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好戏开场!
幻竹那边稳不住星云大师,派人传来口信,叫走了秋月,在屋里闲来无聊地沈兮月,总算挨到天黑,屋里由婢女点上一对龙凤蜡烛,宛儿打着哈欠,眼睛半睁不睁,时不时喝口茶水提提神。
“姑娘,我刚去瞧过,外面宾客走了差不多了,王爷应该快来了,你别着急哈!”
沈兮月掀开红盖头的一角,绚丽的烟花点燃了漆黑的夜空,让人迷醉。
怎么感觉今夜不会太平,有股阴谋的气息扑面而来。
外面伺候的婢女接二连三倒在地上,屋外烟花炮竹声,屋里烛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变得尤为刺耳。
沈兮月扶着梨花木床边的柱子,目光有些飘忽:“为何会有烟?宛儿……”。
无人应答,她今日忧思过甚,这才发觉屋里也未免太安静了些。
一阵眩晕袭来,她突然警觉起来,同时捂住口鼻,掀开盖头,看着倒地的宛儿,她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那人应该还在外面等着,秋月还没回来,看来辰也被人绊住了,似乎所有的事都碰在一起,她刚才探寻过,麒麟也不在空间,他不在受她的禁制,可随意出任何地方,大概是想留给她和辰单独空间吧!
平日也没见他这般好心,沈兮月吐出一口浊气,看来今夜她只能靠自己。
沈兮月用头上取下那只兰玉簪子,瞄准身上最痛的穴位,用力刺进去,怕下手轻没效果,连刺几下,意识总算恢复了些。
又赶紧从空间里兑换一副防毒面罩戴上,将宛儿藏进衣柜,免得等会儿刀光剑影,血肉模糊的,溅她一脸血。
时间紧迫,做完最后的布置,她将屋里的蜡烛逐一吹灭,刚才四处查看屋里也没把趁手的武器,她只有拿出之前兑换用于保命的,给手枪安上三发子弹,安装上膛,躬身在暗处静侯着,她必须得全神贯注,一击致命。
门外的黑影听屋里没
了动静,几人眼神一对视,便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屋外留两人放哨。
高大的身影大步跨进屋,手上拿着一大挂满铁环的大刀,月光照着发出银白的光,一看就是经常打磨,那人操着一口脏话,大碴子口音,发起牢骚:“它奶奶的,屋里乌漆嘛黑,啥都看不见,这老大个王府,连盏油灯都没有?让我来放把火,保准给它照的亮堂。”
光听声就知道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冒失家伙。
完全被他身影覆盖的小矮个儿,灵敏地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老三你小心点!”
可人家压根不听劝:“瞧你胆小怕事的样儿,老二不是我说,那什么英明神武的夜王爷,跟我对打,顶多两个拳头,老子就能打得他哭爹喊娘,还不让说,也就老大偏心……”
话未说完,现世报就来了。
刚才说话的那人,哐当当走了几步,紧接着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串耳胡,我好像踩着钉子还是什么的,疼死老子了!”哎呦一声一屁股摔坐地上,紧接着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吼声。
矮个儿印证他的猜想,屋里真有人动了手脚,老三可是刀剑砍身上,都绝不吭声的,一枚钉子,如何让他疼得哇哇叫,莫非是那贵妇人所说,是那个阴险狡诈不好对付的夜王妃。
听说她擅长医术,那在钉子上抹点毒啥的,也不是不可能。
高大个毫无意外地走入沈兮月布好的陷阱,破伤风针还是其次,那高胖的黑影疼得乱蹦,又被绑在两柱子之间的长绳绊了脚,结结实实摔了个大扑通,彻底没声了,沈兮月在进门处摆了六枚破伤风钉,铁钉的尖锐部分撒了疼痛药粉,所有伤口,疼痛加倍。
瘦小身影立马警觉起来,动了动他尖尖的耳朵,闭上眼又用鼻子嗅了嗅,便确定藏起那人的大概位置。
沈兮月在暗处竖起耳朵听,基本确定来的一共四
人,已经放倒一个武力值高的,屋内这个才是真正不好对付的,反正已经处理掉一个,其他那就一人一发子弹,干脆利落的。
这时候谁稳谁赢,沈兮月不主动现身,警觉的小矮个儿,也就是串耳胡,竟吹起奇怪的口哨,屋外冲进两个壮汉,手里分别拿了把明晃晃的大刀。
解决完一个,又来两个,正好三枚子弹,今日就试试,这把枪饿准力如何。
抬眸间,屋外的两人已经闪现到矮个儿身后,他们手上的刀还滴着血。
矮个儿冲两人点了点头,同时用手指了指布帘后头,两人立马会意,一左一右,准备包抄。
沈兮月知道自己位置败露,刚听那高胖子喊这人叫窜耳胡,这两个武艺高强的顶尖杀手也对他言听计从,沈兮月对这个侏儒大小身量的瘦小家伙突生好奇,无疑他机警,敏锐,尤其是听觉,嗅觉方面更是异于常人,自己已经尽量控制鼻息,不发出响声,还是被此人找到了。
串耳胡右手一挥,面无表情地从嘴里吐出冷冰冰的三个字:“抓活的。”
两人点头,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朝布帘逼近。
串耳胡思量再三,夜王府守卫森严,他们进来都折损不少兄弟,更何况带个活人出去,能智取尽量不要硬来:“夜王妃,别躲了,我们只是想请你喝酒,等时间到了,自然会将你送回,若你还是负隅抵抗,那我们只有对你动硬的了,老子是粗人,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只知拿钱帮人办事。”
说到钱,全京城最不缺钱的主不就是她吗?
沈兮月掸了掸裙摆的灰尘,悠然从布帘后面走出,既然早晚会被抓住,不如出来同他们讲讲条件:“那人给你们多少,我出十倍!”沈兮月伸出十只纤纤玉手,底气十足。
“你家开钱庄,你知道十倍多少钱吗?张口就来。”某人嘲讽道。
另一人明显沉稳些:“此女狡诈,莫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