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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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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会武前的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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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脚步声人还未走远,江小天拍着门喊道:“我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然而没有人应答,另一扇门被关上,铁器碰撞的声音传进来后再无声响。 坐在牢房里硬实的木板床上,他失魂落魄,之前的盘算全都没了希望,一个被剥夺资格的人浪费了太山派的资源,尚华掌门不处理他都算万幸。 他只能把希望放在师妹身上,回到不老峰就立即回归当初的修炼方式,闭门不出,况且他也无颜见人,要是孝余来还有一丝机会,是他自作聪明! 江小天痛苦地捂住双眼,他很难过,不知要怎样面对未来。一年前他和雨笙刚刚见面不久,那时候他对女孩是朝思暮想,还不清楚对方的一切,现在变化的这么大,他需要从一个强大到玉清真人都不敢前去对抗的魔教主族手中救回雨笙,一年的处境天差地别,而他的实力近乎在原地踏步。 哪里有路呢,用最多两年时间来超越玉清真人?他真是异想天开!所谓的天则不过是带来痛苦的附着物,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对他实力的提升毫无益处,他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空荡荡的双手,他想起手中的棒槌被人夺去,这个邪器、天印、燎荒印的结合可是把宝物,还有神兽腾蛇,想着他便把小黄掏出来,摸着它光滑的蛇鳞。 看着它依旧在沉睡,江小天心中又爱又难过,自己真没办法了,如果那个人所言是真,雨笙或许与魔教首领有一定的关系,她的杀戮之身与魔皇之子杀戮之身正好对应,难道她真是魔皇的后代? 江小天认为,天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施加这么大的惩罚,有因必有果,雨笙是他的后代也无可争辩。但他心想杀戮魔灵一旦爆发是一个很强大的杀器,有没有可能是魔皇想利用这把杀器来实现反攻正道的阴谋,如果这个判断成立,那他只是把雨笙当做工具,借一个亲人关系来驱使她罢了。如果真是后者,那他完全可以以一个更强大的杀器来换取雨笙,但他又害怕自身只是前去送死,杀器救不了雨笙反倒是让对方筹码更大,更早进行反攻的计划,到时候不仅雨笙遭受了摧残,幻世的人们也会面临灭顶之灾。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江小天回到提升实力的那个思绪上,他眼下需要开辟道路,太山派的路他走得太慢没了捷径,已经是条绝路。 尚华带着光芒的身影在他眼中暗淡下来,还余下鬼师,这位师父对他好,正是看重他身上拥有的惊天秘密,江小天未透露半点,也清楚自己躲不过对方的推断。 她的身份很隐秘,幻世很大,性别也可掩饰,明面上拥有这等强者的势力也仅有寥寥几个。她所说的族,江小天当即想到了皇族,然而他所遇到的皇族之人太过自命不凡,就算他身上有利可图也只是把追名逐利演绎得淋漓尽致,怎会这般用心于他,他恐怕早早被夺去了棒槌等物命丧黄泉。 