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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重生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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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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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着泉长老的面,姐妹俩就开始激烈争吵。泉长老插不上话,甚至听不懂。 “唉,我说不过你。不过据神明所示,非妹妹不可。我知道妹妹寒了心…” “姐姐别再拿天机说事了。天机可改,事在人为。”绛言辞激烈:“你们把战火烧到别人的土地上,活该遭遇激烈的反抗。有万劫不复的一天,也是咎由自取!” “你,你…”甜悦始料不及:“你这么说,不是连我也诅咒了?我对这场战争,历来是什么态度,你不是不知。你…你…” 绛平静片刻:“姐姐放心。等战事平定,我会向海皇请求好好安置你。你先安心在这住下,长老们…” 泉长老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呵呵,郡主,好不容易见到旧日姐妹,别伤和气…这位呃…怎么称呼呢?” 一起用晚膳这么久,绛还没有介绍他们认识:“泉长老,她是我在伏波唯一的姐姐,大公主。” “哦,哦,甜悦公主…”泉长老微笑,相互见礼。 甜悦心事重重望向绛,一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甜悦公主就在这住下,有什么需要只管…”泉长老语塞,这里气氛实在不适合他继续留在这里了。很快托词离去,走出偏殿,这才轻松。 “啊,乐师大人…”正遇流帆入见,泉长老指着偏殿侧门,提醒郡主正在会客,不方便入见。 流帆在门前探身远望,果然是那个穿着黄衣的女子,专注和绛说话。 今晚的绛可真漂亮。她极少打扮的这样隆重。以泉先郡主的身份,代表泉先出面… 晚宴后,绛伴着甜悦再回那住处。水门关闭。 甜悦刚要说话,绛拦了她:“姐姐什么都别说了。刚才那几句话,我不是只为了说给长老听的。我已经和那里划清界限,你如果还要帮他们,可以把我当成敌人。” 甜悦听了这话颤抖:“漓儿!你,你现在得了安身处,就彻底绝情了?漓儿,你…那如果你是命定之王呢?” “什么…”绛愣。 甜悦捉住绛的手:“刚才那个长老在,我不便细说。天机所显,你是伏波真正的万民之主,能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绛沉思,随后就是一声冷笑:“别骗我了。你们…” “天机所指,天命所归。谁敢不从?”甜悦争。 “哼,甜悦姐,别以为我不知。你们这是进兵受挫,想起了我。世间所有的事在你们那都得要轻而易举。稍有波折,就是大逆不道。”绛冷目。 甜悦皱眉:“妹妹这么说话,是连我也不信了?” “那,我现需前线确切军情。姐姐能否说说?”绛笑:“从擎阳王被俘说起。” “这…我知道的都告诉妹妹了。馈怎么可能跟我多说?我族根本没有去过前线。连我自己都是得神旨即从神庙赶来。”甜悦委实不知。 绛笑了:“呵呵,姐姐就连这都不肯告诉,还说什么别的。” “是真的!天机是我亲眼所见。我这次来正是负此使命来接你回去,漓儿…”甜悦为了证明自己,脱掉外衣,对绛展示后背上的天火烙印。 这图案,认识的人自会惊悸。绛以指尖触碰:“会折磨你么?” 甜悦见她尚且关怀,心里高兴,摇一摇头:“不会。漓儿,你可知…” 绛当场打断她:“姐姐你不用说了。此事我已做了决定。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将十二族军力长短全部告知海皇。两家联手剿灭暴君的日子,指日可待。” 甜悦愣在原地,不肯置信。 “姐姐早些休息吧。既然姐姐不曾插手此战,自然可以置身事外,族人亦能保全。我对姐姐的情谊没有变。”