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海皇,重生是阴谋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00章 司命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次日大殿相遇,绛总觉得苏摹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走近,发现自己那本私密春宫图册,正赫然躺在他面前的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啊!…”绛的手伸抢夺,又看到苏摹奇异的笑容,就是在此专候她。 “拿回去,反败为胜吧…哈哈哈哈哈…”苏摹用细长的手指往前弹一弹。 “你!…”绛脸炸红。怎么会落在他手里的?! 苏摹只肆无忌惮的嘲笑。 绛抓起那册子,难为情:“你堂堂一海皇…居然跑去偷听人墙角!你…” 苏摹收起笑容看着她:“昨天因为治修想替流帆看诊,就帮他找找你。结果到了又实在不好打扰你们雅兴…” 居然还有治修!绛刚刚平复的心绪,再次翻腾起来,脸一阵红一阵白。 苏摹低眉哼笑:“人家还有话要我叮嘱你们。说虽然乐师恢复的不差了,保险起见,那些事…最好还是稍加克制。托我转达…哈哈哈哈哈哈…” 绛几乎急的跺脚。再在这里还不知道要被他取笑到何时。适逢炎汐从外面来,赶紧揣好了画册,飞速逃走了。 炎汐不知情由,新奇目送绛离开,轻轻笑问:“海皇,心情不错?” 苏摹正身,未置可否。他确实比前些日子卧床不起好多了。 “嗯…”炎汐左右犹豫,有为难事将要诉说:“碧娑国使臣,已经等候多日了…想面见海皇。” “哪里?”苏摹满心奇异,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一度怀疑自己失忆了。 “是这样…”炎汐缓缓道来。原来是他上次采集黛荀的时候,他在北方海域遇到一群海兽。以为要动干戈,可海兽并没有攻击他。一问,它们原是伏波国四公主竭圈养的海兽,伏波漂离云荒大陆时,他们因为巨震从结界边缘掉出来。没有被寻回。 总数有几百。借着结界充盈的灵力汲取日月精华,获得了人的思维神识。游荡海间没有同类,就在附近聚居开来,自成一国…我当时说但凡海中生灵都以海皇为尊。他们当场就说要拜见,没想到真来… 苏摹听了,纵声一笑:“哈哈,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收拾。来,我把这让出来…” 说完就要走。炎汐急:“海皇!唔…炎汐不敢僭越。使臣是专程来拜访您…” “哦,去找黛荀的路还是它们帮忙指的。”炎汐再禀上。 苏摹看了他一会儿,耸耸两肩:“好吧。让他进来。” “呃…”炎汐相望:“海皇,您…是否…换上装束?” ** 说话众位长老前来,分列两侧。苏摹正装佩戴,迎接来使。 碧娑国的使臣更是全副盛装,舞棋奏乐,从下层起一路仪式隆重登上海皇大殿。 “哎呀!我眼花了?那不是个大牡蛎么?自己往鲛人窝里钻?…”那笙傻眼。 绛一出了苏摹那里,就遇见白璎和那笙。远远看见,被逗得笑合不拢嘴:“哈哈,那不是牡蛎…” 海兽化成人形。也不自认是海兽。 海皇大殿一片惊诧。这使臣的长相在鲛人看来,简直能用“可口”来形容。 他们却一点都不怕。对苏摹认真下拜,恭敬相称。长篇大论介绍自己来历。说他们的王国叫“碧娑”,占据了北方海域很大一片领地。臣民自在,与世无争。但忧于孤立弱小,希望得到泉先海皇庇护。 泉长老内心对他们这份恭敬十分满意,正色威严:“碧娑,犯了“碧落海”的禁忌。你们如果真心臣服,应该重命国名。” 使臣诚惶诚恐,忙请海皇另外赐名。 真会给我找事…苏摹暗想,提笔思索,赐下了“安庾”两个字。随后命人摆宴,款待使臣及其部从。 不一会儿,有鲛人来请绛和那笙随同赴宴。没有请白璎,还提出送她返回住处。 “哎?怎么,没有请白璎姐姐?”那笙问。 “回禀那笙夫人,是长老这么吩咐的…” 看鲛人顾忌的样子,白璎心里清楚是在外交事宜上有意回避她。浅浅一笑:“没事。那我这就回去。