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楚扬跟着顾里，在身后问。
段楚扬酸溜溜的：“你不跟他出去了吗？”
“发型都做了。”
“衣服也穿了……”
穿了以前不会穿的风格。
段楚扬目光落在顾里身上的那件高领。
那是顾里为刻意为挡住某只不知节制的大狗留下的痕迹的。
大狗跟在后边摇尾巴吐舌头，热烘烘的既视感很强。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顾里就浑身来气。
顾里撩了一下前额的发丝：“你特么能不能别说话。”
段小狗马上就闭上了嘴巴，跟得顾里有点紧。
顾里都能感觉自己稍微慢一秒，鞋跟都是能被段楚扬踩下来的地步。
顾里转身：“你特么跟那么近，是想……”
段楚扬来不及停住，下意识的撞上顾里，运动的男孩子反应里都比较敏锐。
段楚扬下意识就长开长臂，搂抱了一下顾里，减少缓冲。
段楚扬凑在顾里耳边，鼻尖蹭的他颈窝有点痒：“你说什么？”
实际上，发生过关系的俩人中间会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顾里现在就是这样，稍微被段楚扬碰一下，都能勾起当天晚上的记忆，肌肉下意识做出反应。
顾里扬了下下巴：“我说……”
下一秒，锃亮的皮鞋就恶狠狠的踩在了段楚扬穿着的篮球鞋上。
顾里往后退开段楚扬的怀抱，从兜里拿出了打火机，盖被拨弄了一下，窜出一簇小小的火苗。
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里：“别凑那么近，臭小狗。”
段小狗跳起来可怜兮兮的抱了一下自己被踩的那只腿。
配上他前天刚被顾里揍的鼻青脸肿的脸。
有点滑稽。
顾里开了公寓的门，小狗就眼巴巴的看着他关上，有些垂头丧气。
但顾里留了条门缝，没有关上。
顾里的声音传出来：“还要我请你？”
段楚扬马上跟了进去。
顾里随手把身上外穿着的大衣脱下来扔在沙发上。
内搭的修身毛衣勾出男人宽厚的肩膀，收到裤口有力坚韧的腰肢。
喉结匿在毛衣领口，浅浅的突出。
顾里伸手把茶几下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他伸手挽了下袖口，有力流畅的肌肉线条露了出来。
白皙的肘侧，却赫然印着深红色的牙印。
顾里看的眉毛一跳，没好气：“你他妈还真是狗，哪都咬。”
段楚扬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听见顾里的话下意识开口。
段楚扬：“汪……”
顾里转过身，漆黑的眸子盯着他。
顾里：“再叫一声给你整条狗都扔出去。”
段楚扬看着顾里，伸手去拿碘酒和棉签。
他坐着，顾里站着。
正巧他这个角度，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抱住顾里的腰。
段小狗翘尾巴：想抱抱。
顾里捏着他的下巴：“抬头。”
段楚扬乖乖的抬头，深邃立体的五官仰着，嘴角都青了，鼻骨上也蹭了一片。
仔细看，下颌还有细细密密的淡红色的抓痕。
顾里那天晚上到真没留情，把人打了个够呛。
段楚扬的视线里，顾里微眯着眼睛低下头，他的唇瓣就悬在他唇的上边。
顾里棉签沾着碘酒认真的给段楚扬上着药。
冷不丁段楚扬往上凑了凑。
“吧唧。”
响亮的亲了他一口。
顾里抓着面前，额上青筋狂跳：“我要把棉签塞你鼻孔里！”
段楚扬抓着他的手，整个人全身都是拒绝着。
段楚扬笑：“顾哥饶了我吧。”
僵持了几秒，段楚扬正巧就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倒在了沙发上，连带着顾里一起。
两个人双双陷在了沙发上。
曾经互相嫌弃，有段时间还是情敌看不顺眼的对方，突然这种转变，很微妙。
顾里手拨乱了头发，黑色卷发的触感很好。
顾里：“妈的，怎么他妈的偏偏就是你。”
段楚扬的胸膛起伏着。
小狗的喜欢好像永远热烈又单纯。
直白的奔向你，只是喜欢你。
段小狗开始碎碎念了。
段楚扬：“虽然我以前觉得你很渣，谈这个搂那个，自恋的每天都要在浴室的捣鼓好久才出来，总喜欢骂我是小狗，还跟我一起抢哥……”
顾里抽了下嘴：“滚吧，还谈个鬼的恋爱。”
段楚扬拉住他的手。
眼里澄澈热烈。
“但是现在我喜欢你。”
“我怕你会把我和你之前谈过的对象比较，我怕我不够喜欢你，我怕我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你。”
顾里心微动了一下，他甩开了段楚扬的手。
顾里：“肉麻。”
“小狗就是麻烦又幼稚。”
