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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6,忘不了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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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往肋上插刀的铁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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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联刚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说: “二哥,今天晚上我发现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你居然攥着拳头准备跟韩玉东大干一场。 我相信他要是打我的话,你绝对会跟他拼命。 二哥,以前咱爹最看不来你懦弱的样子,觉得你没有血性。 但今天晚上韩玉东是没敢动手,让你没发挥出来。 要不然的话咱爹绝对对你刮目相看。” “……”二哥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对,其实我就是想跟他拼了。 你大病一场好容易活过来,又让人给打了黑石头。 闹得韩怀义过来退亲。 你都这么惨了,韩玉东还想打你,他的良心让狗吃了? 看来你说的没错,我也变了。” “会变的,每个人都会变的!”聂联刚老气横秋的说: “人一辈子,从小到大,有的人变来变去会变好多次。 也许他自己觉得,我就是我,还是原来那个我。 但他自己感觉不到,自己已经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二哥也陷入了沉思,喃喃的说: “你看咱爹常年呆在家里这个样子,我都听到有人议论咱爹是个废人。 但咱们都知道,他以前是个英雄。 可是今天晚上,咱爹几十年没出过家门,他居然从家里走到街上去了。 出去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我当时都不敢相信从大门口走出去就是咱们的爹! 咱爹的变化太大了,变得不是以前那个人了。” 兄弟俩发着感慨,想着各自的心事,渐渐的,困意潮水一样袭上来,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正在吃早饭的时候,聂明亮风风火火的跑来了。 看样子走的挺急,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并且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 进来先跟长辈打招呼:“叔,婶子,吃饭呢。” 母亲热情的招呼:“明亮啊,你吃了吗?一块儿吃点儿吧。” 聂明亮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我还真没吃呢。” 说着也不客气,在桌边就蹲了下来,也不管是谁的碗,端起一碗玉米糊糊就开始喝。 玉米糊糊刚端上桌,还有点烫。 但聂明亮这张嘴好像是铁打的,一点儿都不怕烫。 吸溜吸溜,很快就把一碗玉米糊糊给喝下去了。 喝完了把碗往桌上一放,在嘴上抹一把。然后看着聂联刚: “小刚你吃饱了吗?出来我跟你说点事。” 聂联刚说:“很急吗?” 聂明亮点头:“很急,很重要。” 聂联刚把筷子一放:“既然这么急这么重要,没吃饱也得先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两人正要站起来,聂振杰发话了: “明亮啊,这事很急很重要,也需要保密吗? 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聂明亮一副犯难的样子说: “不保密,可我怕说出来你们会生气。 我就是想跟小刚说说,让他有点准备。” 聂振杰说:“那你就说吧,我最喜欢生气。” 聂明亮一副犹豫的模样,最后好像下了莫大决心似的说: “昨天晚上韩怀义不是让你给打了吗? 他们回家之后,姓韩的全家在家里朝着你们家的方向骂了一夜。 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我听姓韩的还在嚷嚷,说要到公社去告你。 说是告你什么——” 聂明亮似乎说不下去了,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聂振杰不悦的说:“你这孩子有啥说啥,怎么说话还说一半,这都什么毛病。” 聂明亮好像把心一横的样子,毅然决然的说: “我听他们骂你很多难听的话,然后说去告你,主要就是说你以前怎样怎样——” 聂明亮发现聂振杰的脸色,以六月里变天的速度,迅速阴沉了下来。 他立即改变了口风说道: “他们家不仅仅是大人在骂你们,连孩子都骂,我听着小玲骂的也很难听。 她骂小刚忘恩负义,她说小刚这条命都是她给救活的,小刚这辈子都报答不过来。 现在小刚变成废人了,他不但不想报恩,反而恩将仇报,想把她也拉进火坑。 嘿,反正就是什么难听骂什么,我听着都受不了。” 聂振杰把手里的饭碗重重放在桌上,盯着聂明亮: “明亮,你过来就是想说这些?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聂明亮一脸正气的说:“我就是想跟小刚说说,让他心中有数。 姓韩的这次吃了亏,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而且我听他们说还要去公社告你,就是想提醒大家都防备着点。” “就这些?”聂振杰盯着聂明亮又问了一句。 “嗯,就这些。”聂明亮点点头, “另外我就是想告诉小刚,他要是去找姓韩的算账,加上我一个。 一定要叫上我和明德,我们三个是最好的铁哥们。 小刚摊上这事,我和明德要是不帮着一块上,那还是兄弟吗?” 聂明亮说的义正言辞,一脸的大义凛然。 看起来真的就是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的样子。 聂联刚偷眼观察二哥,他发现从聂明亮进来的那一刻,二哥的脸色就不好看。 聂明亮在饭桌上慷慨陈词,二哥有好几次都想张嘴说话。 但每次他想说话的时候,都有些不由自主偷眼看一下父亲。 然后很明显,只要看一眼父亲,他立马就蔫儿了。 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到了最后,看样子二哥已经放弃了插话的想法。 他三口两口把剩下的那点玉米糊糊喝完,那么大一根儿咸菜条子嘎吱嘎吱嚼了,轻轻把碗筷放在桌上,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 不着痕迹的瞥一眼聂明亮,就往外走去。 看样子他是准备到大队办公去了。 现在时间还有点早,生产队集合的哨子还没开始吹。 街上也还没听到裤头子分派上工任务的吆喝声。 虽然二哥现在在大队里干,不用到生产队去干活了,但他每天出门也需要听集合哨子。 要知道,这年头谁家有块表啊? 社员们关于时间的早晚,都以街上吹哨子为标准。 只要听到街上吹哨子了,就知道到点儿了,该去上工了。 不管是去生产队集合,还是那些特殊的工种,包括大队干部要到大队里去办公,都是以吹哨子为准。 吹哨子,其实就是闹钟,就是社员们的表。 二哥这个点儿就出门,很明显他去的有点早。 聂联刚不知道,二哥这是在大队干活比较积极呢,还是他提前出去有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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