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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境之天地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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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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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玉茗与天佑先是往北飞,在经过青云峰时,天佑见在磅礴大雨之下,底下弟子在道场上依旧练剑。他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哎呀,这青云峰够勤奋的,这么大的雨,也不进去避避。” “这是自然,青云峰弟子的勤奋,是我辈楷模。尤其是你,得学着点。” 天佑吐了吐舌头,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对着底下的弟子喊道:“青云峰的大道士,小道士,不大不小中道士们,你们好吗?我一飘而过大天佑又出来了。”他人虽小,但声音清脆嘹亮,加上山间空旷,不断传来他的回声。 底下的弟子们不由得停下了练剑,对半空中的天佑指指点点,有一名弟子忍不住道:“林天佑,你有本事下来,看道爷我不揍你。” 那弟子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一道道回声在山间蔓延。天佑听见有人回应,越加兴奋,他一个词一个词吐出,好让对方听得清楚:“今天,你小师祖我,为江湖救急,刻不容缓。惩奸除恶,身不由命,替天行道,伸张正义·······” 说话之后,顿时气喘吁吁。天佑嘿嘿一笑,期待着底下的回应,然而什么都没有。他甚是纳闷:“咦,怎么没有回应了?” “荣师伯素来执法严厉,那弟子不分轻重,直呼你名,免不了荣师伯的惩戒。”裳玉茗不悦道。 “师姐,你既知道,方才为什么不拦住我,这可不像你。”天佑一脸坏笑道。 青云峰的弟子在外桀骜不驯,对主宫弟子嫌隙颇深。加上这些年掌事荣泽天长期闭关,日常事务交由大弟子鸠摩罗处置,行事越发狂傲。荣泽天于前些日子出关,经过天佑如此一闹腾,惊动荣泽天,让他出手整顿也是其所乐意看到的。 “我知道,必定是上次他们那个二师兄整天向你求亲,惹的你不高兴。”天佑道。 裳玉茗没作理会,在飞出四方山后又过了一炷香,便缓缓落地。 “师姐,还没飞够呢。”天佑着急道。 “御剑飞行损耗极大。”裳玉茗道。 “你骗人,大师兄他们飞着跟玩儿似的,怎么说能飞好几百里,你这二十里不到就落地未免相差也太大了。”他又抓住裳玉茗身上的菊玉,“身为掌事,就你还是商级弟子,师姐,你要加把劲。” 裳玉茗心中大为不服:“他们比我多二十多年的修炼,能比吗?” 落地后不久,雨势见小,两人一路向东,约莫走了十里路,来到了距离云天宫最近的百姓城。在二十年前,百姓城只是个陈家镇。随着投奔云天宫的人越来越多,这百姓城也成了众人落脚的必经之地。那些没能入门家又很远的人,便在此地落脚,争取来年再试。只是能够入门云天宫,不是光光你努力就行,时日一场,那些多次被刷下来的人慢慢地忘记自己来此地的初衷,便在陈家镇定居下来。 靖帝登基后的第三年(十七年前),云天宫被奉为中原仙门的同时,又接受时任庶吉士张太行的建言,将川王府迁徙到此处。陈家镇四周因此修筑城墙,随着人口不断增加,遂成为西南的一座繁华之城,陈家镇也改名为百姓城。城中百姓,以距离云天宫最近,自觉身受“仙气”熏陶与其他地方的凡夫俗子不同,颇以为傲。 此时正值深秋时节,城内的梧桐上的叶子虽稀落,但城内景象却是车水马龙。裳玉茗一袭白色流仙裙,风姿错约。众人的目光无一不留在她的身上:男人看得停住不前,女人看得暗自羡慕。待裳玉茗走过后良久,众人才反应过来。一些女子见丈夫的魂都丢了,气的随手拿起家伙干了起来。 