顾里伸手把段楚扬从沙发上拉起来，撕了一片创可贴贴在段楚扬的鼻骨上。
段楚扬又重新抓着他的手。
像是在等他的答案。
顾里啧了声，难得耳尖微红。
顾里：“我可不想跟着我的人顶着一张猪脸。”
段小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顾里身上。
段楚扬抱住他，低声道：“我很开心。”
顾里：“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黏糊糊的干什么。”
但是这次并没有推开段楚扬。
他们曾经都是不懂喜欢的人。
他们都遇见了一个心动的人，去追求过，不遗余力过。
在爱而不得中学会祝福与尊重，学会认识喜欢，去重新拥抱生活。
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要以在一起为结局。
永远保持去喜欢别人的能力。
这是他们所学会的。
段楚扬和顾里靠在沙发上。
段楚扬盯着自己的篮球鞋，突然道：“哥现在一定过的很好吧。”
顾里勾唇：“他本来就很优秀。”
段楚扬再次走上球场，是沈知许给的勇气和鼓励。
顾里这次能接受段楚扬，认识到自己的喜欢，是沈知许给他的干净又澄澈的相处。
他们，都遇见了一个难忘的人。
窗外又飘起了雪。
顾里伸手点了烟，烟雾从他的唇间升起。
混杂着顾里身上的沉香。
段楚扬突然凑了过去：“顾里，我也想试试。”
顾里自然的夹着烟嘴，送到了段楚扬嘴里。
烟嘴润湿着，段楚扬眸色一深，含了上去。
比想象中呛人辛辣的烟味涌入口腔。
段楚扬咳嗽了几身，狗狗眼含着生理反应的水，看上去亮亮的。
顾里夹着烟的手揉了一下段楚扬的脑袋。
顾里：“小屁孩连烟都不会抽。”
烟灰被顾里抖落，顾里就着段楚扬刚吸过位置含了一口。
下一秒就抓着段楚扬的脖子，吻了上去。
舌尖拨开唇舌，顾里把烟渡了过去。
这个吻，辛辣苦涩。
但是很甜。
顾里只是想着逗一下段楚扬，结果亲上就停不下来了。
他手上还拿着烟，段楚扬抓着他的手，摁灭在茶几上放着的烟灰缸里。
段楚扬的吻技还是猛的像只疯狗，逮哪啃哪。
顾里掐着他的脖子，略微从猛烈的吻里抬起来。
顾里声音哑着，挑逗的拍了拍小狗的脸蛋。
顾里：“不会亲，就学着点。”
顾里吻上去，很快就占了上风。
舌尖探进，逗弄着引发酥麻，津液粘稠着交换。
顾里接吻的技巧的确让人舒服。
顾里吻了一下段楚扬的唇角：“衣服脱了。”
傻乎乎的大狗穿着羽绒服，下手也不好下。
段楚扬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羽绒服扒了，带着余温的羽绒服就扔在了毛毯上。
沙发上一下子承受了两个成年男性的重量。
沉重的发出闷响。
顾里看清楚他里面穿的什么，忍不住笑了一下。
顾里：“你里边就穿件短袖啊。”
段楚扬摸了下鼻子，有点不好意思：“队里都这么穿。”
顾里继续吻了上去，逗他：“挺好的，办事方便。”
顾里穿的是运动裤，裤腰很容易就被扯了下来。
纯情小狗最受不了这个了，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但顾里耶没好到哪去。
内搭的毛衣下摆已经被段楚扬卷到了下腹的位置。
小狗傻乎乎的扯他皮带，半天都解不下来。
顾里索性就直接单手解了扣，腰腹松了下来。
西装裤上松垮的挂着腰带，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亲吻是会令人着迷的滋味。
舌尖仿佛连接着心脏，拨弄一下都是酥麻畅快的滋味。
顾里咬着小狗耳朵。
故意逗小狗：“叫哥。”
段楚扬脖子连着耳朵全红了：“顾哥。”
箭在离弦，顾里却突然起身。
顾里：“我去拿个东西。”
小狗黏糊糊的一大只不肯放开，收都摸到顾里裤腰里边了。
段楚扬低哑道：“……没差东西。”
顾里被他咬了一下喉结，哼了声：“没套。”
段楚扬：“我上次也没戴。”
顾里：“谁说他妈给你戴了，老子要用。”
段楚扬停下动作：“你用？”
顾里咬牙：“废话呢，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被人上过，给你小子占了个便宜，你他妈还想来第二次？”
段小狗坐起来，盯着顾里。
小狗扭头，气呼呼：“不要，我喜欢我在你里面的感觉。”
顾里伸手拉了下裤子：“你欠呢？”
在段楚扬之前，顾里说什么都不爱和同属性的人沾上，就是怕这事麻烦。
顾里啪的一下把东西扔段楚扬身上。
顾里：“你他妈今天必须让我上回来！”
段小狗扑过去，大狗一下子就包住顾里。
段楚扬：“谁还有力气谁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