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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小地主之我爹是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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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自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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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林一飞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亭柱之上,只见其上竟隐约可见红黑色的字迹,显得格外突兀。他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走近细看。那字迹虽已有些模糊,但仍可辨认出是几句诗词,最重要的是这字迹竟然是用人血书写的。 林一飞的心猛地一紧,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涂鸦,而是可能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警示。他转头望向何三娘,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何三娘见状,立刻明白了林一飞的担忧,她轻轻点头,两人默契地走到那根柱子旁。 林一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些覆盖在字迹上的青苔,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历史。何三娘则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着青苔的边缘,两人合力,一点点地将那些岁月的痕迹从字迹上剥离。 随着青苔的逐渐褪去,那红黑色的字迹愈发清晰起来,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林一飞虽非文人墨客,但穿越前对古代文学也有所涉猎,再加上后来他又自己学了不少,看还是能看懂的,他仔细辨认着那些字迹,心中暗自揣摩其意。 这首诗显然是作案者写的,显然是一首意在讽刺官府无力破案的自白诗:“你误我不误,害我多走五里路,你错不是我错,不该柿株假银钱,杀人者,家住十板桥头,姓氏养猪肥,名叫半天飞,若破此案者,除非马发角。” 林一飞的脸色随着字迹的清晰而愈发凝重,他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迅速转身,高声喊道:“王捕头,速来凉亭一见!”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甫闻声,立刻从凉亭外快步走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散的轻松笑意,显然还未察觉到林一飞的异常。待他走近凉亭,目光落在亭柱上那触目惊心的字迹上时,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大人,这……”王甫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惊讶与复杂,他抬头望向林一飞,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林一飞没有错过王甫脸上的微妙变化,他沉声问道:“王捕头,这字迹你可曾见过?这诗中所提之事,又是何解?” 王甫叹了口气,缓缓道:“大人,这确实是五年前的旧案了。那时,前任知县还在任上,也曾为这桩案子头疼不已。诗中所述,是一起杀人案,死者被发现时,身上携带着一块假银钱,而现场留下的这首诗,成了唯一的线索。然而,那"十板桥头"、"姓氏养猪肥"、"名叫半天飞"等线索太过隐晦,案件便一直悬而未决,这乃是前任知县的案子,又没人追查,大人大可不必在意。” 林一飞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目光如炬,直视着王甫,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王捕头,此案如此蹊跷,死者无辜,凶手逍遥法外,难道朝廷和州府就真的无人过问,任由这桩悬案成为一桩未了之事吗?” 王甫闻言,笑容中夹杂了几分苦涩与无奈,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闪烁,似乎在犹豫是否应该透露更多。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此案确实有着不少复杂的因素。但奈何线索太过模糊,前任知县陈大人又年老多病不能理事,这才使得案件步履维艰。最后此案便被搁置了下来,成为了悬案。至于朝廷和州府,或许也有所耳闻,但碍于种种考量,并未深究。” 说到这里,王甫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林一飞的反应。只见林一飞脸色阴沉,显然对这样的结果极为不满。然而他并未立即发作,而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 林一飞的脸色虽未完全恢复如常,但眼中的坚定却愈发明显。他深知,在这时代,每一丝线索都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于是,他迅速作出决定,没有让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打乱行程的节奏,但也没有忽视这重要线索的紧迫性。 “林五,速去马车中取来笔墨纸砚,将这亭柱上的字迹一字不落地抄录下来。”林一飞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容置疑。林五闻言,立刻应声而去,不多时便带着所需的文房四宝返回凉亭。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一飞亲自提笔,将那些用血书写的诗句小心翼翼地誊写在纸上。每一笔都显得那么凝重,仿佛是在与过去对话,与死者共鸣。何三娘在一旁默默协助,偶尔递上墨水或纸张,两人配合默契,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待字迹完全抄录完毕,林一飞仔细审视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将纸张小心折叠,放入怀中。他深知,这张纸不仅承载着一起未解之谜,更寄托着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好了,大家稍作休息,待会儿继续赶路。”林一飞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众人闻言,纷纷起身,有的整理行装,有的喝水解渴,短暂的休息后,队伍再次整装待发。林一飞与王甫骑马走在前面,何三娘等人在马车里紧随其后,一行人继续踏上了前往龙溪的路。 路上,林一飞不时低头沉思,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亭柱上的那些字迹和王捕头所说的话,很明显的一点是这个县的一众官吏似乎不太欢迎自己,自己这都快到了,县里的县丞、县尉一个都没来,甚至连县里的小吏也没人来,案子也没人破,也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随着马蹄声渐渐放缓,龙溪县城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巳时的阳光正好,洒在古朴低矮的城楼上,为这座小城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林一飞与王甫并骑前行,心中虽有千头万绪,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沉稳之色。何三娘等人乘坐的马车紧随其后,缓缓驶入城门。 刚一进城,便见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身着从八品官服,步伐略显蹒跚,却精神矍铄,领着几个身着青衫的小吏匆匆迎了上来。老者面容慈祥,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谨慎与复杂。他先是向林一飞行了一礼,随后才道:“下官龙溪县丞沈意安,特来迎接知县大人。” 林一飞微微点头,目光在老者及一众小吏身上扫过,他刚刚就觉得这些人对自己显然非常不在意,估计还是嫌他太年轻的缘故,从这位县丞的举止中似乎也能窥见一二。但林一飞并未急于表露情绪,只是淡淡一笑,客气地回礼道:“沈县丞有心了,本官初来乍到,还需诸位多多协助。” 沈意安闻言,连忙应声道:“大人言重了,此乃下官分内之事。龙溪县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只是前任知县安大人年老体弱,不能理事,卑职不过是一县丞,也只能做些掌掌付事勾稽、省署抄目、给纸笔杂用之类的小事,县尉又一直都没有,所以这两年县里的事务有些荒废,还请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林一飞眉头微皱,沈意安的话虽听起来客气,却也不无推诿之意。他心中暗自盘算,这龙溪县的水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不过,他还是没有立即发作,只轻轻一笑道:“沈县丞言之有理,本官在此人生地不熟,还是要多蒙诸位的支持啊。还望沈县丞及诸位同仁能够鼎力支持。” 沈意安及众小吏闻言,皆是躬身应是,表示定当全力配合。随后,一行人便在县丞的引领下,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向着县衙而去。 路上,林一飞注意到县城人不太多,却因为多条之流从此地经过所以石桥非常多,也自有一番宁静祥和之气。然而,这平静之下却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他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尽快摸清这龙溪县的底细,为自己今后的仕途打下坚实的基础,虽然他猜的出来应该又是秦桧帮的忙,但林一飞却暗自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尽可能摆脱秦桧的关系靠着自己的能力做官,否则一日大厦将倾,他还是免不了树倒猢狲散的结局。 从与沈意安的谈话中林一飞了解到,县令是负责管理全县所有政务,包括司法、财政、税收、教育、民生等事务的,执法方面拥有较大的独立性和自主性。 而县尉则是负责全县治安和秩序,亲理庶务,分判众曹,割断追征,收率课调的,所以在县令不能理事,又一直没有县尉的情况下,沈意安不管这件事倒也无可厚非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这么大年纪了,如果换个角度是自己或许也会这么选也说不定。 林一飞心中暗自思量,目光不时掠过街道两旁忙碌的百姓和偶尔经过的商贩,心中逐渐有了计较。他深知,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环境中,稳定与秩序是首要之务,而眼下的龙溪县,显然在这两方面都存在着不小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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