你别忘了换装,你可是左权使夫人,要衣着隆重。” 那笙不信这一套:“什么没事!明明有事!长老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再去请…” “哎…”白璎让那鲛人先走,对那笙陈道:“明显国事之间不便带上我。” “怎么不便啦?你要这么说,那绛姐姐更不便啊!那,那那说起来还是别人家国民,公然挖人墙角?…哎你回来!”那笙说话间就要去追。 绛醒神,那笙不说,她都没想到这层:“确实。那我更不该去,见面若何?就让他们安心他投,过上平静生活。” 几人要分头行动。白璎婉拒了来送行的鲛人,说自己认识路。 ** 海上惊天动地一役之后,真岚恢复了许多精神。他又能神采奕奕地坐在桌前,翻阅奏本信件,不一会儿西京听宣前来。 “呵,陛下近来感觉身体如何?”行过礼后,西京笑问。 真岚习惯性抚按胸口:“哈,力量回来不少。” “刚才路上到处听人说,伏波发生了政变?我一连问了几个人都说不清。陛下可有消息?…”西京问。 真岚笑,不慌不忙递出一封信:“伏波送来的,你看这个。” 是甜悦的手笔。西京读了皱眉:“暂不登位?” “嗯…”真岚慢悠悠的饮茶。 “呵,有点意思。”西京反复读,总觉得别有深意。 甜悦仍然以长公主自居。称是绛是因为疼惜流帆的缘故,闹了脾气硬要退位。自己现在只是暂代,收拾残局,还盼着绛能回去。未免不必要误会,主动陈情… “呵,一边说盼人回去,又说暂不登位?…”西京语调滑稽,满脸不信:“要不然,我亲去盟城?” “哎,不急这一时。派了你去未免太小题大做。等于明白告诉别人不信任…”真岚从容自在,看来已经虑定。 “呃,那你叫我来?”西京问。 真岚一笑起身:“现在没空理他们。我要亲赴临海看望萧大人,忘了么?还是你建议我亲自去的。陪我一起!” “哎?怎么不早说?这…我刚回来。”西京满脸不情愿。 “那不一样。”真岚笑:“你上一程去是受罚,是公事;这一程随驾,是私情…” “什么?!…”西京满脸不服。 “好了好了。知道你受委屈。”真岚趁着没人,轻轻作揖:“大将军?可否同行?” “哼…” 真岚引诱他:“这次去了,保证吃喝嫖赌都没人管。” 西京再没做声。 “来人,去给大将军收拾行囊…”真岚吩咐。 “唉…”停止说笑,西京尚有顾虑:“那个甜悦,陛下就这么放着?” “哎,怎么还在想她?”真岚拐一拐西京的胳膊,极小声:“我告诉你啊,苏摹可讨厌这个人。这次去,唔…我还要见见他。别声张,咱们路上说…” ** 结果刚出发不久,就传来大司命病危的噩耗。之前毫无征兆。 真岚什么都顾不得了,和西京一路疾驰赶回皇宫。皇宫内步履慌乱。 守在床前,大司命已经进入最后的弥留期。医官们忙忙碌碌,不敢停歇,也只是在尽人事,听天命。 想想年月,也确实…可是如此突然,尤其是他刚出行的路上,还是难以接受。只怕大司命就这么永远的闭了眼,见不到最后一面。 一阵风吹过,留音螺响起了熟悉的旋律。是当初真岚在泉先亲自从流帆那里讨来的《司命》…不知不觉,已经历这么多。忽然一阵宿命要降临的感觉涌上心头,悲从中来,不觉滴了泪。 “陛下…”西京轻唤。 “怎么会忽然如此严重?大司命最近…都在干什么?”真岚叫来近侍。 得知大司命先前总是念叨,有东西在侵扰真岚。有时会半夜三更起来作法…只最近几日消停了。也许是灯尽油枯。 真岚仔细回想,确实有许多时候醒来,觉得不止一股力量在帮助他。敦促他清醒… “大司命!”他抑制不住情绪的扑向床前。这次西京没有劝。 不一会儿,又来了急奏。说发现伏波方向来了一支几千人军马,张旌举旗,沿海岸线一路向南前行。携带粮草辎重,兵器俱全。但行进缓慢,不曾对边地居民进行滋扰… 真岚这一阵,思绪几乎停滞。 西京皱眉:“你们这算什么禀奏?不明意图,那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吗?” “不必为难他们…”真岚轻叹:“既然没有对百姓动手,就先密切观察动向。不要冒然冲突。” 禀事人退下。真岚轻笑了一声:“呵,往南,还能是谁…” “啊…呜…”大司命忽然发出声音。他已几乎全身僵硬,只剩嘴唇和右手还能动弹。听到真岚说话,勉强睁眼。 “啊…”他艰难举起右手招呼。 