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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重生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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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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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已探清,海皇昨日离城,城中大军尽出!”高地野林里,一个伏波军士单膝触地,向火砾禀上。 “好。去领赏!”火砾遣退了这个人,欢快的心情写在脸上:“呵呵,遣将用兵果然还得是二哥。临行前提醒一句,没白等这一日。”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只有火绫在身旁。 临行前,赋曾特意找到他,提醒城中必有要人留守,让他等时机行事。没想到…他是第一次确认了海皇参与其中,瞬间感念赋一语之德,如同知己了。 如此去劫城,简直可以不损一兵一卒。 “准备进发!”火砾声音嘹亮。他带的兵马并不多,有相当一部分在运送一个封的严严实实的大盒子。如巨型的藏宝箱。 “哥!真要用上这个吗?我们…就做了这一个。”火绫担忧,小声提醒。 火砾哼声:“当然用。毁了这座城,战事即定了。” “可是…擎阳王不还在城里?这东西砸下去,那他…” 火砾对着火绫的小脸坏笑:“嘘,小声点…我就是要他命。” “哥?!…”火绫瞪大了眼睛。 火砾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那么一个张扬跋扈,又一家独大的人压在上面,我们两族谈何出头之日?他若不在,族中势力必散,我们和二哥他们…” 他打手势,表示可以和赋分别吸纳擎阳王族的能人干将:“你看二哥为人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和他分庭抗礼不比看人脸色强?” 火绫沉思,有些忧虑。 火砾笑:“别担心。用上我们那个东西,此城必亡。回去我们就说营救时他在激战中被加害,怨不得旁人。倒是小妹你,等攻进去先到地牢里看看。万一没死…” 没死必要补上一刀。顺便用她御火之术毁尸灭迹。 “到时候我们大功建成,陛下即使有所怀疑,也不好大肆查证。二哥那么聪明的人,两相得利的事情,会不暗中帮我们?哼哼…”火砾盘算巧妙。 火绫翘起嘴:“怪不得这次行动你说什么都不带控姐姐。” “呵,还控姐姐。”火砾轻蔑:“你那个控姐姐,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一个字都不对我们透露。枉我们交好那么久。” “哼!”火绫是真生气了。她一向娇宠,因为承袭了火灵血脉,几乎独占母亲宠爱。 火砾态度和软下来,笑着:“哎,小妹,她以前是在璧面前帮过你。可这件事情上,确实没有把你我当朋友。不能只念旧情。” “我…我要她那个药。”火绫道出自己意图。 噬灵药…原来为此。她一直因斗法落败于璧耿耿于怀。真难为了她。 火砾轻抚她的脸庞:“绫儿,你年纪还小。只要勤加修习,假以时日…别忘了,你承袭了火灵血脉呀!你也知道远古崇火一族灵力是最高的。地括有载,不是扯谎。” “可这次她们还会拿到击败皇天后土的战功!”火绫急。 “哦…是…”火砾忽视这点:“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刻意疏远她。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对她不必那样披肝沥胆。” “知道啦!”火绫终于有些许笑容。 “好了。全速进发!”火砾指着远方耸立的城门方向,高声催进。 ** 苏摹顺利接应前军,言明战况。他们马不停蹄返回。 然而当下阵势,即使撤退也不能完全脱战。