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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我在美利坚卖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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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想要战争吗?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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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地区的洪门争斗,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海外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同时仍摆脱不了"抢地盘"、"守住一亩三分地"、"小富即安"的传统思维,更有部分海外华人甘愿成为外国人的"刽子手",心狠到拿起屠刀对着同胞的头颅直接砍下去,只为少得可怜的薪酬。 19世纪70年代之后,随着连接美国东西部地区的铁路干线——中央太平洋铁路的开通,华人纷纷由西部向东部迁移,洪门组织也随之流向美利坚东部,在许多大城市中建立了洪门组织,纽纳、芝加哥、波士顿、圣路易、费城、华盛顿、洛杉矶、西雅图、沙加缅都、碎仑等埠均设有分堂,真可谓“凡有华侨住的地方,莫不有之”。 1903年,梁任公游历美利坚时,仅旧金山一地就有致公堂、秉公堂、瑞端堂、协英堂、协胜堂、合胜堂、萃胜堂、萃英堂、保良堂、保安堂、秉安堂、群贤堂、昭义堂、保善社、西安社、松石山房、华亭山房、竹林山房、聚良堂、安益堂、俊美堂、仪美堂、协善堂、敦睦堂、安平公所、洋文政务司等26个,这还不包括被康有为忽略了的安良堂。许多洪门总堂之外设还有分堂,如秉公堂就有26个分堂,而协胜堂有16个分堂,合英堂和英端堂各有八九个分堂。所有在美华侨90%以上都加入了某一个堂,堂员少则三五百,多则三五于。各堂口中最大的是致公堂,最盛时期有八九万人;其次是后起之秀的安良堂,达2万余人,而因司徒羡意本人为致公堂堂员的关系,安良堂堂员大抵上都是致公堂堂员。 说到美美利坚洪门的发展历史,就不能不提到黄三德。黄三德,字传镒,粤省台山县四九镇人,清朝问治二年(1863年)出生于一个贫苦农民家庭。黄三德天资聪颖,被村里的人称为“神童“。因无钱交学费,仅仅读了3年的私塾。光绪四年(1878年),年仅15岁的黄三德向亲戚借了几十块钱,与几个同辈约好出国闯“金山”(即美利坚旧金山)。 在海上颠簸了几天,黄三德等人一上岸才知道上了洋鬼子的当;他们被卖到矿山上去挖煤。后来,黄三德干过洗衣工人、送货员,为了不受洋人的欺负,他加入了洪门,并跟着会功夫的叔伯们勤奋地学习,经过几年的磨砺,居然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光绪九年(1883年),美利坚国内发生了严重的经济危机,人民的不满情绪日高。 美利坚政府当局故意挑起种族矛盾,把经济危机的原因归咎于华人侨民,说是“华人夺了本国人民的饭碗”,掀起一股反//华//排//华的浪潮。洪门联合侨民坚决地予以抗争,黄三德也带着洪门兄弟跟洋痞子在街上干过不少架,因为他身手敏捷、武功赫赫,逐渐崭露头角,在致公堂内的地位不断升高。