江小天再三思量,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他靠着墙看着对面小窗透过来的星星,缓缓说道:“肯定是不处在明面的大族,她行事应该很正派,就算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正常,她的族应该处在正道邪道之外,不参与二者的纷争,可我一无所知” 他握紧拳头,捶在床板上说:“不管怎么样,她都这么强我跟着她实力肯定会突飞猛进,也正好没了资格,师妹也和爹娘和好了,只差和师兄们告个别我就能离开” 他一咬牙接着说:“告什么别呢?耽误正事,我和他们有关系纯属节外生枝,我当初真是幼稚,明明有更好的机会还想着自己出去闯一闯,闯出来个还在幻术宗师的结果!要是能再见到鬼师,我一定立马走人,抱着她不松手,我就是死缠烂打也要随她回那个族,不老峰那烂地方待一分钟都是对时间的浪费!” 江小天说出这些话心中一阵刺痛,他没办法,他只能毫无底线,正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 口渴、饥饿、躺着的硬板床和情绪上的激动让他闭上眼也毫无倦意,江小天幻想着鬼师下一秒能出现在他身边,把他像从前那样抱出牢笼,一想到不久前鬼师的怀抱那么温暖,他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感受一下,光顾着发烧了。 他振振有词说:“对,一见面我就要搂住她,求她带我去她的族” 他说的理由头头是道:“这样才能让她感动,鬼师那样温柔的人看到我哭得稀里哗啦,一定会毫不犹豫带我去的,她是我的好师父嘛” 没有枕头,江小天躺着后脑勺疼,他却越想越有劲,甚至都忘了搂原来的目的是什么:“就得狠狠搂住,趁着自己痛改前非好好诉苦,这么好的机会可少有,下一次又要把自己烧的要死,鬼师说不定才会给我个拥抱” 江小天最后想到这里思绪中断,他满足了,迎接他的是拥抱鬼师之后的美梦。 似乎有铁链在门栓上划过的声音,他翻了个身,后脑勺被压着的皮肤一时松弛,开始有了充血后的疼痛感,加之那条铁链还在不断敲击着,他的美梦很快结束,再睁开眼时,他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这锁链好难打开” 外面有人在说话,江小天连忙坐起来,双眼直直盯着声源处。见开锁无果,那人开始不耐烦,木门砰砰砰响了一阵,有些光透过门缝落在地面上,很快随着门的反弹消失在牢房里。 他蹑手蹑脚走过去,不禁猜测此人的身份,若是鬼师怎会去费力开锁,江小天本着谨慎的心态喊了一声:“你是谁?” 门外的人被吓得弹跳起来,片刻后呼出口气回答:“我,铩羽乐,翼天德的亲传弟子…你难道忘了吗?” 江小天没有出声,门外的人又说:“你难道失忆了?还是你不叫江曰午,我一直记得你,等你来接你母亲回去啊!” 江小天想说话,但还是放弃回答,心中的感情最后化成一句长叹。 “哦,对” 门外的人苦笑着说:“幻世与人间的通道封锁后你回不去了,可你在太山派,又是此次会武的参赛选手,你已有一番成绩,比试结束后去看看她吧” 每次听到仇敌宗门的人谈到自己的母亲,江小天的心跳不断在加速,还未等缓缓又继续刺激他,他不由得暴跳起来喝道:“你闭嘴!你不配再提她!” “对不起!” 门外的人立马鞠躬道歉,头居然撞在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江小天接着说:“我会去找到她的!不必你操心!我只想知道,你把我关在这里是想要怎么惩治我?” 铩羽乐连忙否认说:“不不不!我不是想那样!我…只是你昨晚的举动太过危险,让不少人知道了,我不得不这样才能保护你的参赛资格” 听他的喘息声逐渐缓慢,铩羽乐又说:“消息已经封锁了,没有人知道你真实的身份,除我之外震派无一人知道你是参赛者,只怕到时你出场,北齐的人会认出你的” 江小天怒气更盛:“认出就认出呗,他们还能杀了我?” 