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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给公主打工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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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的连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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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睿终于想起来,他是在何时何地见过这位书生!原来是在上一世,而且还是他与乐清公主的成婚之日! 在上一世,闵文成会在明年的春闱,也就是宁嘉二十九年,连过会试、殿试,成为三甲当中的探花郎! 由于探花郎文采斐然,所写的文章居然让陛下都拍案叫绝。一时之间,闵文成的风头,在同辈当中,无人能及。即便是状元郎,也不行。 闵文成会如此风光无限,无外乎是因为他的身份,很快就由探花郎,转变成当朝驸马爷。此外,还有他逆袭的经历,也是常人津津乐道的地方。 公主下嫁的对象,往往都是出身高门勋贵,又或者是朝中大臣家的公子,有联姻之意。自开国以来,像闵文成这种出身平民的才子,可以成为当朝驸马爷,应该不超过三人! 闵文成,就是一跃龙门的典范! 梁睿虽说也是驸马爷,但他与闵文成毕竟阶层不同,而且他又没有功名在身,所以在京城里,两人压根就没有任何交集。 唯一一次见面,也就是闵文成与公主的成婚之日。 在那之后,没几个月,梁睿就因为东窗事发,被带到鉴明司的大牢。 梁睿曾经听酒肉朋友们说过这位驸马爷,说他在十二岁就成为秀才。当时的梁睿,比较震惊于这件事情,因而就记得非常清楚。至于有关闵文成的其他事情,他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韩彻这个孙子,好像说过闵文成来自彦州?” 正当梁睿在发散思维的时候,对面的闵文成忽然说道:“难道公子在此之前,听过这个名字?” 直至这会儿,梁睿脸上的震惊神色都还未散去。只要旁人的眼睛不瞎,有谁不会感到奇怪?即便是闵文成没有开口询问,吕都尉也会问上一句。 “咳咳……闵兄的大名,萧某的确听闻过。毕竟十二岁就能成为秀才,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梁睿这番话,根本经不起推敲。因为之前闵文成介绍自己的时候,梁睿表现的非常平静。他所震惊的事情,只是闵文成的名字。 幸好在场的这些人,都没有在意这些! “唉……这声闵兄,在下可担当不起。” “你我的岁数应该相当,何必拘泥于称谓?闵兄,你难道就甘愿自寻短见?不想有一天,位极人臣?”这时,梁睿说话的语气,稍稍带着点蛊惑。 “想!为何不想!”闵文成立刻坐直,并且大声地说道。 “行!既然你我有缘,相识于这座破败的寺庙。那本公子就帮你一回,让你重拾信心,进而一举夺魁!顺便也让那些欺负你的人瞧瞧,昔日的神童,绝不会泯然于众人!” 这番话,梁睿说得热血沸腾,也让闵文成听得热血沸腾。此刻的书生,与先前刚进入大殿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当然,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精气神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说来也奇怪,明明两个人萍水相逢,可是梁睿仅凭三言两语,就让闵文成产生希望。 或许是因为书生早就跌落谷底,已经没有什么可再失去的,所以才会把梁睿当作救命稻草。又或许在他临死之时,无论是谁,向他伸出援手,闵文成都会死死地抓住! 只可惜,闵文成才刚刚涌起希望,就听见吕都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请公子移步殿外!吕某有要事,要与公子相商。” 闵文成好不容易才攒了点希望,结果就因为这句话,又消失不见,连带着自己的精气神也迅速萎靡。他不再坐得笔直,而是像先前那样,弓着腰。 这一幕,自然都落入梁睿的眼底,于是他笑着说道:“请闵兄稍等片刻。萧某去去就来。” 说罢,梁睿就站起身,与吕都尉一前一后,朝着大殿外走去。 稍后,在吕都尉的带领下,他们二人来到寺内的一处破败屋舍。 “公子!咱们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阳熹县耽搁。”吕都尉压低声音,说道。 “唉……在这将近一个月里,咱们始终是风尘仆仆,到处奔波,几乎没有休整的机会。不如就在阳熹县休整几日,如何?” “这……这……” “不瞒吕大管家!本公子每日都吃那些硬邦邦的干粮,身体早就吃不消了。别说是我,你再看看姚烁他们,还有大管家你今年应该没满四十吧?现在看看你,少说也有四十出头!” 吕都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并没有出声反驳。 梁睿赶紧又接着说道:“为娘子祈福,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何必急于一时?本公子可不想累死在半道上。咱们趁着这几日,就在县城内,该吃吃、该睡睡。先好好的休息几日,才能有体力,前往各处为娘子祈福。” 梁睿见到吕都尉的脸上出现挣扎的神色时,当即就心花怒放,于是赶忙趁热打铁,“再看看外面的几匹骏马,瘦的跟头驴似的……” “哈哈……”吕都尉忽然轻笑出声。 笑声过后,吕都尉又笑着说道:“那就如公子所愿!不过,最多休整三日,咱们就必须上路!” “行!”梁睿立马点头答应,随后又郁闷地说道:“以后可别再说上路了,太不吉利!” “哈哈……” 梁睿自问,不是一个热心肠的烂好人。他会帮助闵文成,绝不是因为对方是未来的驸马爷兼探花郎,而是为了能好好地休息几日,至少可以睡个懒觉,再享用各种佳肴与美酒。 所以说,他对吕都尉说的那些话,没有一丝的水分在内,全是真心实意! 等梁睿回到大殿以后,发现姚烁等人已经在石板上铺置树枝与树叶,而这就是今晚梁睿睡觉的地方。一切显得那般凄凉! “明日一早,我等就与闵兄一同进城!”这是进入大殿后,梁睿所说的第一句话。 话音刚落,闵文成就激动不已,也不知为何,他就这般相信梁睿。 转眼间,已是翌日清晨。 在所有人都收拾妥当后,他们便立刻离开梵音寺,前往二十里外的阳熹县县城。 期间,在路上发生一件小插曲。 就在距离县城还有十里路的时候,吕都尉的眼神竟然能犀利到如此地步,远远就见到一尊小石像屹立在官道的一旁。 接下来都不用说,肯定是梁睿为公主祈福的时刻! 因而马车一停,梁睿便拿起蒲团,然后就在闵文成诧异地注视下,离开车厢。毕竟这种事时有发生,所以梁睿连问都不用问,也清楚马车忽然停下的缘由。 “在哪?”刚下马车,梁睿就很有默契地问道。 吕都尉没有说话,只是抬手一指。 就在这时,闵文成也走下马车,并且诧异地问道:“公子,这是?” “唉……我家娘子身患重症!于是本公子就发下宏愿,要自此走遍天下,为她祈福!” 说罢,梁睿就朝着吕都尉手指的方向,大步走去。 “公子的用情至深,让在下深感佩服!”闵文成可不光说说而已,他还朝着梁睿的背影,非常郑重地行礼。 就在闵文成躬身行礼的同时,在场剩余的四人,都不禁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以至于一个念头在他们的心中浮现而出。 用情至深?要不是鉴明司一直在监视驸马爷,估计这会儿,他早就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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