伏波大军对此地了如指掌,早就看出他们的撤退路线加以拦阻,几族人都陷入苦战。 战场又是凌乱不堪,面对多如蚁群的敌人,各部都疲于应付。早前成型的队伍又被冲散。战场上见不到任何想找的人。 苏摹靠持久爆发灵力掩护,偶然也两眼昏花。终于灭杀一整队追兵,得了一丝喘息。 “海皇,海皇!…你怎么了?”有几个人来。 苏摹连是谁都没看清,指着炎汐所在的方向:“没事。你们走吧。快。” 人流涌动。苏摹举首望天,已经忘记这样连续激战多久了。唯一的消息,是得知前方炎汐终于和青塬里应外合打开撤退的道口,现还在苦撑。 转身的时候不注意,两支飞矢向背后袭来。 “海皇!”一个声音响起。苏摹猛回头,见一个未着盔甲的鲛人冲上来,手执短剑,击飞其中之一。 但另一只飞矢贯穿其胸,尖端从前方透出来。 苏摹认出了他。他就是前几日严重违反军纪被驱逐的士兵。没想到他竟然还没走。 “是你…”苏摹扬手击毙暗放冷箭的伏兵再看他。他在不久前,腿部也中了一箭。一步踉跄,栽倒在苏摹面前。 苏摹低身去扶,对上了他满是悔恨的脸:“海皇…海皇…” 探试生机,回天无力。苏摹心中凄然:“你叫什么名字?我会把你的名字会收入泉先勇士录中。” 鲛人眼中一丝喜悦,但很快黯淡下来:“我,海皇,其实我才叫透…” “什么…”苏摹想起他当时在队伍里嚣张,对着透“小透小透”的叫,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海皇!”他挣扎着端正身躯跪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海皇,这么说,您原谅了我?我可以回泉先军队里了是吗?” 苏摹一时无言。 希望的火光从他眼中逐渐淡去:“海皇,我当时不是有意违反军纪,我…我当时是因为妒忌…” 悔恨的泪水决堤,带着血丝凝结成珠,听他轻声呜咽:“我是和他过不去。觉得他得了您的赏识,还抢走我的名字…呜呜呜…” 他知道犯了大错。在生命最后关头苦苦支撑,只想祈求原谅,得到安息。 苏摹难过,终于点点头:“好。我会收你回来…” “多谢海皇!”他眼中亮起欣喜的火光,用尽全力以泉先军的方式拜礼,之后再没起身。贯穿他心脏的飞矢指着天,如有盎然生机。 苏摹抬手,抚摸那箭尾的翎羽… ** 又来了两个尖锐的声音。真岚赶到,击飞射向苏摹的弩箭。追兵再次迫近。 “你在这里愣什么!不是发了讯号撤离?”真岚来不及多说,拉苏摹上战马极速撤离。在这之后,他看到地上的鲛人尸体。瞬间明了。 “他一心向你尽忠,也算是死得其所。”真岚面色深沉,加速向前奔。 苏摹的视线没有离开。那无盔甲遮蔽的躯体,很快被伏波的铁骑踏成肉泥。 “我听人说你状况不太对,赶紧来看看。真是,晚到一步怕你命要没了。”真岚怕他就此消沉,提醒现在还在危险之中。 苏摹平复,缓缓吐出一口气:“是你差点命要没了!” 听到他嘴犟,真岚露出一丝笑:“好好,海皇神勇。能不能做点事情?我忙着策马,别一会儿我们两个命都没了!” 背靠真岚,正对着追兵。不用他说。眼前这一队,苏摹根本没打算留活口。 龙神之力的光耀刺眼。苏摹一次次以最狠厉的方式送走来犯之敌。距离逐渐甩开。 终于,真岚带着他来到一片稳定的区域。赤王红鸢,玄羽,紫芒,还有透,都围坐在一起,稍事休息。 “海皇!”透跑上前。他半身泥尘,不过很有精神。 几位王起身。大家相互致意。都久战疲困,脸带浮尘。各自相随的军马游荡附近。 苏摹诧异:“怎么,都停在这里?不怕追兵来么?” 真岚一笑:“你们透发现的这个地方。他说敌军不会往这边来,你问他吧。” 也确实得了片刻清闲。苏摹望向透,他前襟揣的地图露出了一半,得意满满。 这里离城不远,透整日琢磨伏波利用地下工事进兵的门道,终能解一时之困。 苏摹无甚心思,寥寥听他说了几句后,告诉了他原本那个透死去的事。 透愣了半晌。不知心中作何滋味。 “其实,我给你改名字是因为阿诺…”苏摹道明了原委。当初透说他的名字叫诺,心若有失,就特意改了:“你如果喜欢你的原名“诺”,可以改回去。”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透想了很久:“我就叫透。就当是原来的透,还陪在您身边了。” “轰隆”一声。地脉巨震。透从坐着的石头上掉下来,幸好苏摹抓住他。 附近有几匹战马惊了,拉开缰绳逃窜。 “海皇!”有人手指着城池的方向。苏摹定睛回头一看,那里腾起黑烟,一柱擎天。 糟糕。城池凶多吉少。苏摹只觉脑袋嗡鸣,要灵魂出窍一般。里面还有些驻守兵马,平民百姓…更甚者,治修还在里面! “怎么办…”透还没说完,不远处红鸢的马一声嘶鸣,疾风托起她赤红色的斗篷。 她向下拉开衣领,拿出一粒药丸吞下。高声催马,向着城池的方向疾驰。 “红鸢!”真岚望着她的背影,知道叫也无用。苏摹也都恨不得什么都不顾,一同前往。 “你不能走!”真岚拉住他,吩咐周围:“快去探明情况!现在大家都在哪里,回来立刻告诉我!” 得报整个城池都已陷入火海。浓烟四起,看不见踪影。真岚不信,又亲自去看。 其他各部得了消息,都往这边赶。炎汐和青塬各自率众尚在抵挡,掩护撤退。 白璎收剑归来,与他们会合:“怎么样了?红鸢姐呢?” 苏摹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白璎深感不妙。这时候,真岚失魂落魄,像是见到末日,声音虚浮:“城,回不去了…” 大家难以置信,却不敢再问。 真岚仰首:“苏摹,我们需要一处能安置大军的地方,能找到么?” 安置大军…透翻出地图,呈给大家看。 篮夏归来,听说城池有失,又在这见到苏摹,如坠云雾:“城,不是海皇在吗?” 真岚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说话。踱步来到苏摹和透面前:“找到了吗?” 一时间,连透也没办法给出答案。 真岚意识到不能太急,转身对着白璎:“赶紧动身。你跟着苏摹他们走,去找安全栖身地。我去去就来。” “怎么,这座城要弃守?”白璎问出。。 真岚摇了摇头:“阿璎,没有这座城了。赶紧走。” 一众人大惊。什么叫“没有了一整座城”? 真岚面向苏摹:“你们往前走,边走边找。不要让大军停下来。我回头召集所有队伍,来找你们汇合。” 他唯恐苏摹迟疑:“我去接应炎汐。你放心。红鸢一定会拼全力救出治修的。苏摹!这里交托给你了!” 言罢,翻身上马。一骑轻尘。 “我陪你一起去!”西京紧随。 ** 伏波不知用了什么,没有大将镇守,那座城,已被夷为平地。 大军移动,苏摹在前。几位王各自猜测,护持己方人众。 不让大军停下来是对的。如此就没有几人知道当下行军其实根本没有目的地。 但凡有人央求休息,苏摹只冷冷回一句:不想死的就继续走。 “我们去哪里?”白璎上前。悄声问。 苏摹低头看,都快走出这绘制的地图以外了。定一定神:“我已经让透去探路。再稍等片刻。” 白璎见他忧心忡忡,想说些什么松缓他的心情:“刚与其他几位王商讨过,还好没有过分减员。我们修整之后尚能一战。” 苏摹没有回答。城丢了,大军所有的粮草补给毁于一旦。即使没有因为战斗而死,剩下的人没有了食物,还缺医少药。饥饿,伤病,瘟疫…同样可以要他们的命,而且可以让他们死的更绝望些。 透说他不愿领军,原也有理。 走了很久,还都没有真岚的消息。大军疲困,只低头跟随。白璎仰望火毒的太阳,这种天气,鲛人们受苦更深。 许多人嘴唇都干裂了。只能茫然跟着苏摹的帅旗走。走到撑不住那一刻… 大抵空桑的士兵们见泉先队伍还在前进,渐渐也不好意思央求休息。硬撑到越来越多的人体力不支倒下,一并伤痛落败种种,还有人问为什么不回城。 透带归来,描述城池的惨状。此处远观,烟尘散淡。所有城墙房舍,都没了踪影。甚至看不见一点轮廓。 治修…这个喜欢日复一日监督人进药,甚至会偶尔出言训诫他不遵医嘱的人,现在占据了苏摹绝大部分心思。 “海皇,海皇?…”透小心翼翼的提问,还有白璎的眼睛在注视他。 “嗯?什么事?” “要不然,我们去湿地里…”透给出的原因也充足。湿地下方的腐泥支撑不起暗道;可以找丛荫躲避,敌军不易发起进攻;而且,湿地里有水和食物… 苏摹望向白璎:“怎么样?” 白璎黯淡:“我们…似乎也没有别的可选。” “那就这样吧。路程还有多远?”苏摹问。 “就快到了。不过,进去找能安营扎寨的地方恐怕要很久。而且入口布满迷雾,我还没有进去探路。”透一丝隐忧。 “等我们过去看看。通知大队跟上。鲛人们可以率先循水入内,寻找扎营方位,做好标记。”苏摹下令。 “我们也做点什么?”白璎问。 苏摹笑:“你们跟紧就可以了。放心,湿地里鲛人们应付得来。你不如告诉所有人马上就有东西吃了,让他们都站起来。” 