铩羽乐答道:“只是怕之后的麻烦不好处理” 他拍了拍门强调说:“但你放心,前二轮会武是我们八派共同操办的,震派的主办人正是我师叔佢武晟,到时候即使他们有质疑,此事也会压下去的” “就怕” 江小天替他说出来: “就怕你们之中出了奸细,把篓子捅大,闹到上面去让你们丢了脸面” 铩羽乐连忙否认: “这是小事,就怕你的身份暴露…不过江曰午,你来这里真不怕有人认出你?” “我现在叫江小天” 铩羽乐听后摇摇头说:“虽然你瘦了,黑了一些,额头上也有了疤痕,可我真怕你被人认出来” “我现在叫江小天” 见他执意要去,铩羽乐拍拍门说:“你从未气馁,我敬你是个好男儿,你还有什么想知道吗?后天巳时开始第一轮比试,你和北齐南陈的选手全都避开了,而且你比赛地点就在震城,对手是巽派的一个太清境第七层中期,手中的法宝没有宝阶但也很接近了,神术与非神术的差距你可要小心了” 见他不应,铩羽乐接着说:“明天早上,我让弟子给你送枕头被子,三餐也准时送到,你安心等到那一天,我带你出去” “等等,铩羽乐!” 想到追他的人幻术中阴阳奇力多么精纯,江小天壮着胆子说:“我想请你为我指点,哪怕用幻力从门缝透过来对着我攻击,就已足够” 铩羽乐疑惑地问:“哦?我可已经是第九层了,你确定?” 江小天装作挑衅般说道:“透过门缝而不损坏门,这需要对幻力精细的把控,我不认为这种程度的幻力会对我构成多大威胁” 门外的人轻笑一声说:“那好,我先出一招,你接下再说!” 江小天听后顿时屏气凝神,他施展的九宫阵无法跨越牢房的屏障,也就意味着无法对门外铩羽乐的方位进行优劣选择。他便锁定对手幻力凝聚后的虚体,随着幻力越发聚合成形,两术阴阳奇力的相差也显露出来,江小天约莫估计着虚体的实力,等到大致有个判断后已经到了第七层初期。 “你能来这里,想必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我借着分身不会留手的” 江小天听后笑着抱拳:“请赐教!” 虚体将手中同样虚幻的长剑抽出后,牢房里的湿气突然加重,江小天的胸口发闷,有着对草木之力的感知经验,他瞬间将伤门杜门两扇泛着墨绿色的光门架在两者之间,然而空气中的烧灼味令他猛地变换了方位,在两扇光门破碎之前及时将死门挡住招式。 烟雾缭绕间呛得他睁不开眼睛,他耳边响起一阵水流声,江小天不得不再次将四面八方以土墙拱卫。失去视觉前还有感知,那道阴阳奇力构成的身影闭上眼后更是明亮。刚才那几招稍加试探他发现牢门所处的方位是东,既然九宫诀与八门奇术不占优势,只可防御,他旋即转守为攻。八神令实战中他从未使出两道神符,对方水火变化太快,他没犹豫将朱雀神符与玄武神符唤出,烈火凝聚的神鸟与幽暗寒水中的神龟在土墙外穿梭。繁密到头皮发麻的撞击声中,他感知到朱雀神符粲然一亮,在虚体剑锋挥舞下瞬间炸开,之后它手中的剑竟如水龙般冲向土墙,一击便击破玄武神符、生死伤杜门,朝着他轰然袭来,若不是他最后将六合神符施展出来,恐怕这只虚幻的剑会刺穿他的胸膛,而不是被抵挡下来留给他时间让他加强防护。 听到门后的剧烈喘气声,铩羽乐微微笑道: “江小天,今日就到这里吧” 离开前,铩羽乐不禁开口问:“你,那个陨梦会,你一个凡人和她为什么会有瓜葛” 江小天淡淡说道:“就刚才的比试,还请你指点一二” “哦呵呵”铩羽乐叹口气说:“九宫八卦真经相比神术本就有不少劣势,何况你境界低,虽然根基勉强够看、招式也用得临危不乱,但你刚才的表现让我很担心” 江小天沉声说道:“这不是你该担心的,短时间我提升不了自己,你不如告诉我一些提升阴阳奇力精纯度的方法,我差的就在这里” 门外的人答道:“好!你且抬头看看上空” 他回道:“一片黑暗” 铩羽乐解释道:“不,八卦城蕴含的阴阳奇力极为丰富,也最易获取,元和太一教被尊为道家圣地有此缘由,既然无法改变所修幻术,不如尝试汲取空间中的能量,好浓缩精华,加以利用” 他问道:“别无他法?” 只听那人说道:“我可以传给你一些” 他转身坐在床上说:“不必了,我会让你看清,神术奇术的差距在我身上并不适用” 听那人走后,他悠悠呼出口气,盘坐在木板床上闭目凝神。 