。 而就在王深的人还乐呵之际,突然两个人闪过去,趁着他们疏于防备,直接就把刀架到了脖子上。 “饶命!饶命啊!”那人都要吓尿了,“我们真的效忠大齐圣君陛下!” “跪下,绑了。” 为首的持刀人下达了命令。 而在这两人都跪在地上后,他到了那个一直交涉的人面前,一巴掌就甩了上去:“还大齐圣君陛下?姬渊是你爹还是你妈呀?这么孝顺。” 一下子,就把他打蒙了。 接着,又是一巴掌:“你不是大虞人是吧?不是你特娘的滚啊,剑宗卖国贼!” “能让我也来一下吗?” 这时,旁边的一个人暗搓搓的问道。 “来,你们一人给一巴掌。” 在得到许可后,每个人都在那个嚷着"虞贼"的人脸上来了一下。 半张脸,全肿了。 鼻血都流了一嘴。 抬头看着这些人,他含糊不清的询问道:“敢,敢问各位好汉是?” “一起带回去!” 为首的招起手,二人直接被拽了起来。 “军…军爷,您让我做的都做了……不要杀我啊!” 蓑笠老头连忙的求饶,害怕的打颤。 “以防泄密,老人家你还是要跟我们回去一下的。” 看着他,为首的说道:“别害怕,去了宋大人绝对不会杀你,还会给你钱的。” ……… 王氏坞垒里。 最高的阁楼之上,一个体态肥硕,面带横肉的男人与自己的大管事一起,商讨事宜。 “按理来说,河对岸有接应的话,不至于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吧?”王深说。 “应该是不会的,我们派去了两个人,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其中一个也会回来报信。”管事说道。 “难不成是真的遇到不测?”王深有了一丝的不安,“要是信流落出去了,那就不好了。” “应该不会吧…这里离朔风还是有点远的,那魏忤生忙着挖城壕,手应该不至于能伸到这里来。”管事道。 王深点了点头。 但是,内心依旧不安。 这时,突然一个下仆上了阁楼,对王深禀报道:“王公,六殿下派人来了!” 听到这个,王公和管事眼睛同步的瞪大。 难道,已经败露了?! “有说什么事吗?”王深紧张的问。 对方回答道:“来人说,六殿下想要邀请王公到朔风县郊的山庄一聚,其它宗族也会来人。您如果没空,派一管事去也可,要那种能说得上话的。” 这话一出来,两个人下意识的,就将派出去传信的人迟迟不回,与这件事情关联上了。 “去吗?”王深问。 管事听到这个,人都慌了,连忙道:“如果这事跟咱们寄出去的信有关,那小的这去了,不就是等着魏忤生杀吗……” “也是。”王深点头,再问,“那要不,随便派一个人去?意思意思?” “坞垒中的一些暗堡布置,只有我们垒里的人知道,这也为什么要紧闭城门,不让所有人出去,就怕走漏些内部的机密。”管事建议道,“要不就随意糊弄一下,说要去,但不去,拖延一阵子时间,真等到他再来质问,就说派出去的管事被山匪杀了,不是不去。” “这样,也还行。” 王深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同时也评估起了风险:“我们这个垒,是最坚固,最大的。就算真的不听宣,不听调,魏忤生也不至于来派兵打。毕竟打的话,至少要半个月,还得损失上千人的兵马。他现在全力抗齐,不会做这种不划算的买卖。” “是的,但也不能让他真的发疯了。不然,还是有些危险的。”管事锐评道,“年轻人做事,不按规矩来的。” “嗯好。” 在权衡利弊之后,王深望向了北边,祈愿道:“陛下你早些来吧,我可等着做朔郡太守呢。” ……… “殿下,鱼钓到了!” 手上攥着一个信筒的宋时安,爬上了城头,对在城楼里的魏忤生兴奋的说道。 “哟,今天有鱼吃?”魏忤生看向他,期待的问道。 “……”宋时安嘴巴抿了抿,不知所言。 “我开了个玩笑。” 魏忤生笑着解释道。 “殿下真是诙谐。” 笑死我了,哈哈哈。 “还真拦截到了?”伸手接过信后,魏忤生感到相当的惊讶。 “其实不止这一封,通敌的信,从我们这边过去,拦截到的,总共是三封。”宋时安解释道,“但就这一封,尤其的露骨,这罪名把他整个乌垒的人夷完都没问题。” 在宋时安这样说过后,魏忤生看起了信。 接着,缓缓的点了点头:“齐军渡河后,他愿意联络宗贼,集体投降。事后,请愿为大齐朔郡太守。” “这,就是首恶。” 宋时安严肃道。 “那我们出兵去攻打?” “太麻烦了。”宋时安不赞同的说道,“毕竟是攻城,哪怕里面只是民兵,也需要动用至少三倍以上的兵力。耗费我们构筑城壕的时间不说,如果折损了宝贵的战力,那朔风能抵抗齐军的时间,就要缩短了。” “那你有何良策?” “殿下,让我去城中一趟。” “不可。” 魏忤生当即拒绝,神情严肃。 “殿下,请让我去。”宋时安郑重其事的坚持道。 “不行。”魏忤生摇头,一点儿余地都不讲,“既然已有反叛之心,此番前去,就是送死。不能,冒这个风险的。” “殿下,风险是有,但绝对不大。”宋时安笃定的说道,“殿下打王深的乌垒,相当不划算。但是,绝非做不到。只要有这一点顾虑,哪怕是真的反了,也不会彻底撕破脸。” 再有一点就是,他都带路了,能不怕死? 带路党,最他妈怕的就是死。 而宋时安这有理有据的推断,魏忤生还真的被稍微说服了一些。 “殿下,请给我一人,对此事有极大的帮助。”宋时安再次的开口道。 “何人?”魏忤生问道。 宋时安看向了心月,对方在一愣后,立刻回归一本正经的严肃。而后,他开口道:“她。” “心月?” 魏忤生看向了心月,而后又看向宋时安:“你要当然可以,随时都行。” “谢殿下。” 宋时安行礼。 “但你…”纠结的看着宋时安,魏忤生还是很担心,“我真不放心你去啊。” 嘶,心月去就可以,我就不放心? 小魏你这人是不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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