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梦界还是个挂机养成游戏啊！
只要把巫女放置在梦界深渊，再次进入后就能获得大量的死亡次数与灵魂滴液。
虽然并不知道系统是用什么奇怪的公式来计算二者的获取量，但这并不妨碍艾玖先大抽一手。
魂灵与扩延方向都只进行了单次抽取，而人知则已经抽了两次了。
“先在这里等一下。”
拉住巫女让她不要随意走动后，艾玖便开始认真地打量着面板上倒逆的天赋树——大致走向的确是越来越分开的，但在三条方向在“第三次”“第五次”的时候是交汇在一起的。
至于更上方的，还笼罩在迷雾当中，艾玖看不见。
所以，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当三条方向都抽了三次卡之后，会附赠激活什么天赋。
艾玖看着“人知”方向第三次抽卡所需要的灵魂滴液与死亡次数，简单的计算了一下，发现刚刚好能把三条方向都抽到三次。
灵魂滴液会剩下100，至于死亡次数自然是远远盈余的。
天知道巫女到底死了多少次。
将对于巫女遭遇的些微感慨甩出脑海，艾玖眯起了眼。
我的回合，抽卡！
【正在为您抽取魂灵天赋……】
【正在为您抽取扩延天赋……】
白光，白光，白光……
怎么tmd还是白光！
四张简单朴素的卡牌齐齐跳到艾玖的眼前，简单的被动技能介绍甚至懒得让他去研究效果到底是怎么样的。
因为在巫女的技能列表里，类似的技能简直就一抓一大把！
哪怕于艾玖来说的确是提升，可在梦界中，现在似乎已经轮不到他出手了，而这些低位阶的天赋又根本带不到现实当中。
【正在为您抽取人知天赋……】
一阵不同寻常的光彩吸引了艾玖的注意力，他将面前的四张卡甩到一旁，瞳孔微微收缩。
【检测到您已触发第一次共鸣，必定获得高位阶天赋。】
得，是保底。
狠狠地吃保底！
是金色……不，是彩色，极致绚丽的彩色！
洪流般的彩色于艾玖的眼前喷涌而出，而后缓缓汇聚为一张模糊的卡牌。
一张，内里鲜红，边框深黑的卡牌。
似乎能看见，是个人影。
【你已获得深……】
可在艾玖的凝视下，系统的提示却迟迟不动，好似卡壳了一般。
直到数十秒后，提示才继续下去，可彩光不知在何时突然变作了如第一次抽卡那般的金光，那张模糊的卡牌也换了模样。
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篡改了那样。
外框闪亮，宛如流淌着水银的卡牌正中央，是艾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漆黑风衣的下摆大幅度地向后扬起，原本火红的发丝更是鲜艳的如同流淌的鲜血，原本那张永远带着自矜与平静的面庞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毫不掩饰的残忍杀意。
她摆出奇怪的架势，举起长剑，黑红的眼瞳中倒映着火与死亡，还有一抹微不可查的蓝色。
【你已获得人知天赋·血静息（进阶版）】
【位阶：传奇】
【深渊新星昔日的好友死于这一剑下。】
【效果：在被动状态下，你可以随意调整自我的“存在感”，以达到“静默”效果。主动激活该天赋后，你将使出剑技——血静息（进阶版）。】
【注意：该剑技将对身体与灵魂造成极大负担，请谨慎使用！】
【——“最后，我也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啊。”
“不，克里斯汀。”
“——你是英雄。”】
学……学姐？！
卡面上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名为安格妮丝·萨利维亚的少女。
无论他正着看侧着看还是倒着看，都能百分之一百的辨认出卡面上的是安格妮丝本人。
但要是有人在现实里和他说安格妮丝是深渊阵营的？
艾玖肯定当场就拍桌而起，直接将对面认成从深渊来的间谍。
——这肯定是要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啊！
因为，像安格妮丝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任由自己被深渊侵蚀，从而堕落。
她哪怕把自己的灵魂全部烧成残渣，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吧。
可从最后的卡牌介绍来看，被称作深渊新星的安格妮丝也毫无疑问地保持着十分清晰的神智。
总不可能是她主动拥抱深渊吧。
杀死对手，否定对方的说法，再将其称作英雄，唯独只有安格妮丝才能说出这样的自我的话来吧。
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见鬼的世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艾玖当然也知道克里斯汀是谁，莉莉和他说过那是她们的室友之一。
那么，这就是安格妮丝（已黑化）和室友（未黑化）的寝室大战？
他再望向一副无口模样的巫女，如果这真的是莉莉的话……
你们寝室可个个都是人才啊.jpg。
艾玖从来没想过区区一个抽卡的天赋也能带来如此巨大的信息量……他又凝视了卡面好一会儿才闭上双眼。
这到底是对未来之事的预警，还是说只是纯粹的另一种可能性与世界线？
“巫女，你听过安格妮丝·萨利维亚这个名字吗？”
“啊？不知道。”
公式般的回答给不了艾玖一点有用的信息，他有些烦恼地揉揉太阳穴，打算回到现实之后稍微试探一下安格妮丝。
要只是安格妮丝一人堕入深渊还好，可如果把他也给一起拖下水怎么办？
虽然知道安格妮丝不是“死也要拉个陪葬”的小心眼……
可她也根本不像能亲近深渊的模样啊！
作为少女目前唯一的友人，艾玖觉得非常有必要盯住对方不要让其走入邪道。
在艾玖思考的时候，巫女疑惑的声音响了起来：“猊下做了什么？我好像……又变强了很多很多。”
“是突然能使出强大的剑招了吗？”
“不，猊下，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的剑招虽然强大异常，但也只是表象。”
巫女摇头，随后头顶逸散出一阵阵灼热的蒸汽，冷白的皮肤下浮现出淡淡的红色，让皮肤都变得白里透红，鲜嫩欲滴，仿佛能掐出水来。
女孩的指尖触碰到了城墙的一侧。
然后，屈指。
弹。
一整片的墙壁，轰然倒塌。
化作灰尘与废墟。
“真正的变强，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