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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左梦庚不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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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学音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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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紫禁城出来,拐上一条街道就是灯市街。 距离皇城也就隔了不到三里地的距离,街上,一尘不染,各式楼阁鳞次栉比。 因为靠着皇城,出入此地的都是些达官显贵。 从街头望到结尾,绮罗绸缎、金雕玉饰,美酒佳肴,风花雪月,应有尽有。 一到夜晚,整条街上华灯璀璨人潮汹涌,整条街笙歌不绝。 其中最为热闹的,当然还属位于灯市街正中的明月楼。里边画栋绕梁极尽藻饰,上至金雕木饰,六折屏风,小至桌椅板凳,茶杯用具,无一不是精品。 就连门口摆放的两个半人高的瓷器,那都是宋元时期的精品。 再加之里边女眷,能歌善舞,姿态窈窕,一时引得众京城一众达官贵人吹捧。 无数人公子王孙,一掷千斤,只为了求得一夕之欢。 堪称是京城的一大销金窟。 这日刚过了晚间时分,一道八人抬的蓝呢轿子,缓缓停靠在明月楼前。 刚一落停,一名奴仆赶忙掀开轿帘,一人打了里边探出身来。 只见那人约莫五十来岁,中等身材,五官分明,两颐饱满,双眸锐利,蓄留着几髯胡须,随凤在空中胡乱飘荡。 身穿一身青色的夏布道袍,头戴四角方帽,若不是这排场过大,真是让觉得与天上仙人无二。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薛国观。 他几步下轿,抬头扫了眼门口鎏金的牌匾,对准随行的人吩咐两句,自己则是大踏步走入楼子里。 刚一迈入,一名浓妆艳抹,半老徐娘的老鸨立刻迎了上来。 挥舞着手掌调情道:“哟,薛大...” “嗯?” 薛国观眉头一皱,两眼倒射出一抹精光,老鸨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改口道:“薛老板,您可算来了,您的朋友可都在楼上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带路。” 薛国观不冷不淡地说。 老鸨哪里敢怠慢,连忙亲自在前边带起路来,一边走,一边还回头赔笑。 虽说她这楼子背后有些势力,但对于这么一位阁老,她心中半点大意不得。 绕过楼梯,二人来到三楼雅间的走廊。 三楼装饰典雅,颇为清静,宽大的一层楼内,一道猩红地毯顺着长廊蔓延到尽头。 长廊左右两边,各自嵌着四座小房间。 如果不是三品以上官员,寻常人物,老鸨根本不会领他上这儿来。 “薛老爷,您的朋友就在左边第四间厢房里边,小的就不打搅您了。”觑了眼薛国观的脸色,老鸨娇笑着说道。 薛国观微微颔首,径直迈步往前奔去。 推门而入,一股热气夹杂着香味,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很亮,两边墙壁挂满字画,犀角等装饰之物。在深色圆桌之上,还坐着一名男子。 那人约莫四十来岁,身材魁梧,五官方正,着一身蟒袍玉带,全身上下透着华贵之气。 此人正是山海关总兵,吴襄。 一个内阁阁臣,一个边疆将领,二人为何能扯到一起? 这其中,还得从崇祯皇帝想要调任左梦庚为辽东副总兵说起。 辽东向来是将门们的地盘,他们就在此地,凭借着吃空饷,吃得盆满钵满。如今又有人上来分上一杯羹,他们自然不愿。 于是,正在京城养病的吴襄,就悄悄找上了这位阁老。 二人相见,吴襄赶忙行了一礼:“吴襄见过阁老。” “吴将军客气。”薛国观不冷不淡地回上一句,故意装作不知问,“不知将军找咱有什么事情?这内臣勾结边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吴襄没有废话,从桌下拿出一个两尺大小的礼盒,推到薛国观的身前。 薛国观打开一侧往里一瞧,黄澄澄的光芒,刺得他张不开眼。里边竟然都是亮闪闪的黄金,保守估计至少得有七八十两之多。 