绛说完,转身踏出水门。 甜悦的到来终于使绛心安。这几天最近的一封战报,只到两军合力破敌守城。说大胜没说细由,让绛很不安稳。 时间很晚了,来到流帆家门前,刚好他屋里灭了灯。他这两天忙于军中教习奏乐,应该是很辛苦。绛驻足,没有敲门。 ** 空桑边城在大量调兵,预示着中计。伏波哨探将这个消息带回,赋一时名声大噪。 不过,馈出乎意料提早赶回,立刻收回了全军指挥权,只当众称赞了赋几句,赏赐了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火砾主动提议,请求此次作战由赋指挥。被馈以营救擎阳王要亲自坐镇为由拒绝。 影椤为此欢欣鼓舞。 这时,一直沉默的控走来,将一个水壶放在了馈面前。 她戴着锋利的指扣。只要伸手出来就会引起注意。 “这是什么?”馈敛起笑容。 “空桑人用的水壶,是从他们阵亡士兵的尸体上扒下来的。里面我验过了,有百毒解。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可以在毒雾里安然穿行。”控道。 众人哗然。 馈颜色变。但一想,控沉寂这么多天不可能只查出这点东西,再度露笑:“这可麻烦了,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么?” “没有。”控轻飘飘的说,仿佛事不关己。 在场的人相互看,各自熄声。 馈正身:“我知道你为此受了委屈,心里不痛快。但此物军营中散播已久,要查外流地不易。况且大战在即,不如等此战后…” “陛下错了。”控竟截断馈的话:“我怎会因一时不快不分轻重缓急?我要说的是,咱们军营中使用的解药,只解这次投入战场的毒。而百毒解能解我族所有的毒,故名百毒解。一颗能抵万钧,只王族内能有。哼…” 她这一哼声,无疑指王室内族以及亲信出了叛徒。满场肃穆。 馈窥视他们每一个人,看不出嫌疑:“这难了。夺取云荒有失,对谁能有好处?” “陛下难道不是该问,阿擎被擒,对谁有好处?”影椤阴阳怪气。 四公主竭轻捋颈后的鳃:“先说好,当初那回事的时候,你们送来了五颗,现在全部都在我这里。不要找到我们族头上。” 控与她对视,虽不友善,却未否认。 赋心剧震。一瞬间,各种都在指向他。而且不能盲加辩驳。 “此事要严查。我跟你保证,不会放过。”馈绕着房间看了一圈,暗暗盘算。 “其实,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控嘴角扬:“已经散出去的解药,我也无力回天。但,我这里还有一味药,依新方而制。能销噬灵力,尤其后劲强盛,久战必被拖入深渊。因对身体无毒,所以百毒解无效…” “不过…”控见所有人都在注视她,暗自得意,话锋一转:“未经试验,不知效果究竟如何;再者万一起效,会不会坏了有些人的好事…呵呵,我可担待不起。用与不用,烦请陛下圣裁。” “用!”馈厉声:“所需事宜,就全部由你安排。其他人必须全力配合。” 控笑:“是。” ** 转眼就是出军的大日子。真岚身披盔甲,与苏摹在城门前告别。 再望一眼高耸的城楼,真岚笑:“大军尽出,我这全副家当可都交托在你手上了。” 苏摹肩头一重,真岚现在说话总喜欢拍人肩膀。 “海皇…”炎汐也上前辞行。他伤愈后首次披挂上阵,率领泉先军。 “嗯。去吧。”苏摹点头。 白璎率队经过。 “旗开得胜!”苏摹露笑。 白璎骑在马上:“难得,你这样对我说话…” “哦,是吗?哈哈哈…” 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漂移。说不出的意趣。 登上城墙,目送大军远去。苏摹心中也会隐隐不安。命透去地牢将擎阳王重镣押解上来。 擎阳王多年军中经营,一看就知城中已空,又见到了大军尾队,朗声大笑:“海皇,即便是有同盟之谊,就不为自己的子民留条后路?” 四面静寂。 “你为空桑人这么不遗余力,希望他时他日他们不辜负你。”擎阳王讽刺的口气。 苏摹不搭话,摇着手指,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好似挑衅。 擎阳王狐疑。 忽然,苏摹从怀中取出那把匕刃抛在他面前。眉间一抹轻蔑的笑容,擎阳王瞬间明白了。 这几天已经有感,咒法被破。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本事令这神赐的传世之宝离体。