黄三德积极为洪门谋利,为华侨办事。 1897年,34岁的黄三德被推举为三藩市(旧金山)致公堂盟长。此后,他更加热心地为侨胞争取各种权益,只要是涉及侨胞权益的事,无论大小,都加以重视,或亲自解决,或面授机宜,或托人办理。他还通过开台演戏、招收壮丁等多种形式,扩大洪门势力。 此外,黄三德又通过多方交际应酬,结识了各界华侨领袖和政府官员。几年后,他被美利坚各堂口推举为“总龙头”。 尽管洪门在美利坚的成员基础不断扩大,但是由于老一代的洪门人士特别是从国内出逃的反清志士年老或病故,反清复明的宗旨渐渐淡漠,新加入洪门的华侨也不甚热心反清事业。洪门的反清宗旨仅仅在入会宜誓仪式上方能被提起。而且,美利坚洪门各堂口之间经常发生火并事件,严重影响到洪门的团结反清。后来,黄三德等资深洪门人士在孙中山的建议和支持下,大幅度地改组洪门。经过改组后的美利坚洪门成为支持同盟会革命事业的坚定力量。 但是,黄三德与美利坚洪门对国内革命事业的立场时有变化。 1911年,武昌起义爆发后,黄三德资助孙逸仙旅费万元问国。为了支持孙逸仙当选临时大总统,黄三德与美洲华侨以各埠致公堂或华侨团体的名义,“一日而发三数十封(电报),电报之费逾千”,为孙逸仙的最终当选做出很大贡献。1912年3月1日,孙逸仙即将卸任临时大总统时,适逢黄三德回国,基于黄三德为中//国//革命做出的巨大贡献,孙逸仙亲自授予他两张旌义状,以示表彰,其具体内容是: 其一:“黄三德先生于中//华//民//国开国之始,为国宣劳,颇资得力,特给予优等旌义状,奕世后民,永多厥义,此旌”; 其二:“黄三德君于中//华//民//国开国之始,懋着劳绩,历久不渝,应发给最优等旌义状,奕代后民,永多厥义,此旌”。 此次黄三德回国,主要是谋求为美洲洪门致公堂立案。当时孙逸仙已经解任临时大总统之职,约黄三德在羊城相见。孙逸仙对美洲洪门立案表面上表示赞成,以胡汉民是粤省都督为由,让黄三德先向胡汉民提交立案,并称如胡汉民批准,他即可照准。但胡汉民对此事态度冷漠,杳无音讯,黄三德遂又向时在京城的孙逸仙催促,孙逸仙便亲自给胡汉民写函,交黄三德代转。为保证致公堂立案顺利,黄三德又邀请陈少白、史古愚一起去见胡汉民,不料,胡汉民仍然托故不见。黄三德万分气愤,遂向胡汉民提出:“若果不准洪门立案,应偿还洪门人士所捐之革命军饷,各埠洪门为帮助革命而变卖抵押之实业,应当一一为之赎回。” 胡汉民转推是孙逸仙所借,不予偿还。事后,黄三德在认为是孙逸仙与胡汉民互相推诿,不愿给美洲洪门组织立案,是过河拆桥、消灭洪门势力的不义之举。此后,黄三德曾亲至北京,向北京政府呈请“清偿华侨革命公债”的请求,被北洋政府以孙文不曾留案相拒绝,黄三德见立案无望,遂经䒤本返回美利坚,其在䒤本时欲见孙逸仙,被孙逸仙托词拒绝。 1914年7月8日,孙逸仙在䒤本成立中//华//革命党后,专门致书美利坚洪门致公堂,称:“首义党员悉隶为元勋公民,得参政执政之优先权利……意欲各埠洪门团体急起直追,共图革命事业,并全部填写誓约,加入中华革命党。”并向致公堂发起第三次筹款请求,遭到洪门人士普追反对。黄三德对此亦不予赞成,认为这是孙逸仙利用美洲洪门组织,进而消灭洪门的举措,因此与孙逸仙日渐疏远。 1915年,黄三德任致公堂的游埠专员,主要致力于致公堂的党务扩展活动。同年12月,袁大头恢复帝制,改民主共和制为君主立宪制,以蔡锷云南起义为起点,国内爆发了大规模的“讨袁护国”运动,黄三德奉中//华讨袁军政府大元帅岑春煊之命,为欧美筹饷专员,次年(1916年)2月,又受护国军政府都督兼第3军总司令唐继尧委派,担任欧美筹饷员,为护国运动筹集了大量款项,对恢复民主政治贡献颇多。6月,袁大头倒台后,黄三德受旧金山洪门致公堂总堂派遣,再次回国向孙逸仙提洪门立案问题。孙逸仙回复称:“无庸立案。” 