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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从樵夫到季汉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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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初见董卓。(谢无财便是嘚、千书看破、风铃草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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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率四百轻骑,为赴师命,一路不敢停歇。 披星戴月跨越豫兖之地,风驰电掣穿过冀州平原。 越近巨鹿,他心越沉。 沿途所见,与离开之时大为不同。 曾经被官军清剿过的黄巾势力死灰复燃,三五成群的溃兵游勇在乡野间出没。 豪强、世家坞堡紧闭,百姓聚众结寨自保。 这般景象,哪像是即将大破黄巾的态势? “主公,情形不对。” 典韦沉声道,一路行来,已经有不少鬼祟身影在远处探查他们一行人了。 “嗯,”刘备面色凝重:“张角根基未断,董仲颖恐未竟全功。加速前进!” 他必须尽快到达广宗,看看董卓究竟在搞什么鬼! 一行绕过险径,直抵广宗汉军大营。 刘备勒住缰绳,望着眼前大营。 与上次刚入广宗地界就被斥候拦查不同,这次他们数百骑直至营门前,才见守营士卒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一个校尉模样的军官按着佩刀,慢悠悠地上前。 “来者何人?” 刘备勒住“绝影”,压下心中因营防松懈而起的忧虑,在马上微微欠身,保持礼节: “在下别部司马刘备,刘玄德。奉左中郎将皇甫嵩将军之令,率部前来助战,此为皇甫将军手书。”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皇甫嵩的手令文书,递了过去。 “哦?原来是刘司马。听闻你在颍川打了几个胜仗?不过嘛……” 他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刘备身后虽精锐但明显疲惫不堪的四百骑,特别是看到牛憨那柄骇人的大斧和典韦那双铁戟时,眼角跳了跳,才继续道: “董将军此刻正在中军大帐议事。 “营中自有规矩,你部远来疲惫,就先在营外等候吧,待我通禀董将军后,再行安置。” 此言一出,刘备身后众骑顿时一阵轻微的骚动。 他们千里驰援,人困马乏,却被要求在这危机四伏之地于营外等候? 连营门都不得入? 张飞若在此,恐怕早已暴喝出声。即便是关羽,丹凤眼也得眯起。 牛憨瓮声瓮气地低哼了一声,他虽不善言辞,却也感到一股憋闷之气。 自幽州至豫州,再转战千里而回。 他追随刘备追亡逐北,破涿县黄巾、解蓟县之围、点长社燎原之火、灭波才狼子野心。 哪一仗不是血战功成? 一路上,三位兄长呵护有加,卢公皇甫诸将青眼相看,就连曹操也曾脱口赞他“真虎臣也”! 昔日樵夫,早已不是旧时心性。 而他最敬重的大哥刘备,敦厚仁义,心系苍生,为广宗战事不惜以身赴险! 如此人物亲临,董卓岂不该倒履相迎? 如今竟遭区区营门校尉如此轻慢! 牛憨越想越怒,牛眼瞪大,几番血战磨砺出的煞气沛然涌出,如无形利刃直逼那校尉。 那而那校尉不过是个寻常军候,哪里见得过如此恶人? 顿时吓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茬得喝到:“此处乃朝廷大营,你等欲造反乎?” 他那不堪之姿落入刘备眼中,更是让其眉头紧皱,心中怒意渐生。 卢师在的时候,北营何曾有这等软蛋! 但他心知此时绝非冲突之时。 “四弟,务躁!” 刘备先止住牛憨,随即强压火气,对那校尉不容置疑地说道: “备奉的是皇甫将军军令,亦是卢中郎将临行前的嘱托。若因延误军机致有闪失,军侯可能担待?” 他提到皇甫嵩和卢植,尤其是“卢植”二字,让那校尉面色变了几变。 卢植虽被革职,但在军中威望犹存。 而那“延误军机”的质问,更是让校尉气势一窒。 刘备不等他回应,继续道: “即便董将军军务繁忙,暂不得见,也请军侯先行打开营门,让我等将士入营休整、饮马喂料。 我等自会遵守营规,于指定区域等候传召。 如此,既不违军规,亦全了同袍之谊,更不致寒了援军之心。军侯以为如何?” 那校尉脸色变幻,看了看刘备坚定的眼神,又瞥了瞥他身后那两位煞神以及数百虽然疲惫却眼神锐利的骑兵,终是权衡利弊,勉强点了点头。 他侧身让开道路,对身后士卒挥了挥手,语气缓和了些许: “……刘司马言之有理。是在下疏忽了。请先引部入营,至西侧空营区暂歇。我这就去通禀董将军。” 营门缓缓打开。 刘备抱拳:“有劳军侯。” 他不再多言,一夹马腹,当先而入。牛憨、典韦一左一右紧随其后,四百骑兵鱼贯而入,铁蹄踏过营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进入大营,刘备目光迅速扫视四周。 只见营中士卒虽众,秩序却不如卢植在时整肃,各部旗帜交错,略显杂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浮躁之气,与卢植统领时那种沉静肃杀的氛围截然不同。 董卓的凉州兵与原本的北军五校士之间,似有隐隐隔阂。 刘备的心,不由地又沉下去几分。 重返广宗的第一道关卡虽已闯过,但真正的难题,恐怕才刚刚开始。 那位素以骄豪著称的董仲颖,会如何对待他们这支带着皇甫嵩手令、又曾为卢植旧部的“援军”呢?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牛憨。 牛憨感受到他的目光,扭过头,憨厚的脸上露出可靠的表情,低声道: “大哥,我在。” 待到董卓召见之令传来,已是日暮时分。 刘备命典韦约束部队,自带牛憨前往中军大帐面见主帅。 一踏入帐内,一股酒肉之气混合着热浪袭来。 主帅董卓踞坐在正中案后,肥胖的身躯将整个座位填满,他袒露着半边胸膛,一手抓着一条羊腿,正吃的满嘴流油。 李傕、郭汜等西凉将领则分坐两侧,个个喝得面红耳赤。 觥筹交错,喧哗笑闹之声不绝于耳。 帐中中央甚至有舞姬在扭动腰肢,为这群将领助兴,丝竹之声与帐外隐约传来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让刘备的脚步顿在原地。 片刻沉寂后,他稳步上前,声音清朗沉静: “末将别部司马刘备,奉左中郎将皇甫将军之令,率部前来助战!” 董卓将手中碎骨扔在案上,抬了抬眼皮,打量刘备片刻,语气懒散而不耐: “皇甫义真倒是好心。此地有本中郎将在,不劳费心。” 董卓挪动下自己肥硕的身躯,继续说道:“不过既来了,便归入本部听用。” 说完,便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刘备退下。 他听闻刘备不过一介别部司马,一点与他交谈的兴趣都无,更别说邀他入宴。 刘备倒不在乎什么宴饮,只是他见营中杂乱,又气氛诡异,想起卢植嘱托,为广宗战事进言: “董中郎,末将曾随卢中郎作战。卢中郎有言,张角据城死守,粮草不足,当围而不攻,断其外援……” “卢植?”董卓嗤笑打断,“败军之将,阶下之囚,也配谈兵法?” “他的方略若真有用,何以至今广宗未破,反累得自身槛车入京?” “老子麾下西凉健儿,岂是来此与贼寇干耗粮草的!” 帐内西凉诸将也纷纷鼓噪起来,对刘备投来不善的目光。 刘备心中一惊,董卓果然在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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