擎阳王端详这位海皇,心有不甘。 但多说无疑,无非被看笑话。想到这,他将头偏向一边,不再理睬。 烈日炎炎。 苏摹见他眼闭,就故意在城楼上设座,自己在阴凉地悠闲地饮茶。把他晾在太阳下。想以此给伏波军施压,逼迫他们分兵。 直到日落,悄无声息。苏摹弹弹身上落的浮尘正对前方:“还没人来救你,人缘实在太差了。给他些东西吃。” “海皇!”转回屋内,透整装上前拜见。 “嗯。”苏摹收起在擎阳王目前的懒散:“打探到什么?” “没有。” “怎么会…”苏摹皱眉。 “真的。我们走出去很远很远,现在最远的一队还没回来,再等等?”透言道。 这时,城中递送晚膳的侍从们到。因为真岚和诸王都不在,苏摹一人坐镇中军,他们主动承接膳饮供应,勤勉周到。 满桌丰盛,心意不好推却。苏摹看了看透:“你坐下吃吧。” 说完就踏出屋外。 “啊?哦…”透忙了一天,原本就饿了。想也没想就坐下开吃。偌大一间屋子里,只剩他大嚼特嚼的回音。 终于,守在座位旁两个泉先侍从看不过:“我说你,你真就吃起来了?还坐在这,不看看这是什么位置…” “海皇让我吃的呀,而且这里就这一个座位…”透回头看,这椅背宽大,比他整个人都高,暗纹镶金,精雕细琢,怎么看,都是王座中的王座。应该是真岚的。 身后的两人相继发出叹息声。 苏摹只在外面,看夕阳西下,等待最后一队的消息。 大军已出走一天,伏波没有理由不想来劫人。除非… “禀告海皇!…”身后声音响起:“最后一队归营,确认伏波军没有动作。 苏摹猛回身,透刚好吃完站起来。 “嗝!…” 他吃的太急,一见面就打了个响嗝。心情极度不安。盯着苏摹看,一句话也没有说。 “透,你们今天派出去探测敌情的路径,确定涵盖全部伏波来袭的方向么?”苏摹问。 “嗝!”透闭紧嘴巴,点头承认。 苏摹奇怪的目光,在看桌面上狼藉一片,耐心等他平复:“你干嘛吃那么急?” 透一紧张:“嗝!” 越来越大声。以至于整个屋子都有了回音。 “唔…我…我…我是想快点吃完,看海皇还有什吩咐…” 他在用心屏息。生怕再有下一个。 苏摹道:“恐怕你猜对了。伏波军没有调动…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他们早已布阵,等着自投罗网。” “我…我再去探!”透几近哭腔。 “不用!”苏摹揪住他:“你今夜沿着进兵道路,快马追上炎汐,让他停止进军,想办法守住撤回的道路。能通知附近的青王部队更好。” “是!”透拔腿就要向外冲。又被苏摹拦下。 “不要慌!”苏摹望着他闪烁的双眼,又道:“不许哭。” ** 时至午夜,苏摹再次登上城楼,吹着这里的冷风。 眼前的空地漆黑一片。原以为这里今夜会是一片战火,他与守城兵将奋力抵挡袭城劫囚的伏波军。 现在空悬在此,寸步难移。伏波果然比能想象的还要狡猾…苏摹面色凝重,守着这片黑暗的寂静。 再等听到前线消息,时间已经快到第二天正午。 透也回来了,掩藏不住六神无主。 “什么叫做失陷?”苏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腰身挺拔。 情况复杂,那人说不清。展开了搜集来的战报,苏摹先挑看了炎汐的。 炎汐自身平顺。不过他屡次尝试帮空桑大部队解围,都未成功。 而空桑这边,简直可以用一团乱形容。苏摹把战报推到透面前,眉心拧紧:“有敌军正向此城进发吗?” “没有!我肯定!”透将敌情侦查的很明确。 治修也闻讯赶来。 六王齐出,更兼帝王之力,打成这样,远远超出苏摹预料。他见那回来传信的小校有些惧怕,耐心问:“前方究竟如何转述?空桑六个部族军马在哪,你挨个说。” “白…王在最前面,不清楚。青,青族…”看到苏摹凌厉的神情那人更结巴了。 按照战场排布,青王塬的部队应该是离炎汐最近的那支。炎汐战报中说数次相助未成功,看来是被围困…苏摹想到急也无用,态度放平和下来:“你别慌。仔细想一想,还有什么。真岚在哪里?” “真…”那人差点跟着苏摹说走了嘴:“只隐约能见到陛下王驾居中,未知详情。” 苏摹脸上一抹无奈:“那你知道的详情是什么?” 那人扬起脸:“其他四部在外,突围解困颇有成效。正面歼敌不少。来前赤王已经于蓝王回合,他们离陛下最近…” 听他这样说,苏摹心里稍安。在伏波偷看来的几出布阵多少派上些用场。那怎么会落败至此,毫无招架之力的样子? 