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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点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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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智斗 各自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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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并不是一惊一乍之人,想归想,即便猜了很多,想到了很远,顾虑的也不少,但脸上神色始终未变,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进门后甚至还特意加重了些步伐,提前示意,显得落落光明处事不惊。 虽然他自个心中十分清楚,这都是装出来的,因为他才与二人在百醉香里,因徐樵元旁窥一事而作对过一场,小王爷武功高绝自很清楚,屋内二人皆以发现了自个,因此心中清楚,赵彩儿嘴里的“飞鸽传信”就是特意告予自个的,但王爷此时都有些怕了赵彩儿,算计别人多了自然什怕被他人算计,故而选择了洋装不知,毕竟小王亦不愿被人当做窥探小人,天知晓日后会不会被二人揶揄。 只不过这个事儿,装作不知却亦是逃不掉的事,徐樵元见小王爷进门,当即就与他现场提了,用“飞鸽传书”的设想,虽然听得小王爷嘴角抽搐,一脸的幽怨,奈何始终推脱不得,即便他猛揉额头示意头疼,徐樵元却像是见了杆子的蛇虫,顺着就攀,根本不给推脱的机会。 在一番推脱后,卓荆南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只是告诉徐樵元,这只晓得往返北大营的鸽子,乃两家绝密,在王府内有专人做管理,轻易不得动用,且这只鸽子不在别院,若需动用还需向老王爷秉陈之类,一堆啰嗦,但看过二人神色,就问徐樵元要了需传递的信息后,便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去了...... 直至返回府中住处后,才自顾自摔了杯子,卓叶秦见状,什是不解,他一边安抚了跪了一地的下仆,一遍令人重新备上茶水,待下人们各自去忙了才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荆南哥,莫要急,今天三卦是满了,但明日一早我给你测算一测。” 卓荆南听了好笑,在他脸蛋上捏了捏:“得了,得了,算你小子知道疼人,不过那丫头却也想不到吧,我可没认输。” “还有得应对?荆南哥赶紧说说。” “当然,她有她的张良计,我自有我的过墙梯,今晚都差些被人给将军了,怎不得争一口还行?”(注:将军乃中国象棋中术语,若被将死,游戏则结束,详细可自行了解。) 卓叶秦听卓荆南还要在鸽子的事上给二人下绊子,托腮了许久才惊呼道:“荆南哥,可不是想杀了那送信的鸽子吧,这怕不怕日后被将军府人把柄?” 卓荆南听了又往他脸蛋捏了下,气笑道:“真这般做我还怕徐家那少爷急了跳墙呢,怎么会做这般不讨好的事儿?但飞鸽传信,总得要鸽子得空是不?” “额,荆南哥,怎知道我们家的鸽子在忙?” “那鸽子当然在忙了,今晚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我们这个不知情的安泰王府是不是得发一只鸽子好生问一问,作为府城值守的徐家究竟发生了何事,不是很正常么?” “荆南哥的意思是,飞鸽传书这事咋们拖着办?” “咋们秦儿就是聪明,这样你辛苦一下,现在就动身回王府去......” 在王爷府兄弟商量对策时候,花园小楼内的徐赵二人也在说这此事,这时候徐樵元终于摊凉了些茶水,至少能下嘴了,不过他的心思似乎依然阴晴不定,思索了良久,才有些缺缺地向赵彩儿问道: “彩儿妹子,能不能予我交一个底,这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赵彩儿嘴里叼着一个糕点,又白了徐樵元一眼,有些愤愤地骂了一句:“小王爷予你说的事儿一句不予我说,却还让交底,樵元哥既然不信我,自己去想去做就好了,问我作甚?” 