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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我在美利坚卖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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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相爱相杀的海外华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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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6年3月3日,所发生的葬礼暴动是"狮城"洪门的第一次堂斗。堂斗双方为义兴会与关帝会。当时的义兴会是整个东南亚地区最大、最有实力的洪门,而关帝会却因其首领是政府翻译的关系,常常得到当局的袒护,在平常的利益争夺中占据上风。 对此,义兴会早已心怀不满,这次正好借机发作。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曾经是义兴会创始人并担任义兴会大哥8年的面包师何炎去世了。何炎在逝世前虽然因身体不好,并已经不再是义兴会首领,但他对义兴会的影响依然如故。义兴会当然想为他举办一次隆重的葬礼,同时也想借此机会展示一下他们的实力,防止其他洪门堂口向他们的利益范围发起挑战,但关帝会却在暗中准备对付义兴会的嚣张气焰。 葬礼定于3月3日举行。义兴会按照惯例向警//察//局申请举行游行,警//察//局在义兴会保证游行人数不是太多,又不会发生疆乱的情况下表示同意。到了这一天,义兴会在小坡梧槽路的会所门前聚集了几千人,准备经过全城最繁华的直落亚逸街绕城一周。而关帝会也早已做好准备,不会让义兴会在他们的鼻子底下武扬威。眼看暴乱就要发生,警//察//局遂通知义兴会的游行队伍按既定线路从甘榜格南直接向基地方向前行。然而,警//察//局派去传送消息的人——政府当时的翻译偏偏是关帝会的头目胡大哥(化名)。警//察//局的这一举动无异于火上加油,使义兴会觉得丢尽了面子。他们不仅将关帝会头目打成重伤,还把阻止他们行动的警//察也打得落花流水。最后,政府只好派出军队来平息事态。葬礼暴动可谓开"狮城"洪门堂斗之先河,自此以后,"狮城"的洪门之间不再安宁。 1854年,"狮城"洪门之间又发生了一场严重的堂斗,规模比上一次更大,程度更激烈。堂斗双方火并长达10天,有400多人被杀,许多人受伤,300多间房屋被焚。许多西方学者均把此次暴动的原因归结为一件鸡毛蒜皮似的小事,即这一年的5月5日,一个闽省人和一个广府人为了5卡迪(catty,英属马来亚的重量单位,5卡迪相当于7磅)的大米而发生争执。当然背后的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暴动的真正原因在于源自闽省的小刀会起义运动失败后,许多起义者流亡到"狮城",打破了帮派平衡,使原有洪门的职业垄断受到威胁。 1853年11月,源自闽省的小刀会起义运动失败,起//义领//导//人遂率领起//义//军乘船南渡。船队中的四艘于1853年12月到达"狮城",还有一艘于次年1月抵达,此后还有些零星到来的有,总共约有20000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潮州人,到"狮城"后几乎全部加人到潮州人创办的洪门组织——义福会中。 大量的潮州人到来需要穿衣吃饭,需要有借以谋生的工作,但闽省人洪门不仅拒绝援助,而且不许他们染指原来属于闽帮的任何行业。与此同时,新来的潮州人大大地充实了一直弱于义兴会的义福会的力量,使义兴会在"狮城"华人社会中的超级权威受到了挑战。这种情形令义兴会很是恼火,于是想找个机会压一压义福会的威风。潮州人本来一向“负气喜争,好勇尚斗”,现在既然力量加强,再也不必像过去那样忍气吞声,正要寻找机会与义兴会较量较量。恰在此时发生了买米相争事件,双方情绪升腾,遂演变成大规模的堂斗。 骚乱爆发后不到半个小时,全城都陷入一片可怕的混乱之中。 石头、砖块满天飞,到处都有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商店被抢劫一空。连警//察也明白他们自己已没有能力平息这场骚乱。甚至总督在街道视察情况时,也被打飞了帽子。最后不得不陆军、海军一齐出动,所有的男性欧洲人都宣誓担任特别警//察。 尽管如此,情况并没有好转。两天后,这场骚乱蔓延到了农村,几乎所有潮州人和闽省人居住的地方,如丹林(tanglin)、武吉知马(bukittimah)及立巴河地区都陷入了暴乱。 