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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6,忘不了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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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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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韩秀玲脸上挂着的泪,聂联刚心里一热,感觉心疼自己的人还真不少呢! 韩秀玲从塘沿上走下来,站在聂联刚身边,好像带着情绪似的:“他打你哪儿了?” 聂联刚笑笑:“没事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韩秀玲突然蹲下,直接往上掀聂联刚的汗衫,声音也变成了沙哑的哭腔: “你就让我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我快担心死了啊——” 随着这个动作,聂联刚看到她的眼泪变成了泉眼,呼呼的往外冒。 等她看到聂联刚从后背一直延伸到腰部的那条大龙,突然“呜——”的一下哭出声来。 “他怎么这么狠啊——呜呜……”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明显是心疼坏了。 这一瞬聂联刚的心有些软了,感觉这时的韩秀玲很可怜。 之所以可怜,是她一心扑在自己身上,甚至为了自己她可以陪上生命。 可自己呢? 对她却是怀着强烈的抵触情绪。 这种情绪在对她的态度上也表现得很明显。 这对她很不公平,也让她有些可怜。 聂联刚不由得把手在汗衫上蹭蹭,给她擦脸上的眼泪,轻声说:“你脸上怎么这么多汗?” 这个动作居然让韩秀玲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自己擦擦眼泪: “散工以后我快到家了,听别人说你让孟庆成打了。 我就跑去你家看你,二哥说你在水塘这里洗脚。 我就跑过来了。 跑急了。” 聂联刚心里微叹,这个世界上有你牵挂的人,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痛苦。 韩秀玲看着聂联刚身上的鞭痕,柔声说:“很疼吗?” 聂联刚摇摇头,笑笑:“刚抽上的时候确实很疼,现在不大疼了。” “等会儿我上药铺给你拿点紫药水抹上吧,抹抹就不那么疼了。” 现在的村里人,管村里的卫生所都叫“药铺”。 “不用了。”聂联刚说,“又没破皮,不用管它,睡一觉明天就看不出来了。” 韩秀玲又看看不远处那双布鞋,上面裹满了粪肥:“那双鞋前边张了嘴,不要了。 可你怎么回去啊? 要不然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给你拿鞋。 你那双球鞋我给你刷了,干了。” “何必那么麻烦,我赤着脚回去就行,又不是没赤过脚!” “路上有蒺藜。” “没事,路上我看着点就行,没那么娇贵,你回家吃饭去吧。” 韩秀玲没说话,却是突然抓过聂联刚的脚,给他搓洗起来。 “……”又给自己洗脚,而且脚上连带脚脖子上,还带着些粪肥呢。 聂联刚本想挣脱出来,可是没忍心。 伺候自己,那是她的需求。 不忍心剥夺。 只是想起书里边方鸿渐的恐慌: “洗手帕,补袜子,缝钮扣,都是太太对丈夫尽的小义务。自己凭什么受这些权利呢?受了丈夫的权利当然正名定分,该是她的丈夫,否则她为什么肯尽这些义务呢?” 韩秀玲动不动就给自己洗脚,她做得自然而然,并能感觉到她很享受为自己付出。 那么自己处心积虑要破坏掉这门亲事,要让她们家主动提出悔婚,这是不是有点算计她? 会不会有点不道德? 鞋不要了,脚洗干净了,俩人一起往回走。 路上,韩秀玲一再嘱咐,让聂联刚小心姓孟的报复。 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跟姓孟的硬碰硬了。 “这才几天啊,你跟姓孟的已经闹了三起了。 我知道咱们家跟姓孟的早就有仇,可这个仇也不能越结越深吧? 你看看家里的情况,俺叔从来不出门,什么事都不管。 咱二哥太老实,他跟人打不了架。 靠你一个人跟姓孟的那一大家子硬撞,早晚会吃大亏的啊! 小刚你听话,以后见了姓孟的躲着走,行吗?” 聂联刚含含混混的答应着。 进了村,俩人各自回家。 聂联刚快到家的时候,还没转过胡同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大嗓门: “跟着我走就行了,从这边过去,拐个弯儿就是新刚他们家。” 这是四奶奶孙红菊的声音。 聂联刚驻足,有些奇怪。 听四奶奶的口气,这是有人跟她打听自己家在哪儿住啊! 这年头几乎所有社员都被限制在村子内,除了逢年过节,村里很少有外人到来。 这也造就了一旦有陌生人来到村子里,街头巷尾那些晒太阳扯闲篇的老头老太太们都会格外注目。 