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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凉州总裁,我发起汉末贸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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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看来,是邹小蛮更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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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姑娘不丢人。张绣和刘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是什么货色,都是心知肚明,根本就瞒不住。 但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刘序勒住马,手伸进了衣袖里,摸出一个纸包来,从容地递到张绣的手中:“还是让张叔喝了吧。这个药能缓解病症。他老人家啥时候想通了,我啥时候上门治疗。对症下药,一定能治好。” “别说你真是送药的。兄弟,咱们谁跟谁啊,我不知道你?”张绣喝得醉醺醺的,咧嘴笑着。 “我的确关心韩香姊。兄弟,你懂的。”刘序再也不装了。 “我知道。自从我拐……邹小蛮跑了之后,我决心不跟你争女人了。”张绣在马上拍着刘序的肩膀,“做兄弟的,我都看不透你了。连我叔父都不是你的对手,这祖厉县以后还得看你的。” “滚一边去!上次还不是多亏了你,不然,你清明节就有干的了。” “怎么会?虽然说李傕有很多巫师师父,但他对你最虔敬。给你留了一百个飞熊军,我叔父他真不敢太过分了。” 张绣在马背上伸手,搂着刘序的脖子,差点儿栽下马来,又说: “兄弟,你好好干吧!我就喜欢你这样胡折腾,祖厉县不要一潭死水了,真没劲。接下来你想干嘛,透露一下吧?” 刘序扶着几乎倒在自己怀里的张绣,轻拍着张绣的脸蛋,说: “你他娘的就这个尿性。等着吧,等到天下大乱,够你折腾的。我嘛,接下来就是赚钱,兴建刘家酒楼,重建韩家产业。等张叔病好了,咱们兄弟一起发财。” 张绣仰面看着星空,迷瞪瞪地说: “我知道。你又在打我们张家坞堡的主意。好好做人,给我家留一点吧,我都不好意思再偷了……” “这哪是偷啊,我不是赔了精盐吗?”刘序摇着怀里的张绣,却发现这厮已经睡着了。 张家坞堡的这个少主人,连日来伺候病人,的确是没有睡好觉。他可能也在装,反正是不想说话了。 刘序一招手,张家的一个家奴走过来,从马背上抱起张绣,步履从容地走了。 “哎,我说……韩香姊呢?” 看见张家的家奴们都转身走向了坞堡里,刘序马上问道。 家奴们都没有回头,每个人举着一盏灯笼,渐渐转过坞堡的墙角。 刘序与阿狗立在坞堡下,映着墙头的纱灯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 一回头,却见张家坞堡的一顶装饰精美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 马车的轿帘掀起,韩香姊手扶窗口,正饶有兴致地看着。 在高处几盏纱灯的映照下,她的面色更显雪白,唇更红,眼神更迷离。 “怎么?这么快就依恋姐姐啦?” 刘序尴尬一笑,说:“是……是又怎么样?” “那就到车上来吧!”韩香姊放下轿帘。 阿狗惊得与刘序双目对视一番,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羡慕和鼓励。 马车原本是木质的,毫无感情的。这会儿竟然显得楚楚动人,身姿纤细而美妙。就连张家的两匹骏马,在夜色中也是含情脉脉。 刘序心潮翻滚,下了马,来到马车跟前。张家的车夫诡秘地一笑,让着刘序进了帘子。 韩香姊半躺在里面,翘着二郎腿,一把拉着刘序躺了下来,说: “车夫,走吧!慢点儿啊,不然我可抽你!” 车轮开始滚动,在青石路面上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躺着在车内听,有如远雷阵阵,倒让车内别有幽静。 韩香姊散发着一股特有的体味,刘序有些躺在花丛中的感觉。 她像个孩子一样,伸腿蹬着车子的顶棚,看起来很放松,完全没有刘序的这种拘谨。 “呵呵!张绣这孩子,想灌醉我。我是谁啊?凉州韩香姊啊!他一个毛孩儿,能是我的对手?” “绣儿他就是好酒,酒量并不大。这家伙,特别能吹,就喜欢斗酒。”刘序并没有从韩香姊身上闻到多少酒气。 “夜深了,我就是装醉的。张绣倒是体贴,给我安排了这么个车子,让一个婆子把我抱了进来。你猜,他嘴里还在念叨什么?” 韩香姊嬉笑着,收起腿来,转身看着刘序,一只手撑着脑袋。 刘序被她亮晶晶的眼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轿厢内韩香姊的体味犹如花房。他摇了摇头,说:“八成是在对车夫安排什么吧?” “没。你猜不出来!但我要你猜出来!” 女孩子总是这样。明明知道猜不出来,还是要让人猜。男人一辈子,要花去多少时间猜女人啊。不过,这回却是让他猜一个男人,绣儿已经算是个男人了。绣儿早就自诩为凉州第一好汉了。 