为了平息骚乱,政府只好请闽帮领//袖陈金声和潮帮领//袖佘【sh】有进出面,召集各洪门组织的首领到莱佛士广场的阅览室进行磋商。大约有30名首领参加了这次特别磋商会。在各方领袖的努力下,暴乱持续了七八关后总算得到了控制。骚乱后,政府逮捕了515人,其中,有276人在6月6日法院召开的特别犯罪会议上被审判。审判进行了17天才结束,有245人被证实参与了此次暴动。结果,有2人被判处死刑,15人被流放到印//度孟买,63人被送到改造营进行改造,90人在交了保释金之后被释放,剩下的75人无罪释放。 这是新加坡洪门史上最为严重的一次堂斗。自此以后,新加坡洪门之间虽然仍是冲突不断,但规模都不大,造成的结果也不如1854年的那一次严重。 与"狮城"相比,槟榔屿洪门堂斗的情形更为严重。在整个19世纪,槟椰屿洪门之间的堂斗虽然不及"狮城"的多,但在堂斗的规模和影响方面,却让"狮城"洪门望尘不及。造成这种状况的主要原因在于"狮城"洪门不像槟榔屿洪门那样,从首领到会员均是投资或开采当地或马来各土邦锡矿的资本家,他们之间的利益争夺自然也不如槟榔屿的激烈。 槟榔屿洪门的第一次堂斗发生在1854年,但这次堂斗的规模不大,后果也不严重。事实上,19世纪,槟椰屿洪门之间的堂斗真正引人注目的只有两次,一次是1862年开始的拿律战争,另一次是1867年爆发的槟榔屿暴动。 所谓拿律战争是指发生于拿律地方,起于1862年,止于1879年的义兴会与海山会之间的一连串堂斗。拿律战争可分为四个时期:即1862年的第一次拿律战争、1865年的日落洞战争(也称第二次拿律战争)、1872~1874年的第三次拿律战争及1879年的太平暴动。 1840年以前,拿律地方几乎没有人烟。大约在1840年,一个名叫耶法的出生于霹雳的马来人与武吉干冬巫人官吏(拿律与瓜拉江沙之间的守备)的女儿结婚,之后,他便在靠近吉利包(今太平城)的地方居住下来。不久,耶法在吉利包发现了丰富的锡矿藏,许多槟榔屿的华侨矿工纷纷涌向新矿区。后来,在新吉利(今甘文珍)又发现了大量的锡矿,拿律很快便成为华侨聚集之地。1850年以后,耶法从霹雳苏丹那里取得了拿律地方的产权状,使拿律变成了他自己的私产,并吸引越来越多的华侨涌向该地。 1857年耶法去世。他的儿子伊卜兰岑继承他的遗产,并由苏丹承认伊为拿律的统治者。伊卜兰岑就是知名的拿律土王——门德利。华人矿工的大批涌入,给门德利带来了丰厚的锡矿税收,但同时也带来了令人头疼的洪门。他们不受当地任何人控制,伊对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好听任其发展。其时,拿律的洪门主要有两派;属惠州客家人的义兴会和属增城客家人的海山会。义兴会首领是苏亚昌,海山会首领郑景贵。义兴会主要集中在新吉利矿区,而海山会则以吉利包为中心,双方为了争夺锡矿场及其他利益而冲突不断。 拿律是一个锡矿异常丰富的地方,每年生产的锡矿价值不菲。1871年,华人生产的锡矿价值已达100万元,伊卜兰岑门德利仅这一项收入就达276000银元。如此有利可图的地方,当然是义兴会和海山会都欲网入帐下的。因为对他们来说,除了锡矿外,还有对儿万名矿工的鸦片供给的利润及从门德利那里获得的烧酒及其他各类饷码。为了垄断锡矿开采、鸦片销售及饷码承包,义兴会与海山会之间的摩擦不断升级,到了19世纪60年代,已经发展到大规模堂斗。1862年6月9日,在海山会的地盘上,义兴会会员与海山会会员因为赌博发生争执,双方长久以来积聚的怨恨突然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于是大打出手。虽然吉利包的商店遭到抢劫,但终究是海山会占据优势。当时未来得及逃走的14名义兴会会员全部被捉,除有1人被放回去报信外,其余的13人都被残忍地杀死祭旗,第一次拿律战争爆发。 被放走的义兴会会会员回到新吉利后,详细地向他的同伴们描述了兄弟们遇害的经过,使早已对海山会心怀不满的义兴会员们义愤填膺,立即于6月11日组织人马前去吉利包报仇。这一天,因为海山会会员都到矿地去了,只有一些老弱病残者在家,义兴会轻而易举就把吉利包闹了个人仰马翻,所有的村庄被付之一炬。这一次轮到海山会气愤不已了。他们自知势力不如义兴会,于是决定在夜里行动。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义兴会对有备而来的海山会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败下阵来,各自逃命去了。 经过两小时的洗劫,新吉利被夷为平地。海山会占领了义兴会的新吉利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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