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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偏执徒弟他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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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得赶紧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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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糕外壳酥脆,内陷软绵甜而不腻,姜灼云吃在口中却味同嚼蜡。 她把口中食物吞咽下去,辛星河再喂过来,像喂猫似的,辛星河喂的很开心。 “慢点吃。”辛星河抬手,拂去姜灼云唇角残渣,姜灼云垂下眼,轻轻点头。 “你雷劫受伤很重,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才行,每天喝的也是补气宁神,能让你恢复更快的药。” 辛星河自然地拿起姜灼云的碗,用她的瓷勺吃了些酒酿圆子,姜灼云偏头,能看到辛星河线条锋利流畅的侧脸。 “可没有那个金丹修士会是我这种,渡过雷劫后跟生了大病一样。”姜灼云抬起手,试图施展一个最简单的术法。 她指尖亮起一点微光,光辉小的宛若风中残烛,还没坚持两个眨眼,噗地熄灭了。 “不必心急。”辛星河舔了舔唇,侧头看她,“还有什么想问的?” 姜灼云沉默少倾,“沈仙师……” 那日她差点牵连沈衡,清醒过来也是头脑发晕,想三忘四的状态,如今距雷劫过去几个月,也不知沈衡恢复的怎么样了。 当啷一声脆响,瓷勺在干净的碗里微微晃动。 辛星河搓搓手指,手搭在膝盖,笑意更深了几分,“灼云很关心沈仙师呢。” “我……” “也对,像沈仙师这样的人中龙凤,姜姑娘对他略有倾心,也情有可原。” “不过姜姑娘对沈仙师有些不了解,他有未婚妻,是和他门当户对,顶顶相配的一名女修,想必不久,他们便会结契。” “沈仙师虽然受了些轻伤,不过他的未婚道侣应该陪着他,姜姑娘不必担忧,还有其他问题吗?” 姜灼云:“……” 这小子每次提到沈衡,反应怎么都这么奇怪。 她想了想,道:“裴无灯的药草给他了吗?” “还没。”这次回答倒是言简意赅。 姜灼云觉得她想清楚裴无灯出现的原因了,“我刚才看到裴门主了,等会儿再看到他,把药草给他吧。” “好。” 语毕,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辛星河脸色说不上难看,但肯定不能算是愉快。 在姜灼云第四次捕捉到辛星河看过来的视线,那股让人难以忽略,带着轻微不满的视线后,她轻叹了口气。 “辛……” 辛星河身体转过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眼睛盯着姜灼云的脸,眼底是肉眼可见的期待。 姜灼云:“……” 你在乱期待什么。 姜灼云撑着身体站起身:“我们去别处走走吧。” * 叶沉缩在艳城酒酿圆子摊的对面,他衣衫褴褛,身上散发比乞丐还要恶臭的味道。 嗅着空气里交杂的食物香气,咂咂连津液都分泌不出,干涩裂纹的嘴。 他的大半张脸长满脓包,被挠破的脸皮结了痂,一张脸五彩斑斓,已经被毒虫给毁了。 自沈衡下令把他丢进百虫宗的毒坑,他命硬到逃出来,一路东躲西藏,往魔修的地盘走了月余,才到艳城附近。 他修为被废,舌头也被沈衡给割了,如今就是一个面目全非,止小儿夜啼,遭人厌恶的怪物。 叶沉咂嘴的动作牵动脸上的脓疮,疼得他双目赤红。 沈衡!不杀他难消此恨! 若他能见到师尊,若他能见到师尊…… 叶沉目光鬼祟阴暗,投向那喜气洋洋煮酒酿圆子的小摊,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叶沉浑身一颤,抬起脏兮兮的手揉揉眼,眼中溢出泪水,脸上咧出扭曲狂喜的笑。 师尊! “吸浑……”师尊!师尊! 叶沉像条癞皮狗,连滚再爬地跑向姜灼云,他手脚并用挪向姜灼云,吓得路上行人惊呼闪避。 像被一网捞尽的鱼群,街上顿时乱成一锅粥,姜灼云下意识转头,见一丑陋的癞子嘴里不知在哝咕什么,直直扑向自己,吓得猛然站起身想要后退。 辛星河手揽住姜灼云的腰,挡在她身前,脸色沉下来,抬手一团灵力击中叶沉,把他打飞出去。 叶沉像摊烂泥,撞上墙后闷哼一声,悄无声息地滑落堆在角落,人群先是一愣,随即惊叫乱跑。 刹那间乱成一团,周围修士察觉这里的暴动,有序地维持着治安。 辛星河还打算补一掌,把他直接碾成肉泥,姜灼云见他已经失去反抗的力气,周围修士也开始维持秩序。 姜灼云抓住他袖子,拧眉劝道,“别打了,我没事。” 辛星河背对姜灼云,身体紧绷,良久才转身看她。 “为什么你连一个乞丐都要关心啊?” 你问沈衡问裴无灯,连一个要伤害你的乞丐都担心他被打死。 为什么一句都不问他? 辛星河手钳住姜灼云的脸,强迫她抬头。 “一点也不像。”他松开手,忽然莫名说了一句。 “我想回去了。”姜灼云后退两步,连辛星河为她渡灵力的手都松开,惶恐地想要逃开。 她抬脚想去看那个乞丐,辛星河没有追上去,眼睁睁看着她蹲在那个肮脏的人面前,脸上露出对他不曾有的担忧。 四周的修士见乞丐有气,又见他样貌丑陋,嫌恶地离开,姜灼云蹲在他身边。伸手想去碰他,那乞丐忽然抽搐几下,缓缓睁开眼。 “系均……”叶沉的眼泪顺着眼角向下滑,崩裂粗大的手指蜷缩几下,想去触碰姜灼云。 姜灼云见他身上是大大小小,难以数清的伤口脓包,拧眉从芥子袋里摸出最后一颗解毒丸塞他口中。 求生的本能让他艰难把药吞了下去,姜灼云听他呼吸微弱,一直试图说话。 她弯腰低头细听,瞥见他微张的嘴里,是半截被割断的舌头。 姜灼云心中错愕,见那人颤颤巍巍伸出手,在地上写了两个字。 师尊。 手指费力地指向姜灼云。 姜灼云这下可就错愕变惊悚了,她体内灵力已渐渐消失,忙一叠声地追问,“师尊?你是在叫我还是要找你师尊?你是谁?你认识我?” 不对,姜灼云连忙噤声。 她小心翼翼地转头,像只偷吃怕被发现的小老鼠。辛星河隔着人群,依旧现在酒酿圆子摊前,似乎又买了一碗。 人声吵闹,隔着这么远,应当听不到才对,姜灼云转回头,地上又多了几排字。 救我。 徒儿知错了。 写完,那人呜咽一声,竟是趴在地上不动了。 “喂,你先别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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