天佑甚是得意,裳玉茗似乎早已习惯,且此行满怀心事,对众人目光视若无睹。此时,一名头戴斗笠身着灰袍的男子正巧迎面过来。只见他手提一把胡琴,在与裳玉茗距离不到一丈之地,他停下了脚步。他身后的一名少女因为他的突然停下,撞在他身上,抱怨道:“走的好好的,怎么停下了。”那少女一袭红衣,手握冰糖葫芦,颇为英姿飒爽。 灰袍客感叹道:“世间居然有如此佳人,看来这“天下三绝艳”的人选得换人了。” 天佑颇为不服气:“什么天下三绝艳,我师姐肯定盖过她们。” 裳玉茗虽不愿节外生枝,但被人捧到天下三绝艳的高度,也不免窃喜。她立马醒转过来,担心眼前人别有用心,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 灰袍者笑盈盈道:“美如同文章一般,风格不同,难以比较高低。像这位姑娘,俊眉修眼、顾盼神飞、仙气飘然、独立于世、俏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可称为仙艳;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此等美,可称为贵艳;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勾魂夺魄,摄人心魂,搔首弄姿,可称为妖艳。”” 天佑被他撩起了兴致,听他将自己的师姐捧的如此高,十分得意。他上前想要去拍搭灰袍客,红衣少女上前两步呵斥道:“小屁孩,离远点,我家这位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明明是你们来招惹的我们。”天佑很是不快。 灰袍客道:“秋月,不得无礼。” 红衣少女翻了个白眼,不在说话。 天佑点点头:“你这大叔倒是明白事理。既然我家师姐乃是仙艳,那贵艳和妖艳又属何人?” 灰袍者道:“贵艳者乃是当今裕王妃李氏,她虽出生贫寒,却是天生贵相、艳美无双。妖艳者,便是昔日点苍越凌衣。她体态婀娜、声音妖娆,游走于黑白两道,为点苍的崛起立下功勋。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点苍崛起后,见她与其他门派的头脸人物过从甚密,无耻谣言乘势而起。最终,被点苍毁掉容颜后不知所踪。” 此事,裳玉茗也听说过。只不过她听到过的版本是,越凌衣风流放荡,败坏点苍声誉,所以被毁去容貌。若如灰袍客所言,那越凌衣当真是可怜之人。 “世间男子多薄情寡义,多情总被无情伤。”红衣少女道,她白了灰袍客一眼,“偏心。” 见灰袍客望向自己,裳玉茗不由得一奇,原来她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灰袍的面容,好像有一层迷雾挡着一般。她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那便是对方的修为高深莫测。她拱了拱手道:“先生赞缪,玉茗有一问,三绝艳中还有一人,是何人?” 灰袍者轻轻拉起了二胡,一阵悲凉的曲调悠然传出:“哈,巧了,便是贵派上代女娇——公孙敏月。” 此言一出,裳玉茗却是心神一动。公孙敏月的名字她倒也听过,只是因为另一个人的缘故成为了云天宫的禁忌。尤其是言无沙,但凡听得有谁在他面前提到公孙敏月,必将发出雷霆之怒。 裳玉茗见他对云天宫的事情颇为了解,顿时上了心:“看来先生对云天宫旧人旧事了解不少,恕玉茗见识浅陋,敢问台甫,所住何处。他日玉茗必定登门造访。” 灰袍者淡然一笑:“江湖平凡一客,以四海为家,姑娘不必挂怀。在下随兴而言,兴尽而走。若是有缘,还会相聚。秋月,咱们走。”说着,他继续向前走来,当经过裳玉茗身旁时,低声道,“烛龙臂在云天宫中,恐怕是祸不是福。” 说罢,他已踏步离开,拉起了胡琴:“御风飘渺云霞衣,音希意纵横。夜雨染尽天水碧,辞君定九州。” “故作高深。”天佑十分不屑道,“不过方才我怎么打量他,始终看不清他的正脸,看来早上起的太早,眼睛有些花了。” 裳玉茗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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