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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兽医,开局给朱标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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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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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周三柱收拾牛车,准备去田里干活。 “三叔,稍晚点走。”许克生叫住了他。 “什么事?” “走,跟我去要账。” “现在?不再等几天?” “不等了。”许克生解释道,“趁新粮归仓,大家手头宽裕。” 早晨他出来转悠了一圈,看很多人都在家。 鸡笼子拆了,都在忙着砌一个鸡窝。 正是要账的好时机。 “好!”周三柱爽快地答应了,要账必须积极。。 周三柱背着一个竹篓,跟着许克生出发了。 ~ 路过第一个欠债的,就是史老大家。 说明来意,许克生说了一下账: “你家的是羊难产、鸡瘟、猪气喘,还有你发烧,凑在一起,两只小公鸡吧?” 屯户手头没什么钱,不如要物来的快。 “行。”史老大很爽快。 “三叔。” 周三柱笑着上前,嘴上很客气,下手也很准,抓了两只最壮的公鸡。 将主妇心疼的一哆嗦,还得假笑着道谢。 主要是诊金实惠,如果从外面请郎中,单是她男人发烧就要两只公鸡了。 ~ 也有拖着不想给的: “许郎中,手头太紧了,你看……要不扒俺家点粮食?” 都以为读书人脸皮薄,扒粮食这种事干不出来。 许克生笑道: “你家是牛腹胀,出诊三次,给你打个折,抓你一只鸡。” 不等对方答应,周三柱已经抓了一只母鸡,麻利地绑了腿,扔进背后的筐里。 军汉酸溜溜地说道, “也好吧,小母鸡刚开始下蛋呢。” 叔侄两人不管军汉难看的脸色,又去了下一家。 董桂花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愣愣地看着许克生的背影,几乎不敢认识。 小秀才如此斤斤计较的吗? ~ 日上三竿。 许克生带着周三柱收完了账,除了有三家的家主不在,其他的诊金都收了: 鸡蛋四十枚、 新编的簸箕一个、鸡毛掸子一个, 公鸡三只、母鸡两只, 新粮二十斤, 铜钱十枚。 许克生来卫所一个多月,除了少数当场付钱的,就积攒了这些诊金。 自己留下粮食和铜钱,其他的全交给周三柱拿去卖。 两人收获满满,脚步轻松。 刚到屋后,他们就遇到了董桂花在扫地。 董桂花看着他们手提肩背,不由地皱眉道: “小秀才,一般都是年底要账。” “积攒到年底,账只会更多,他们压力更大。”许克生笑道。 如果自己考上了秀才,年底就不好意思开口要账了。 “乡里乡亲的,这点钱你好意思催,还抓人家鸡?” “好意思。” “你……”董桂花被噎住了,冲他翻了翻白眼,“大家夸你医者仁心呢。” “然后呢?”许克生笑着问道。 “你,你还想怎样?” 许克生继续道: “他们还在背后说我脸皮薄,好哄骗,有钱不知道要,是吧?” “你……都知道啊?”董桂花一时语塞,是有零星几个人这么说。 “因为他们背后就这么说小旗的。”许克生说着自己都笑了。 周三柱哈哈大笑,大步走开了。 “你这人真讨厌。”董桂花恼羞成怒,将扫帚丢在了地上,差点砸中了许克生。 ~ 董桂花看着许克生他们收获颇丰,她对父亲的行为产生了动摇, 小秀才说的对,自己的钱为何不能要? 她冲进院子,对屋里嚷嚷: “阿爹,去把诊金收一下吧?许郎中都收完回来了!” 许克生忍俊不禁,大笑着回家了。 账不能拖,拖久了就成了坏账,最后一笔勾销。 他们当面发好人卡,背后就会教育孩子: “不要学你傻叔,都穷成那样了,还装大个。要自己的钱要理直气壮。” 董小旗就是“傻叔”,讲情面,不好意思催账。 结果他明明有一技之长,日子却过的十分紧巴,还被屯户在背后编排。 