黄三德遂认定孙逸仙是阻止洪门立案的直接障碍。因此,黄三德转向北洋政府寻求致公堂立案,先后得到时任总统黎元洪和粤省省长朱庆澜的批准,并经朱庆澜批准在羊城建立洪门五祖祠。随后,黄三德携五祖祠建立计划,让孙逸仙签字,再次遭到孙逸仙的反对,由此,黄三德对孙逸仙的怨恨更深。 1921年,孙逸仙就任非常大总统,黄三德参加其就任典礼,孙逸仙再次令黄三德“通函海外致公堂,一律改(洪门)为中//华//革命党,签誓服从之”,遭到黄三德拒绝。 此后,黄三德与孙逸仙彻底断绝往来,并于1922年返回美利坚。在黄三德返回美利坚之前,曾在上海与岑春煊谈论孙逸仙的诸多不是,岑春煊还专门给美洲洪门写信大肆贬低孙逸仙。黄三德携信回美后,继续担任致公堂游埠专员,将岑春煊的信在美洲各地广泛传阅,使美洲洪门成员对孙逸仙更加冷淡。1923年,黄三德接到陈炯明来信求助军饷,基于对孙逸仙的怨恨,转而支持陈炯明,为其筹集了大量资金。为了解除与黄三德的矛盾,孙逸仙遂主动邀请黄三德回国,黄三德没有接受。 1925年,黄三德结束游埠,回到旧金山。10月10日,在黄三德等筹划之下,美洲洪门团体代表在旧金山召开中//国//致//公//党第一届代表大会,美洲致公堂改组为中//国//致//公//党,推举陈炯明为总理,唐继尧为副总理。1927年,黄三德隐居于洛杉矶。 原本马修·路德维希是打算跟黄三德间接接触一番,通过黄三德来动用美利坚洪门的力量来打杀同样位于旧金山的日裔移民,这样一来,美利坚政府方面也只能把此事当作是"民族仇恨上升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才爆发的流血冲突,关键是把火烧到旧金山的白人身上…… 兜兜转转,马修·路德维希只能找司徒羡意老先生谈一谈了。 坐在前往旧金山的火车上,马修·路德维希透过车窗看向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心中却是在回想着该如何跟司徒羡意老先生"达成基本一致的共识"。 根据会内文书记载,天地会洪门组织最初是由清初抗清志士建立的,清中期台//湾林爽文起义后,清廷大肆查拿天地会,天地会从闽粤蔓延至内地。太平天国战乱与第二次鸦片战争、粤省土客大械斗,导致大量闽粤人口前往海外谋生,美洲洪门组织也逐渐发展壮大。 司徒羡意受当地洪门影响,进一步了解了满人屠杀汉人的历史以及清廷腐败、残暴的现状,渐其反清思想,17岁加人三藩市洪门后,立志反清复明。美洲洪门组织,帮派众多,关系十分复杂,即使在同一城市,不同的帮派为了争夺利益,往往大打出手,堂斗风气盛行。司徒羡意性侠义,好善乐施,有很多追随者,他鉴于当时美利坚洪门四分五裂的情况,联合阮本万、李圣策等一些志向远大、敢作敢为的洪门成员,于1894年年底在波士顿另行组建“安良工商会”,简称“安良堂”,司徒羡意当选为安良堂龙头。安良堂仍隶属于致公总堂,以“锄强扶弱,除暴安良”为宗旨,团结华侨,兴办学校,互助互济。 1904年,孙逸仙到美利坚联络洪门会党,因康有为等人告密,美利坚当局将其扣留在一个小木屋中。经过洪门筹款聘请美利坚律师申诉,孙逸仙获释并得以在美利坚自由居住。此后,在黄三德陪同下,孙逸仙游历美利坚各地华埠,宣讲革命主张,其间,司徒羡意得以与孙逸仙相见,并负责孙逸仙的起居,亲自担任厨师。数月相随,司徒羡意与孙逸仙多有交谈。孙逸仙在与司徒羡意的谈话中,对清政府的腐朽统治大加抨击,号召美洲洪门支持推翻清朝、建立民//国,此行极大地提高了司徒羡意的政治认识。 1905年,在孙逸仙的帮助下,司徒美堂在纽约组建“安良堂”,作为美洲“安良堂”总部,自任总//理,会内尊称其为“叔父”,成为闻名遐迩的洪门“大佬”。 