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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秦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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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啥前辈我是你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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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无忧不知自己昏迷多久,只是依稀听到有人对话,依稀感到心口传来阵阵暖意,他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锦纱帷幔,红墙玉瓦,香炉折花,这次不同以往,是一个华丽的房间,华丽到令祝无忧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之中,祝无忧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炎凤焰丝被,看着自己躺着的炎玉温晶床,祝无忧确定,自己还在做梦。 “醒啦?”彼时,一道温和磁性的声音响起,祝无忧转头,就见一名身穿赤焰金丝火袍的中年男子走来,笑容和蔼,眼神仿佛是长辈看晚辈一般慈祥,看得祝无忧心底有些发毛,还有些尴尬,连忙问道:“前辈,我这是…??” “啥前辈?!我是你二舅!”祝守仁没好气道。 祝无忧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迷茫道:“二…二舅?” “嗯,二舅,你母亲是我大姐,亲大姐,你是我亲外甥!”祝守仁笃定道。 祝无忧脑子出现片刻的宕机,一直回荡着:“我是你二舅…你母亲是我亲大姐…我是你二舅…你母亲是我亲大姐…” 祝无忧更懵了…… 祝守仁见祝无忧呆呆傻傻的样子,神色哀伤,坐在榻前心疼道:“晟依,这些年你受苦了。当初你母亲送你去世隐散人那里避祸也是迫不得己,希望你不要怪她。” 祝无忧否定道:“这里没有祝晟依,只有祝无忧。” “好,那我就称呼你祝无忧,这里是祝府,昨晚你体内毒素突然发作,是君忘年带你来的,你胸口的暖玉也是他求的。”祝守仁道。 祝无忧抬手一摸,摸到心口那枚玉坠,眼底爬上一抹温柔:“原来心口的暖意来自于它。” “药来了。”君忘年平静的声音响起,祝无忧莫名心安,如大石落地,抬眼就见对方端着一碗不知名药汤走来,那日宛如上刑的一刻钟令他记忆犹新,“君…君府主,药就不必了吧?”祝无忧一脸惊恐地盯着那碗药,仿佛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 君忘年依旧面无表情:“良药苦口。”语气依旧毋庸置疑,祝无忧顿时表情一垮,苦着脸不情不愿地将药一饮而尽,君忘年照旧将一块糖塞进对方口中,拿着碗面无表情离开,祝守仁则笑眯眯地旁观。 祝无忧舔舐着口中糖块,看向祝守仁,“前辈方才提到我母亲,可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祝炎玉,我叫祝守仁。”祝守仁道。 祝无忧眼角晶莹,怅然道:“原来我不是孤儿啊。” “你当然不是孤儿,谁告诉你是孤儿的?是不是那世隐散人?”祝守仁顿时吹胡子瞪眼起来,似乎对世隐散人很有意见。 “…的确没人告诉,但我从记事起,我就独自一人,只有师父,还有不怎么见面的扶光师兄。”祝无忧回忆道,祝守仁眼神复杂,轻声道:“其实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世间上,当年是你母亲瞒着所有人生下你,为了让你活下去,她便将你托付给了他的师兄,也就是你的师父苍穹山世隐散人。” “若是你所言非虚,那我的父亲又是谁?为什么我的母亲要瞒着所有人生下我?”祝无忧狐疑道。 “你的父亲…”祝守仁似在犹豫,欲言又止,祝无忧则看着对方,眼中没什么波动,他对自己的父母本就知之甚少,也没什么感情,所以,是谁并不重要,他只想得知真相,祝守仁似是做出了决定,“也罢,告诉你也无妨。”说着,他顿了顿,沉声道:“你的父亲,是前朝皇帝,秦啸。” 此言一出宛如晴天霹雳,不亚于整个北秦爆炸,祝无忧猛地抬头,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他失声问:“你说什么?” 祝守仁不再回答,只是点头。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居然是……???”祝无忧心跳加速,他宁愿相信祝守仁在胡说,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祝守仁无奈道:“其实,早已有迹可循不是吗,你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御林军统帅,你以为是你师父的原因?不,不是,而且众多皇子之中,七皇子秦晟岚与你年纪最相仿,不也是晟字辈?” 祝无忧呢喃:“秦晟岚,祝晟依,秦晟岚,祝晟依,晟岚,晟依……” 祝守仁知道这些信息祝无忧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晟依,你身为皇子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否则,现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祝无忧突然笑了,笑得凄凉:“说的像我不是皇子他就会放过我死的,祝晟依在八年前政变之时就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江湖仵作祝无忧!!” 祝无忧情绪愈发激动,连声咳嗽起来,君忘年恰巧推门而入,见到此情形怒道:“祝守仁!你在干什么?不知道他现在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吗?” 祝守仁沉默,君忘年直接将他轰了出去,关上房门,祝无忧看着面前神色复杂的君忘年,道了声:“谢了啊。” “谢什么?”君忘年问。 祝无忧拿起手中的暖玉:“自然是谢这个。” “它现在是你的,祝无忧,华莲说过,你体内的燕落飞霜虽然压制住了,但你的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否则前功尽弃,你会死的。”君忘年道。 “我本就是一个死人,苟且偷生了八年,早回本了。”祝无忧满不在乎道。 “回本个屁!祝无忧,这不是你,以前的你哪里去了?没有本座允许,你不能死!”君忘年突然厉声呵斥起来。 “啧,你怎么这么霸道啊?我这不是还没死吗?”祝无忧有些惊讶对方的反应,平常他都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激动。 “总之,你不能死,你若死了,你师兄怎么办?他可只有你一个亲人。”不知是不是祝无忧的错觉,他感觉到君忘年的眼眶微微泛红。 祝无忧一愣“你见过我师兄?他在哪儿?” 君忘年沉默,只是看着对方,祝无忧急了:“你说话啊!” 君忘年依旧保持沉默,眸色逐渐复杂,祝无忧看着对方的眼神心中莫名酸楚,他妥协道:“罢了,不说就不说。” 祝无忧话音未落,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许世千闯了进来,他的肩头腰间还挂着祝无忧的匣子以及酒葫芦,看到二人相安无事明显松了口气,但还是气恼道:“昨晚你们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我今天找你们都要找疯了你知道吗!?” 许世千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血气还没消散,额头带着细密的汗珠,看样子所言非虚。 祝无忧解释道:“昨晚突然毒发,若不是君府主给我送到这里,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许世千脸色一变,几步上前,关切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有?” 说着就上手去摸,祝无忧抬手拍掉许世千脏兮兮的“爪子”,好笑道:“放心吧,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许世千看向君忘年:“算你小子有良心,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君忘年双眸微睁:“???” “哦对了,这炎州有我许家的药铺,你猜怎么着,恰巧有一株皎月空,我就给买下来了,这次算你运气好,燕落飞霜又能压制一段时间了!”许世千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药包,将里面的皎月空用内力震碎,打开祝无忧的酒葫芦,将药粉倒了进去,递给祝无忧。 “呦,破费了昂。”祝无忧也不客气,笑着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心里涌现出一股暖意,暗笑道:“其实现在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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