从这个陌生人出现在视线,一直盯着他直到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 外来的陌生人大多数都是步行来的,在这么多老头老太太不转眼珠的注视下,陌生人都会被盯得不会迈步了。 甚至有喜欢管闲事搭闲腔的老人,见到有外来的陌生人,都要问一句:“你是哪庄的?上谁家?” 这些现象,也能从侧面表现出在现时的农村,人口几乎是静止的。 绝大多数时间里,村里过来过去都是本大队的社员,没有外人。 聂联刚正在猜想,这不年不节的,自己家怎么突然来客人了呢? 这时就见从那边胡同转过三个人来,打头的正是孙红菊。 而跟在她身后的,居然是夏芳婷和杜艳丽。 夏芳婷的手里,托着折叠好的一件军绿上衣。 聂联刚明白,夏芳婷这是给二哥送衣服来了。 孟繁全施暴的那天晚上,虽然他没有得手,但夏芳婷的上衣被他给扯碎了。 当时二哥见她衣不蔽体,就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给她穿上。 二哥是光着上身把她背到大队部的。 当天晚上开了一夜社员大会,天亮以后,按说夏芳婷作为受害人,她最应该跟去公社做证。 可她身上腿上有扭挫伤,暂时没法走路。 只好用小推车把她推回知青点养伤。 下午的时候公社专门派人去知青点,对她进行了询问。 二哥那件军绿褂子,也就让夏芳婷穿到了知青点。 这几天二哥一直穿汗衫,他肯定不好意思去知青点把自己的上衣要回来。 二姐说反正现在天热,白天根本穿不着褂子,也不用着急去拿回来。 等过几天,二姐去给你拿回来就是。 没想到夏芳婷好得这么快,走路恢复正常,而且把二哥的上衣洗得干干净净。 主动给送回来了。 孙红菊一眼看到小刚,立马乐得裂开大嘴:“哎小刚,正好夏知青要去你家。 快带夏知青到家里去吧。” 说着三个人已经走到近前。 夏芳婷对这个“小刚”印象特别深。 可以说,那天晚上要是没有他和另外两个小伙伴的及时出手,再晚几分钟,她就会被孟繁全那畜生给糟蹋了。 这几天养伤的时候,夏芳婷回忆起那天晚上不堪回首的惊险一幕,最让她感激的就是聂新刚和聂联刚这兄弟俩。 甚至,更感激聂联刚。 那天晚上她虽然没法走路了,只能靠在大队值班室的炕上,但办公室那边发生了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聂联刚机智,三言两语把孟宪道驳斥得无言以对,也许自己已经被捆起来游街了。 而且是跟孟繁全捆在一起,就像jian夫yin妇那样捆在一起游街。 在聂联刚还没驳斥孟宪道之前,夏芳婷其实下了一个决心。 如果大队真的采纳了孟宪道的建议,要把自己跟孟繁全捆在一起游街的话。 她绝对不受那个侮辱。 找把剪子把自己捅死就算了。 多亏了聂联刚,自己才能活下来,而且还原了事实的真相,孟繁全也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现在又看到聂联刚了,夏芳婷对他的那种感激之情,更加强烈了。 她主动上前对聂联刚说:“小刚,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那天晚上你救了我两次。 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一边说,夏芳婷都要作势给聂联刚鞠躬了。 聂联刚惶恐极了,他连忙说:“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那点事算什么啊! 看到有人干坏事我们不可能不管吧? 孟宪道颠倒黑,全体社员谁听了也会不忿。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啊!” 大白天的,清清晰晰见到真实的夏芳婷,不知道为什么聂联刚心里十分温暖。 有种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的感觉。 上一世,偶遇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夏芳婷的情景,那些跟她在一起的任何点点滴滴,聂联刚都清清楚楚记在心里。 当时多么渴望能跟夏芳婷在一起共度晚年啊! 她那么温暖,那么可亲,那么的让人有安全感! 只是因为自己家庭情况太差,自己不想拉着她跟自己跳火坑,这才生生压制住了内心强烈的渴望。 跟她分别之后,在聂联刚后半生的日子里,每当到了又苦又累,孤独绝望的时候,他唯一能够咀嚼到的一点温暖,就是跟夏芳婷的偶遇。 因为两个人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同的遭遇,却是同样的不幸,不幸的人生让他俩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也能感觉到彼此的那种心意。 分别之后,聂联刚常常在想,也许夏芳婷跟自己有同样的痛苦。 自己的痛苦是因为家庭情况太差,不能拖累夏芳婷而不敢跟她表白。 可是在夏芳婷那边,也许她以为自己看不上她。 本来两个人都看明白了对方那颗火热的心,可是自己让她失望了!.网站转码内容不完整,退出转码页面。或者下载无广告阅读网站转码内容不完整,退出转码页面或者下载更好体验,更快更新敬请您来体验!!!!欢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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