与此同时,黎雯踏入太山派的住处,见院子里的几人面色铁青,其中一位却相当淡然,见他一来更是笑容可掬。被掌门师兄吩咐过要好生对待他们,黎雯连忙走上前作揖:“晚辈见过太山派诸位道长” “你是?” 等他介绍了身份后,太山派的几人面面相觑,黄冉宇依旧绷着个脸,有人在幸灾乐祸,他得保留最后的体面。 见他们并无太大反应,黎雯连忙又说:“掌门说对江小天并无禁赛的惩罚,只要他关禁闭两天,比赛前一个时辰便会放出来,还请诸位道长不必忧虑” 尚华踏上前一步问:“还能参赛?” 得到震派弟子肯定的回答后,尚华打听到近日震派事务暂时由佢武晟代理,二人也算多年的老友,故人的徒弟在他眼中相当亲切,便决定前去拜访。 只过去一夜,虽然各脉首座闭口不谈,但江小天被抓去的事早在弟子之间传得沸沸扬扬,阳智道人和徐子熙更是扬眉吐气,说这是上天的报应。 自黎雯来之后,忧心忡忡的人如同服下一颗定心丸,没高兴多久的人却急得跳脚,碍于泄密的后果,咧开的嘴只能紧紧闭上。得知江小天被抓的事后,田倩母女从住处匆匆赶来,还未在院里站久便看到这一幕,她们悬着的心放下了,要黄冉宇及时告诉她们尚华掌门回来后得到的消息。 张大实回头向师弟们说:“虽然小师弟本意是好的,掌门没来得及去求情就没事了,有些不可思议” 黄冉宇倒没觉得舒坦,冷冷说道:“本就是一家人,还关两天禁闭,尚华这次没把人也带回来,我真要怀疑他跟佢武晟的关系了!” 王智伟笑着说:“毕竟那么多人看着,他要是放出来禁令不就成一张废纸了?” 哼,此时黄冉宇已经扬起嘴角。 铩羽乐走后不久,看门的弟子不仅送来铺盖被褥,在他吃饭之后又把牢房打扫得一干二净,江小天望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在灰尘浮动中留下自己的影子,三餐鱼肉,允许外出解手洗澡,不禁感慨这哪是犯人的待遇。 他盘坐在床上,活动筋骨后准备探寻此地的阴阳奇力,众人弃用的才可残留于外界,他根本不抱有希望。随着意识在牢房内部游荡,如萤火盘飞在黑暗中,逐渐将整片区域摸索出来。他发现四周墙壁内的幻力屏障还在,地底的屏障特意留下个大洞任他深入,意识纵身一跃,未能在稀薄幻力中游动多久,他眼前竟出现个盘根错节硕果累累的幻力树。 从未见过如此异象,像是无数光线汇聚而成,从贴近暗黑界限的根系中源源不断输送着幻力,随着光芒的闪烁幻力也在快速游动,直至闪闪发光果实,似乎为它更添上一层光辉。 接近后他目测幻力树有五丈之高,此地周围的幻力屏障强度更是惊人,他有把握打破牢房的屏障,但在这种表面已显现幽暗之光的屏障前深感无力。 显然此物被精心防护起来,至于打开通道的能力他不相信铩羽乐会有,难道这通道本身就存在,他所处的地方不是牢房,而是清修室? 他从未见过幻力在自然状态下凝聚,不用猜测,那些果实定然珍稀,江小天咽口唾沫问:“元和太一教作为天下第一正教的底蕴就在于此?” 见没有防护,他迫不及待冲飞上去卷来两颗,看着手里的果实居然聚而不散,混沌之态不知蕴含了多少阴阳奇力。 江小天心里大喊发财了,捧着果实朝着身体溯洄,毫不犹豫将两颗果实塞进幻基,眼看其中黑白交织的阴阳奇力更为清晰,他困惑的心终于晴朗起来。 意识归体脱体的短暂不适感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头扎进大洞,望着树上数不清的果实,仰着头又被口水呛到了,他欣喜若狂地说:“人杰地灵,这乃是天地之造物,取之无禁用之不竭,不用也是浪费!” 他脑子一热便把怀里塞满了,嘴上还叼着两颗,再看向其它时才发现上面有了封印,老树多年的结实怕他不到半天就给霍霍完了。江小天想来惭愧,也就头也不回往本体飞去,等他将身上所带的十三颗果实全都消耗完,幻基内阴阳奇力的精纯度提高了半倍有余,他看着已经复原的大洞,心想要是能全部拿完或许与神术所拥有的精纯阴阳奇力相差无几。 