沉思片刻,他又问:“伏波有一支带巨盾的金甲队伍在哪?” 那人经过提醒眼睛一亮:“就在中心!” 苏摹明了。他们正是以军神盾阵将真岚困在中央,限制发挥,并牵制其他部族兵力。难道巨盾辟天剑也不敌?苏摹起疑。 抬头看天,今天天色格外阴沉,昨日还艳阳高照:“有没有提到过天气?” “有一两句。风急,露重,冰凉刺骨…”透从战报中翻找。 “有没有雾?” “有。有薄雾,写的不太清楚。也许是风露。”透在艰难辨认:“这个…我看漏了一行字…冰凉刺骨的后面还写了“手难执铁,力不遂心”…现在很冷吗?” 鲛人们并不感觉寒冷。只那个归来的空桑士兵身体发抖,还以为是惧怕苏摹的缘故。 “是噬灵药!”治修目光闪:“体感发冷,令人颤抖脱力。能溶于水,无色无嗅。看来是化作雾气,吸入肺腑…” “海皇能驱雾!”透想起之前的事情欣喜。在他眼里,苏摹几乎无所不能。 苏摹黯淡摇摇头。他是能破雾海穹窿阵,但现在不知道这雾如何而来,不能断是否同以同样方法克制。 治修禀上:“海皇!不必驱雾。我能制出解药。正可以借助雾气散播!” “你有把握?”苏摹虽这么问,对治修却是深信不疑的。他知道治修那本医书,也知对此种事他从不托大。 亲自指派了人手帮他,下令透严整队伍准备出城解困。至于这座城…苏摹心有所虑,但伏波既然没有人马调动,相信快去快回,可保一时。 “去把擎阳王带上。阵前或许有用。”苏摹对身边的透说。 ** 等治修将解药研磨完毕,一切准备就绪。最后成编矩的鲛人部队出城。 一路奔走。 透与苏摹同乘一匹战马。透在前,紧张地拉着缰绳。苏摹侧左后方,单手扶着透的肩膀,注视四周动静。 “你要找准他们阵型最脆弱的部位冲进去,有把握吗?”苏摹轻声问。 “有!”透信心满满,缜密盘算。 苏摹轻笑:“好。等我突入阵中就不能护你们了。越是靠近中心的地方越是危险,千万要小心。” 战场一片混乱。原本外围几部人马已经突围会师打算向中心进发,伏波方又变阵,把他们分割开来。 战力分散,四位王周身都是敌人,只好拼命搏杀,却怎么都杀不进中心地。 白璎在前,阻击敌军增员。她知后军危急,特让西京去助战。自己一个人抵挡。 真岚被困当中,一时倒也无人能奈何他。他数次仗辟天剑击破防线,然而总有源源不断的金盾牌兵涌上来,如同四面环山。 他们臂力惊人,人海战术与真岚对耗。伏波意图明确,是要以此限制真岚在战局中发挥作用。已然取得了成功。 几位王疲惫不堪,更兼这里水气蒸腾,药力趁机深入肌理,越是奋死拼杀,越觉力不从心。真岚也渐受拖累,起初能一剑将敌人击退,现在需要两三次了。 一阵清脆的号角,一队鲛人兵冲进阵来。众将侧目。为首一匹快马,骑乘两人,不及看清就呼啸而去。 伏波的领军之将立刻指挥阵型不乱,抽调弓弩手。透载着苏摹轻骑飞驰,鲛人的行动速度远超预料。 某个缺口处,隐隐可见真岚施放术法的光影。苏摹蹬着透的肩膀飞身,向着阵中强行突入。瞬间,他成了所有弩箭的目标。 透有准备,从腰间抽出链刃,灵活挥舞,箭支纷纷落地。 其他泉先鲛人赶到,英勇将苏摹挡在中间,各自抽出武器抵挡纷纷而至的弩箭。 苏摹在掩护下入阵,乘风定身在真岚上空,祭出怀揣的一大包药粉,施法让药沫随着水雾飞散战场各处。 解药瞬间起效。真岚自感行动轻盈许多。 苏摹落入中心地,举头望天,四周坚盾林立,像一口水井。这里看出去,盾牌闪着金色的光耀,比刚才从外面进来的高。 内部没有兵将,只真岚一人。牌阵一开合,便会冲出几个与他对敌。虽都不是对手,但经过长久的车轮战,真岚也开始气喘吁吁。 苏摹帮他清退一波进攻,真岚终于歇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苏摹回想入阵时的盾墙,以为又是上虚下实的老套路,笑道:“带你出阵再谢我。” 真岚振奋,对此深信不疑。却见苏摹起跳,一头撞在坚如城墙的盾牌上。金光刺眼,将他击落。趁机有两伙人从盾墙后方袭来。真岚紧急逼退他们。 “你怎么,自己往上撞!”真岚一手扶着两眼失神的苏摹大惊:“没事吧?” 苏摹额上受创,与盾墙接触刹那如同被毒物蛰了一样刺痛难忍。他摇了摇头:“怎么,居然不是雾海穹窿镇?” “你说什么…” 苏摹稍停,却见到更多的兵将入阵,只好和真岚对背抵挡。 这些人入阵并不为战,只是虚晃一招,又隐到盾墙后面。以此不断消耗他们体力。 简直是被画地为牢。苏摹不信,以极快的速度盘旋于这悬壁样的盾阵想探究极限,但这些巨盾随之伸长,遮天蔽日,成了永远翻不出去的井口。 “哎,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以为我会没想到嘛?”真岚拉住他让他不要白费力气。 两人落回到阵中地面。 “这到底是什么?怎么破?”真岚不曾听苏摹提过。 “不知…” “不知道你就这么进来?!”真岚还以为绛早有交代:“行啊。那要靠我开路了。毕竟我困在这里面这么多时间,比你有经验…” 苏摹忍了一阵真岚的碎碎叨叨,终于道:“我散了解药,你现在应该能施为。” 真岚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奋力挥剑只听一声巨响,前面一面铜墙铁壁般的护盾出现裂缝。躲在它后面的伏波兵,从中间被劈成两半。 鲜血喷涌,红光四射。那面盾开裂后失去了光芒,向两边倒去。 “走!”真岚振奋,脱身围城。 恢复力量的真岚,让伏波人大吃一惊。阵型变换,后方补缺的力量迅如溢水。稍迟片刻,裂缝就要合上了。 苏摹出手,丝线从缝隙中伸出,掀翻两侧敌人。真岚趁机出阵。 然而猛回头,刚才突破的窄路眼看又要闭合。窄隙中只见到苏摹的半张脸。 真岚一急,准备回身。恍然间,苏摹的身影消失,出现在他身边。轻笑。 故技重施。 ** 军神盾阵实分了两层,各自朝不同方向环形转动,能随时补充。刚才在内看不出,现在才知其如何运作。 外层的人尚且不知内部被破,背对着苏摹二人,觉悟时已经晚了。二人联手杀了个措手不及,成片的兵卒倒下。阵溃。环绕四周的金光也彻底消失不见了。 隔着轻雾,看到在外奋战的人们。几位王的队伍,还有泉先的鲛人,间开纷错,各自忙于眼前应付。 因为水雾中的解药起效,先前士气大减的空桑军团恢复锐利。 赤王红鸢杀到附近,看到真岚已出阵,松一口气。召集她的队伍加以护持。 “不必!”苏摹道:“已经中伏,原路返回!退路炎汐勉强维持,迟恐生变!” 战场依旧险象环生,大家不敢有所松懈。忽然透指着一处高喊:“不能让他们成团!集中力量打盾牌兵!” 原来组成军神盾阵的金甲王牌兵又趁着乱军掩护,外方成阵,打算原样围困。 透身边的鲛人们纷纷扑上去想将他们拆散。然而这些人力量出奇,单手拎起一个抛掷出去,击在石头上,只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当场没了声息。 鲛人们大惊。苏摹见状,以眼还眼,祭出丝线绞杀这金色盔甲者。那人两眼暴突,死状同样令人惊悸。 “别只顾看!”真岚高喊一声,挥剑参战。附近空桑队伍跟从。 “不要落单!大家一起行动!”透在战场上,方显神气。主动带队快行,穿梭于敌军阵中,边打边跑,冲的敌军七零八落。 不知不觉间,泉先的鲛人们都跟随他的指令行事,无往不利。 一个个金甲的盾牌兵倒地,在透的配合下,杀敌犹如游戏。苏摹和真岚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进攻,须臾间敌军一个方阵被砍的所剩无几。 苏摹手指沾满鲜血,双目殷红。战场上杀戮,心已麻木。偶见一个装甲厚实的人,头盔落地,仪表堂堂,面容看似有些熟悉。 他没有立刻下杀手。目光落在那人胸前战甲一朵淡雅的小花上,想起了这是谁。 “哼。竟然是你。”苏摹冰冷一笑。看装束,是个头目。 那人从未见过苏摹,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正准备引颈就戮。 “带着你这支队伍滚。我只放你这一次。”苏摹这么说,附近几个鲛人目瞪口呆,停下了手中动作。 实也大势已去。他们与外面军队已经被完全切割开来。那人捡起盾牌和头盔,临行前不忘对苏摹略施一礼。 真岚将另一边残兵绞杀殆尽,没有看到苏摹这里的情形。 “走吧!”苏摹见有四位王的军队已经归拢过来,心想不好,恐怕后撤的道路被封死了,他们仍处于包围之中。 往下还有硬仗。真岚上马。现不知前方白璎战况如何,要通知他们回撤才行,最好有人接应。 “你去,还是我去?”真岚见苏摹在向同样的方向眺望,现在两人大概是同样的心思。 苏摹一笑:“带着你的人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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