凉州的少年,十五岁当爸爸的,已经遍地都是。十五岁的女孩子,早就属于少妇了。 “猜……我猜不到。” “就知道你猜不到。他是你好兄弟,但你想不到吧,他骗走了你的女孩。”韩香姊的语气,渐渐失去了活泼。 她躺下来,伸手掀开轿帘,望着马车外晃动的夜空。 刘序被这句话搞得有些懵。什么叫“你的女孩”,我刘序什么时候还有自己的女孩了?这韩香姊多少还是醉了,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 “你忘了邹小蛮吗?” 韩香姊语气低沉地说。 刹那间,邹小蛮明艳、惊人的相貌,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那个女孩,已经二十多天没有见过了,刘序没有忘记她,甚至还梦到过好几回。 “邹小蛮?原来她一直都在张家坞堡。张绣他怎么可以这样?”刘序的确很是恼火。 怪不得张绣肯帮自己偷粮食,还在盐荒事件上如此出力?怒火在胸膛内燃烧,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了。 “序儿,你们不是好兄弟吗?怎么因为一个女孩子,就气成这样子了?邹小蛮,她一定特别漂亮吧?是不是比我好看?” 要说刘序跟张绣的关系,这么多年来,哪有不闹别扭的。只有在牵扯到女孩子时,两个人才会伤和气,甚至有直接开干打架的经历。 刘序生着气,没有说话,心里却已经在思考。依着张绣仗义的性格,帮自己偷粮食、摆平盐荒这种事,就算没有因为夺了邹小蛮带来的负罪感,他也是干得出来的。 车外,传来守城的胡车儿与刘序交谈的声音,随即听见吊桥缓缓落下来,车子停顿了片刻,又轰隆隆地走在了桥面上。 韩香姊倾着头,看着刘序,笑了笑: “看来,是邹小蛮更漂亮了?” “哪有,还是姐姐漂亮。张绣他还说了什么?” “哈哈,是吗?我真是很想见邹小蛮一面,想知道能让你们兄弟俩魂不守舍的女孩,她究竟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刘序笑了笑:“那你明天再上张家坞堡,让张绣带出来。不就见到了?” “哪里有啊!张绣说了,邹小蛮早就跑了,只在张家坞堡待了一夜,他根本就没敢碰人家。” 韩香姊说这话的时候,脸贴得刘序的脸很紧,接着又说:“你是不是松了一口气,是不是?” 她的几根秀发,披散在刘序的脸上,弄得刘序痒痒的,心里也很不自在。 说实话,他此刻的心里的确感到很释然。酒后吐真言,张绣说的话,他当然愿意相信。他愿意邹小蛮已经跑掉了。可是,她跑到哪里去了呢? 邹小蛮跑了之后,张绣一定会派出家奴去寻找。按绣儿那个好色成癖的性格,不找到必然是不肯罢休。 照这么说,他还是没有找见邹小蛮。 能在张家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刘序立刻就想到了迷当羌。祖厉县城中,每天都有迷当羌部落的人来买东西,有些还是在部落中很有势力的。 那些赶着牛车进城的羌人,用牛车带出去一个女孩子,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反倒不踏实了。都这么多天过去了,邹小蛮要是进了南面迷当羌的部落,那还不如落在张绣的手里。至少,张家坞堡好吃好喝,生活优渥。 车子再一次停下来了,韩香姊下了车。轿帘掀起,一股冷风扑进来,刘序坐了起来,只见韩香姊已经立在车外。 将军馆到了。 刘序下了车,看见韩香姊的神情有些落寞,便觉得自己刚才想邹小蛮太过投入了。韩香姊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刘序并非没有感觉。但自己对邹小蛮真的想念,这又实在是无法掩饰的。 “韩姐姐明天什么打算?” 韩香姊双手捂着脸蛋,冷得瑟瑟发抖,说:“当然是打发家奴送冰糖,还有催粮食了。不然,剩下的那些冰糖,你也不会给我啊!” 这是生意上的事,刘序不会有任何的妥协。 “你呢?”韩香姊侧转身子,拉紧衣服,看来是不想多说了。 “我嘛,建我的刘家酒楼,想法子赚钱。” 伺候韩香姊的两个韩家婆子,一直候在门口。此刻,打开了将军馆的门。韩香姊粲然一笑,说:“多谢序儿送姐姐回家。你早点睡吧!” 大门轻轻关上,在寂静的夜里,依然发出了沉重的声音。 刘序看着关闭的院门,蓦然间怅然若失,似乎关闭了自己与韩香姊的某种关系。 这是患得患失的感情,刘序对此心知肚明。男女之间,一旦有了这种患得患失,也就容易出事情。今天过得很漫长,再想起早晨迎接韩香姊、被她抱在怀里的一幕,简直有些遥远。 院门里面,韩香姊站在照壁旁,听着刘序在门外叹息,半晌之后,终于骑着马离开了。 刘序心事重重地回去,府里的家奴们都已经睡了,整个院子里弥漫着睡眠的气息,还有人在说梦话。 阿狗也去休息了。 刘序睡不着,在三进院子里走来走去,不经意走到中行越的小套院,竟然还是听到了沮渠咩咪急促的歌声。这两口子多么欢乐啊! 也是后世睡得太迟的习惯闹的,一直折腾到子夜,刘序才昏昏沉沉地睡去,梦里又是被韩香姊抱着,两个人骑着马光着身子,被全城的人围观。 梦是荒诞的,现实能让人清醒。直到熟悉的敲门声响起,刘序睁开眼来,发现窗户纸已经透亮了。 “大人,有点麻烦事,” 是阿狗的声音。敢惊扰刘序好梦的,除了大哥与虫虫,也就只有阿狗了。 推开门来,太阳已经照在了院中的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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