周三柱看时候不早了,便收拾牛车出发, “再过三天,咱们去县城?” 许克生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好!” ~ 午后,天气转阴。 秋风萧瑟,带着凉意,杜县令的心里却热乎的很。 他在参加一个文会。 请柬还是方主事送他的。 杜县令没去探望方主事,来参加文会了。 秦淮河岸边的一家茶楼的后院,装修典雅,闹中取静,今天聚集了不少年轻的京官。 有翰林院的清贵,也有杜县令这样的底层小官。 在这里,大家不论官职高低,只论诗词歌赋、圣人经典。 杜县令拿出了精雕细琢的两首诗,得到了不少赞誉,这让他的兴致愈发高昂。 今天和不少有实力的官员混了个脸熟,收获满满。 中途他去厕所放水,路过一个游廊,看到一个白胖的官员坐在一侧,靠在柱子上休息。 杜县令急忙上前,恭敬地打招呼, “翰苑先生,在下上元县杜子岩。” 虽然他是正六品,黄子澄是正七品,但是他不敢托大。 东宫伴读是从龙之臣,未来不可限量。 黄子澄抬头看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应道: “哦,杜县啊!”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太子关注的是医术,不知道学问怎么样? 咱得盯一下,也好第一时间禀报太子。 “杜县,九月考童生试?” “是啊。” “报名都结束了吧?” “结束了。” “有个叫许克生的,有印象吗?” “呃,这个……”杜县令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是许克生?! 黄子澄以为他没有印象,不由地吃了一惊,当即坐直了身子, “他没有报名?” “报了,报了!”杜县令吓的一激灵,不明白黄子澄为何这么大反应。 “等考试结束,将他的考卷誊抄一份给咱,咱要看看。” “好啊,考试一结束,咱就誊抄一份送您。” “谢了!” 黄子澄站起身,懒懒地向回走。 走了几步他又站住了,回过头特地强调: “杜县,你可别多想啊!咱和许生不熟,就是想看看他的水准。你该怎么判卷,就怎么判。” 杜县令急忙躬身道: “在下明白。” 黄子澄这才一摇三晃地走了。 杜县令怔怔地看着他走远,才撩起袖子,擦去额头的冷汗。 许克生和黄子澄没有关系啊,亲戚、师承、朋友……统统不是! 为什么特地提起呢? 莫非许克生也给他治过驴? 不对,黄编修是骑马的。 ~ 傍晚时分,天阴的更厉害了。 杜县令回到内宅,一屁股坐下就纹丝不动,在那发呆。 老母亲、妻子都吓了一跳,纷纷过来关切, “儿呀,遇到麻烦了?” “夫君,身体不舒服吗?” 杜县令长叹一口气,将下午黄子澄的交代说了一遍。 “能让东宫的官员惦记,此子绝不是我知道的那么简单。” “也许,董百户那天真的是奉小公子的命令来的。” 老母亲吓了一跳, “太子身边的人?你不是说许郎中没有任何背景吗?” 杜县令用力点点头, “儿子查到的就是这样。” 老母亲有点慌, “黄编修不知道你扣压过吧?” 杜县令摇摇头, “应该不知道。” 妻子怯怯地问道: “夫君,该怎么办呀?” 杜县令苦笑道: “必须让他考!让他好好考!” 妻子送过一杯茶。 杜县令接过去喝了几口,驱散了寒意,又忍不住感慨道: “当时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被方老狗给坑了!” 一个看似普通的屯户,竟然被国公府百户、东宫伴读过问! 此子背景深不可测! 自己还差点不让考试了! 杜县令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心中早把方主事咒骂了千百遍。 老母亲呆愣原地,突然一拍巴掌,大笑道: “老身就说嘛,那天出门买驴,门口有喜鹊叫,果然就遇到了贵人!” 她笑的见牙不见眼,用力拍着儿媳妇的胳膊, “你说,是不是啊?” “娘说的是!”儿媳妇连忙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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