在司徒美堂的领导下,“安良堂”发展很快,在美利坚各大城市都建立了分堂,人数达到两万之多,影响很大,其中美利坚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也曾担任安良堂法律顾问10年之久。“安良总堂”成立后,一方面致力于华侨的互助互济;另一方面,动员洪门力量为国内革命提供人力、物力、财力上的帮助。 1910年,孙逸仙再次赴英,在纽约成立了同盟会纽约分会,司徒羡意协助孙逸仙进行革命宜传和筹集革命经费。1911年,羊城黄花岗起义失后,孙逸仙接到国内革命党电报,急需15万美金善后。美洲致公堂积极配合筹款,其中司徒羡意提议,将加拿大的多伦多、温哥华、维多利亚三处的四所致公堂大楼典押,以支付革命党急需,得到会中兄弟支持,很快将款项集齐,有力地支持了革命党事业。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财政困难,司徒羡意又在华侨中集资200万元予以支持。司徒羡意富有爱国热情,蔡廷楷、杨虎成、冯钰祥、陶行至等爱国人士,在美利坚都曾受到司徒羡意的严密保护和盛情款待。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司徒羡意又联合华侨建立了“纽约华侨抗日救国筹饷总会”,宣传、动员华侨为国内革命战争捐款,与当时宋//庆//龄组织建立的“保卫中//国同盟”密切联系,共同给予八路军与新四军巨大援助。1941年,司徒羡意被国府聘为华侨参议员,回国参加“国民参政会”。司徒羡意途经香港时,正值䒤本发动太平洋战争、香港沦陷之时,䒤本占领者妄图利用司徒羡意的号召力,组织港岛帮会,维持统治,要他担任“维持会长”遭到司徒羡意的断然拒绝。后在港岛洪门人士和粤东游击队的帮助下,司徒羡意才得以赶赴重庆,他在路上目睹了蒋校长统治集团的腐败、恶劣,十分失望。到重庆后,他开始阅读红色刊物,逐渐对中//共政策渐有了解。蒋介石以“国府委员”为诱饵,劝司徒羡意加入国//民//党,企图通过司徒羡意控制美洲洪门组织,司徒羡意不为利诱。当司徒羡意听说蒋校长肆意破坏国共统一战线,发动“皖南事变”后,立即发表抗议通电:“反对分裂,坚持团结,反对投降,坚持抗战。”1942年,司徒羡意返回美利坚,他不仅在美利坚各地宣传抗日主张,还亲赴古巴、巴西、加拿大等国宣传抗日,号召华侨支援祖国抗日战争。………………………. “司徒先生,当您的家里出现了不速之客,难道你会置之不理吗?” “呵呵……路德维希先生,您的中文很好,对我们中华文化典故似乎也非常了解,但是——现在是您的家里闯进了不速之客,而且这些不速之客正在不断侵占您和您家人的空间。” “所以,我才来这里请司徒先生帮帮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路德维希先生是否过于高看我们了?我们只是一群飘荡在异国他乡的"孤魂野鬼"。再说了,路德维希先生难道不知道,正是由于你们的赶尽杀绝,我们才活得这么窝囊吗?” “对于司徒先生你们所遭遇的不公正待遇,我深表歉意,但是,这并非是我个人的意志所能影响的,这是我们脚下这片土地的某个利益集团的整体意志!” “那么——路德维希先生,你个人的看法是什么呢?” 不怒自威用来形容此时的司徒羡意十分恰当,操着那一口带有浓浓的开平乡音的美式英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大佬"气质让马修·路德维希心神摇曳。 这是马修·路德维希抵达旧金山安良堂口的第三天,也是他与司徒羡意谈判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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