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首诗,堪称空前绝后,比前面所有诗作加起来都要更加令人震撼!
就宛如一道狂风,在整个礼文台上不断席卷,然后将四周的每一个人都吹的凌乱!
不少文人学子,已经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其中仿佛能塞下一个拳头。
至于翰林院的那几个老臣,则是惊讶过后,连连呢喃。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好诗!好诗!不对!这已经不能用好诗来形容了!”
“这得是何等的豁达?何等的魄力?是啊!我大乾的学子们,需要的不正是这种精神吗?”
林炳正不断拍手,似乎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
何明辉等人也是一样,轻捋胡须的同时,不断在重复那两句诗。
此时此刻,他们看向韩阳的眼神,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如果说以前还带着几分高位者对下位者的威严,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敬重和钦佩!
能写出这种诗作的人,不论身份如何,当得起在场所有文人之师!
哪怕是乾帝,也不得不承认,韩阳刚才的那首诗,绝对堪称千古第一!
这个小太监的文采,真的是逆了大天了!
“这....这怎么可能?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他为什么能写出这种诗来....”
“我的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才?他....他难道真的只是个太监?”
三国使团的成员们,全都神情呆滞。
慕俊德首当其冲,身形都已经摇摇欲坠。
杨世荣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整个人仿佛如遭重击,脸色都暗淡了不少。
他扪心自问,哪怕是继续修习个十年二十年,恐怕也难以写出同等的诗作。
这个叫做韩阳的小太监,和他梁国的所有文人,不对,甚至是全天下的文人,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种诗作,真是只有天上才能有,人间根本不存在!
死一般的沉寂,不断蔓延,三国使团的成员,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韩阳见状,依旧是双手后背,笑意盎然。
“如何?我想这一首诗,足以压得了你们梁国传承数百年的文化累积吧?”
“你们当中若是有人觉得能写的比我更好,现在尽管出来,如何?你们请吧。”
摆了摆手,韩阳的眼神带着几分冷傲。
然而他的话落下之后,良久也没有其他人敢出来迎战。
毕竟这些使团里的文人,虽然自傲,却也不傻。
刚才韩阳的诗,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他们谁能接得住?
就凭这一首诗,压服天下文人毫无问题!
因此,足足过了几十息的时间,底下也没有丝毫动静。
那些梁国的文人低着头,甚至连抬都没法抬了。
至于杨世荣,他虽然乃是梁国年轻一辈当中的翘楚,可此时也深感无力。
在韩阳的才学面前,他感觉自己如同婴儿一般孱弱。
见状,韩阳无奈耸肩。
“我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中用,既然你们没人能接得住我刚才那首诗,那今天的文斗应该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你们梁国那么多文人,连我一个小小的太监都比不过,孰高孰低、谁输谁赢已经一目了然。”
“陛下,小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此次文斗,幸不辱命。”
下一秒,韩阳转过身,恭恭敬敬冲乾帝弯腰道。
此时的乾帝早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若不是因为身份使然,估计他早就绷不住了。
爽啊,这也太爽了!
梁国的文人,踩头他们乾国多少次了?
每一次的文斗,全是梁国在表演,乾国在招架,而且还根本没什么招架之力。
结果今天局面彻底逆转,韩阳一个太监,竟然做到了以前乾国历代文人都没做到的事情。
这样的功劳属实有点大,乾帝激动的甚至难以自抑。
“好啊,实在是好,干的好啊韩阳,你这是大功一件!”
“待会一切结束,回宫之时,朕在殿里亲自替你封赏!”
“呵呵呵,想不到我大乾的文坛,也有如此出息的一天,朕真是好久没有如此舒心过了。”
“陛下,文斗既然已经结束,小的想请陛下见证一件事情。”
韩阳依旧弯腰拱手,话锋一转。
“哦?什么事?”
不只是乾帝,其他一群大臣也纷纷好奇起来。
下一秒,只见韩阳转过身,冲梁国的那些使团成员道:“刚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某些人好像说过,若是文斗输了,那便拜我为师。”
“虽然我只是个太监,却也知道什么叫做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梁国文人,都是一诺千金之辈,应该不会反悔吧?”
此话一出,瞬间无数的窸窣声音响起。
太学院的学子们,一个个脸色都变得相当滑稽起来。
看着不远处的梁国使团,有人忍俊不禁,噗嗤连连。
好家伙,这下梁国可真是丢份丢到家了,不仅写诗被韩阳狠狠压过去,现在还要拜这太监为师。
虽然韩阳诗作无敌,可他的身份终究太过低微,小小太监,最为文人所看不起。
若是拜他为师,梁国的文人,怕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咯。
确实如此,梁国使团的那些文人,听到韩阳的话后,已经有人咬牙切齿了起来。
尤其是慕俊德,低着脑袋,眉头紧蹙。
他感觉自己大脑一片昏沉,眼前一片漆黑,今日的各种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本想着来乾国,靠文斗压服这些莽夫,结果现在被反将一军,不仅输了,还得拜太监为师。
这种事情,如果传回到他们梁国,被自家皇帝知道了,他慕俊德就是有十个脑袋,估计也不够砍的。
犹豫许久,他始终难以把拜师的话说出口,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梁国众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总之进退维谷。
乾帝心中冷笑,倒也没有过多刁难的意思,摆了摆手道:“韩阳,我乾国向来胸襟宽广,向来以德服人,如此事情却也不甚妥当。”
“依朕来看,拜师的事情就免了吧,不过此事可免,但朕却有其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