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任氏集团旗下还有好几个小公司,极点工业只是其中一个,投资生物制药的转机源于任氏集团董事长夫妇疼爱的独子任川也在1岁左右的时候感染了解体症。
任家夫妻新婚不久后便生下任川,恩爱的感情加上唯一的孩子,任氏集团很快宣布将不计一切代价研发出特效药,只为让儿子尽快痊愈。
任川被感染的第一天就被发现并隔离了,比起患病,离开父母被严格的隔离起来更让还是婴幼儿的他感到痛苦和伤心,任家夫妻心痛不已。于是极点生物以光速正式成立了,然后夫妻二人发布了一个极具争议的消息,招募在研制出新药后愿意试药的几批志愿者。
而又由于解体症对基因结构的破坏性极强,试药的志愿者不限年龄,只要是早期患者都可以报名。任何事情的舆论都会有不同的声音,对此一边是指责和谩骂,而另一边,在亲眼目睹死亡病例的信息统计后,无数患者反而开始争抢报名名额。
综合一区的儿童收容中心和难民营作为灾难的暴风中心,第一个收到了报名邀请。死神和幸运不会都在彼时降临,但此时和彼时在本质上却也没有区别。
在各种呼声的影响下,儿童至少应该出现在第二批临床试疗志愿者以后的名单里,任舛幸和任烁的监护方“儿童收容中心”替他们签下了接受临床试疗的志愿书。
再后来的事大家都不陌生,第一批大多为青年的男性志愿者在接受极点生物的新药治疗后病情都得到了明显的改善,由于没有明显的不良反应,很快就轮到了第二批志愿者。与此同时,极点工业被正式更名为极点生物制药有限公司,他们急切的想要进行下一批试验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因为年幼的少东家任川。
而作为年纪相仿的任舛幸和任烁作为重点保护对象接受治疗后,病情自然也都得到了明显的改善,紧接着,各项后续观察和持续的医疗检查中开始出现了大量的并发症和后遗症。有一些免疫系统过于强大的成年人感染肢体突发衰变导致快速死亡,而另外一些则反而被加强,逐渐显露出一些超出正常人类的能力。
任舛幸在接受治疗后的第1周,神经系统的各方面就明显得到了加强,不仅记忆力变得非常好,而且感官变得异于常人的敏锐,在这几方面测试中初现最为突出的就是他与使用脑“接口”记忆移植的人不相上下的知识接收能力,这让为两人治疗的医护群体感到莫大的惊喜。
紧随其后的是任烁,由于几乎与新生儿差异不大的年龄,任烁在接受治疗后体能变得比同龄婴幼儿强大得多,他的细胞更加健康活跃,但相对的代谢功能也超出正常范畴,医生很遗憾的发现,他的寿命可能最多不会超过50岁。
两个小男孩的病情一经控制,任氏集团当即成立了基金会并收养了任舛幸和任烁,然后以隔离为由,将他们安置在了任家外宅里,两兄弟就在那栋房子里一直住到了现在。
任舛幸和任烁病情的改善给了任董事长极大的希望,为了满足自己的首要目标,他开始投入更多的资源和研究,专注于开发出更有效的药物和疫苗,以期望能够更快地让任川进入正式治疗。
而研究人员也把任舛幸和任烁作为儿童治疗案例的参照,研究他们的身体变化,从而迅速推进药物研发的进程。实际上,整个极点生物当时几乎停止了所有研究项目,包括对于第一批患者后续治疗的改善和还未接受治疗患者的具有针对性的医疗研究。
最终,在几乎3个月的极短的时间内,极点生物的团队研发出了相对比较稳定的特效药,年幼的任川开始接受治疗,最新一代特效药虽然还有某些方面的缺陷和不足,但始终有效的控制住了任川的病情。就此,极点生物一夜之间享誉全球,他们的药品开始销往全球。
尽管特效药的研发让人们欢欣鼓舞,但也引发了一些对超能力滥用的担心,所以政府决定严查并禁止初批产号的特效药进入市场和售卖链,并将第一批治愈的人应征入联核国的联合军事力量中,以此来抵御任何可能产生的不良威胁,之后,“应龙队”应运而生。
也许是从任舛幸和任烁的治疗中得到了启发和突破,极点生物的团队仿佛开了挂一样不负众望继续投入研究,特效药不断得到完善,以便有效地控制它的副作用,使其更加安全稳定,解体症第一次向世界“摇起了白旗”。
他们也把特效药的研发成果提交给联核国,以期望获得批准,让更多的人受益于药物的研发成果。最终,在集结了各个国家和同行的帮助下最终的特效药被广泛使用于解体症的治疗中,更多人的生命得到了挽救,那场能源争夺战就此落幕,残局也得以收场。此时,Z国所研发的浮力动能也初现苗头。
联合集团站出来表示,人类不仅要在互相帮助中负责治疗解体症,提高特效药的安全性和质量,还要同时研究应龙队员们被迫获得的人类强化能力。他们愿意提供资源和资金研究并设计出一系列的安全措施,来确保应龙队员的能力不会被滥用,以及他们的行为不会损害到他人,同时也能保护他们的个人人身安全,强化人类也是人,也需要保障和人权。
这一声明无疑有点引人怀疑联合集团的动机,虽然此前他们的口碑一直不错,但联合集团所掌握的科技水平是令人生畏的。联核国最终婉拒了他们的请缨,但也并不完全拒绝合作。