真岚冲上来握住他的手,俯身在榻:“大司命!我在!” 大司命触到了真岚的脸,激动片刻,眼中笑意:“还以为,撑不到了…不过我一直知道,陛下一定在…快马加鞭往回赶。” “大司命还有什么托付?”真岚急问。 大司命目光空泛,话到嘴边。好似在思索什么。他只剩一点点意识了,拼命回想之前想到的东西。 真岚耐心守候。 “啊…呼…”他呼吸艰难:“虽然,陛下不让…但我前不久,偷偷上过司命台…我观那伏波,有不臣之相…陛下不可轻信…不可轻信…凡事…不要…大意…” “我记住了!”真岚握紧他双手。尽管声音微弱,他一个字都不想错过。 大司命的手在真岚脸颊来回滑动,偶然触到滚热的泪滴…他笑了笑:“不必…难过…陛下,是老臣…到了时候…可以闭眼了。没有痛苦…其实是喜事…” 真岚又岂不知?可实是难以接受:“大司命还有什么教诲?我都依从。” 大司命又笑着张张嘴,好似还有话说不出,又不愿咽下。他亦眼圈泛红:“老臣,老臣是最后还有个请求…” “大司命请问!” 大司命再次抿起干裂的嘴唇:“陛下一直收着老臣的权杖,是还在怪罪老臣…当初处事不周么?老臣当时,以为是那个鲛人…要对陛下不利,确实激动了些…” 啊!真岚猛醒。这一大段时间浑浑噩噩,没收大司命权杖的事情早被他抛诸脑后了。 “不是!当然不是。大司命我怎么会…你等着,我这就去拿。你等着我!”他用最快的速度去拿看大司命的权杖归来。风驰电掣,一头扎进房内。 只见西京在默守。一只手放在胸前。 “大司命!”房里传来悲声。 大司命两手微张,再也无法拿动那权杖。逐渐的,宫宇各处飘起哭声。 “大司命!”真岚依旧尝试唤醒。然大司命再也没有应。 真岚不离不弃守在床前,一直在轻声细语,从天亮到天黑,再从天黑直到天亮… 膳食水饮都不进。西京终于劝他节哀。大司命已经远去。 真岚闷声摇了摇头:“你一直守着大司命,他最后有没有说什么?” “他说,知道陛下离开镜城一定有要事。要我监督陛下,他的后事,一切从简,不要耽误…”西京回答。 真岚又忍不住热泪翻涌。 就遵照他的遗愿,从简治丧。最后合棺时,真岚摘下那枚载录《司命》的留音螺放在了大司命耳边。这螺他很喜欢,时常戴着。 一阵风,悠扬的乐声又载着大司命的音容笑貌飘出来… ** 多日阴雨过后,临海城终于迎来了艳阳天。飞廉兴高采烈的进来,什么喜气都写在脸上:“萧兄弟,起来起来!看是谁来了?” 萧栩羽转头。果然是湘!还是那样亭亭玉立。这么多天可把她盼到了。 湘见他着急挣扎着要起身,就赶紧上前。 “湘!”萧栩羽已经顾不上其他,抓着湘,实实在在触摸到才相信是真的:“我今早醒来,看到这艳阳天,就有预感你会来。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哎咳咳咳。”飞廉猛咳:“我说你们,当着这么多人呢。顾念下我这孤家寡人!” 屋里站的人都在低头笑。湘羞涩的有点挂不住。 “你这些天恢复的怎么样?…” 两人一出口就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一字不差。房中又闷发一小阵欢呼,再次印证他们是心有灵犀。这下湘更脸红了。 萧栩羽则全然不顾,忘情地拉着湘的手:“可等死我了。一天天的说明天就能好,就是不见人…我都怀疑飞廉故意骗我!” 湘小声:“可恶的大夫,每天都说差不多明日就能下床。等第二天来就又说需要再将养…就几步路,我又不是要出去行军打仗!” 萧栩羽笑:“小心是应该的…” “哎呦…你们…”飞廉捂着腮:“好了,这样。湘这次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去收拾隔壁客房,打扫干净。快去快去。” 他行动快,湘却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我就住在翠漪阁,那儿都是女子,方便些。离这也近。” “嘿嘿,再近都不如一墙之隔的方便呀。”飞廉依旧盛情。 湘不再说话。萧栩羽直拉着问:“那你明天还来么?” 飞廉直笑。现在萧栩羽苦等这么多天,已经完全不避讳任何人了。 这时有属下急急忙忙进来,是军中的人。飞廉一看就知,是发生了非比寻常的事,但故作镇定:“唉。