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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毒妃强势来袭,撩翻禁欲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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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3 月黑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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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在案几上磕出清脆声响,滚烫的茶水溅上指尖。 看着云巡使接过萧云寒递来的帕子擦拭手背,简卿卿突然想起前日宴会上,这人连她递去的醒酒汤都不曾沾唇。 廊下风铃突然乱响,惊得她手中茶盏险些跌落。 这一刻,她萌生了一个大胆想法。 原来不是她妆容不够精致,也不是举止不够温婉,而是他眼底根本从未停留过女子的身影。 暮色渐浓时,简卿卿倚在窗前撕碎了新裁的裙衫。 茜色绸缎如血般飘落,她想起初遇时萧云寒淡漠的眼神,想起无数次被无视的邀约,突然嗤笑出声。 镜中女子眼角泛红,却笑得畅快淋漓。 指尖抚过妆奁里精心准备的定情香囊,她将其狠狠掷入火盆,看金丝绣的并蒂莲在烈焰中扭曲成灰。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爬上窗棂。简卿卿对着铜镜重新点上丹蔻,胭脂在颊边晕开艳丽的色。 既然美人计成了笑话,那就别怪她手段狠辣。 指尖划过案头密信,她望着信上“老地方相会”的字样勾起唇角——寒大人,你既不给我颜面,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骤雨初歇的清晨,简卿卿倚在雕花榻上,指尖捏着染血的帕子轻咳。 丫环捧着药碗跪在床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翻涌的冷意。 当管事嬷嬷第三次来催议事时,她将帕子掩在唇边,虚弱道:“去回禀大人,说我旧疾复发,实在难以起身。” 等脚步声彻底远去,她猛地掀开锦被。 铜镜里映出她苍白却冷硬的脸,随手扯下珠翠,粗布裙衫裹住窈窕身形。 推开后门时,潮湿的风卷着落红残瓣扑在脸上,她踩着泥泞的青石板,朝着城西酒楼匆匆而去。 二楼最偏僻的包间里,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独眼男人斜倚在太师椅上,脸上蜈蚣似的疤痕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他慢条斯理转动着翡翠扳指,听着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木门被推开的瞬间,简卿卿的裙角还沾着泥浆。 她望着男人幸灾乐祸的眼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简大人这是碰了多少壁,才舍得屈尊来见我?” 男人沙哑的笑声里满是嘲讽,疤痕随着面部肌肉跳动,“大璃那些自诩清高的上位者,可不会给女子半点机会。” 简卿卿猛地攥紧腰间的软剑,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僵在原地。 “我们亦渠,可不在乎你是男是女。” 男人起身逼近,身上的皮革甲胄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只要有能耐,就算是街边乞儿,也能拜将封侯。” 他的独眼闪过幽光,“听说你在那二人手里吃了不少亏?”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心底。 简卿卿想起这些日子的屈辱,想起被无视的献媚,想起对方眼底毫不掩饰的轻蔑。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剑柄,“你想我怎么做?” 男人阴森地笑了,“你拿到江水治水图,到时我会派人毁坏他们的治水工程。” “有了图纸,只要研究出每一处堤坝的弱点、河道的走向,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暗渠……” 话音未落,他突然抽出腰间短刃,狠狠劈向案头的木镇纸。木屑纷飞间,镇纸裂成两半,“就像这样,不出半月,那些堤坝便会如同朽木般轰然倒塌!” 男人的独眼闪烁着阴鸷的光,“届时洪水泛滥,良田变泽国,百姓流离失所。大璃朝廷既要赈灾,又要重建,必定焦头烂额。而我们的人,早已扮作流民潜入各地。等他们疲于奔命时,便是亦渠大军挥师而下的最佳时机!” 他的声音愈发亢奋,疤痕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你以为这只是一张图纸?不,这是打开大璃国门的钥匙!有了它,我们可以让滔滔江水成为最锋利的兵器,让大璃的万里江山,在洪水中分崩离析!” 说到此处,他摸出个蜡封的小瓷瓶,“还有这个,巫蛊术炼制的噬魂散。” 瓷瓶在掌心滚动,折射出幽蓝的光。 “只需混入茶饭,不出三日,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得任我们摆布。” 简卿卿盯着瓷瓶,耳边回响着这些日子的羞辱。 寒大人冰冷的拒绝,云巡史玩味的眼神,还有那些明里暗里的嘲讽。 她突然伸手夺过瓷瓶,瓶身冰凉的触感让唇角扬起一抹狠绝的弧度。 “什么时候动手?” 男人抚掌大笑,疤痕随着笑声扭曲。 “不愧是简卿卿!事成之后,我保你在亦渠平步青云!”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再次倾盆而下,将两人密谋的低语彻底淹没在雨声里。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少顷,一道暗影从窗外悄无声息地飞速离去。 一连过去三日,是夜,乌云如墨,层层叠叠地压在江州城的上空,将最后一丝月光都吞噬殆尽。 简卿卿裹紧灰布斗篷,在府衙后门驻足良久。 更夫敲过三更梆子的余音还在巷弄间回荡,她才攥着冷汗浸透的帕子,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 青石板路在脚下蜿蜒,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后颈发凉。 路过街角的城隍庙时,檐角垂落的铜铃突然发出细碎声响,惊得她猛地转身,后背重重撞在斑驳的庙墙上。 暗处的野猫受了惊,“嗷呜”一声窜进阴影,她这才松了口气,却发现指甲已经在掌心掐出了四道血痕。 拐过第三个弯,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巷口的枯树在夜风中摇晃,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 简卿卿刚要踏入巷内,头顶瓦片突然发出细微的响动,她浑身紧绷,手按在藏在袖中的匕首上。 直到确认只是夜枭振翅,才强压下狂跳的心脏,快步走进黑暗。 巷子深处,数十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伫立。 为首的黑衣人戴着宽檐斗笠,半边脸隐在阴影中,露出的脸颊布满狰狞疤痕,在忽明忽暗的火把映照下,宛如地狱爬出的修罗。 他摩挲着腰间弯刀,金属碰撞声让空气都泛起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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