在这样的局势背景下,任家两个养子的成长经历必然难以平静。任董事长为兄弟俩安排了一些针对性的特殊训练课程,让他们可以更好地掌握自己的能力,并学会如何有效地使用。特别是年纪稍大的任舛幸参加了大量系统性的心理相关课程,任董事长希望这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处理自己的超自然能力,为今后终将融入社会的那一天做好应有的准备。
任烁年幼,基本是从不记事起就养在任家了,而在清楚知道自己寿命短于正常人后,他只希望度过平凡快乐的一生。但任舛幸就不一样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算不算幸运。于公,他应该拼命努力以报答任氏。于私,他举目无亲也只能选择守护弟弟和恩人,于是任舛幸走上了报恩的道路,他考上了联合集团以巨大有利资源和任氏集团作为交换的“定向航特生”。
长期为联合集团提供研究的帮助,以换取联合集团和任氏的资源合作和科研共享。所谓的研究帮助,除了必要的资源和资金,当然还包括那些接受过任氏集团治疗的人们,因为治愈基数太大,而这项“志愿者”的招募需求不多,待遇极好,反而报名的人特别多。
可尽管如此,任舛幸还是认为自己应该成为其中一员,因为他所受到的任家的帮助比任何人甚至任烁都大,和懵懂的任烁不同,任舛幸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世和经历,再加上脑神经的强化让他的思维极其敏捷,年幼的他对任家和任烁都产生了极大的亏欠感。在他的潜意识里,也只有他多付出一些,任烁才能少遭点罪,活得更快乐、更自由。
当然,一批项目志愿者不只有他一个,而他只是偷偷混入其中,成为了其中一个。这一选择一经发现就遭到了任氏夫妇的极力反对,那一年,他破天荒的进了两次任家。而就连他和任烁从小见不了几面的任川,也在一年一度难得的家庭聚餐上见到他时,冷冷的,淡淡的表达了“反对”。任董事长甚至一度在思考是否要停止这个合作项目,虽然养在外宅,他对两个孩子还是有感情的,特别是自己的妻子,对他们所救助的所有孩子都很关注。
他们的私心更希望是别人来报名,事情闹了一阵,任舛幸却觉得很新奇,原来任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乎他们兄弟俩,这让他对任烁的后半生的生活保障放心了不少。任董事长终究还是在任舛幸恳切报答的愿景下妥协了,只是在董事长的要求下,项目计划稍做了一点改变,
在最大程度上帮助任舛幸完成他真正的个人理想,这同时也是他从幼年期就无关报答的心愿——成为一名太空战士。由此,联合集团培养太空战士的星战计划中,出现了第一个强化人类特战生,任家养子,任舛幸。
任舛幸在成长的过程中也被任家要求以大众化的教育模式完成学业,这也给了他机会认识更多本来和他一样的普通人,例如秦昊。
梅飒听到这里便生出一个疑问:“那你当初怎么不直接在航院读?后面才转过来?”
任舛幸笑着摇头:“因为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完全同意我来考航特,虽然任家是低调收养我们两个,但知道的人还是不少。如果我去参与这个计划,有损害任家颜面的可能,但我觉得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任川的病情一直不太稳定。”
梅飒侧目:“他不是痊愈了吗?”
任舛幸摇头:“他是“基本”痊愈了,但每年还会出现一两次并发症,虽然症状很轻,但任家希望我和任烁能作为他人身安全的基础保障。其实就这一个出发点来说,任家对我们来说也够好了。要知道当初参与实验的患病儿童可并不止我和任烁,还有一些年纪稍大或更小的孩子,他们的治疗情况虽然也可以作为参考,但和任川病情最接近的其实是我。”
梅飒有些不舒服道:“所以你就是他们大少爷的“血包”呗?!在他们搞生物的眼里并非众生平等是吧?”
任舛幸安慰的摆摆手:“别这么说,他们为很多人提供了特效药和医疗物资,新的研究总是需要临床数据的,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当时情况这么紧急,也都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么,这次全球性的瘟疫虽然造成了一些惨不忍睹后果,但地球人口压力确实是减小了,这是事实。”
梅飒摇头:“至少,让儿童参与第一批临床试疗是不对的,特别你们当时还只是处于早期症状。哎……我其实还是比较幸运的,至少我到目前为止都健康平安。”
任舛幸嗤笑道:“你那身体能不健康吗?辐射都没要了你的命呀!”
梅飒摊手:“是差点好吗?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没死,但身体也会痛会难过,我也不想再来一次了,谁知道这次活下来是不是意外?要是还有下次,我没抗住,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