好好好,都走都走。你们一个个的还都杵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碍事么?” 抬脚就出了屋子。 根据手下人来报,发现了一支几千人的队伍,自北边来。装配不俗,疑似皇家所有,但绝不是空桑王朝用物。 “啊?”飞廉狐疑:“距此多远?是奔着咱们来的?” “不远了。肯定是奔我们来。但是他们行军缓慢,还得有一天路程…” 这下飞廉更奇怪了:“沿途无报?” 手下摇头:“没有。他们一直与别的州郡秋毫不犯,所以我们这么晚才得到消息。” 这时,另一个从远处飞奔而来:“报!报告少将军,最新线报,他们扎营了!” 飞廉提醒了一句现在该叫他城主:“扎营?” 这下更奇了:“是,扎营。但不是行军用的简易营地,就在两城交界处,人烟稀少。看样是打算盘亘几天。” 飞廉十分重视:“密切注意他们动向!这几天在城里加派暗岗,巡逻堤防!还有,派几个好手过去,摸清他们战力底细。但不准打草惊蛇!营中也要早做准备!” “是!是!”两人一同离去。他们都跟随飞廉多年,知道该怎么做。 ** 这一日过的真甜蜜。萧栩羽用晚饭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笑出来。精神好了大半。 有湘伴着,他食欲大涨。虽然残腿仍旧下不了床,痛感也减轻许多。 湘很晚才归。一来就看到绿漪等人聚在一起,好像正被什么事情困扰。担惊受怕。 “怎么了?”她问。 绿漪轻手轻脚指指楼上:“刚才住进来几个房客,说是南北行商。我看他们言谈举止彬彬有礼,答应收住。可去送热水的姐妹偶然发现身着暗铠腰中藏刀,不像善类。” 湘皱眉:“几个人?” “三个。但只要了两间房。领头的那个住一间,另外两个分一间。现在聚在一处,不知是否在筹划什么。弄的我们都夜不安枕,姐妹们也不敢靠近…”绿漪道。 湘倒是乐意管这闲事:“不用怕。我替你们去探探。” “哎…”绿漪拦下她:“湘姑娘,你伤刚好,店里不安分,还是躲远些…” 湘一笑,不等她说完,就翻身抛出绳索,勾住扶手直飞上层。一个滚翻到客房窗下,一气呵成。绿漪等人在下方看,惊捂住嘴。 里面传出声音:“口信送回去了?” “嗯。妥了。还是大哥想的周到。这里离各处都近,视野也好。我们就住这,明天让他们送点货物来,打个掩护…” 果然不是善类。 “呵呵,你们俩这叫的还挺顺口。“大哥”…会不会有点太像山大王了?…” 屋内一阵笑:“那怎么办,今天这名号已经叫出去了…” 湘听着他们说话,决定戳破窗纸,看看容貌。刚抬手,屋内警觉声:“谁?” 难不成刚才不小心弄出了声音?不及细想,回正身。一眨眼的功夫,房门大开,一个身影飞出来。他手持长剑,直奔面门。 湘急忙后撤至开阔地,仗着极利落的身手躲避。她抽出短剑还击,那人被虚晃一招站定,两相向对。 对方看过来。见湘短刀刻有暗纹,异石镶柄,猜测她的身份。 湘也正面打量,看这人浓眉大眼,颇有几分正气。不像是什么坏人。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偷听?”他先开口质问。 “呵,这就奇了,我一个住店的,凑巧经过这里,怎就成了偷听?莫不是有人做贼心虚,听到外面一点响动,就吓得跳起来?若是干那下九流的行当,奉劝早改主意。这儿对过就是城主府,打起来你们可讨不到半分好处。”湘伶牙俐齿。 后面两个人跟来,要向湘发难,被他拦下了。 大概也是不想节外生枝。那人收了剑,向湘微微抱拳:“那看来是误会一场。我们出门闯荡,也是多了几分警惕心。得罪。这位姑娘如果没有别的事,咱们各走各路。” 绿漪这时急匆匆踏上楼来,笑意满盈:“几位客官?这大夜里的…素不相识,怎么就动起手来了?是不是小店,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没事,一场误会。老板娘惊扰…” 看举止言谈,确实不俗。湘也笑:“没事。偶然经过就被人说成是盗耳贼了。去弄两个可口小菜给我端上来,去去晦气。” 那人原本已经要进屋关门了,听到湘这话:“呵,确实,那今晚这位姑娘的小菜就算到我们账上。” 言罢各自回房。 绿漪转身到厨房去选了两个湘爱吃的端上楼。 “果然不是什么客商…”湘把自己听到的悄悄说给绿漪听:“他们来这动机不单纯,不过也不至于给本店造成什么危害。放心就是了。” 绿漪听了,长舒一口气:“哎呦。那就好…多谢姑娘。” ** 里面是彤骏。他检索行囊,准备明天用的东西,还在为以后做计划。 带来的两个人,也都是军中的好手。平时关系紧密。 “你这么确定,那个女鲛,会是泉先重要人物?”其中一个问他。 彤骏轻笑一声:“也不完全确定。可一见面就拿官府来威胁我…而且我刚才看她那把短剑,不是一般身份能持有的。她跟这家店的东家明显早就熟识。是来替人出头的…嗯,我决定在她身上赌上一把。” “你怎么赌?” 彤骏有些感慨:“我们既然出来,就没有退路。现在到海边,却茫茫然没了方向…呵,承蒙不弃,你们竟然也跟着我,到了这里。” “都到这了,怎么忽然说这些…”两个人围上来。 彤骏叹:“我说过不止一遍了。女王陛下并没有给我留下指引去向…” “所以我们一起找嘛。” 彤骏笑:“好,不说这些了。我在想那个鲛人,明天咱们分头出去,摸摸底细…” 怎奈湘也是这样想的。她躺在床上,不断回想刚才听到的几句话,对彤骏这几个人的目的产生了浓厚兴趣。 她深感彤骏身手不俗,如果持续交手,应该讨不到便宜。于是第二天起来,把自己的金丝细铠穿上,先去城主府看望萧栩羽。再做打算。 一出城主府,就感觉自己被跟踪。湘对此极富经验,故意在城中东游西逛,牵着对方鼻子走… 正也想摸对方的底细,就这么送上门来了。于是这城里暗暗开启了一场猫鼠互斗的大场面。 一寻一诱,一逃一走。相互拉扯,一直到天擦黑… 不知不觉,到了城外一片绿林。 湘正追得紧,打算从后面冲上去制服对方。忽一阵风,嗅到些奇怪气氛。 啊这地方…正适合埋伏。而且对方有三个。 她立刻止步。 几片树叶掉下来,她紧急躲避。怎奈后方竖起一张网… “啊!”两个人飞身而下,瞬间将她捉住。他们臂力奇大,根本动弹不得。 “哈…”前方男子转身款款走来,微微抱拳:“泉先右权使大人?有礼。抱歉用这种方式来与你相会。在下,彤骏。” 湘心头一沉:“你在说什么?什么右权使…放开我!” 彤骏微笑:“实在抱歉。我等没有恶意,只是有疑难事相求,才出此下策。” 身后两人手没轻重,湘的胳膊被扭的生疼。 “哈,有事相求,又不自报家门?”湘昂首道。 彤骏拘礼:“右权使不要怪罪。我等身份特殊才出此下策。请求右权使帮忙…” 他说出自己其实来自伏波。因女王退位,两国又曾经交战,故不敢公开前往:“右权使大人,我们只是想追随女王陛下,得知她下落。烦请告知,她人是否在泉先?”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湘道。 彤骏微微一笑。属下眼神交汇问他是否给湘点厉害尝尝,他摇头。 僵持一刻,他又道:“右权使这样,看来是我猜对了?女王大人果然在泉先。定是伴着乐师大人…啊,那真是万幸。我等去不了海底,求右权使大人传话可否?” 湘知道彤骏这是在向她套问消息。故不做声。 彤骏又道:“只要右权使肯帮忙,改日我等愿为今天冒犯负荆请罪。” “哈,谁稀罕你们负荆请罪…”湘眉头紧皱。 两人再向彤骏使眼色,他略有为难。 “嗖…”一支羽箭飞来,直冲彤骏面门。他竟然徒手捉住了。 “什么人!”两人松同时开了湘,作势依在彤骏两侧,向左右作御敌状。 湘回头看,原来是飞廉带人到了。 “呵,敢来临海撒野,怎么不直接找我?”飞廉气盛吩咐左右:“先去解救湘。” 湘不太想接受救援。奈何实在身单力孤。 “你们的驻扎营寨据此不足百里,已经被我包围。说出你们目的,不然我不客气!”飞廉厉声道。 彤骏一行惊慌。 湘此时被夹在中间:“他们…不是来找你。” “嗯?” 飞廉其他手下未敢轻举妄动。 “不管是不是,先与我拿下!你们若顾忌城外营地部众,束手就擒!”飞廉令。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地还有这么一个厉害角色,实在事没想到。 士兵涌上来了,他们无从抵抗。彤骏情急,转头向湘:“右权使!我知你与陛下交情不浅!请务必帮我!”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