徐樵元被赵彩儿白了一眼,有些心慌,差点都不敢问下去,倒是那彩儿却是一个知大体的,心想小王爷告知的事恐有难言之处,虽然十分好奇究竟和自个有没有关系,但既然徐樵元憋着,那一定有他憋的理由,便饶过了。 徐樵元得了赵彩儿的许,当即就要将积攒了许多的问题好好问一个遍,然就在他张嘴的时候,却被赵彩儿塞了一块糕点,然后便听道: “先赶紧吃,一些话儿先听我说,之后樵元哥你有什想问,挑重点问好了,其他日后再详细告你知便是。” “......” 赵彩儿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被糕点堵了嘴,还一脸茫然的徐樵元,哀叹了一声,才正色说道: “王府事先已知晓今夜有人袭击府城,且今夜的袭击针对的是将军府,小王爷随不至于害你但另有企图,而刚才说的飞鸽传书,其实是诈小王爷用的,樵元哥别指望,更依赖不得,一会吃完糕点,就动身往北营,我会在这里为你拖住小王爷。” 徐桥元嘴里的糕点总算刚吃下,却吃惊地看着自家妹子,一下张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该说什,结果又被彩儿给随手喂了一块过去,之后又便自顾自地问答了起来: “莫急,一件件说予你知便是,樵元哥,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说,王府事先已知晓今夜有人袭击府城,对吧。” 徐樵元点头...... “因为王府与小王爷准备的太过于充分。”赵彩儿本只是简单解释,但又见徐樵元递来十分不解的神色后,不得已继续幽幽道: “今夜里小王爷出门所带的随行兵马过多了,且王府别院不但守卫森严,还备了太多救药剂、郎中等许多不应有之物,若王府提前不知决计短时间内做不到的。” 听到这里,徐樵元恍然了,想来的确,小王爷去妓寨,怎么说呢捎带十个八个护卫再要讲讲排场带个几十都能理解,但小王爷今晚不但带了两三百的甲卫,甚还备了一队骑兵,王府别院眨眼是看没什,但细致想想谁会在自家别院里堆放那么多治伤用的床架?备那么多创伤用的药物、纱布、夹板?更别提还特意安排好疗伤的郎中,不管是人员亦或是筹备来的物资都过多了,要说王府并未提前知晓,当真鬼信。 “樵元哥是不是还想问,为何断定今夜的袭击针对的是将军府?” 徐樵元又被塞了一块糕,无奈继续点头...... “府城虽然繁华,但终归只有两大权贵,王府既然提前知晓却并未阻止的,足可见针对的只有将军府了,我猜袭击者并非外族大概和朝堂权利纷争有关,王府素来与朝堂关系紧张,故而选择隐忍干脆讲自己摘得干净,后要或根据需要选择是否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一次赵彩儿解释的更为详细,徐樵元略微思考也默言认同了,如此庞大的袭扰,绝非一般马匪可为,如今大齐朝廷正直王朝更迭,在新老王交替的敏感时期,众王子皆蠢蠢欲动,徐家乃朝中名门又手握重兵,本就是极为扎眼又碍眼的存在,试问哪个王子王孙不想自家门下手握兵权??但偏偏自家父亲还闭关不出,才让宵小越发猖獗!往日威逼利诱,闹鬼、恐吓、暗杀,便罢了,现在直接祸乱府城,怕是动了真格,欲至徐家死地。 看徐樵元又点了点头,赵彩儿便继续往下说去: “樵元哥应该还想问,凭什说小王爷只是另有企图而不至于害我们对吧......” 这一次是徐樵元自己往自己嘴里塞了糕点茶水,却摇头了,无他,因为徐樵元很清楚,小王爷功夫比他好,真要下杀手只怕二人早毙命于百醉香了,更没必要将自个和妹妹诓骗到这王府别院中,而至于小王爷的谋算,他自认为就是为了赵彩儿,所以并不想谈论这个。 彩儿并不知晓徐樵元的心思,只见三少并不想在此深究,亦不多言,转到了飞鸽传书的问题上了...... “这也简单,虽小王爷并不想杀人,可不代表王府不想看将军府的笑话,我猜小王爷在百醉香里和你说的事儿里就有关于袭击将军府的事儿对吧,所以樵元哥才着急往北大营去。” 讲到此,赵彩儿瞅了瞅徐樵元,看他神色复杂且还有些躲闪,心中越发疑问,小王爷究竟和樵元哥说了些什么?真的是与我相关么,又想了想心情越发有些郁闷,最后便草草讲猜测全托了出去。 没错,小王爷不想杀人,但王府却有打压将军府的意图,今晚小王爷伤了赵彩儿,所以用一个秘密做还,可又不想将军府借此得以应对,故而才有想讲二人软禁在王府别院的打算,而赵彩儿说出来的飞鸽传书,说白了就是拖延的计策,让王爷府发飞鸽,对方势必会拖沓...... “所以樵元哥,直至天亮前你应该还有时间,樵元哥可放心,小王爷此时都怕你会纠着他问鸽子的事儿不放,天亮前应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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