终于看到他一点笑容,白璎点头答应。 ** 前方到了湿地入口。这里尸腐气熏天,蚊蝇遍地,大大小小的泥坑池沼,高低不齐的茂树矮灌。看不到什么花。也飘着淡淡的轻雾。 乍一入内,白璎皱一皱眉,轻掩口鼻。 苏摹看她这副狼狈样,忽然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往里走。 “你…你笑什么…”白璎不满。 正巧一队人推着囚车,从面前经过。囚笼里装着擎阳王。苏摹眼神一亮:“哎,别忙。这些雾气不一定有没有毒,把他放在前面探路,咱们跟着。” 擎阳王倍感屈辱,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物尽其用。”苏摹故意展露笑容:“能找到一个整齐干净的地方扎营,今晚上给你一顿饱饭。” “你别这么看着我。看这样子,他们根本都没想让你活。我还以为带上你能交换些条件。现在要么你在前替我们探路,要么我现在就把你杀了,免得士兵推着你辛苦。”苏摹再道。 擎阳王最终选择了往里走。 苏摹把他放出来,以丝线束缚。又系上一根绳子,让别的鲛人牵着,催督前进。 终于找到一片土地,进来不易。苏摹吩咐赶紧打理,自己游荡在四周盘布阵防。这里确实是不错的地方。 等到傍晚,一阵骚动。惊闻真岚受伤。苏摹赶去道口,正见他横在西京战马上。 接应并不顺利,越到最后,越是苦战。大队归来,伤兵累累。真岚搭着炎汐的肩膀走过来。瞬间引起慌乱。 还好只伤在胁下,伤口不深。 “怎么回事?”苏摹不愿意在人群里磨蹭,只向炎汐询问。 “当时大部队已经撤了。有一小股金甲军攻过来。他们全部左手执武器,用的东西很奇怪。原以为是钢鞭,但用刺的时候会忽然伸长,我们根本不是对手。真岚说他知道怎么对付,也是想护我们,要我们快走。就…”炎汐脸上担忧:“这一路,他伤口灼热,疼痛难忍。恐怕不是普通兵器。” 说起灼热,苏摹摸着自己的额头。当时头触金盾,到现在也是灼痛不已。 天暗,炎汐这时才看到了他额上的淤伤:“海皇?!你怎么也…” 苏摹回神:“没什么,小伤。之前治修配制的创伤药,你身上带了吗?快去给他用。” 真岚只伤在那一处,万幸没有触及内脏。不过眼下缺医少药,普通的药物肯定不行,医官不敢轻下决断。 炎汐进来,拿出自己的药,涂在掌心,按压在真岚的伤口上。药性激烈,但很快清凉入体,镇住灼热。众人看效果显著终于放心,先让真岚在这安心休息。 营地里埋锅造饭,炊烟袅袅。但其实没多少能吃的东西。新打来的猎物先按照人数划分,稍微吃一点再另想办法。 真岚醒来,精神萎靡。记挂全军是否安全撤回。 除了红鸢带去的人,大部分队伍都回来了。西京吃过点东西,拉起一支还能行动的队伍四处寻找,打探敌情。 “我可以不吃。”苏摹拒绝了分到自己手里的食物。那是一小碗热汤,里面有完整的肉块。白璎端在手里,进退不是。 “你就吃吧。一个人也省不下什么。就是阿璎太偏心了,有肉汤也不先给伤员,我可是很饿了。”真岚稍稍好些,就笑着耍贫嘴。 苏摹顺势将食物转赠给了他。真岚故意发出声响。 透来了,手里串了几只烤熟的鸟雀。特意来给苏摹。 现在营地简陋,大家都挤在一起,透见人这么多,可惜没有多余的能拿来。 苏摹顺手就接了,撕了几块分给真岚和白璎:“你怎么肯来了?” 透抿一抿嘴:“我,我想好了。就当我是为了巴结海皇好啦…嗯…反正…我怕人说干嘛…” 真岚觉得眼前这个小小鲛人说话很有意思:“喂,你到底多大?” 苏摹不让透回答,冷脸道:“吃你的吧。” 白璎抿笑。 真岚上下打量:“你和玄王的事我都听说了。这次没有听你的建议招致惨败,连累你也露宿郊野,心里埋怨么?说实话。” 苏摹这次没有喝止。因为他也想听。 透决然摇头:“我想不出其他可行战术,又打不过玄王逼他改变主意…什么可怨…” “哈哈哈,哎呦…”真岚笑得伤口疼。不知不觉,药效过了。灼热刺痛又找上门来。 “白王剑法一绝,你要是喜欢使剑,可以向她求教。”苏摹搭着透浑圆的肩膀,笑微微的问白璎:“可以吗?” “当然!”白璎高兴地回答。 ** 外面一阵骚动,还以为是赤王红鸢。结果竟然是那笙抹黑找到这里。 “那笙?!”炎汐简直不敢相信。起初最大的安慰,便是她带着伤员往安全地隐蔽去了,不用来这里担惊受苦。 那笙一头撞进炎汐怀中。这里是营地中心,火把通明,大家都在看。 各自笑意。虽是这种时候,但重逢终归是喜。 “你怎么找过来的?”炎汐心疼。各自倾诉。那笙一向怕黑,只身一人走夜路,不知怎么熬过来。 那笙忽然很小声,做贼一样:“哎,那个那个…真岚呢…” 嗯?有什么事情如此困扰她。炎汐指了一个帐篷,告诉她真岚受伤的消息。 “啊?”那笙露出心虚的样子:“我…可能…给他闯了点祸…也不能说是闯祸,只是帮他揽了点事情。” 炎汐苦笑。还能有什么事情比眼前的困境麻烦?真也不在乎多一两件了。于是陪她去见真岚,其他人也趁势一同去探望。 原来那笙为了说通让村民接纳伤员好好照顾,脱口就替真岚许诺了十万贯钱。 她其实不懂如何转换,只是随口说了个大数,从村民的眼神中觉察不对劲,一路都在思索这个。甚至没怎么顾得上害怕。 “那个…是不是,多了?”那笙望着目瞪口呆的真岚。 篮夏嘴快:“哼哼,十万贯,将来都够他们起兵谋反了。” 他这话说的不过脑,可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真岚又捂着伤口:“嘶,哎呦…看来这一仗,我必须振作。不然连钱都还不起。我可不想临终背着债走。” “你,你这说的又是什么…”炎汐轻声抱怨。又无可奈何。 那笙以为是自己让他伤情恶化了,低声询问:“你,你没事吧…” “哈哈,开玩笑。”真岚笑着摇头。让他们放心回去,只留下炎汐轻声问,刚才的药还有没有剩。 ** 透与玄羽和解。两人一同坐在篝火旁,玄羽还问他认为下一步要怎么办。 只是眼下大军孤悬,朝不保夕。透也没有主意。 那笙走出帐篷,被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饭。地方狭窄,大家都围着篝火。再看到碗里的肉花,香气扑鼻,也是享受。 众人也没别的地方去。各种脸上映着火光,清享暖意。 篮夏望见那笙头上的坠铃发饰,闪闪发光,不由得笑:“可惜了那些村民不识货。当场要了你这对发饰不比十万贯强?” “你说这话,真也不害臊。”冷不防,青塬挡在了那笙前面。 那笙悄声吃着东西,不知所以。透也愣怔怔的,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我们自己的伤员,你惦记别人拿出家当来帮你打点?不知羞耻。”青塬甩手。 “哈?”篮夏莫名挨骂:“我不过称赞别人的东西,你到底…你到底有完没完?” “你们两个够了!”紫芒极少这样粗声大嚷,提醒别人面前被看笑话。 “他们两个…有什么过节?”那笙坐着悄声向后挪动。一直挪到透身边。结果透只是摇头不知。 苏摹在远处独自挺立,望着道口。 玄王不参与他们之间任何口角,一时间大家只能默然对坐,气氛好不尴尬。 终于,西京带着许多零散部队归来。其中有许多先前追随红鸢去的赤族人马,还有一些城中残兵。但并不见赤王与治修的踪影。 他一来就直奔苏摹面前,称治修有下落了。 “怎么样!”苏摹问。 “你别急。”西京长途跋涉,口干舌燥:“人活着。不过受了重伤,没办法回来。红鸢陪着他,带去城池后面的密林暂避。城烧了。他们走不远。” 他着急去看真岚,招来几个幸存的守兵:“你们,把看到的都告诉海皇。” 言罢就去,行色匆匆。 苏摹悬着的心只放下一半,向这几个人一问究竟。 袭击城池的兵马并不多,只是听到轰隆一声炸雷一样的声音,一瞬间,所有的房舍都在着火。犹如炼狱。 那火水扑不灭,一旦沾染必成灰烬。许多人就在他们面前,眼睁睁看着化成了灰。而他们能存活也不过是先前在城外巡逻的缘故。 竟然有这种东西,绛根本都未曾提起。苏摹又问:“还有什么?” “他们好像一来就往地牢里冲,应该是为了救人。”那人说话没注意,不知道擎阳王就锁在附近。 苏摹转身,那双幽绿的眼睛正直视这里。一声冷笑。命人把他移到别处。 炎汐出来,面见苏摹:“海皇,你这是?” “我去找治修和红鸢。”苏摹打算连夜出行。 炎汐知他非去不可。点头称是。 “你留下照顾好伤员。把咱们的困境,想办法报知郡主。”苏摹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是!”炎汐答。现在看来,也不得不搬请绛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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