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燕拜访了一下此时不算太熟的老朋友，交流了一下关于职业选择的看法，然后就漂流回来了。
查看了一下后台记录的信息，怪不得自己和鸽子最后聊了半天扯到了没什么道理的记忆。
“记忆关注了你，祂向你表达了疑问。”
“记忆之书已向您开放更多内容。”
所以疑问什么？
他感觉摸不着头脑。
“您遭遇了卡俄斯的侵蚀，已获得混沌之书，混沌之书将开放更多内容。”
“混沌之书已完全解锁。”
“混沌之途：愚者已开放。”
“选定为进化形态后每级自由属性点-6体质+3，智力+3，精神+3理智低于20时可以进行战斗与剧情，理智低于0时不会判定失败，将进入随机时长的迷失状态，结束时恢复随机理智，期间不可操纵人物，进入迷失状态时清除所有战斗类负面状态。
自由属性点不足，暂无可选分支。”
“卡俄斯阵营倾向增加30%”
“阿里塔阵营倾向降低100%”
“卡俄斯阵营倾向增加50%”
“记忆阵营倾向增加20%”
睁开眼……每次自己睁开眼都更加摸不着头脑。
“当前阵营：卡俄斯”
“个人支线2已失败。”
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皱眉望向了视线尽头根本没有爆炸的大地，根本没有损坏的建筑，才看向了旁边站着的神官和昏迷的西莉可拉，感觉不是自己又做梦了，那些伤痛和记忆都是在自己身上和他们身上发生过的。
“嗯……榜一没了，你什么任务？”
“没必要说吧，感觉不是很重要。”他皱眉起身，然后因为肌肉拉伤和开枪的手严重瘀血疼得嗤牙咧嘴。
“简单说，地上这姑娘立大功，我和她一起抢了权杖二开启了大血祭解放了塔斯鲁姆，崩了安吉莉卡一枪让她不知道漂流到哪里去了，然后我们所处的世界就被星火部门历史覆写给扔进废纸篓了，时间冲刷了这片灾难的现场，让它似乎恢复了原样。”
“似乎？”
“逝去的行者们不再归来，时间空余无灵魂的温室与稀疏的日常，唯有不存在的记忆要去铭记。”
仿佛什么古老的咏叹调一般，他叹息。
“一座监狱而已，欢迎漂流到此的行者。”
“安吉莉卡呢？”
神官想了想：“那是很恐怖的伤害，我也不确定她伤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她没有死，我能感受到，上次血祭的源质还没有消耗完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在这个切片中，我的角色只能感知权杖状态，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用想象这里是一张没人要的废弃稿纸，一个无聊的但是无法逃离的梦，这就够了。”
他瞅了瞅天台下，确实没看到什么行人。
“只有我们三个？”
“不，会很热闹，所有行者，也就是各种无法被覆写的神眷种，只要在历史覆写区域内，都会在这里。”
那不是，那不是？
“嗯，大乱斗？看到活人开打总是没错的，不会误伤的。”
他如同天一般浅色的眉眼中露出了一些狂热，甚至非常夸张张开了双臂，面对着正午的太阳，赞叹到：
“都是异端！”
阮燕提不起兴致，甚至有些郁闷地发现自己是三重的异端。
“那有意义吗？”
然后被莫海狠狠敲了一下头。
“愚蠢，意义只有去码头整点薯条。”
莫海恨铁不成钢看着这个明明敢抢神器的小孩怎么只会伤春悲秋不开窍呢。
“所以有薯条吗？有点饿是真的。”
阮燕感觉被说饿了，忽然感觉整点薯条真心不错。
正在他们在想怎么去整点薯条的档口，阮燕感觉自己手被拉了一下。
西莉可拉躺在地上，瞳孔张大看着他，却没有对焦，看着有些诡异。
“这个症状……她还在完型崩溃，你是已经过了那个阶段——这并不好，应该说，因为我们仨都开过枪，现在我们仨正在一起负担使用塔斯鲁姆的的副作用，我开启了第二次大血祭才补回了我们源质，但是卡俄斯的侵蚀肯定会转化我们，你可以想想自己刚刚拿到书是个什么情况，她还高度灵子亲和。”
完蛋。
自己拯救了什么啊。
阮燕都想捂住自己的脸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红豆泥斯密马赛！自己是个什么都没改变的废物。
“有变化啊，怎么没有。”
莫海看上去居然不生气。
“你看，你不开枪，我不开枪，这不就只有她一个人去当神降者嘛。”
“现在是三个啦。”
这不是更糟糕了吗！等等……
阮燕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莫海。
“我们？”
“觉得很奇怪？什么变化都没有？”
“你以为不可名状是什么？”
他笑眯眯看着这个还沉浸在传统故事的新人。
“什么都不是，真正的疯狂和恐惧从来都来自人。”
“当你以神的视角看待自己，你认为神在哪里？”
你是什么教派？当前版本淘汰的主观唯心？
不对，客观唯心才是最先淘汰的。唯物倒了都轮不到主观唯心。
莫海在终端认真翻看起了断线前的大众评价，真的在看哪里薯条好吃。
乱糟糟抛开了关于那棵有花无果的大树的遐想，他还是没能明白，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神降发生了却如同没有发生一般，自己已经成为神降者了？那安吉莉卡为什么在另一种可能性中会是那样的形态。
“确实有些不同，”莫海沉吟了一下：“怎么解释呢，放大你的命运？如果你相信命运的话。”
“让倾向的更加倾向，让注定的再无回旋，这就是神降的表现，它只是在忠诚地送你到达神的境界。”
如果她选择为兽，那么她就会成为兽，如果她选择为人……就会是自己所见那样吗？
说到底，除了一些混乱的记忆，他并不了解安吉莉卡。也对西莉可拉没太多了解，对于这个代号莫海的混沌乐子人更是根本没有。
“你看，如果你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你就会成为这样，一事无成，连面板都舍不得改一改。”
我都迷失了改什么面板？你说梦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