他握紧拳头,感知着体内幻力活动伴随奇力运转的微妙变化,心中默念:“眼下需要掌握它们,境界提升、根基稳固、奇力更精,在这里没有施展的场地,否则我会对所有的进步融会贯通,也会拖延足够时间把底牌亮出来,扭转整个比试” 江小天已然放心,自来到这里他似乎水土不服,没修炼多久感觉特别困。想到昨日的折腾,奔波加上睡眠质量差,现在困也应该的,他决定把作息调整正常,加上午休,以适应长达半个月的九皇会武。 茶壶倒出的水冒着热气,席位间有着杯盖微弱的碰撞声,嗤笑声乍起,旁席上坐着的年轻妇人开口询问: “夜闯内城,如此罪名还能参加会武?” 她抿口茶发觉仍烫,便放到桌上摇着团扇,笑意浓浓。 对面坐着的中年男子同样神采奕奕,他喝口茶后咂咂嘴品香,扬起眉头说:“罢了罢了,此事尚华的老脸也算豁出去了,况且那小子就算到白翁峰还能对你我构成什么威胁?”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语气压低许多:“只是这泥头小子来路不明,他若是受得尚华传教,不仅在功法上更为精进深奥,我们的弟子太靠近他,怕是防不住他的阴招损招” “他敢!”妇人拍桌站起,回过神来后才见茶水洒了一桌,身旁的弟子续上茶后她接过轻轻吹起,话语间亦难掩嗔怒之意:“此子留下也是祸害,如何杀他,你可有办法?” 男子笑道:“杀一个小小的弟子何须你我二位首座共同审议?只要他不在白翁峰的监视下,处处是破绽,处处可做文章,与其让他不明不白死去最后怀疑到我们身上,你我何不借刀杀人?我早有一计” 妇人听后大喜,放下茶杯走到他身边,男子顺势请她落座后贴耳告之,随后木门紧闭的雅间传出一阵嬉笑声。 想到后天一早九皇会武正式开始,不老峰众人的心头上压着一块巨石,越发沉重,刚刚张开的嘴唇又被压下去。 “院里人多耳杂,你把我们叫到这里是有什么好办法吗?” 开口后三人一同停下了,王大虫见他稍稍叹口气又接着走,一跺脚走上前拦住他问:“有话快说,时间不等人” 张大实的双手放在二人肩上,拍了拍说:“你俩愁眉苦脸一天了,想让你们出来散散心,别乱想了” 李大书拿折扇敲敲额头,又用折扇推开他的胳膊说:“这件事太过蹊跷,你们想想,为什么掌门师父他们自回来后没再和阳智道人打过照面,他们和虚清道人有说有笑,而阳智却常常见不到人”” 嘘,张大实看了眼周围,领着他们到一处茶馆,几人在屏风隔间里选了一桌,落席后小声交谈: “本就是有矛盾的,眼不见为净” “还要再对抗下去吗?掌门需要掌控大局,他怎会让矛盾越积越深,他得站出去调和啊” “或许他力不从心了” “昨夜的事不简单,你想想师父他对我们说的话,不要外传,却是难得的忍住了怒火,小师弟他在关键时刻出了这么大的事,师父那性子怎会不破骂他?” “是有理,可师父对师弟的看法也在转变” “正是重视才会责骂” 这时王大虫不满意了,连着呸呸呸一阵,皱起眉头说:“胡说!骂人哪是重视,侮辱人格的事你吹上天也改变不了!” 张大实见二人的气焰相撞,倒上茶水笑道:“喝茶消消火,二师弟,依我看你想的太多了,总之小师弟他还能参赛,我们当师兄的该多相信他,更不用去担心什么” 李大书端起茶杯一口饮尽,闭着嘴轻轻咳了一下,低声说:“这不是一码事” 见他不服,张大实接着漫不经心说:“没发现吗,掌门跟师父越走越近,咱们的师弟师妹可真能争光…” 王大虫见楼梯口下来的人立马抓住大师兄的胳膊,几人看去发现是阳智和徐子熙,等他们出门后,李大书冷笑一声说:“还记得吗,徐子熙对师弟威胁的话” 二人回想后寒毛直竖,李大书咳咳两下压着声音说:“她性情本就阴晴不定,在太山派待得稍有年头的人都是知道的,不然以她的姿容会终身未嫁?” 李大书畅然笑道:“有时候不得不想想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见他心情大好,三人便换个地方解决中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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