多说辽西将门富得流油,看来传言果然不假,这手笔就是大。 这下,咱非得好好敲上他们一笔,多为攒些家底子不可。 强忍住心中激动,薛国观将礼盒啪嗒一声合上,佯装震惊道:“吴将军,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想要贿赂老夫?” 吴襄哪里不知这老家伙想要更多,但眼下需要这家伙运作,于是强压内心火气,笑脸说道:“阁老说笑了,您与元辅成日为过操劳,这点儿东西,都是下边人自发送给您,当做孝敬。” “下不为例。”薛国观不动声色,一把将礼盒拿至身侧。 然后,便没了下文。 沉默数秒,吴襄耐着性子,开始引导话题:“阁老,最近这京中可是有什么风声” “什么风声?”薛国观反问。 “都说,皇帝要重要东林党,先是把侯恂给提拔起来,现在又开始重用左家父子。阁老,您可是与东林那帮伪君子,有着血海深仇...” 薛国观眉目一挑,心脏一紧。 没错,他今日来此,一方面是为了帮助吴襄。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打击侯恂的势力,因为他在魏忠贤得势的时,曾经选择依附。 还是里边的主力,干倒过不少东林的重要人物。 对于侯恂的坐大,东林反扑,最为恐惧的当属他薛国观了。 他挺了挺身子,脸色一凛,嘴上却是不饶:“有元辅在内阁中,谅他东林的几个跳梁小丑,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阁老!”吴襄声音大了几分,苦口婆心道,“左良玉领军三万,屯兵山东河南,左梦庚更是挟大胜之功,圣眷正隆。” “父子皆是侯恂提拔,左梦庚还娶了侯家的女儿,他们二人都是东林的爪牙,阁老不可不防啊!” 薛国观自是知晓其中利害关系,如今见吴襄挑明,立时露出一丝得逞笑容,反问他:“如今国家正值用人之秋,咱总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党同伐异吧?” 吴襄直接点明:“阁老说笑了,那左梦庚自称斩首两千级,其实根据下官探知,也就一千多首级出头,兵部勘察一处,咱们就治他一个冒功之罪。” 其实,大明武将虚报战功,乃是常态。斩首五百级,往上一报,至少是五千首级起步。只要钱给够,兵部勘察的时候,也不会太计较。 但只是一条潜规则。 如今,吴襄把这潜规则点破,说不得还真能治上左梦庚一罪。不说别的,至少宁远副总兵的位置,皇帝也不好硬将他捧上去。 看着20岁的左梦庚马上要爬上副总兵,吴襄心中那是五味杂陈。 他儿子今年二十四岁,才是个前锋营右营的参将,比左梦庚还低上一级。 薛国观却是略作迟疑,质问道:“本官也是在军中督过军,这军中武夫虚报战功一事,已是惯例,咱若是提出来,岂不是得罪天下武官?” “阁老,咱也把话挑明了,咱就是要让左梦庚当不上辽东副总兵。”吴襄开门见山道,“虽不知道阁老是何想法,但阁老若是能助成此事,下官还有重谢。” 薛国观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忽然抬头叹息道:“罢了,罢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此栋梁却是不能拔苗助长。” “老夫权当是为国,当一回恶人算了。” “阁老英明。”吴襄立马笑着恭维出声,随后,他一拍手朝外边喊道,“都进来吧,好酒好菜招待着,再去把清荷姑娘,给咱叫过来。” 一刹间,雅间小门打开,一名名身穿绮罗,身段窈窕的侍女捧着佳肴,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原本空荡荡的朱红圆桌,铺满各种美味佳肴。 最后,一名绝美少女迈步走了进来。 只见那人约莫二八年华,明眸皓齿,顾盼生姿,楚楚风韵,着一身薄如蝉翼,洁比雪艳的夏布六褶百合裙。 白色长裙套在身上,少女微微发育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薛国观看着少女的粉颈,瞬间两眼打直,心中热乎乎的,一阵发痒。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指着少女,看向吴襄问:“这是?” “哈哈哈...”吴襄大笑一声,回道,“来了明月楼,自然不能叫阁老空手而归,今儿个正是清荷姑娘的出阁之日,老先生还请享用。” 薛国观假意推辞两下,叫少女近身来,上下打量几眼,赞叹道:“真是画中人儿,宛如天上的仙子儿一样。” “清荷,好好伺候这位先生。”吴襄命令道。 “是。”清荷面泛红赧,怯怯答道。 瞧见这模样,薛国观早已按耐不住,一双大手开始胡来。一旁的吴襄面带笑容,识趣地推门而出,走到长廊来。 刚一走出,就瞧见两名青年各自搂着两名衣着暴露的女人,大踏步走上前来。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傅玄与左梦庚。 “左...梦庚?”吴襄一愣。 他在左梦庚进城的时候,瞧见过这位的面容,再加之极为年轻,他绝不会认错。 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小子,看来,你是真的嫌弃那官帽太重,还非得把这帽儿丢了。 “看什么呢,还不快给本大爷让道。”就在他失神时,左梦庚已经走到身前。 说着,不待吴襄回话,一把将他推开,作势就要往里闯。吴襄惊了一大跳,忙横档在身前,阻道:“两位,里边已经有人了,两位怕是走错地方了吧。” “没走错。”左梦庚伸手戳着吴襄的胸口,一字一句说,“小爷我,想在那间房间办事儿,就在那间房间办事。” “阁下未免太霸道了些吧?” “小爷就是霸道怎么了,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叫左梦庚,你胆敢阻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皇帝,把你抓进大牢去?”左梦庚张狂道。 “呵...”吴襄被气乐了。 “啪...” 左梦庚抬手就是一巴掌,醉意熏熏道:“呵你娘个腿儿,滚。” 吴襄捂住脸颊,满脸震惊。左梦庚身旁的两名女眷也是一惊,她们二人虽然没见过吴襄,但能够来三楼的,那都是非富即贵。 这样直接打脸,连她们都感到心惊肉跳。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一旁的傅玄附和道。 “好好好...你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吴襄养尊处优,自打当上宁远总兵后,还从未有人这样对他,这一巴掌,直把他打得心中窜起漫天火气。 他握紧拳头,猛然砸向左梦庚面门。左梦庚脑袋一扭,躲过攻击,跟着挥拳砸向吴襄胸口。吴襄往后一退,左梦庚一拳砸了个空。 二人动静闹得极大,楼下的老鸨子听到,立马蹬动步子跑了上来。 定睛一看,二人正扭打在一起。 老鸨子顿时吓得眼皮一跳,忙掀起裙摆往前劝架:“哎哟,两位爷,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 吴襄冷声不语,左梦庚嚣张地叫嚷道:“爷就要这间房,这老东西偏不让,你说,这是谁的错。” 老鸨依旧笑容满面,劝道:“公子,这房间有的是,这房有了人,您换上一间不就行了么。” 说着,她掩唇一笑,指着左梦庚身旁的两位女子说道:“您瞧,这两位小浪蹄子,瞧见公子您来了,都等不及了呢。” 左梦庚身旁的女子会意,立时抱住他的胳膊,往自己的柔软蹭动,檀口轻嗔:“是啊,公子,今儿个可是您的好日子,可别耽搁了。” 左梦庚本就是想恶心恶心吴襄,怎会如此轻松将其放过。 他板着脸没有说话,朝傅玄打了个眼色,傅玄当即叫嚷道:“这老东西刚才打了我家将军一拳,怎么也得给我家将军,赔罪道歉才对。” “你放屁!” “粗鄙...”左梦庚一手捏住鼻子,一手轻轻扇动。 吴襄热血上涌,气满胸襟,攥紧醋钵一样大的拳头,咬牙砸了出去。左梦庚迎拳对上,只听得“啊”的一声,吴襄的面容纸一样惨白。 这一击,明显吴襄落了下风。 他恶狠狠地瞪了眼左梦庚,两颗眼珠子红得吓人。 “怎么,难道你还真敢与本将军行凶不成。” 左梦庚不屑道了一句,一旁的老鸨瞧见吴襄将要暴走,赶忙好言相劝。 下一霎,楼下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少时,一队身穿官服的黑靴小校,“哐当哐当...”自楼下闯上来。一看见几人,黑靴小校几步上前,一脚踹开房门。 “啊!” 一声少女尖叫响彻包厢,紧接着,就是两声愤怒的大吼:“出去,都给老夫出去...” “哟,这谁家的虫儿啊。”左梦庚啧舌道。 “出去,出去,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私人居所。老夫正与这位姑娘探讨音律,你们这帮武夫就闯了进来。” 薛国观一手捂住脸颊,一手提起裤腰带。 因为紧张,好几下都没能穿上。 还是一旁的少女红着面颊,将薛国观的裤子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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